第57章 多年再遇
泉池山莊,昨天,鶴千行在這裡留宿。
上午的太陽,溫暖的照耀,山莊內的許多地方,春花嫣紅、綠草離離。
昨天晚上到現在,金戈和史乘桴幾乎沒有合眼。一來因為他們擔心史如歌,所以本身睡不著覺。二來因為他們在布置一些東西,謹防今天溥侵等人真的到來了。
好不容易全部布置完畢了,一不留神間,時間也到了中午。
午膳點上,史乘桴、金戈和鶴千行,正坐在北面膳廳,用著午膳。
結果,剛吃一會,便有一名家丁匆匆來報。
「莊主莊主,外面……外面來了三位……三位客人……」進到膳廳后,這名家丁戰戰兢兢、結結巴巴對史乘桴說。
乍時,史乘桴等人立馬停下筷子,望向這名家丁。而後,他們紛紛皺眉,猜到了端倪。
客人?呵呵,正常客人又怎會把他嚇成這樣?
「請。」過了片刻后,史乘桴才說。說完之後,他輕輕放下筷子,直接起身,往南面正大廳去。
金戈和鶴千行也隨之起身。此時他們都很確定,是溥侵等人過來了。
從山莊的北面走到南面,需要一點時間。所以史乘桴等人,走路的步速也偏快。
然而,才走了大約一半路,才走到翠竹林的中心,他們三人便跟溥侵三人,迎面而撞。
溥侵三人也是一步一步走著的,沒有使用功力或法力。而且他們走得較慢,神色都很平靜,看上去悠哉游哉,好似正在參觀整個泉池山莊、在觀賞著裡面的風景。
話說上午巳時,他們三人便到達了山下的規禾鎮。而後,花靜靜還悄悄潛到泉池山莊里,探測了一遍形勢。
之前他們打算過來,根本就沒有料到,鶴千行會在這裡……
鶴千行的武功比溥侵差一點,但是,若鶴千行和史乘桴聯手打溥侵一個,那麼,無疑是溥侵敗……
在撞見他們后,史乘桴等人自然率先停步。
儘管跟溥侵十幾年沒見,可是史乘桴依然能夠一眼認出他。今天的溥侵,身著黑色長袍、頭戴黑色龍冠,氣勢不怒自威。
至於溥侵身後較為年輕的一男一女,雖然他們手中都沒有拿兵器,但是史乘桴也知道他們是誰。男人身材高大魁梧,目慈面善。女人濃妝艷抹,姿色頗佳。無非就是凌無邪和花靜靜。
面對溥侵等人,此時,金戈又淺淺皺眉,心中暗覺有些蹊蹺。因為今天溥侵就帶了兩個人,史如歌也沒有跟他們在一起。那麼由此可以推斷,他們不是過來打架的對嗎?史如歌也不在他們手中對嗎?
因為史乘桴等人停步了,很快,溥侵等人也停步。
這一刻,他們雙方距離不過三丈遠。
眾人沉默,暫且沒有說話。直到一會後,溥侵發出一陣蒼碎的笑聲。笑完之後,他再凝望史乘桴,雙眼危眯,主動跟史乘桴打招呼,「三師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因為溥侵的目光猙獰陰暗、隱含殺意,所以在跟他對視片刻后,史乘桴便假裝漫不經心的看向別處。
史乘桴聲音顯得無力,說:「勞你挂念,史某人一直好得很。」
「哈哈……」溥侵又長笑一陣,然後接著說:「今天我專程登門拜訪,不知你是歡迎?還是不歡迎?」
說完之後,他再視鶴千行,兩手抱拳高拱,對鶴千行說:「今天溥某人也甚覺意外、甚覺榮幸,居然還在此處會到了浴蓮閣閣主鶴千行,失敬啊鶴道長……」
鶴千行瞥眼溥侵,冷冷一笑,跟而也望著別處,語氣硬邦邦說:「溥教主,如果你真是過來做客的,那麼乘桴必然是歡迎你的。如果不是過來做客的,而是另有目的,那麼還請速速離開。不然,我會力助乘桴,與你對抗到底。」
聽了鶴千行夾帶敵意的話,溥侵又笑得陰邪,說:「鶴道長無需懷疑我的真誠。我跟我手下的人,特意什麼兵器都沒帶,進來之前還請人通報,就是為了表達真誠。」
如此,一旁的金戈忽然被噁心得想吐了,撇唇冷冷哼了一聲。想來想去,金戈還覺得史如歌就是被他們擄走了,不然他們今天也不會來。
金戈直視史乘桴,開門見山說:「別演戲了,演得再好,你也當不了奧斯卡影帝。爽快的說吧,我師妹史如歌呢?今天你們既然來了,怎麼不把她一起帶過來?我們沒有見到安然無恙的她,又怎會告訴你仙葩草的下落?」
溥侵轉視金戈。雖然金戈前面的話他聽不懂,可是他的心裡卻在輕嘆:金戈俊美非凡的臉龐,跟當年的金胤,有七分相似。
「你就是金戈?金胤的兒子?」溥侵明知故問。問的時候,他眸中的殺意,暗然翻滾。
金戈當然不否認,點了下頭,又有些得意的說:「是。溥侵,你很想不通是不是?我居然沒有死,還好好的活在這世上。」
漸漸的,溥侵臉上的表情也全部凝斂。他沖金戈一臉煞氣,連假笑冷笑都笑不出來。
他又冷然回答金戈說:「沒有什麼想不通的。當年金胤那個盜賊,盜走了我天一教的鎮教之寶四株仙葩草。眾所周知,仙葩草能夠起死回生,所以你沒有死……」
當他舊事重提時,在場的人注意力更加集中,連耳朵也豎起來了。同時,都再次望著他。
金戈很氣憤,也很冷靜,駁斥溥侵說:「我爹不是盜賊。溥侵,公道自在人心,我爹是什麼樣的人,而你是什麼樣的人,天下人有目共睹。」
溥侵又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金戈,說:「你爹才是一個卑鄙的人。當年,他就是利用卑鄙的手段,玷污了我最心愛的女人,令我難堪。」
史乘桴又插話,對溥侵說:「我也是金戈那句話,公道自在人心。溥侵,當年的柳煙,她真愛的人到底是你還是金胤,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就算她跟金胤有關係,那也是最早之前的事情,後來那個奪人所愛的人也是你……」
當史乘桴說完這番話后,倏然,溥侵體內怒火翻湧。他的右手攥緊成拳,兩眼也變為赤色,慢慢的說:「史乘桴,你跟金胤始終同一條心,試問誰不知道?現在,你自然只替他說話,掩蓋事情的真相……」
「哈哈哈……」史乘桴又忍不住笑了。因為他覺得,真的很可笑。史乘桴說:「我說的就是真相。金胤死了這麼多年,若他真是一個卑鄙小人,那我完全沒有必要為了袒護他而跟你過不去。這樣也是在自找沒趣、自討苦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