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和好
燕陽冷嗖嗖的看著喬木,氣閨女不提氣,這女人都把閨女兒子扔下了,就該給這女人點顏色看看,不搭理她,讓她認識一下錯誤。
燕少城主後悔沒有同閨女兒子說,別搭理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了。
喬木高興,無視身邊的冷氣機。一邊讓人端水給閨女兒子洗漱,一邊詢問思喜平哥,今天都做了什麼,吃了什麼,有沒有哭鬧。
平哥說閨女哭了,沒吃好。思喜說想娘,喬木立刻就心疼壞了,感覺心都化了:「怎麼就沒有吃好呢,我家思喜不應該這樣呀。還哭鼻子,可真是讓人心疼。」
燕少城主連兒子在跟前都顧不上了,關鍵是這女人目中無人,一句他的問題都沒有問。
閨女兒子在嬌貴,那也是他燕陽的種呀。忘本,這叫忘本:「真要是心疼孩子,能一聲不吭的跑出來。」挑事呢。
喬木這次真的把燕陽看到眼裡了,不過不是燕少城主喜歡的那種,喬木怒瞪燕陽:「我怎麼就不心疼孩子了,我帶大思喜,我是親娘,不用跟你報功。你是思喜的親爹,我把孩子給你就兩天,你怎麼就讓孩子委屈成這樣,還能讓你做什麼。」
其他不說,單單最後這句話,就讓燕少城眼睛瞪圓了,難以置信。他堂堂的燕城少主,竟然讓人指著鼻子詢問,你還能做什麼。
平哥那麼皮實的孩子都被她娘的河東獅吼給震懾住了。平哥如今也是有見識的人了,知道其他府上正常的夫妻關係是如何的,就是先生們也給他講過一些關於男主內女主內的道理。
他爹媽這樣的相處模式,平哥早就懷疑不太正常了。可今天也太不正常了。她娘可以如此招呼他爹的嗎。
平哥小眼神一眼一眼的瞄像親爹,可別真惱了呀。
燕少城主:「喬木,你可知道你說的什麼,本少城主在你眼裡,就是個什麼都不能做的不成,你眼瞎了,本少城主這一年多,在外面那麼久,為的是什麼。」
燕陽委屈呀,雖然他不驕傲。可做出的成就,別人都看的到,媳婦看不到,竟然還指著鼻子說還能做什麼。叔能忍嬸不能忍。一巴掌下去,桌子就又碎了一張。
這場景怎麼就這麼熟悉呢,猶記得當初兩人剛成親的時候,這樣的事情可沒少發生過,自從平哥出生以後,他們家的桌子淘汰率才降下來的。
喬木盯著桌子,竟然還敢跟她耍橫,沒孩子的時候我就沒怕過你,有了兒女了我還能怕你拍桌子:「你拍桌子我就能怕你了不成,你本事了,我不瞎,我看的見,你是帶著兒子習武學文了,你還是看著閨女牙牙學語了,你還是在我害怕的時候陪在身邊了,你做什麼了你,你還敢拍桌子。」簡直是不可忍受。
燕少城主氣的臉色鐵青,因為這些他都沒有做到。
可兒子的先生他給請的,姑娘無憂無慮的呀呀學學那是他這個爹,在外面捍衛燕城換來的。雖然不能陪在妻兒身邊,可妻兒身邊的隱患都是他來守護,消除的。
可這些能跟一個女人掰扯嗎,不能,掉份。想要甩袖子就走,愣是沒能邁動步伐。燕少城主覺得自己有點犯賤,怎麼就非得看這女人臉色還湊過來呢。不是他燕陽的性格。
思喜姑娘要哭不哭的,沒看過她娘這麼兇惡的嘴臉。
平哥想說不敢說,這樣的場景他也沒見識過。聽小夥伴們說過,父親發脾氣的時候,他們的娘在怎麼生氣都是,咬著牙忍下的。
咽口吐沫,她娘很生氣,偷偷看看親爹,不知道能不能咬著牙忍下。額,有點彆扭呢。
燕城剛有留言的時候,喬木那陣子的日子過得多不舒坦呀。偏偏燕陽還不在身邊,她沒人安慰不說,還要擔心夫妻感情受到影響,度日如年都不為過。結果呢,燕陽這廝竟然雪上加霜,連信都不給多寫兩句,那不是故意讓人煎熬嗎。
當初燕陽剛回來的時候,喬木光想到人終於回來了,欣喜勁兒沒過呢,這些事情就暫時忘記了。燕少城主沒事找事之後,喬木這些負能量又都拾翻出來了。
別以為事情過去了,她就不計較了。她確實大氣,可不等於她受氣不知道討回來。
陳穀子爛芝麻的都涌過來了,喬木氣的眼前發黑。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燕少城主肯定是不怕媳婦的頂天立地男子漢。可不等於非得在媳婦臉色難看的時候,要男子漢的威嚴。尤其是喬木臉色非常不對勁。
燕少城主都有點擔心了:「咳咳,我就是拍了一下,管事呢,越來越不會辦事了,我堂堂楊少城主府,就用這樣的破爛玩意,一拍就碎了。換好的。」
管事在外面伺候好半天了,愣是沒敢進來認錯,就想著跑的越遠越好,說她伺候的不周到失職,也比讓主子們知道他們聽到主子們吵架好呀。真是要命了。
然後對著喬木說道:「其他的先不說,看看把孩子委屈的。」
喬木心口堵得慌,臉色還是很難看。怎麼就突然這麼憋得慌呢。
平哥都覺得她娘臉色不對了:「娘。」
燕少城主給喬木倒杯水:「嚷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又不是聽不見。」最主要的是,他都沒生氣呢,怎麼嚷人的到生氣了呀。而且這事怎麼說都是撇下孩子的娘不對,好不好。
真是沒處講理去了。
喬木磨牙,心口慌亂的很,看到燕陽就心煩。唱念做打,功夫倒是齊全,一人能跑滿場了。
燕少城主踢開門:「去把老大夫請過來。」然後回身把思喜從喬木的懷裡接過來:「你先歇歇。」
思喜姑娘不願意離開娘,雖然委屈,也從喬木懷裡下來了,幸好不用走太遠,娘就在身邊。
喬木胸口起伏的厲害,燕少城主臉色越發的冷了,就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大的氣性。不是病了吧。擔憂的看著喬木,把來寶叫進來:「夫人今日可是有按時診脈,可有病痛在身。。」
來寶:「回少城主的話,夫人都有按時診脈的,無有病痛在身。」
喬木心說都是讓你氣的,堵得,少咒我,就是一時跟岔氣了一樣,心口氣不夠出。懶得開口。
屋裡的氣氛因為喬木的臉色,有點緊繃。
一直等到老大夫過來的時候,才稍微的緩和些,除了思喜,都圍著老大夫,緊張的盯著看。
老大夫心說,幸好一回來燕城,就來新街這邊了,不然多折騰的慌呀。
給夫人診脈過後,老大夫糾結著眉頭:「回少城主,夫人就是一時鬱氣不舒,沒有大問題。」
說白了就是氣到了。
燕少城主咬著后槽牙,讓老大夫開藥,心裡別提多窩火了,明明是他燕陽被女人無理取鬧的嚷了一頓,被氣到竟然還是她。真是沒處說理去了。
看看喬木,看看兒子,燕少城主特別想說一句,別以為你氣到了,你就有理了。忍了又忍到底沒說出口,算了,誰讓自己是男人呢。男人就得扛得住,這點委屈算什麼呀。
燕少城主哄著思喜睡覺,安撫了兒子,跟昨天的工作差不多,不過昨天王上幹完這些活的時候,他是去書房自己生氣的。
今天幹完這些活的時候,他是要到夫人跟前小心賠罪的,老大夫說了,胸口的氣不散出來,對夫人身體不好的。
平哥睡覺之前還不放心的詢問燕陽呢:「爹,娘不會有事吧。「
燕少城主:「放心吧,你娘好著呢。」
平哥咬著厚嘴唇:「娘就是嘴上說的厲害,心地比誰家的娘都溫柔的,但凡莊子上送來新鮮的東西,吃食,物件,娘都是第一個讓人送給爹那邊的。」
燕陽摸摸兒子的腦袋:「爹知道,你娘就是嘴巴不好,性子急而已。」
平哥心說問題是,這樣的娘您不會惱了吧,都拍桌桌子了呢,還拍碎了。若是按先生們的說法,他們家這就算是攤上大事了,怕是很難善了的。
燕少城主:「亂想什麼呢,睡你的,爹還要去你娘那邊,讓他散氣呢,坐下病根,以後咱們父子在她跟前那不得小心翼翼的哄著呀。」
平哥:『真的。』燕少城主明白兒子的意思:『真的,你娘說得對,這一年爹在外面,疏忽了你們許多,我家平哥做得很好,爹做不好的,都是平哥在做呢。』
小世子羞澀的露出個笑容:「爹,別聽娘亂說,平時娘可是經常在外面說的,咱們燕城能有如今這樣,能人人都自在的過好日子,那都是因為爹帶著侍衛們在外鎮守呢,那都是爹的功勞。她就是嘴硬。『
好吧突然發現兒子真的挺懂事,說的頭頭是道的。再次揉揉兒子的腦袋。才起身走人。
自家夫人什麼樣,燕少城主心裡還是明白的,夫妻吵架沒好話,氣話傷人,傷身,真要是當真了,多少對夫妻都沒法做了。
安撫自己這麼多,燕少城主無非就是想要個去夫人那邊能安撫自己的理由而已。畢竟兒子都看出來了,今天喬木情緒激動,那麼吼夫君,失禮了。傳出去他燕陽的臉面不用要了。儘管早就已經所所剩無幾了。
喬木喝了葯,閉目養神呢。燕少城主坐在喬木身邊,把人都給打發下去:「咳咳,你這氣性可是越來越大了,本少城主都還沒急呢,你就把自己給折騰成這樣了。」
喬木扭頭,顯然不想搭理他。
燕少城主:「不就是一張桌子嗎,碎就碎了,以前又不是沒有拍碎過,你想怎麼出氣。」
喬木咬牙切齒:「你還想拍碎幾張,你動不動就拍桌子,你嚇唬誰呢,是不是覺得我拍不碎呀。」簡直是胡攪蠻纏,能這麼說嗎,不能呀。不然夫人胸口的氣散不出去。
燕少城主:「我就拍碎這一張那都不是故意的,夫人那麼本事自然是想拍碎幾張拍碎幾張的。」
能說的走心點不,真的不是在擠兌自己嗎。喬木臉色都憋紅了。
燕少城主看著喬木的樣子就知道還是生氣呢:「不然讓人哪來鎚子,讓你隨便拍,成不成」這已經是最大限度的慣著女人無理取鬧了。燕少城主都不知道他的胸懷能寬廣到這份上。
喬木:『粗魯,無理取鬧,本夫人可不是那樣的人。』
粗魯燕少城主也認下了:「咳咳,既然不拍桌子,那這事就過去了。」
喬木扭頭冷哼一聲,不過去能咋樣呀,她還能把燕城少主如何不成。
燕少城主:「出書的事情,出就出了,本少城主也不在乎多點麻煩少點麻煩。」
喬木低頭,這個不是重點,為什麼出書呀,難道燕陽不知道不成。風流大儒拉著他去喝酒,聽曲,就罷了。
那些氏族們往少城主府賽人的心思就沒有斷了過。這些都是問題。不然沒事她折騰這麼大的動作幹什麼呀。抬頭看向燕陽,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
好吧這個全憑悟性了。燕少城主頭皮發麻,這個悍婦,這個嫉婦,有些話他燕陽要是應了,那不就成了真的懼內了嗎。
燕少城主堅持好久,喬木臉色越來越難看,好吧,身邊的媳婦的人就敗下陣來了,燕少城主心說,本少城主這絕對不是懼內,那是尊重媳婦,怕媳婦犯病:「本少城主什麼品性你能不知道嗎,那些地方有什麼好去的,以後喝酒咱們府里喝。內宅的事情,有夫人打理呢,本少城主懶得操心費力。」
這已經是罪隱晦的承諾了。意思就是以後不出去喝酒了,內宅的事情都夫人當家,但凡跟女人沾邊的事情都屬於內宅範圍之內的呢。
喬木滿意了,真的滿意了:「咳咳,少城主信任我,雖然辛苦些,可為了少城主,我也是願意應下的。」什麼叫得了便宜賣乖呀,就是喬木這樣的。
燕少城主一張俊臉綳得緊緊的,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燕陽把人給慣成這樣的,明明開始的時候,都是他燕陽一個臉色,喬氏跟前跟後獻媚的很嗎。風水輪流轉呀。
喬木:「怎麼少城主不願意,這是什麼臉色。」
燕少城主:「本少城主什麼威信,說出去的話,豈有反悔之理,女人莫要挑戰本少城主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