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將功成萬骨枯
無雙看著根本看不到頭的軍隊,他不禁想起了老傢伙常常說的話,一將功成萬骨枯,
一個將軍的功成名就是站在無數他的士兵的屍骨上的,成就一個偉大的將領,需要無數戰士的流血犧牲。
以前無雙總是不懂,現在他看著千軍萬馬不禁熱血沸騰,可他總會想起那些死去的人們,戰爭成就了名將,也造就了死亡,長城下的累累白骨,自古以來的征戰,有多少人死於非命,他們冤魂是否現在仍然飄蕩在九州大地上,久久不曾離去。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可憐白骨攢孤冢,盡為將軍覓戰功。今來將領加朱紱,便是生靈血染成。都無不體現著一將功成靠的都是無數鮮血與生命所鑄成的。
風漸起,吹皺秋水,也吹翻著歷史的畫冊,一頁又一頁地往前翻,白骨蔽野,血流成河,有又多少功成名就的將軍的成就不是踩著千萬百姓的屍體建立起來的?
歷史已成過去,然而,戰爭卻並未結束。無雙不敢想象這場戰爭會死多少人,他不敢看部下那期盼立功熱切的眼神,他只能期盼自己多殺幾個魔族讓自己的士兵少死幾個,然而戰場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能改變什麼,那被殺的魔族呢,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只不過為了活命。
整個數十里的龐大的正面陣形,在魔皇一聲令下,群起而動,氣勢洶洶,呼喊著必勝的口號,像是一大片洶湧的怒濤,湧向人類的戰陣。
「殺……」魯帝古德里安聆聽命令的下達后,一馬當先,揮動著兩柄巨斧,翻身跳上雜交魔馬的脊背,咆哮一聲,雙腿猛磕馬腹,戰馬狂嘶一聲,奮起四蹄,像是一頭受驚的猛獸般,以利箭出弦之勢,撲向敵陣。
。
幾十萬魔族的將士,群起而動,猶如風起雲湧,踐踏得大地塵霧四起,地皮為之顫慄,金色的陽光下,最前面的正面陣形,恍如決堤的洪水,滾滾而前,且越來越快,那是因為隨著衝鋒的加速,成為全力奔跑的姿態。
「嗚——嗚嗚……」象徵著嚴陣以待的警號聲,從帝國的陣型中,破空而起,面對排山倒海般的敵軍衝擊,帝國帝國的將士們從驚懼中驚醒過來。振作精神,迅速按照嚴格訓練地戰鬥方案,展開了迎接敵軍衝擊的準備,和壓制敵軍攻擊的行動。
「嗖、嗖、嗖……」一支支的響箭,從司馬得樂地身畔射上半空,每一支響箭,顏色都不一樣,按照久經訓練的帝國帝國的戰鬥手冊顯示,每一種顏色,代表著不同的兵種和進退的命令。顯然,這是一種正規軍在紊亂的戰場上,快速按照命令出擊的高明指揮手段。
「隆、隆、隆……」前翼軍團的四萬名方盾短劍步兵。邁著整齊的步伐,迎著潮水般從數里之外撲來地魔族大軍,毫無懼色的開拔前進,每一個帝國的戰士,都把長方形的盾牌舉在身前。保護著自己的胸腹,右手則緊緊地握住鋒利的巴掌寬的短劍,整齊有序的逼向前去。
兩翼,則是輕騎兵前面的長槍兵,朝前開拔了,兩翼各有兩萬名長槍兵。樹林般的鋼槍,握在年輕地戰士的手中,眼光中閃爍著渴望戰功的神色,長槍手們義無反顧的前進著,原本緊湊的隊形,隨著前進逐漸的展開了,高高豎起的長槍,也變成了平舉向前。
兩翼的輕騎兵,共計四萬名。迅速的拉開隊形,以一種久經訓練地展開隊形,彌補著六萬戰士留下的大片空白,大約百人為一個騎兵方陣,每個騎兵方陣間,間隔著三米寬的筆直距離,那是專供後方的重騎兵或其他兵種通過的通道。
輕騎兵隊形剛剛穩定,最前列的騎兵們,面無表情的反手取下後背的硬弓,從馬鞍一側取出利箭。認弦上箭。半舉空中,殺氣四溢的眼睛。盯著兩支大軍距離的縮短,一旦魔族地戰士踏入射程,便會毫不留情地射出大批的利箭,狙殺他們衝鋒地步伐的。
暴雪軍團重型巨鐮騎兵的陣后,三百個光明瞑法者,或者口吟瞑法禁語,或者從懷中掏出瞑法捲軸,快速的吟誦著捲軸上的現成禁語,把各級瞑法製成捲軸的格式,是為了減低瞑法師的魔力,增快施法的速度,捲軸的施法時間,遠比口吟瞑禁語要快。
隨著隱隱約約含糊不清的晦澀禁語的吟誦,空氣中的光明元素大團大團的在瞑法師們的上空聚集著,尤以十名大瞑法師吟誦時產生的光明元素為多,金色的陽光下,充斥著明亮的亮白色的光明元素,象風暴前的聚集,讓人心驚膽戰。
八千名狂信者,形成一個圓形的包圍圈,把三百名瞑法者牢牢的保護起來,每一個狂信者的眼中,眺望著遠方洪水般衝來的魔族戰士,眼中燃燒著狂熱的鬥志,和不惜犧牲的瘋狂,他們是信仰堅定的虔誠信徒,殺戮可怖的狂熱戰士。
「殺殺殺……」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中,十多萬將士,數十萬支大腳和馬蹄,踐踏在黃土大地上,震得地皮顫慄,塵盪如霧,魔族的各族人馬,以滿腔的熱血和勇氣,揮動著千刀萬劍,殺了上來。
狂野的嘶喊,急促的喘息,沉重的腳步,樹林般的槍戟,構成一幅冷兵器時代狂野的廝殺畫面,分外的奪人眼眸。
帝國的優勢,在與身經百戰,久經訓練;魔族的優勢,魔族的單體力量遠強於人族,人族只能靠各種配合和武器的優勢來彌補身體上劣勢,魔族這種視死如歸的熱血和激情,更增加了魔族的強悍。
對面,六萬名盾兵和長槍兵,驀地停止步伐,半蹲著身軀,一面面的盾牌斜斜的豎了起來,籍以防止激烈的衝撞,六萬大軍,組成一個排列有序,經過無數戰陣編煉的防禦陣型,顯然,面對紛亂暴躁的魔族軍團,帝**用他們經驗豐富的消耗戰術,來對抗魔族領地的各族將士。
驀地,「嗖嗖嗖……」陣后的輕騎兵,在魔族將士踏入射程的一瞬間,猛地鬆開弓弦,千萬支的利箭,恍如一場瓢潑大雨,呼嘯著射入半空,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呈下墜之勢,不斷的增速,兇狠的射向疾奔而來的敵人。
喊殺聲中,獸人,魔族,血族等各部族的將士,有盾牌的舉在頭頂,沒盾牌的嚎叫著竭力狂奔,這個時刻,是最危險的時刻,只要與敵人攪在一起,就能防止敵人的弓箭攢射。
魔族,還沒有遠程壓制敵人的單位,面對帝國雨點般兇猛的箭雨,只能硬著頭皮猛衝猛攻,爭取衝到敵軍的陣前,與他們展開廝殺,攪成一團,才能避免敵軍的遠程箭矢壓制。
「噗噗噗……」蝗蟲般的箭矢紛紛射了下去,射的盔甲鏘鏘亂響,不時傳出利箭射入**的悶響,和痛苦的吼叫,被射中者,傷勢輕的,一把拔出箭矢,咬牙切齒,一步不落的飛奔著,傷勢重的,撲在地下,或死或發出慘哼,後面的戰士繞過他們,顧不上救助,直接奔向前方。
便在此時,猛然聽到帝**團的防禦陣型之後,傳來一聲聲瞑法施放的叫聲:
「聖劍術!」
「聖槍術!」
「風刃亂舞!」
「火龍咆哮!」
「水箭術!」
數量高達三百個光明系的瞑法士,前後不一,紛紛施展著最拿手的各系瞑法,一波接一波轟向了塵霧激蕩中亡命奔跑的魔族將士們。
與此同時,魔族,獸族的祭祀,祭司也紛紛釋放出自己最擅長的魔法,魔族靠近北海擅長水系法術。
「狂熱術」
「嗜血術」
「暴怒加成」
「冰山崩頹!」
「冰石亂舞!」
一系列的瞑法,轟了出去,登時,滿空水系的元素凝聚成的水刃,水箭,水龍,冰塊等,恍如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撲向漫天飛舞,呼嘯而來的成千上萬根光明系的聖槍,聖劍,風刃,火龍等瞑法浪潮,而鋪助瞑法的釋放也加大了魔族的士氣,不畏死的魔族紛紛與帝**團的士兵們拼起命來。
成,兩波瞑法的暴雨,在兩軍的上空轟然相撞,頓時,猶如萬雷齊爆,巨響震空,只震得地面狂顫如地震,滿空飛濺著水珠水滴,無數的水系瞑法兵刃和光明系的瞑法兵刃被撞碎,撞斷,撞折,水系元素和光明元素漫空激射散落。
也有部分瞑法,突破攔截,轟入魔族的衝鋒隊形,和帝國六萬步兵的防禦陣型,爆聲傳處,哀嚎登起,數十數百的將士被瞑法波及,或死或傷,跌翻一地。幸虧漫天飛舞的瞑法,皆是低階的瞑法,在整個瞑法界,屬於低階的瞑法,如果是神級的禁咒語瞑法大師,一個禁禁語,便會輕而易舉轟平數十萬級的低階將士。只是,越高級的瞑法師,數量越稀少。瞑法神,都被請入神域,已不再人間。
目前,在人界中,中高階的瞑法大師,也即皇級的瞑法師,已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強勢人物了。大瞑法士往往被人視為神一般存在的超級強者。根本不會涉足人界的戰爭。至少,在目前的神魔兩族的平衡狀態的是如此。
「吼——」一聲凄厲地龍嚎,龍蛇縱聲狂嘯,猙獰可怕的它,氣。無懼瞑法和箭矢的攻擊,一馬當先,飛臨地下帝國帝國盾兵和長槍兵的防禦陣前,昂首嗥叫一聲,一口暴風龍息噴射出去。
樹林般的盾牌,猛然舉了開來,對抗蛇頸龍的暴風龍息的侵襲。
「唰!」的一聲狂響,厲風呼嘯中,吹過高高舉起的盾牌,吹過每一個將士地鎧甲衣袂。獵獵作響的衣衫飄飛中,栗人的慘叫破空而起,數十個防護不嚴的帝國戰士的手臂,小腿,或頸部,雙手,被蝕肌腐骨的暴風龍息侵蝕得裸露出白慘慘的骨骼,痛的狂嚎不已。
暴風龍息,能蝕肌腐骨。但是不能突破鋼鐵盾牌的擋架。同樣,鋼鐵盾牌擋不住強風地侵襲,一旦盾后的戰士鎧甲不能掩蓋所有的肌膚,盾牌不能遮擋全部的身軀,便會遭到致命性的侵蝕攻擊。
面對暴風龍息。波及地戰士大多縮成一團,高舉盾牌,防護嚴密,也有數十個手忙腳亂,且被怪模怪樣的蛇頸龍嚇得魂不附體的戰士,登時被侵蝕的肌肉消褪。裸露白骨,痛的慘呼連連。「嗖!嗖!」兩聲凌厲的銳響,骨刺森立地蛇頸龍的脊背上,一道黑色閃電般的人影,倏地飛射而起,激升高空百十米,爾後頭下腳上,象兩道從天而降的隕石。挾帶著大蓬熾亮的紅色鬥氣,暴射而下。
黑色的是魔皇的身影,,鬥氣地顏色上,魔皇的是褐紅色的炎魔鬥氣,飛墜向地面。
「這……怎麼攔截?」地下。一道黑色人影飛墜降落的所在,大群的帝國戰士惶然失色。萬想不到,竟然有人以這樣不要命的手段發動攻擊,像極了自殺式的攻擊,難道他們不怕一頭撞死地下嗎?
倉促中,一面面地盾牌舉在了頭頂之上,舉盾地大手無不布滿力道,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勁力,希望能硬抗住上空地墜落攻勢。之所以不閃不躲,只因人在排列緊密的戰陣之中,中央的位置,無法自如的東奔西跑,只能以硬碰硬。
「轟!轟!」一聲巨響,一道隕石般的人影,兇狠的撞入數百面高舉的盾牌之中,強大的撞擊力,把首當其衝者撞得臂骨,胸骨盡數折斷,口血狂噴中,顯出兩個人形的破洞,塵土飛揚中,黑色的身影,深深的砸入厚厚的土坑之中。
附近的帝國戰士大眼瞪小眼,這算什麼攻擊,才砸死數十個戰士,敵方的高手,深深的砸入土中,估計死翹翹了,不明白世界上還有這麼一根筋的高手人物。
詆毀的念頭還沒轉完,「蓬!蓬!」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倏地從一個土洞下的地下傳上,方圓百米之內的堅硬地面,猶如被個地下的巨人大力的推擠一樣,猛然掀起,整個的翻轉
「啊……」亂七八糟的慘叫聲,驟然響起,數百個被波及的帝國戰士,被難以抗拒的衝擊力,掀飛天上數十米,塵霧飛炸中,一道黑色人影,猶如從地下竄上的魔影,挾帶著大蓬的塵霧,暴躍而上,飛落在闊達百米之外的巨型坑沿邊沿,殺氣四溢的眼眸,惡狠狠的盯向了身側的戰士。
他的四周,紛落的帝國戰士,無不被活活的跌死!
他的身後,冒著漫天箭雨和瞑法攻擊的魔族的大軍,在付出數以千計的死傷之後,兇狠的攻至帝**團團防禦正面,沖在最前面的,正是速度最快的魔人,魔人們叫囂著,揮動著刀劍,無視陽光閃閃,林立而起的盾牌方陣,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狠狠的踹開豎起的盾牌,手中的刀槍劍戟砍劈了下去。而有些魔族戰士,則在撲入盾牌的時刻,被蓄勢已久的盾兵,迅速利用手中的短劍,殘忍的刺入他們的胸腹,死於非命。
猶如洪水決堤,浪潮般的獸人,魔族,海族,猛攻了上來!
「轟轟轟……」一連串密如急雨的**撞擊盾牌的悶響聲,炒豆般傳入雙耳,兩道正面闊達十數里的攻防陣線上,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魔族戰士,餓狼戰士,暴熊戰士,海族戰士,面對豎立如牆的盾林,奮不顧身的狠狠的撞了上去,洪水般的人潮,撞擊在岩石般的盾林上,鈍響勃發,人影亂
「吼——」一大團黑影,從天空一頭撞了下去,正是蛇頸怪龍,他那龐大的身軀,一下砸翻上百人,把堅硬的地面砸出一個深坑,身下的帝國戰士均被壓得骨碎肉糜,他卻仗著渾身媲美最堅固鎧甲的龍鱗,若無其事,大嘴張處,一大口暴風龍息瘋狂噴出,這一次在亂軍中噴射龍息,直接衝擊出一道數百米的血肉衚衕,鮮血迸飛中,一大片白骨裸露出來。
無數的魔族戰士喊著「烏達啊哈啦,烏達啊哈啦」(吾皇雄武),這聲音越來越來大,如同浪潮一樣,震撼著戰場,而魔皇的近衛裝甲獸也在源源不斷地開往前線。
司馬得樂看著前場的形勢,暗道不好,回頭說道:「禁衛團跟我上去壓制魔皇和裝甲獸「
「呀……」混亂的碰撞線上,雙眼血紅的獸人,海族等正跟蓄勢已久的帝國戰士剛剛刀兵相接,潑灑出第一波血雨的同時,一聲暴吼傳處,一條高高的人影飛躍而起,輪著兩柄闊刃巨斧,暴躍數十米,兇狠的撲入帝國士兵中,雪亮的斧刃掃處,血淋淋的殘肢,挾帶著栗人的慘叫,飛上半空。
他,正是獅人古德里安。他的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肌肉賁張的雙臂,揮動如風,重達百十斤的闊刃巨斧,每一揮閃,便有數個慘叫的帝國戰士打著旋兒,踉蹌著狠狠撞在紛湧上來的人群中,慘死當場。
剎那間,六萬盾兵和長槍兵,組成防禦森嚴的抗攻擊陣線,面對著潮水般惡狠狠的硬闖進來的魔族各族的將士,死死的糾纏在一起,兇猛的廝殺起來,喧鬧的喊殺聲,沉重的腳步聲,兇狠的撞擊盾牌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慘不忍聽的慘叫聲,在兩支大軍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的那一瞬間,交織成一曲瘋狂的樂章,回蕩在日出城前的數十里的平緩地帶的上空中。
混亂的戰場上,顯示出了久經訓練的優勢,面對洶湧如潮的魔族大軍,六萬帝國戰士面無懼色,按照每一排列的順序,毫不慌亂,高舉著盾牌,抗拒著敵人撞擊的傷害,手中緊握的短劍,和身旁交雜混合的長槍兵那長長的槍尖,無情的刺入或搠入敵兵的胸腹頸部等要害。
六萬大軍,防禦正面厚達十多里,盾兵和長槍兵配合的天衣無縫,盾兵抗擊撞擊和砍劈,長槍兵則兇狠的透過盾林的縫隙,殺戮著魔族將士的性命,厚達十數里的防禦陣線,在迎接著魔族各族的將士狂暴的衝擊下,很快在第五里的戰線上,死死的頂住了獸人,海族等戰士的攻擊,狠烈的廝殺正式展開。
兩軍膠著在一起,漫天的箭雨和瞑法威脅,暫時消失了。
寬大的戰線上,一場捨生忘死的亡命搏殺,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最後魔皇退出了戰場是一司馬得樂禁衛團半團覆滅的代價,無所不能的魔皇受傷了。
「傳我的將令!」司馬得樂冷然道:「鑒於魔族軍團一出戰便傾力壓來,既然他敢不惜一切,進行總決戰,本將便陪他作戰到底。為求擊潰其陣容,打擊其氣勢,重裝巨鐮騎兵,從正面衝擊敵人,擊潰其正面陣形。紅衣劍師和重裝巨斧戰士尾隨其後,最後蒼龍軍團,務求一舉壓制魔族的攻勢。四萬輕騎兵,機動繞過戰線的兩側,從敵軍的尾部包抄過來,形成前後夾擊之勢。趙無雙所負責的軍團暫時留守,以備不測」
「是!」數個英俊機靈的傳令官,大聲應令,策動戰馬,前往各兵種的將領處傳達出擊的將令。
「可敬的大祭司,我要率領諸位高級將領,前往狙殺魔族魔皇及其爪牙。」司馬得樂含笑道:「您和牧師,瞑法師的安全,請交給八千狂信者保護。」
「無所不能的光明神會保佑諸位將軍的。」光明大祭司威嚴的道:「主將大人請放心,八千狂信者,作為最後一支後備軍,會根據戰況的發展,隨時投入戰鬥中去的。」
「多謝大祭司先生!」司馬得樂指揮不動光明教廷的狂信者,見大祭司通情達理,會根據戰況的發展,把最後一支後備軍投入戰爭中,以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心中大喜。根據他的經驗,魔族領主的戰術,顯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一出手便是決戰性質,是以他立即改變原來的穩紮穩打的戰術,準備全力以赴,大祭司掌握的狂信者,若能在最恰當的時機投入戰場,無疑將會扭轉整個戰局。
當然,司馬得樂已看出,帝**隊的數量,比魔族軍團少很多,但魔族的軍團正在相后移動,大有潰敗之勢,之所以想得到大祭司的承諾,實為必勝著想。
「眾位將軍,跟隨本大人,迎戰魔族魔皇及其爪牙吧!」司馬得樂攘臂指天,厲聲下令。作為幾十萬大軍的主將,他的穩健作風,隨機應變的軍事能力,深受諸將的愛戴,而他高級的身手,亦讓眾將敬畏。
「是,大人!」群將轟應一聲,殺氣騰騰的目光,掃向遠處的魔族戰士。四周,輕騎兵,重裝巨鐮騎兵,紅衣劍師,重裝巨斧戰士,四大兵種,紛紛移動,朝著捨生忘死的戰場上,迅速的包抄上去,中央軍團,暴雪軍團,蒼龍軍團,四大軍團開始了血戰之路
「塔塔塔……」四萬名輕騎兵,兩萬人為一隊,策馬飛奔,繞過闊大的戰場正面,從左右兩翼遠遠的包抄向混亂戰場的尾部,從騎兵們的速度來看,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便可達到這一目的。輕騎兵的機動速度,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僅遜於飛行兵種,遠超步戰的兵種。隨著輕騎兵的遠去,重裝巨鐮騎兵的前方,已呈一片空白,巨鐮戰士們驅動著戰馬,發出轟轟的蹄聲,逐漸的增速加快,直撲正在浴血奮戰的盾兵和長槍兵的方向,一柄柄沉重的鋼鐵巨鐮被騎兵們雙手挺舉,森冷的鐮刃刺向前方,一排排直如排山倒海般,奔了過去。
整整兩萬名重裝巨鐮騎兵,五百名為一個正面排列,前後四十排鋼鐵馬隊,猶如一片鋼鐵浪濤越奔越快,從最初的緩步慢跑,到拉開彼此間的距離后,逐漸的催促快奔,馬兒撒開四蹄,特訓的魔獸級野馬,馱載著數百斤重的巨鐮戰士,勢不可擋的撲向前線。
巨鐮騎兵們的身後,激蕩的漫天塵霧中,齊刷刷的一個整齊的紅衣劍師方陣,大踏步走了過來,劍師方陣落在重騎兵之後,為的是及時堵塞重騎兵一馬平川殺過去的通道,以全部二級白銀劍士組成的紅衣劍師,其殺傷力可想而知。
最後,是四萬名重裝巨斧手,肌肉發達的巨斧手,渾身重型鎧甲,臉部都被厚達數分的面甲防護著,一柄長柄巨斧,擎在雙手之上,轟轟的腳步聲中,殺氣騰騰的逼向遠方。^^首發**^^如果說重騎兵的作用是一往無前衝垮敵陣,紅衣劍師的作用是乘勝撕裂擴大沖開的血衚衕,那麼,巨斧手們的作用,則是象一個巨大的碾肉機般,一個不留的把所有遇見的敵人全部殺光。
四大兵種一齊出動,馬蹄聲和腳步聲踐踏著大地,直令地皮亂顫,規模之大,讓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光明大祭司在八千名狂信者的保護方陣中,眺望著壓倒性的帝**威,不覺心中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他遙望敵陣中那頭怪模怪樣的蛇頸怪龍起落如飛,縱橫馳騁。殺人如麻,鮮血迸濺,冷哼道:「一個亞龍怪胎,竟然在聖潔的土地上大肆殺戮光明神光庇護的戰士,實乃罪不可赦,中階黃金巨龍,出來吧!」他地左手轉動著右手中指上的那枚魔寵冬眠空間戒指,白色的聖芒倏地閃耀。一聲聲震天地的龍吟之聲,驟然傳了出來。
瀰漫的聖芒,破空而起,一頭長達九米的黃金巨龍,驀地從空間結界屏障中鑽了出來,那碩大的龍頭,鋸齒般的獠牙,金光閃閃地鱗片。小山般的肚腹,充滿力量的龍翼,予人純凈渾厚的正宗龍族血統的感覺。
「吼——」中階黃金巨龍一出空間戒指,便毫不掩飾敵意的盯向了遠遠戰場上的蛇頸龍,發出一聲挑釁十足的龍吼,其聲之大。顫慄著每一個聽聞者地心肺。一股掩飾不住的霸道龍威,席捲而出。
黃金巨龍,是神聖巨龍系的一個分支,專以力量著稱,是光明聖騎士最佳的坐騎,合乘龍騎士。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戮組合。這一頭中階巨龍,則是光明大祭司的魔寵,專門保護和聽從大祭司命令戰鬥地。
「殺死那頭邪惡的亞龍怪胎!」大祭司伸出他的右手,威嚴的下達殺戮的指令。
「遵命,我的主人!」中階黃金巨龍是一頭正值壯年地雄性巨龍,精通人言,恭敬的朝著大祭司微微一點龍首,長嘯一聲,破空而起。龍翼扇動間,像一片金色的雲彩,撲向戰場中大肆殺戮的蛇頸龍的方向。
「黃金巨龍?哼,看我不打爆你的眼珠子!」蛇頸龍卡斯特羅在黃金巨龍甫出現,即感受到他濃烈的敵意,一爪子抓裂十多個帝國戰士,囂張跋扈的罵道,雙翅一振,呼嘯而起,駕風馭電。殺向黃金巨龍。
神魔兩族漫長的戰爭史中。原本眾志成城地龍族,也因為信仰的分裂。成為黑暗系和神聖系兩大龍族。黑暗系乃是黑龍族的天下,神聖系乃是黃金巨龍的天下,兼有其他數量不多的龍系,分別臣服於這兩大派系的龍族,彼此間的深仇大恨,乃是無數年的積累,一見面則不死不休的拼殺。
蛇頸龍,準確的說,只是一個亞龍系地怪胎,乃是黑龍族地高位巨龍跟蟒系的魔獸私通生下地怪胎,血統並不純正,根本不被黑龍族承認,只是承認了卡斯特羅的黑龍族外系身份,糊弄黑暗聖騎士,算是有了黑龍族外系的身份。
無論卡斯特羅的血統是否純正,他的真正身份是黑暗系魔龍,根據非友即敵的神魔爭霸的理論,他屬於必被神聖系巨龍格殺的黑暗目標。同樣,神聖系的黃金巨龍,也在出現的第一時間,點燃了蛇頸龍心中的恨火,擊斃一頭真正的神聖系巨龍,是亞龍卡斯特羅心中的一大夢想,他想通過這樣的戰績,證明他非純種的魔龍血統,比純正的黑龍更優秀。
「吼——」蛇頸龍和黃金巨龍彼此仇視的怒吼,鋪天蓋地,亂雲飛渡中,兩頭巨龍瘋狂的飛翔著撲向對方。地下,帝國戰士和魔族戰士狂熱的吶喊著,為己方強大的巨龍吶喊助威,戰場,在兩頭巨龍迎面相撲的瞬間,達到白熱化。
厲風呼嘯中,兩頭巨龍撕風裂雲,劈面相撞,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的停留,蛇頸龍和黃金巨龍瞪著殺氣四溢的眼眸,正面在空中相撞,「砰!」的一聲火爆的鈍響,龍鱗四濺,鮮血迸飛,兩條龍影踉蹌著,斜斜的飛向一旁。
蛇頸龍和黃金巨龍的頭頸部,皆被兇狠的撞力,碰撞的鮮血淋漓,肌肉翻卷,兩個世襲的仇敵,哪兒顧得上檢視自己的傷勢,一退復上,揚著堪比刀劍的尖牙利爪,惡狠狠的撲向對方,龍鱗是他們的鎧甲,龍爪便是他們的攻擊利器。
兩條巨龍,咆哮著,飛翔著,在高空中翻翻滾滾,惡戰連連,一時分不出勝負,唯見漫天的龍血迸濺,龍鱗墜落。
地下,兩萬名重裝巨鐮騎兵,分成四十排,每一排的五百匹戰馬奔騰猶如一匹馬般整齊有序,一柄柄雪亮的巨鐮揚了起來,闊大的鐮刃映日生輝,閃射著怖人的寒光,萬馬齊奔,震得大地顫慄,塵霧四起。
每一個巨鐮騎士的身體,習慣的呈前傾狀,雙腳牢牢的踩踏在馬鐙之上,無比激動的期待著躍馬敵軍,一衝而潰,砍殺人頭如切西瓜般刺激的場面出現。一個重裝巨鐮騎兵,全套盔甲,戰馬和巨鐮,總重量達到數百斤,平地衝鋒,幾無阻擋的可能,根據戰士們的經驗,絕對一衝沖至敵軍的尾部,把敵軍攔腰截斷,或正面擊潰。
隆隆的馬蹄聲中,魔馬的速度,已達高速,披掛戰馬不懼箭射刀劈的魔馬,被鮮血迸濺的戰場刺激的馬眸血紅,縱蹄疾奔。
就在重裝巨鐮騎兵尚未到達之前,盾兵和長槍兵防禦方陣的尾部將官,已得到重裝巨鐮騎兵出動的消息,早已人傳人的方式,通知了這一消息,聆聽著大地馬蹄的轟鳴聲,首當其衝的盾兵和長槍兵,按照久經訓練的躲避方法,猶如波分浪裂般,急促的移動腳步,分向兩側,裸露出六里寬的空白區域,專供巨鐮騎兵疾馳而過。
「轟隆隆……」令人畏懼的馬蹄聲中,盾兵和長槍兵的戰線迅速的分裂著,裸露出足夠的空隙之地,盡顯帝**團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戰術精神。
一層復一層,一排復一排,與魔族戰士膠著的第一線,即兩軍對壘的中央線的正面,帝國戰士倏地撤走的一乾二淨,強壯的獸人,魔族等魔族將士臉上剛剛浮現喜色,以為重壓之下,敵軍不支而退,正想舉步前追,哪知抬眼一望,不覺面色大變,正面空無一人的戰場上,一列列整齊的鋼鐵騎兵遠遠的縱馬疾沖而來。
「古德里安……」魔皇及時發現這一敵情,厲聲吼了起來,準備召集是獅人抵擋著一幕近在咫尺的威脅。沒等他多說一句話,突然人影幢幢,大群大群頂盔掛甲的斗師,斗王高手閃電般從裂開的敵軍中竄出,把他和血奴牢牢的圍困中戰場之上。
「本人司馬得樂,帝國主帥,拜見魔族魔皇!」威猛高大,遍體水晶聖甲的司馬得樂冷笑著,無形的氣機,已鎖向魔族魔皇,心中發誓絕不會讓他生離他的掌
魔族膽敢入侵光明神庇護的土地,必須死在聖潔的大地上!
「魔皇,你會死在這裡的,我發誓」,司馬得樂冷冷的說道。
這時,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帝企鵝的鋼化冰甲,不單單是全身鋼化的冰甲,每一具厚達數十公分的鋼化冰甲上,正面暴長著數十根鋼化的冰錐,其鋒銳的程度,不亞於真正的鋼鐵槍尖,一眼望去,猶如平地暴竄出一大片冰光閃閃的萬年冰岩,狂化中的帝企鵝戰士一一被包裹在鋼化冰甲中,雖然一動不動宛如魔族,那一幕落在萬馬奔騰的重裝騎兵的眼中,一雙雙殺氣騰騰的眼眸,驟然轉化成極度的恐怖。
渾身鋼化冰錐冰甲的帝企鵝,被魔族堅冰之內,雖然一動不動,對一般步戰將士構不成什麼威脅,但是,對於縱馬齊奔,即將臨體,絕對難以剎得住腳步的重裝巨鐮兵來說,簡直就是平地崛起的大片冰岩加鋼鐵槍林。
驚恐,擔心,恐慌,難以置信……種種情緒,溢於言表,一切,卻已太遲!不是巨鐮兵難以及時的作出反應,實在是帝企鵝這一上古秘技太過詭異,時機把握的過於精準,要知道,剛剛施展出來的鋼化冰甲,便面臨著萬馬的踐踏呀,萬一少遲一分半秒的,帝企鵝們絕對會被踐踏的骨碎肉糜。
而事實上,帝企鵝們之所以不惜甘冒生死大險,在萬馬臨體才激發上古企鵝族的秘技,為的便是防止敵人提前剎馬,躲過他們精心布下的陷阱。只因鋼化冰甲一旦施展,便會被魔族人體,難以動彈移動,只能被動的等著移動的敵人自己撞上來。這一個技能,對上步戰地將士,作用不大。遇上急促賓士的戰馬,無疑是個災難。
「希溜溜……」
「蓬蓬蓬蓬蓬蓬蓬……」
凄厲的馬嘶聲中,第一排五百騎魔馬挾帶著難以抵擋的驚人速度,狠狠的撞向了一動不動的冰化帝企鵝,沉重地撞擊力,當場把一個個的魔族帝企鵝鋼化冰甲撞碎撞破撞裂。直撞得帝企鵝口血狂飛,骨骼寸碎。一路飛馳的魔馬,加上整體的重量,撞擊力太驚人了。
但是,在五百騎魔馬撞上冰化帝企鵝的同時,刺蝟般的鋼化冰錐,也無情的刺入了魔馬沒有被鋼甲包裹的雙眼,馬膝以下的小腿等薄弱部位,其他象馬胸。騎兵地雙腿,腰腹等部位,則刺得火花四濺,折斷聲連片響起,難以洞入。
鋼化冰錐,難以正面刺入厚達數分的重型鎧甲。說到底,只是更堅硬的冰錐而已,並非真正的鋼鐵槍錐。
致命的是,眼部和下肢的小腿,都是戰馬地薄弱部位,被刺入的瞬間。兇猛直撲而來的魔馬,立刻在一片驚嘶聲中,前腿暴頹,翻跌下去,把脊背上揮舞著巨型鐮刀砍劈而下的巨鐮兵,拋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片金鐵交鳴聲,一柄柄高舉的巨鐮被紛紛砍落,砍裂鋼化冰甲。砍破冰化帝企鵝的**,但是,不等巨鐮拔出來,巨鐮兵便紛紛被拋飛起來,像是一塊塊難以掙扎地沉重巨石,滾落一地。
重達數百斤的重型鎧甲,讓巨鐮兵們一旦跌落地下,便難以及時的掙扎站起,更何況,從馬背拋落地下。急遽的震蕩。跌得每一個巨鐮兵都是口鼻出血,骨骼折斷。唯一讓巨鐮兵欣慰的是。第一波撞擊攻勢,把第一波鋼化冰甲的帝企鵝撞死撞傷,綿延不斷的冰山,裸露出一個豁口。
不等巨鐮兵從地下掙扎著爬起,可怕的一幕發生了,第二排緊隨其後的重裝巨鐮騎兵,像是洪水決堤,難以遏制快速地奔勢,踐踏著滿地滾翻跌落同伴們的**,勢如飆風般兇狠的沖了上去,他們面對的,是豁口之內一動不動的鋼化冰甲組成的冰錐冰岩。速度的優勢,在這一刻成為災難的源泉,巨鐮兵們發出絕望的尖叫,縱然很勒馬韁,亦難阻止魔馬的驚人速度,眼睜睜地硬撞上去。
「蓬蓬蓬蓬蓬蓬蓬……」一連串讓人耳酸牙麻地**撞擊的鈍響,像是炒豆般響個不停,排列成四十隊地重裝巨鐮兵,以勢不可擋(剎也剎不住)之勢,一波接一波,踐踏著滾落一地的同伴的**,像是一浪接一浪的驚濤駭浪,狠狠的撞向了漠然無聲,沉默以對的冰化帝企鵝組成的冰山。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每一次的撞擊,都會有數百個帝企鵝的冰甲被撞裂,骨骼寸斷,死傷狼藉,但是,任何一個冰化的帝企鵝戰士,從透明如鏡的冰層望去,皆面無懼色,眼露凶暴,默默的以強烈的戰鬥意志,在等待著,等待著兇狠的撞擊來臨,等待著或死或傷的結局蒞臨。
獸人,是天生的戰士,他們懂得戰鬥,無懼死亡,一貫的傳統便是,在戰鬥中死亡,是每一個獸人最佳的場所。歷經十萬年的被奴役生涯,更讓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帝企鵝們倍感珍惜自由自在的生活,為此,不惜用**和死亡,來完成應該承擔的戰鬥使命!
一排接一排的冰化帝企鵝,組成的鋼化冰甲防禦戰線,在漫長的闊達數里的正面戰場上,迎接著一浪接一浪的重裝巨鐮兵的撞擊,像是一堵永不潰敗的鋼鐵長堤,儘管驚天惡浪驚天動地,亦無能撞碎它的防線。
一波接一波的重騎撞擊,在大量殺傷著防禦中的帝企鵝,同樣,也令急速賓士的重裝巨鐮兵數量銳減,死傷狼藉。
放眼望去,滿地的死馬,死人,拋落的巨鐮,跌破的重鎧,晶瑩的冰甲,血肉狼藉的帝企鵝,折斷的冰錐……
帝企鵝戰士,用他們驚人的忍耐力和死亡率,贏得了現場每一個族系戰士的尊敬,兩側的將士,在殊死殺戮著圍上來的盾兵和長槍兵,保護著冰化帝企鵝兩翼的安全,望向那一波驚天動地撞擊陷阱場面的眼睛,都充滿了對帝企鵝的敬意
帝企鵝族的戰士,走路搖擺,性情溫和,雖然在戰場上不懼危險,因為溫和的天性,始終讓人感覺到他們很笨拙,沒有殺傷力似的。但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以視死如歸的自殺式防禦,贏得了所有族系戰士的尊敬。啊,帝企鵝,不愧是獸族的強力種族之一呀!
一波,又一波,撞擊聲不斷,死傷的哀嚎雨點般想起。
整整兩萬名重裝巨鐮兵,五百騎為一隊,長達四十隊,首尾相連,原本在平地發起整體衝鋒,根本難以有什麼有效的手段抵抗,哪知一萬名冰化的帝企鵝戰士,用他們的上古技能和**,組成了冰岩槍林,遠遠望去,整個撞擊的場面極其壯觀,就像是一浪浪的惡浪,在拚命的沖刷著堅硬的冰岩一般。
終於,此起彼落的撞擊聲,停止了,消失了,一陣狂風吹來,激蕩的塵霧涌動著,一股讓人噁心的血腥味刺鼻而來。
整個防禦衝撞的正面,數量高達兩萬的重裝巨鐮兵一個個重鎧跌裂,被萬馬賓士的魔馬踐踏得骨碎肉糜,一匹匹強壯的魔馬撞得頭頸折斷,馬軀踏為肉泥,一柄柄雪亮的鐮刀,拋扔的滿地都是。
巨鐮兵和魔馬的死屍下,是到處濺落的冰甲冰錐,和血肉模糊的帝企鵝屍體,一萬名冰化帝企鵝組成的冰岩防禦戰線,除了突出的兩翼外,大部分當場被撞裂撞碎,慘死現場,一道深深的冰渣子滿地的血衚衕,深達三里之多。
從這場戰爭開始,到目前為止,戰況之激烈,死狀之慘烈,以一萬名冰化帝企鵝大戰兩萬名重裝巨鐮兵為最。那種震撼人心,速度快到一流的自殺式防禦和自殺式進攻的場面,讓人一見之下,久久難以忘懷。
從暴風驟雨般的撞擊,到倏然而來的靜寂,極端的反差,予人強烈的印象。整個防禦戰線,一萬名冰化的帝企鵝戰士,唯餘下最後端和兩翼突出部位的戰士,數量約為一千多,不足兩千名,多達八千餘帝企鵝,大多數當場慘死,只有數百人重傷存活亂屍之中。
厚達十餘里的戰場上,正中線的中央部位,裸露出一大片死傷狼藉的戰場,激蕩的塵霧飛落而下,堆積如山的死屍,讓人望而生寒,為之不忍。整個自殺式的攻防,用時極短,只不過半個時辰,兩萬八千多兩軍的精銳,便死傷殆盡!
塵霧瀰漫中,轟轟的腳步聲驟然響起,越響越烈,狂化中目睹大量帝企鵝戰士死傷的獸人們,瞪著血紅的眸子,遠遠的望去,隱見塵霧飄揚中,一個紅色的劍師萬人方陣邁著整齊的步伐,長劍指地,以強大的壓力一步步逼來。他們的身後,是多達四萬名的重裝巨斧手組成的四個萬人方陣,大踏步緊隨而來。
「獸族的兄弟們,為死難的帝企鵝兄弟報仇雪恨呀!「激憤如狂的古德里安狂暴的吶喊一聲,揚起兩柄短柄巨斧,咆哮著,一馬當先,奔向越逼越近的紅衣劍師方陣,那個方陣,雖均是白銀級劍師組成,強大無比,但是狂化后的獸人,級別均躍升一個等級,達到魔將級的標準,乘著狂化的時效剛剛開始不久,正好大肆殺戮
古德里安及時吶喊的復仇口號,點燃了每一個獸族戰士胸頭的怒火,即便的海族的戰士,也睚眥皆裂,獸血狂化的技能,也適用于海洋戰士,狂化的戰士們,級別躍升一個等級,且殘暴性和殺戮**大幅躍升,聞言無不咆哮吶喊,跟隨他的身後,像是決堤的洪水,一瀉千里,殺向步步逼來的紅衣劍師方陣。
激發獸血狂化的獸人和海洋戰士,數量高達十多萬,迅速從兩翼填滿死傷狼藉的中央空包區域,揮舞著刀槍劍戟,等級暴躍整整一個級別的戰士們,散發出驚人的殺氣,一個個鼻息咻咻急促喘息,張牙舞爪攻了過去。
親眼目睹帝企鵝戰士悲壯的自殺式防禦,獸人和海族皆恨火滿懷,加上狂化后渾身熱血暴涌,殺氣狂熾,十多萬人組成的滾滾人流,予人一種凶暴粗獷的野蠻感覺,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驚天動地。
萬人紅衣劍師方陣,闊步逼來,每一個紅衣劍師,均是白銀級的劍師,身穿鎖子軟體,斜披大紅披風,迎風飄浮的紅色披風,從左肩攏至右肩肩窩之下,清一色的白銀戰盔,戰盔上飄揚著一簇醒目的紅色盔櫻。一柄柄造型精緻的白銀聖劍,皆出自光明教廷的鑄造師之手,擎在右手,斜斜指地,一路行來,整齊劃一,散發的強烈殺氣,令人不寒而慄。
紅衣劍師方陣一路行來,原來計劃的是擴大重裝巨鐮騎兵一路狂沖之後的血衚衕,以白銀級劍師的驚人實力,把蠢笨卑賤的獸奴和海族大肆殺傷,各個擊破截斷。迅速壓下敵軍地進攻氣焰和決心。孰料短短半個時辰之後,兩萬名巨鐮騎兵死傷遍地,獸族的帝企鵝人竟然以鋼化冰甲組成的冰岩巨堤硬生生擋住了巨鐮兵的鐵騎衝突。
更想不到的是,十多萬獸人和海族,不顧性命的激發了獸血狂化這一技能,遙望著洪水般瞪著血紅雙眸,肌肉賁張。血管暴凸,血液上涌亢奮異常的獸人和海族,紅衣劍師們不覺大感意外,原本準備一整整高出一個級別地實力,快速摧毀敵人的戰鬥信心的戰略計劃登時泡湯。
因為十多萬獸人和海族,此刻均是憑藉獸血狂化達到魔將級(相當於光明教廷的白銀級),實力的差距相差無幾,甚至像古德里安、保爾森等獸族精英更勝一籌呢,數量上更是落盡下風。
只是。紅衣劍師方陣依然面無懼色的闊步前進,隨著距離的接近,每一個紅衣劍師握劍的手,不由自主的更緊了。劍師門雖知一萬名,但他們地身後,是整整四萬名的重裝巨斧兵。兩側還有數萬盾兵和長槍兵圍殺過來,數量上尚未出現明顯的頹勢。
相比紅衣劍師們腳步堅定和面無懼色,吶喊狂沖的獸人和海洋戰士,則亂糟糟的好像一鍋粥,隊形凌亂的不成章法,這其中雖有獸人和海族久曠戰事。訓練不嚴地過失,更多的是目下激發的獸血狂化,早已讓人亢奮的近乎失去理智,滿腦子都是腥風血雨的廝殺搏鬥,誰還注意隊形呢?兩大種族本就以自由散漫的單兵作戰聞名歷史。
「殺……」震耳欲聾地吶喊聲中,一緩一急兩支大軍,猶如兩道迎頭相撞的滔天惡狼,在戰場的中部,轟然相撞。魔族領地的戰士和帝**的紅衣劍師們,在相距不足五米的時候,最前排的戰士和劍師,暴吼一聲,手中的兵刃驀地高高舉起,暴劈而下,一道道氣勢洶洶的劍芒,刀氣,槍風,戟影。
栗人地慘吼猛然響起。急沖的人影,被竭盡全力狂風暴雨般的劍氣刀芒。槍風戟影劈砍的人仰馬翻,紛紛栽倒地下。
「嗤嗤嗤嗤嗤嗤嗤……」級別高達白銀級的高手,都能催運凝聚鬥氣源的鬥氣,從拿手的兵刃的刃鋒上劈擊而出,以精純的鬥氣之刃砍殺對方,而釋放的兵刃形狀,基本上跟手持地刃鋒一個摸樣。例如,劍氣則是長劍狀地白色或黑色的劍氣,戟影亦是鬥氣化地戟刃。
成千上萬道割裂空氣的鬥氣銳響聲中,紅衣劍師或獸人、海族紛紛歿落栽倒,死傷空前激烈,白銀級高手的戰鬥,遠比一級的體力戰士更火爆,因為白銀級高手招式配以苦修的鬥氣,殺傷力暴漲一個層次。
洪流爆發般的獸人狂潮,淹沒了大片大片鮮紅的劍師,凄厲無比的劍氣變作近身纏戰,更慘烈的搏殺展開了。
一萬名紅衣劍師的防線,很快被潮水般的人流突破了,獸人們狂暴的釋放著凌厲的招式,狂化后暴增的力量肆虐整個戰場,數量上的優勢,讓獸人和海族,在一接觸的瞬間,便牢牢的佔據壓倒性的優勢,衝垮紅衣劍師正面的戰線,不斷的深入。
一路狂殺尚未多遠,迎面重鎧幢幢,斧影叢生,四萬個重裝巨斧兵,吶喊著,排列成整齊的戰術隊形,揮舞著鋒利的短刃巨斧,砍殺過來。
更多的獸族,魔族殺上前來,更多的紅衣劍師,重裝巨斧兵,盾兵和長槍兵,從前後左右紛涌而出,獸人和海族也毫無懼色,狂化后激發的幾乎的癲狂狀態,兩支迎面相撞的軍隊,混戰起來,殺得不亦樂乎。
就在戰場呈現白熱化般的纏戰之時,戰場的兩翼,萬馬奔騰,左右兩翼,各有兩萬名輕騎兵,雙腿猛磕馬腹,反手背起弓箭,在疾奔中取出清一色的雙手重劍,輕型鎧甲和劍刃類兵器,遠比重裝巨鐮讓魔馬賓士的輕鬆,一匹匹的戰馬,像是一支支射出的利箭,飛快的包抄向整個戰場魔族領地軍陣的尾部,準備前後夾擊,一舉擊潰魔族軍團。
獸人,魔族正在正面戰場肆意砍殺,四萬名輕騎兵一馬平川無人阻擋,如入無人之境,正當輕騎兵們心花怒放,眼見敵軍的尾部出現在眼帘中,即將完成一個龐大的包圍圈的大好局面下,倏見兩翼人影幢幢,翅翼橫飛,大批敵軍出現在眼前。
啊,那赫然是一萬名魔族,一萬名血族,一萬名獸族。混編成兩個拳頭,各有一萬五千人的數量,儼如一條雙頭巨蟒,驀地出現在軍陣尾部,攔截勢如飆風奇快無比的輕騎兵的來勢,無邊的殺氣,澎湃如濤,籠罩向近在眼前的光明軍團的輕騎兵的身上。
魔族萬人隊和血族萬人隊,均深淵,且是經常侵擾光明國度的魔族,在漫長的生命中,身經何止百戰?兩支主力,各率領地面的五千名海盜,像兩隻巨大的鉗子,迎頭攔截迅如星火般疾奔而來的四萬名輕騎兵。
輕騎兵的機動速度,在地面兵種中堪稱第一,從遙遠的陣尾一路馳騁,輕型騎兵,全套鎧甲,兵刃頭盔,僅有百十斤,加上騎士本身,不到三百斤的重量,讓戰馬疾奔起來快如飄風,沿著兩翼疾奔至中段,已經達到驚人的速度,遠遠望去,恍如兩條土龍般狂奔而來,激蕩的塵霧把後面的騎士們籠罩的若隱若現。
「嘿嘿嘿……」一陣獰笑聲,隱藏在魔族軍團陣尾的魔族和血族們,發出刺耳的冷笑聲,說是遲那時快,蓬蓬蓬翅翼聲大作,魔族和血族紛紛騰空而起,一對對收斂已久的魔族之翼和烏鴉之翼,像是雨後春筍,倏地舒展開來,獰笑聲中,躍飛高空之中。
魔族,是深淵中最強大的黑暗種族,因其不畏懼白晝陽光,抵抗光明聖光遠比其他的黑暗種族更強大,素被稱為「天使的剋星」,每一個級別的魔族,都能跟同一級別的神族天使一較高下,毫無懼色。
血族,相比之下,便稍遜一籌,天生的畏懼陽光的照射,這不,每一個吸血鬼戰士,從頭到腳,全套的抗光魔甲包裹的嚴嚴實實,防止奪命陽光的照射,在長達十萬年的和平時期中,深淵的黑暗種族,竭盡所有的技術手段,開發了大量對抗陽光照耀和聖光侵蝕的魔甲服裝,得以讓畏懼陽光的黑暗種族,能夠在陽光下作戰。
吸血鬼化身烏鴉,飛騰而起,血族的抗光魔甲,是吸血鬼帝國特意定做開發的,擁有人形和烏鴉形狀兩種變化的功能,即便化身烏鴉,在化身前按下變形的按鈕,魔甲上刻畫的變形瞑法陣,便會啟動,全套魔甲,便會根據體型的改變,自動調整成相適應的狀態,即便變化烏鴉飛在高空,頭腳身軀仍然包的嚴嚴實實,不漏一點空隙。且能在一定程度上防止弓箭的攢射。
在中國的古代,曾有專門克制騎兵的鉤鐮槍,地躺刀等兵器。鉤鐮槍對付的是聯騎兵,即組合在一起的成排成列的騎兵,地躺刀則是專門克制獨立單位的騎兵,配合魔族左臂上懸挂的圓形護盾,組成凌厲無比的滾地龍。
帝國的騎兵正在遭受嚴重的損失,無雙看著佔據優勢的魔族軍團竟然慢慢相后移動試圖,挽回陣腳,無雙有些納悶為什麼魔族要向後退,魔族可以完全的一鼓作氣的衝垮帝國的軍隊,雖然傷亡會很大,畢竟魔族的士兵無論素質和人數上都遠強於帝國,帝國唯一能依靠的不過是士兵之間的配合和將領的計謀。
無雙搖了搖頭,最糟糕的一種原因他不敢想象,帝國的海軍是戰無不勝的,有海上堡壘之稱,誰也不能再海上擊敗帝國的海軍,為什麼帝國的海軍沒有繞過西大陸,到達北海經過滄江溯流而上,攻擊魔族,飲馬滄江是不是實現不了。
魔族正在慢慢後退,帝**團正在攻擊魔族軍團,無雙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海軍失敗了,魔族的目標又是什麼呢,無雙不禁回頭望去那千里之外高高聳立的玉門關,突然間無雙好像明白了什麼,臉色煞白,這時身為主帥的司馬得樂好像也發現什麼,望向了後方,在這一霎那間,無數念頭在這位年輕將領一閃而過,臉色煞白,然後又望向了無雙,兩雙眼睛對望,都明白了彼此心中的想法,最不敢想象的事情發生了,帝國的海軍覆滅了,魔族現在正在進攻玉門關,魔族現在已經有實力全殲帝**隊,自然可以不用冒險與帝國決戰,無雙向上指了指天,司馬得樂苦笑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
少年時四人結拜兄弟時,曾祭拜天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無雙意思是我先走了,老天會接受我的,司馬得樂意思祝你走好,我不能陪你一起去。
司馬得樂經過了如同末世的幾秒,終於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他向無雙敬了帝國最高的軍禮,無雙默默地接受了,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的部下,這時,司馬得樂喊道:「傳令兵,鳴金收兵,大軍回撤,中央第一師掩護撤退,我先帶本部禁衛軍先行撤退回玉門關,其他軍團依次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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