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哪兒去 收藏收藏收藏拜託了！！！
如果現在面前有個鏡子的話，我就會發現自己的模樣究竟有多嚇人。
臉孔幾乎扭到了一塊兒，兩顆眼珠子暴突著，血紅血紅的。
我不想死，為了活下來，不用被放貸的人給砍死，我甚至承受著莫大的屈辱，做了一個上門女婿，承受著自己名義上老婆的羞辱和鄙視，承受著所謂女兒的口水。
就算是柳如煙對我的毆打辱罵我都忍耐著，可是現在柳如煙對於爺爺的咒罵，卻是讓我暴走了。
是啊，我被趕走之後，肯定會被放貸的找到，指不定在啥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等到被發現的時候，就剩下一個屍體了。
惡向膽邊生！
我之前雖然經常打架鬥毆什麼事情都干過，但是殺人這種事兒我從未做過。
可是在這一刻，我心裏面甚至真的有了一種衝動，掐死這個女人，然後一起死，反正老子早晚都得死，死之前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誰讓你之前那麼羞辱我來著。
我的手指卡住了柳如煙的脖子，柳如煙的身子在我的身下拚命的掙扎著。
我能感覺到掌心下面那喉嚨在不斷的蠕動著，艱難的渴求著空氣。
柳如煙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那一張臉因為窒息反倒是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潮紅。
就在那逐漸突出來的眼睛裡面，我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扭曲到醜陋的臉龐，猩紅的好像野狗一樣的眸子，還有……嘴巴上面咧開的那一種好像惡鬼一樣的笑。
眸子裡面的臉，沖著我在笑，扭曲的笑著。
突然之間從柳如煙的眸子裡面看到了這麼一個模樣，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那是我嗎？
那是鬼，還是我，我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樣子啊？
啊！
我被嚇得怪叫了一聲，一陣難以形容的冰冷瞬間涌遍全身，原本心頭的火焰被瞬間熄滅了。
我下意識的鬆開了雙手，身子從床上下來，傻愣愣的退出去了好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喉嚨當中劇烈的喘息著，額頭上冷汗淋漓。
床上的柳如煙死裡逃生，臉上潮紅褪去，轉而換上了一片蒼白，小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面，貪婪的大口的呼吸著。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兩個手掌都在不斷的顫抖著。
剛剛就是這一雙手，差點兒就掐斷了一個女人的脖子，我差點兒就殺了人了啊。
殺人啊，別想得那麼簡單，只有真的經歷才明白那種滋味。
剛剛那究竟是咋回事兒，好像突然間變了一個人，我被激怒到了那種地步嗎？
心情逐漸平復了一點兒，我重新站了起來，抬頭看向柳如煙。
這個女人還趴在床上不斷的喘息，一看到我站起來，臉色立馬嚇得一片蒼白，兩條纖細的小腿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快速的在床上動彈著，身子嗖嗖的就退到了床腳。
順手在床上抓了一個東西就對著我，用一種充滿了恐懼的聲音叫了起來：「別，別過來。」
柳如煙真的是被嚇壞了，剛剛柳如煙甚至以為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掐死了。
沒想到居然把柳如煙給嚇到了這種地步，我心裏面也有些難受，不管怎麼說老婆老婆的叫了一個多月，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想的。
剛想說話，不過當我看到柳如煙手裡面對準我的東西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你……你笑啥？」我笑的讓柳如煙有些害怕。
我還沒來得及吭聲，柳如煙終於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東西，然後一張臉頓時變得紅彤彤的。
剛剛只是隨手在床上抓了一下，柳如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抓住了什麼東西，現在才發現自己手上居然抓著一條黑色的絲襪，可不就是之前被我玷污的那一條嗎。
柳如煙臉一紅，連忙將那個黑色絲襪給丟到了一邊，滿臉的潮紅。
四周的氣氛陷入了一種無言的沉默，最怕這種寂靜的空氣了。
「抱歉，我剛剛有些失控了。」許久之後還是我打破了這種沉默。
柳如煙還是沒吭聲，雖然現在的情況好像逐漸平穩了一點，但是柳如煙的恐懼並沒有消失。
「本來我就是為了錢，過來做上門女婿的，你打我罵我我也認了，罵我爹媽也認了。」抿了抿嘴，我說道：「但是你不能罵我爺爺，我是我爺爺從小拉扯大的。」
「你……你爺爺呢？」柳如煙微弱的聲音從床腳的地方傳來。
「九歲的那年，死了，肺癌。」嘿了一下，我說道：「家裡錢都被我爹輸光了，沒錢治死了。」
然後用力的抹了一把臉，我沖著套間的外面走過去，從柜子裡面拉出來那個都沒有打開過的推拉箱，就沖著外面走過去。
「我們的事兒，我也不會跟你媽說的，不過你得重新再找一個人了。」
「最後求你一件事兒。」
柳如煙瞪大眼睛看著我。
「等一會兒再報警！」
這裡我是肯定待不下去了，我得趕緊給自己找一條出路才行。
一邊走我一邊想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偷渡到國外呢，聽說歐洲那邊難民的待遇不錯，或者去迪拜沙特當乞丐？
「你……你等一下。」就在我快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的柳如煙突然之間把我給叫住了。
我有些奇怪的轉身，不知道柳如煙還想說啥，難道說想要現在就報警嗎？
也好，在警察局裡面說不定能多活兩天。
「你上哪兒去？」柳如煙掙扎著從床上跪趴起來，雙手支撐在床上，盯著我問道。
「走人啊。」我理所當然的說道，看著柳如煙。
柳如煙明顯還有些害怕，被我這麼看了一眼，頓時脖子一縮。
但是旋即忍著那種恐懼說道：「你走什麼走，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跟我媽交代？我好不容易才撒謊找到了借口，你這一走，不都暴露了嗎？」
我無奈了：「那怎麼辦？」
「還留在這兒，就跟之前一樣。」癟了癟嘴巴，柳如煙蜷縮在床上，小聲說道。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剛剛失控襲擊了柳如煙，都差點兒掐死人了。
都這樣了柳如煙還肯讓我留在這裡，難道說不害怕嗎？
「我……當然害怕！」柳如煙肩膀往後縮了一下：「不過如果你走了，我會更加麻煩，我媽肯定會重新給我尋找一個，到時候可能就會……」
說到這裡，柳如煙突然不吭聲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塊兒，明顯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然後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回憶起來。看起來這其中好像有些什麼隱情，讓柳如煙甘願承受這種恐懼。
「而且，剛剛的事情，我也算是有錯。」柳如煙小聲說道：「我不該對你那樣。」
沒想到柳如煙居然會道歉，難道說我剛剛那一下把柳如煙給掐醒了？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不可思議，感覺有些徹底的糊塗了。
不過柳如煙說著，突然又變得氣惱起來，有些恨恨的說道：「不過，這也不能怪我，誰讓……誰讓你用我的，我剛換下來的絲襪，做那種噁心的事情，誰能受得了？」
「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變態，我……我才不跟你簽合約了。」柳如煙懊惱的說道。
這句話讓我頓時感覺不爽了，柳如煙現在是滿心的懊惱，我也是一肚子的不爽好不好。
「喂，女人，你說話要摸著良心說啊，我是變態？」我瞪大了眼睛。
好吧，其實按我之前做的事情來看，說是變態也不算是委屈了。
但是我現在的表現卻是理直氣壯：「我可是一個正常的年輕氣旺的男人好不好，天天晚上跟一個漂亮的女人在一塊兒磨磨蹭蹭的，偏偏只能看不能動，誰能受得了？」
雖然說是在現在這種環境中，但是被人誇獎漂亮女人，依舊讓柳如煙很受用。
沒有女人喜歡別人說自己丑。
再聯想到之前跟我在一起演戲時候的畫面，耳鬢廝磨，身體的摩擦，偶爾感受到的火熱，讓柳如煙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要演戲，還要演的像，還不能真的做，戲演完了你是沒事兒了，我可是正難受著呢，不自己想點兒辦法，我咋辦，你幫我？」我沒好氣的說道。
於是乎，這種變態行為被我正當化了，這一切都是柳如煙造成的，我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