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刻意討好

聽到外面的傳話，慕培雨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一旁的無情出聲道，「小姐，奴婢跟你一起過去吧。」

慕培雨搖頭拒絕，「皇後去太后的馬車上伺候都不帶人，我怎麼能帶呢。」

一旁的蒹葭聽了有些擔憂，「小姐，太後跟皇后……」

「沒事。」慕培雨截斷了蒹葭未說完的話，太后這般請來人，眾目睽睽下她過去了，也不至於會有多為難她：「你們都守在這裡，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要隨意的下馬車，我很快便回來。」

慕培雨下了馬車跟過來傳話的嬤嬤一起走向太后的馬車走去。

因太后的馬車是在第二輛，所以慕培雨走過去時幾乎是越過了除了皇上以外所有人的馬車，這又招了不少嫉妒，要知道太后親召那可是天大的恩賜。當慕培雨隨著嬤嬤越過幾個皇子跟駱意煦騎著的馬匹時，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慕培雨像是沒發現般，挺著腰腳下的步子仍是不緊不慢，站在慕培雨身後的嬤嬤心下里倒覺得這個慕大小姐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若是其它小姐被這樣注視著，哪個還能這麼鎮定。

封玉墨眼裡的陰鬱一閃而過，太後跟皇后這是閑著沒事想找小狐狸麻煩？

「表弟，看來母後跟祖母很喜歡你這個未婚妻啊？」封玉軒語氣傲慢，「竟然讓她去馬車上賜候。」

喜歡？

若真喜歡太后的壽也不會鬧出那樣的事情了，面上表情淡淡的，「皇舅母跟皇祖母喜歡她也是她的福氣。」

「可不是嘛。」封玉軒嘴角的微微上揚，眼裡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就知道母後跟祖母的喜歡她受不受得住呢。

看著封玉軒的嘴臉，封玉墨心裡泛起一陣冷笑，那兩個老東西除了有點權勢以外哪裡是小狐狸的對手。

駱意煦下意識的看了眼封玉墨，封玉墨注意到他的眼神后，反過來給了他一個笑臉，「表弟，是不是表哥我越發英俊了？」

一旁的五皇子封玉翊一向沉默寡言，在幾位皇子只能算得上平庸因為封玉軒的話忍不住笑了聲。

封玉軒看向封玉翊，「五哥覺得我說錯了？」

封玉翊面帶笑容的搖頭：「六弟說的甚是，幾個兄弟中就屬你最英俊了。」

「還是五哥有眼光。」

看著跟五皇子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話的封玉墨，駱意煦很想問一句，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嗎？就不擔心慕培雨被太後跟皇後為難？還是他已經在想要怎麼幫她了？

其實封玉墨倒真沒想怎麼幫慕培雨，因為在他的心裡，她一個人完全能夠應附。他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

慕培雨聽著這一番對話來到了太后的馬車外，那嬤嬤道：「稟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慕大小姐請來了。」

「那便讓她進來吧。」皇后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嬤嬤伸手微掀開馬車的帘子，「慕大小姐，請吧。」

慕培雨對著嬤嬤微微點頭，「謝嬤嬤」便走進了馬車。

太后的馬車自跟普通人的馬車不一樣，跟平時的房間差不多，外面是外室，裡面才是太後跟皇后所在的內間。外室里有兩個宮女守著，見到慕培雨進來了幫她掀開了內室跟內間中間隔著的帘子，「慕大小姐，請。」

慕培雨自是點頭示謝后才進了內室，進去后見太后與皇後分別左右坐著木桌的兩邊看著她，慕培雨跪地請安，「臣女慕培見過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太后看著跪地的慕培雨，只見她著一身水藍色的裙衫，顏色不會太顯眼卻也不會太失禮，肩披紅色系的披風，這一身衣服讓人看著就舒服，沒有一處是破了規距的裝束，心下里沉了沉，這樣的女子要是能為她所用倒是件好事，可偏偏跟於氏無緣，想著淡淡道，「起來吧，你也不要拘瑾，是哀家跟皇后兩人覺得這一路上無趣了些，就想著讓你過來陪哀家跟皇后說說話，只是不知道慕大小姐會不會覺得煩。」

慕培雨起身，只是仍半低著頭，語氣裡帶著十足的恭敬，「太後娘娘跟皇後娘娘能想到臣女是臣女的榮幸，又怎麼可能覺得煩呢。」

太後點頭，「這就好，哀家就怕你們小孩子的不喜歡跟哀家這樣老年人說話呢，」接著狀似無意的出聲道：「雖說立了春，可這天氣也沒回暖多少，你們年輕人倒不覺得有什麼，哀家這一把年紀身子骨就不行了，這剛走半天，坐的腿都酸了。」

慕培雨輕輕一笑，抬頭看著太后，「太後娘娘，臣女的母親在懷著身孕的時間也常常說腿酸，腰疼，臣女當時就跟著大夫學了些推拿之術，若是太后不嫌棄，臣女願意為太後娘娘推拿。」

「哦？」太後娘娘看上去甚是感興趣，「慕大小姐竟會推拿之術？哀家倒是不嫌棄，倒是怕辛苦了慕大小姐。」

慕培雨面帶微笑，「能為太後娘娘排憂解難是臣女的榮幸，又怎麼可能辛苦。」

皇后聽了也跟著勸道，「母后，慕大小姐都這般說了，您也不要拂了她的好意了，再說就沖著意煦，以後她算起來以後也是母后的晚輩，讓她幫母后捶捶也沒什麼的。」

太后聽了看向慕培雨，「那就麻煩慕大姐小了。」

「太後娘娘客氣了。」慕培雨說著走到太后的身邊，從旁邊拿過一個小凳讓她的腿放在上面，再看一邊還有小凳心下里微笑了下，這明顯就是為她準備的，不過看樣子倒跟她想的一樣，兩人不會多為難她，只不過就是想讓她在身邊伺候著，小小的挫挫她？這些在前世她也曾在封初遠的那些小妾身上做過一兩次，可也就一兩次她就覺得沒意思了，沒想到太後跟皇后倒還停留在這樣的小手段上。

讓慕培雨猜對了，太后本也沒想著多為難她，畢竟讓她來馬車裡是公開的一件事，若真為難她了，她的臉上也不好看。只是當慕培雨為她推拿時，她心裡倒真的吃了一驚，這慕培雨竟然真有些手法，比平時專門給她捶腿的宮女還要舒服，身子竟然慢慢的放鬆了些。

「慕大小姐好手法，哀家覺得舒服多了。」太后道。

慕培雨道，「太後娘娘覺得舒服就好，若是太後娘娘喜歡，臣女可以將手法教給太後娘娘身邊的侍女，讓她們平日里這般伺候太後娘娘。」

太后想了想倒覺得這個法子不錯：「若是慕大小姐不嫌麻煩，自然不錯。」

「太後娘娘看得上，臣女開心還來不得，怎麼可能會覺得麻煩。」慕培雨說著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因為舒服而微微的閉目，一副享受的模樣，並沒有注意她跟皇后。

就是這個時候！

她轉頭看向皇后，皇后本來是看著太后的，感覺到慕培雨的目光自然轉過頭來看著她。慕培雨嘴角微微上揚，眼中竟是得意的眼神，用口型無聲的『說』。

「我、不、怕、你！」

我不怕你！！！

她在說『我不怕你！！！』皇后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慕培雨眼裡的得意，還有那無聲的挑釁，幾乎是立刻的，她拍桌而起，「放肆！」

慕培雨嚇的一驚，手下里的動作下意識的放大了些，太後下因突然的疼痛而驚叫了一聲，「啊。」

慕培雨嚇的連忙跪地請罪，「太後娘娘恕罪。」

太后先是被皇后突然的拍桌嚇著，緊接著是皇后的怒聲，再來就是因為慕培雨下重的手而疼到，這一連三番的心驚，疼痛讓她的怒意也跟著泛起來，卻也知道慕培雨突然放重的動作也是因為皇后的行為，怒視著正一臉怒意瞪著慕培雨的皇后，「你做什麼？這一驚一乍的想嚇死哀家？」

皇后氣的連手指都禁不住顫抖，她竟然就這麼明目張胆的向她挑釁！

「慕大小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本宮這般放肆！」

太后見皇后怒指慕培雨，轉頭看向慕培雨。

慕培雨則是一臉驚愕的抬頭看著皇后，「皇後娘娘，臣女不懂皇後娘娘在說什麼？臣女對皇後娘娘無半點不敬，若有什麼做錯的地方還請皇後娘娘明示。」

太后看著皇后，再看看跪地連頭也不敢抬的慕培雨，心下里倒也不知道是怎麼個回事：「皇后，這是怎麼回事？」

皇后氣憤的回道，「母后，她方才竟然敢挑釁臣妾，說她不怕臣妾。臣妾自從做了皇后以來還沒人敢這般放肆！」

不等太后說話，慕培雨抬頭，臉上夾雜著委屈與驚訝，「皇後娘娘，臣女，臣女怎敢做這樣的事情。方才臣女一心一意的服侍太後娘娘，怎麼會做說這樣的話。」隨即回頭看向太后，「太後娘娘，臣女若真說了，您怎麼可能聽不到。」

太后不悅的看向皇后，這馬車裡就她們三個，慕培雨若真說了她怎麼可能沒聽到。她也不相信，慕培雨會有這樣的膽子當著她的面去挑釁皇后！

皇后見太后竟然不相信自己，心裡的怒意更甚，「母后，她方才的確說了！只是沒有發出聲音而已。」

「皇後娘娘，若臣女沒有發生聲音您又怎麼可能聽到呢？」慕培雨委屈的自辨著。

皇后氣道：「因為本宮看著你的！」

慕培雨卻是抬頭看著太后，「太後娘娘，臣女一心服侍您並沒做皇後娘娘所說的事情，還妄太後娘娘做主。」

皇后氣的連臉連青了，這個丫頭不難挑釁她，現在竟然還在這裡裝無辜！看來以前她真是都小看她了，以後她是有勇無謀呢，現在看來她的心機倒是很深嘛！

太後知道皇后不喜歡這個慕培雨，以前自己為難她也是因為皇后。這會叫她來也是皇后提議的，想著就是挫挫她，可是拋開一切這慕培雨從進馬車裡就沒有讓她不滿的，服侍她也沒什麼不滿的還自願的表示願意教她身邊的侍女按摩手法。

「慕大小姐起來吧。」

「謝太後娘娘。」慕培雨跪謝後起身。

雖說太后什麼也沒說，但讓慕培雨起來這個舉動分明是不相信她的話，皇后急著看向太后，「母后，你怎能信她而不信臣妾呢？」

「哀家為什麼不能？」太后很是不喜歡皇后語氣里的不滿，這是對她的質疑。

皇后聽出了太后的不悅，忍下心裡的怒意，「臣妾逾越了，只是請母后相信臣妾，慕大小姐真的對臣妾不敬了。」

太后抬眼看慕培雨，「慕大小姐，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慕培雨恭敬有禮：「臣女沒什麼要說的，一切都聽太後娘娘做主，臣女相信太後娘娘能明察秋毫。」

「慕培雨，你還真是不簡單啊！竟然敢在母后的在前面挑釁本宮，還這般欺騙母后！」皇后是真的氣瘋了，什麼理智也沒有了，別說自從做皇后以來了，就是這一輩子也沒遇到像慕培雨這樣膽大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慕培雨臉上的委屈不在，倒是一副無奈模樣，「太後娘娘睿智，只怕整個後宮發生的事情都逃不過太后的明眼，臣女不會笨到在太後娘娘面前做這樣的事情。」

是啊，慕培雨不笨，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那如果她做了這樣的事情，而太后卻沒發現那就是太后笨了。

皇后這般一想，才猛的發現這是慕培雨給她下套呢。一轉頭果然見太后的臉已經陰沉了下來，「母后，臣妾……」

「皇后伺候哀家也累了，就先回自己的馬車去吧。」太后冷冷的出聲。

皇后還想為自己辯上兩句，剛想出聲，看到太后的眼神卻也什麼不敢說了。雖說她是皇后，可是整個後宮都被太后捏在手裡，她算起來也只是個空架子，什麼都只能聽她的。

「那臣妾先下去了，母后先好好的休息。」

皇後向外退時，憤恨的瞪了眼慕培雨，陡然身子氣的又是的抖，因為慕培雨眼裡全然是勝利得意的喜悅。

下一刻，卻換上了恭敬的尊重，「皇後娘娘慢走。」

皇后咬牙離開，囂張的慕培雨無疑讓皇后更加討厭。

皇后剛離開，太后就審視般的看向慕培雨，「你做了什麼？」

慕培雨跪地，「回太後娘娘，臣女什麼也沒做。」

太后眼裡仍是帶著幾分懷疑，「你若是什麼沒做，皇后又怎麼會突然發火，她雖然脾氣火爆些，但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慕培雨抬頭，嘴角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眼底里是不被信任的委屈，「太後娘娘，臣女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您的面前做什麼，別說在您的面前了，就算是當著皇后一個人的面臣女也不敢做什麼。臣女雖說是慕府的大小姐，可算起來也是個白身，但皇後娘娘是一國之母，擁有至高的權力，臣女怎敢呢？」

太后認真的思考著慕培雨話里的真實性，雖然她相信太后的話，可皇后是她的親侄女，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她還是了解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鬧起來。

慕培雨自然知道要讓太后信任自己沒有那麼簡單，她方才只是想一個小小的測試而已，而這樣的結果讓她很滿意，也讓她對以後要做的事情多了一些信心。

皇後手上沒有實權，只是，哪一個皇后在做了皇后還願意屈於人下的，哪怕是自己的親姑姑也不行。在皇宮，親情跟權勢相比，早已經薄弱的可憐了，而她，則是要讓這薄弱到可憐的親情全然崩潰！

「太後娘娘，臣女知道皇後娘娘並不喜臣女，那是臣女沒有福氣得到皇後娘娘的喜愛。但臣女就算是有十個膽也不敢對皇後娘娘不敬，今日能得太後娘娘信任，哪怕這信任里還有懷疑，但臣女已經心存感激了。」

太后聞言，倒覺得有些意思：「心存感激？你不記恨哀家以前對你的刁難？」

聞方，慕培雨知道太后這是對自己有興趣了，至少願意靠自己的感觀來了解她，而不僅僅是皇后的轉述。那她就成功了一半了，「臣女並不覺得是刁難。」

太后聽了冷哼一聲，「一直都說你不守規距，膽大包天，哀家倒覺得你沒什麼不同。」那麼明顯的刁難，她又怎麼可能覺得不是，當時可鬧出了那麼大的事。

慕培雨不緊不慢道，「臣女沒有說謊，臣女覺得那不是刁難是因為臣女覺得那是一種考驗，太後娘娘願意考驗臣女對臣女來說是好事，至少臣女在太後娘娘心裡是不同的。」

聽了慕培雨的話，太后倒也覺得有幾分真實，畢竟哪家的小姐都希望在她這裡留個映象，討個喜歡。

「就沒一點怨恨？」

慕培雨不好意思的輕笑了下，倒有幾分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生動，「怨恨沒有，只是有些委屈。臣女就想，臣女也沒做什麼甚至連太後娘娘的面還沒見呢，就讓太後娘娘討厭了，連本來想討太后喜歡的心情都沒了。」說到最後雙唇微嘟，竟有幾分可愛。

太后見她這般模樣竟有幾分喜歡了，「哦？本來還想討哀家喜歡的？」

慕培雨的臉微紅，聲音微低，「誰不想討太后喜歡呢，入宮前娘跟臣女說，太后心地善良對晚輩慈愛有加，臣女從小有外祖父、祖父疼愛，可就是沒有祖母輩份的長輩，所以……」說著說著驚覺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連忙跪地，「臣女一時大意，竟然……竟然說了這樣的話，臣女只是……只是……」突然越解釋越說不清，慕培雨臉就更紅了，還有些不知所措。

太后心情倒是極好的，「瞧你這孩子急的，哀家又沒說你什麼。」

慕培雨面上一片羞澀，心裡卻是冷笑，果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真真假假的誇讚幾句，再表現的孩子有的稚氣些，太后的防備就降低了。

「起來吧。」太後年紀大了，本就喜歡經常讓些年紀小的陪在身邊，只可惜宮裡唯一的公主前些日子受了風寒這次沒能一起出來春狩，也沒人陪在她的身邊。上次見慕培雨自己的確存心為難她，也因為皇后的那些話，這會仔細看看，倒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孩子。自己那個侄女的性子她也知道，只怕是因為她先前看中要做兒媳婦的，後來沒成功，惱羞成怒也是可能的：「雖然是馬車上，但也涼，別動不動就跪。」

「沒事，給太後娘娘跪是臣女的福氣，一般人想跪還跪不到呢。」慕培雨回的輕脆，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倒是真心實意。

太后聽著也是一陣開心，「你這孩子倒是有什麼說什麼。」

慕培雨坐到太後腿邊繼續給她捶腿，「太後娘娘，臣女見您好似不怎麼這壺裡的茶呢。」

太后略驚訝的看著慕培雨，「你怎麼知道？」連皇后都以為她喜歡這茶，她倒是怎麼看出來的？

慕培雨道，「臣女見太後娘娘每喝茶水的時候，眉頭都輕輕皺起。臣女娘說了，喝到喜愛的茶水時，全身心都是放鬆跟喜愛的，眉角是不自然的舒展的，所以臣女覺得您不怎麼喜歡這茶水。臣女在家裡的時候，閑著無事就喜歡做一些花茶。此次春狩出來也帶了些出來，不知道太後娘娘願不願意試一試。一般的茶喝起來是有提神的功效，但太後娘娘還是應該喝一些安神靜心的茶水才是，提神的茶水喝多了，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頭疼。」

「你倒是懂的不少。」太后聽著心裡倒也有幾分動心，這茶她其實也挺喜歡的，味道都很合口味，唯一不好的就是喝多了頭的確會疼。

「娘親喜歡喝茶，但懷著身孕又不能多喝茶，所以臣女便自己研究著做了些花茶，太后要不要嘗一嘗？」慕培雨的眼裡帶著微微的期待和討好。

太后見了心裡很是舒服，「拿來嘗嘗吧。」

慕培雨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臣女這就去。」好似這是一個天大的恩賜一般。

太後點頭，慕培雨轉身時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好似沒出現過一般。一直高高在上的人永遠喜歡被棒著，喜歡那種施奢別人的心態，慕培雨其實要感謝封初遠，前世因為他，她才會知道皇後跟太后之間其實也沒有那麼的堅不可催，今日她一試，果真很脆弱呢。於氏的牢不可破的大半原因就是整個後宮幾乎都是他們掌握，想要滅於氏，第一步也是最生要的一步就是先讓後宮易主！即使是不易主，最起碼的也不能一枝獨秀。

（600字大放送，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