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色膽包天
「果然如此,那封無為確實別有用心……」
封雲修得知了全部的經過,赫然就站起了身體,目光漸漸深陷了起來。
就憑封無為的人品而言,想不叫人猜疑他都很難,特別是今日一反常態的舉動,早就引起了封雲修的懷疑。
然而,默不吭聲的封雲修,就差遣他的兄弟張明,暗中跟蹤著他,結果就證實了他的想法是對的。
「既然老東西有用心,那麼我們何不藉機除掉他呢。」
張明早就看封無為不順眼了,加上曾經對他的羞辱,恨不得此刻就去拆了他的骨頭。
可是,封雲修並沒有如此衝動,甚至開始打算將計就計,且看看封無為能搞出什麼花樣。
當然了,封無為還不至於令張明為之動容呢,無論怎麼說封雲修都是家主,他身為堂堂的大長老,不可能再次慫恿他人造反。
不過那堆封雲修含恨在心的封遠蕭,就另當別論了,畢竟他回來的時候,已經發現封小梅離開了封家,徑直的對著西城方向而去了。
封遠蕭跟西城統領韓力的關係,怕是已經有目共睹了,特別對於差點死在後者手下的張明而言,更是無比的清楚。
倘若西城統領韓力再次干涉,憑他們封家的勢力,恐怕無濟於事呢。
「區區的西城統領算的什麼,就怕他不敢來罷了,若是他執意替封遠蕭出頭的話,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封雲修輕視了張明一眼,隨後漸漸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日若非他身手絕焱神心的反噬,豈會怕他區區的韓力,加上眼下絕焱神心的力量幫助,就算韓力不畏懼於他,也不敢貿然的出手。
況且當初為了保命,封雲修已經使用過幻術,成功騙到了韓力,後者不可能會肆無忌彈的尋他麻煩。
對於封雲修的實力,張明當然是不敢質疑,不過那慕寒煙則不以為然了,聽到他們身陷水深火熱之中,立即就替他們擔憂了起來。
「雲修哥哥,難道西城統領,真的會幫助封遠蕭嗎。」
慕寒煙滿臉驚恐的看向了封雲修,對於這個小姑娘而言,封雲修已經不再是恩人那麼簡單了,甚至成為她生命中最為重要的男子了。
就從她為了保住封雲修的性命,甚至能夠將自己的身體都出賣給安少開始,就註定了他們之間微妙的關係。
「放心吧,只要他們敢來的話,絕對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的,更不要說傷害你們了。」
封雲修微笑示意,眼前的一男一女,對他來講何嘗不是最為重要的人了。
或許他此刻不是韓力等人的對手,若是讓他選擇的話,必然會豁出性命,也要保住面前的兩個人。
同樣都是女人跟兄弟,何故要相差如此多的事情呢。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到你們的。」
不經意間,封雲修心中的感慨,又一次的襲上心頭,故無奈的嘆息道。
張明及慕寒煙為之愕然,彷彿都從封雲修的眼睛里,看穿了他的心事。
不過既然封雲修沒有要講的意思,加上如今這麼多煩憂的事情,就沒有再多的過問,紛紛淺淺的點了點頭,回首默然的離開了。
「西城統領韓力!看來你究竟會成為我的敵人。」
忽然間,封雲修半眯起了眼睛,口中別有深意的說道,似乎隱隱對韓力起了殺心。
西城統領府內。
當韓力受到了封遠蕭的書信后,氣的勃然大怒,狠狠的就將書信拍在了按几上。
「好你個封雲修,居然糊弄到老夫頭上了。」
堂下的封小梅,不禁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目光緩緩移動,最後落在了那封書信上。
究竟封遠蕭寫的什麼,就連封小梅都不清楚,不過見到韓力如此的火惱,就不難想象了。
「世侄女,不知大長老還有什麼交代的沒有。」
韓力比起封遠蕭來講,是比較年輕幾歲,故此對眼前的封小梅,始終都是以伯伯自稱的。
或許是他的為人比較好色,每次見到了封小梅,都會不忘的調戲幾句,雖然後者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內心裡早就恨之入骨了。
若非是封遠蕭面遭禍劫的話,就算是打死封小梅,怕是都不想來見眼前的韓力了。
可是沒有辦法,要想給她爺爺報仇,就非得是此人出馬不可,倘若別有它法的話,想必早就將封雲修除掉了。
「韓伯伯不要忘了,爺爺此刻已經不是大長老了,就是因為封雲修的緣故。」
封小梅故意露出了嗔怒的表情,如今既然有求於人,自然就得給人家點好看的了。
果不其然,當韓力見到她如此迷人的表情后,立即就*的笑了起來。
忙對封小梅揮手道歉,示意他是見到了後者,竟然將正經的大事情給忘記了。
究竟是不是忘記了,還是色膽包天,封小梅也就不願意給他計較,不過封遠蕭委託的事情,她可沒有忘記。
此次來到韓力的府上,就是要請他出山,好出手對付封雲修,為封遠蕭好好的出口惡氣。
「書信我也看到了,既然大長老有事情的話,老夫自然會出手相助的,至於……」
韓力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滿帶憂慮的看向了封小梅,不再繼續的往下說了。
當日對付封雲修,忽然聞到天空中降下的聲音,就是那股強大的氣息,甚至到了現在,韓力都不能夠忘記呢。
雖然封遠蕭書信里說的明白,那是封雲修所施展的幻術而已,可是畢竟是他們的猜疑,倘若果有其人的話,豈不是自己去找死了。
「難道連韓大統領,都害怕那個封雲修了不成。」
消息早就被封家的弟子們傳開了,封小梅不會收不到風聲的,如今就開始用激將法,期望可以令韓力上當了。
「侄女兒說笑了,區區的廢物家主,豈會令我堂堂西城統領害怕,倘若換做旁人口中講出來的,怕是已經受到懲罰了。」
韓力是什麼樣的人物,哪裡聽不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於是就以玩笑的語氣,輕鬆就避過了話題。
如此的話,適才封小梅的激將法就不能奏效了,心中固然恨意濃濃,卻沒有露在臉上。
然而,韓力也不能太過分了,畢竟跟封遠蕭有幾十年的交情,倘若因為區區的封雲修,就分道揚鑣的話,顯得太沒有義氣了。
何況人家封遠蕭主持大局的時間裡,可沒有少給他好處,俗話說得了好處辦事,的確是符合邏輯不是。
於是韓力就答應了封小梅,聲稱改日非要去封家會會封雲修,不過同時又好言挽留封小梅,其意思顯而易見了。
此人心狠手辣貪酒好色,倘若封小梅落在了他的手裡,後果可想而知了。
「既然統領答應了,小女子就不再逗留了,爺爺此刻還在等您的消息呢。」
封小梅遲疑了一下,就想到了用封遠蕭的名頭,拒絕了韓力的好意。
當然了,韓力的色膽包天,卻也得顧及身份,假如被外面的人傳開了他的壞話,豈不是連統領都沒得做了。
迫於無奈,只好就沒有在婉言想留,於是就將封小梅送出了門外。
「韓伯伯且先請回,改日小女子做東,必然會伺候好韓伯伯的。」封小梅抱拳施禮。
她是見過大場面的女子,自然不是小家碧玉能夠相比的,至於說到伺候的問題,究竟是如何的伺候,就不得而知了。
加上她又是縹緲峰的弟子,即便是翻臉無情了,量他韓力也無可奈何,免不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離開了統領府上之後,封小梅就將消息轉告給了封遠蕭,畢竟事關緊要,她哪裡敢有任何的怠慢。
不過講到了最後,不由的就露出了鄙夷的表情,故雙手抱胸道:「堂堂的西城統領,居然是如此好色之徒,實在令人不齒。」
封小梅是什麼樣的女子,誰敢跟她出言調戲了,怕是只有他西城統領,韓力首當其衝了。
對於韓力是個什麼樣的人品,封遠蕭早就心知肚明了,不過如今也是沒有辦法,只好就委屈的他的孫女兒了。
然而封遠蕭則發誓,等到事情辦成了,必然會送她回到縹緲峰去,好離開眼前這個是非之地。
無論是再多的心酸,只要看到封遠蕭能夠相安無事,封小梅就不會覺得委屈了,於是搖頭苦笑道。
「爺爺,我不是怪你啦,而是對那個西城的統領很不屑而已,您就不要多想了還是早點休息,等養足了精神看著好戲吧。「
她所謂的好戲,其實不過就是等韓力教訓封雲修,可是那封遠蕭卻不以為然。
封雲修此刻是什麼樣的存在,就是韓力都極為忌憚,沒有摸清楚對方是否有高人相助,韓力絕對不會出手的。
至於答應下來,要去會會封雲修,怕最後也會是出面敷衍,最後摸摸底細在另做打算了。
然而,封小梅卻皺起了眉頭,居然平日耀武揚威的韓力,會如此的卑鄙無恥,連老朋友的忙都不肯幫助。
「人心叵測,究竟誰是敵人或是朋友,又怎麼能說的清楚呢。」封遠蕭無奈的嘆息道。
想當初他大權在握的時候,不知道門下有多少的鷹犬輔佐,如今卻虎落平陽,冷清的讓人害怕。
封小梅遲疑了起來,她爺爺說的那句話不錯,的確是人心隔肚皮,就像是封無為那種人,只要能夠活命做什麼事情都甘心的。
不禁好奇起來,韓力乍一看見書信后的樣子,就問起了她的爺爺,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封遠蕭的書信中,就是說明了他所懷疑的事情,無疑不是封小梅發現的元石粉末,故大膽的推想封雲修所為的高人師傅,極有可能是個幻術,畢竟誰都沒有見到高人的樣子。
當初韓力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退,回到府上不知道有多麼恐懼,深怕封雲修會帶著高人前來尋仇。
如今聽到了說是幻術,自然就不能控制自己,可是回頭想想立馬又清醒了過來。
無論怎麼說的有理,始終都是封遠蕭的猜疑,而他卻要挺身而上,倘若真有其事的話,最後遭殃的還是他自己,誰會拿著性命去開玩笑呢。
故才最後絕對,要先去會會封雲修,而不是直接尋找後者報仇雪恨,可見韓力的城府有多麽深了。
「想不到老狐狸竟然有這麼狡猾。」封小梅頗為火惱,竟然連她都給騙到了。
目光漸漸深陷下來,若有所思的頓了一下,便眯起了修長的眼睛。
「好!既然他要保全自己,那麼我就給你燒把火……」
說著,封小梅的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容,心中無疑不是已經有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