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丈夫發現她身上的痕迹
看見站在浴室門口的明姿畫,他眉宇間跟眼神要更為陰鷙犀利些,渾身透出生人勿近的氣息,冷冽的面容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過來!」
司絕琛開口命令,陰鷙的黑眸掃了一眼床上的衣褲。
明姿畫立即明白是什麼意思,拿著衣褲走了過去,蹲下身給他換。
這還是她第一次靠司絕琛這麼近,平常他在家的時候,伺候他更衣這種事都是傭人在做,她向來不入司絕琛的眼,這種普通妻子為丈夫做的活也輪不到她來做。
不過明姿畫以前倒是很慶幸司絕琛不來麻煩她,因為司絕琛脾氣暴躁,又極其殘忍,給他更衣伺候他起床的傭人,一個伺候的不順心,通常都會被他扔出去打的渾身是血。
所以家裡的那些傭人,沒有人不怕司絕琛的,伺候他的時候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今天管家特意安排她上來,大概是覺得她昨晚夜不歸宿惹怒了他們少爺,既然是她自己闖的禍,司絕琛的怒火就應該由她自己來承受。
「昨晚去哪了?」突然司絕琛硬冷不帶任何感情的嗓音響起,逼人的視線緊緊地盯著她。
「我去了一個小姐妹那裡。」明姿畫上樓的時候就想好了說辭,所以回答的很自然。
司絕琛沒有再說話,那股森冷的氣息,凝聚在他的全身,整個人籠罩在黑色的陰霾之下。
明姿畫在他那迫人的視線下,硬著頭皮給他穿好襯衫,正低著頭給他扣襯衣的扣子,突然——
司絕琛一把抓住她忙碌的雙手。
他的手很冰很冰,彷彿來自地獄死亡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渾身寒顫。
「怎、怎麼了?」明姿畫強自鎮定的問。
「你身上的這條裙子很漂亮。」司絕琛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底深處迸裂出一抹危險地黑色氣息,帶了無比的銳利之感。
明姿畫心下頓時一沉,糟糕,被發現了嗎?
她衣櫃里那麼多的衣服,全是司絕琛名下品牌服裝訂製款,這一條Chanel的長裙一看就不是。
她沒想到司絕琛會觀察的這麼仔細。
可是她總不能說是昨晚那個牛郎送的吧,借種這事雖然是司絕琛的媽一手安排的,可她賭司絕琛肯定是不知道的,這世上哪有男人願意接受自己頭上戴一頂綠帽子?
所以肯定不能說實話啊。
「這裙子是我今早跟小姐妹逛街的時候買的。」明姿畫笑著解釋。
「我問你原因了嗎?」司絕琛涼涼地視線掃視她,目光犀利得如同X光照過她全身,眼底的那股黑色般的陰鷙感,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明姿畫脊背上頓時泛起一層冷汗。
越解釋就越是掩飾,她這是不打自招啊!
她現在無比後悔,回來見他之前,沒有把身上的裙子換掉。
她一回來就得知司絕琛居然在家,當時腦子混亂,完全沒有想這麼多。
哪裡知道司絕琛老奸巨猾,只一眼就看出她的裙子有問題。
努力扯出一絲僵笑,明姿畫假裝冷靜的轉移話題:「你今天要去上班嗎?」
她的問話,好久都沒有得到回應,就在明姿畫想抬頭看他是什麼反應的時候,司絕琛突然掐著她的脖子,雙眼陰鷙得猶如滲出了黑色戾氣,陰狠地聲音吼道:「明姿畫,你現在本事了,居然敢夜不歸宿?」
「我、以後不會了。」喉嚨里像被火熏了一樣干疼,但明姿畫沒有掙扎,只是用力掰著他的手。
司絕琛的視線再一次落在她身上的裙子上,神色陰鷙又不滿,席捲著憤怒的咆哮:「你就是穿成這樣,在外面晃蕩了一天?」
「嗯。」明姿畫裝作乖巧的模樣,心裡卻想著:穿成這樣怎麼了?至少這條裙子包屁股遮胸,又沒有露哪裡不該露的,沒讓他丟臉吧,
「脫掉!」司絕琛生氣的將她甩在地上,英俊的臉上覆蓋著陰霾之色。
明姿畫猝不及防,身子重重的撞上了身後的茶几,茶几的玻璃杯掉在地上,碎成一片。
明姿畫摔倒在地上的時候,那玻璃渣子恰好刺入她的手裡。
明明刺骨的疼,但她還是咬牙隱忍了下來。
「以後不許穿除司家名下品牌以外的衣服。」司絕琛聲音沉沉的警告,眉頭緊鎖著,彷彿有一團驅之不散的黑霧。
明姿畫咬牙點點頭,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
本以為假裝柔順,就可以矇混過關,沒想到當她站起來,經過司絕琛身邊的時候——
他猛然拽住她的手臂,臉色鐵青的彷彿要殺人,寒眸里噴薄出蝕骨的火焰,咬牙切齒的質問:「你昨晚跟男人在一起?」
明姿畫心虛的身子一僵,隨即抬頭注意到他的寒眸盯在她頸窩的某處,似乎要噴出火來。
她立即想到,估計是昨晚那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了什麼痕迹,剛剛摔倒的時候,恰好露出某塊痕迹的肌膚來,被司絕琛瞧見了。
好吧,既然他已經發現了,那她也就不再裝了。
何況都到了這一步了,再裝下去也沒有意思。
明姿畫微微揚起下巴,冷笑一聲道:「怎麼?只許你左擁右抱,就不許我沾花惹草啊?現在圈子裡不都流行夫妻兩各玩各的嘛?何況我們也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司絕琛面色更為凝結了,神情冰冷而可怕,陰陰沉沉的,周身縈繞著一股驅之不散的戾氣和陰霾。
他估計也沒想到她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畢竟這棟別墅里的人見到他,沒有人不是又敬又畏,又害怕又恭敬。
明姿畫以前也是假裝成小媳婦的模樣,不過現在不想再裝了。
她背著他出去找男人,以司絕琛的個性,一定會將她虐的生不如死。
橫豎都是死,她何必再裝的唯唯諾諾?
司絕琛額際的青筋暴起,一把捏住她的下顎,幽深眼眸溢出深沉危險的色彩:「明姿畫,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別忘了,你還是司太太!」
他手上的力氣疼的她倒吸一口氣,只不過聽到他這話,明姿畫更加想笑了,仰頭直視著他的雙眼:「我還是司太太嗎?我以為你早就不記得了呢。」
她跟司絕琛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外面想要踹掉她上位的女人多的都可以排成幾條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