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交易,他包養了她

226 交易,他包養了她

藍翎兒只能打消了念頭:「好吧,看在你今天請客的份上,我就放你家帥哥保鏢一馬。」

「翎兒,你不是跟Boyd最近正打得火熱嗎?怎麼又膩了?」明姿畫好奇的打探。

「你以為我是你啊,最近喜歡玩長線,我可是跟男人玩玩就甩了,話說我跟Boyd也在一起有些日子了,是時候換下一個目標了。」藍翎兒挑著眉說。

被藍翎兒這麼一說,明姿畫反應了一下,好像自己最近換男人的速度,確實是有些滯后了。

這藍翎兒跟Boyd都快要分手了,她怎麼還跟那幾個男人打太極呢?

「你下一個目標是誰?」明姿畫嘴角一深,眨了眨眼睛問。

「正在物色。」藍翎兒十分淡定地回答,突然又想起什麼,對她說道:「對了畫畫,你上次不是約我一起去醫院看那個江語柔的?我看今天就合適,正巧我們都沒事,而且過了這麼些天了,江語柔應該可以跟人說話了。」

「好,那我們吃完飯就去醫院。」明姿畫想了想,點點頭。

兩個女人用完晚餐后,剛走出餐廳的門,司絕琛的司機就將車子開了過來。

明姿畫原本打算坐藍翎兒的車子去醫院的,既然有專車接送,她就坐上了車,讓司機跟著藍翎兒的車後面,將她載去了醫院。

藍翎兒早已託人打聽清楚了江語柔所在的病房。

兩個女人搭乘電梯上去的時候,剛巧遇到主治醫生從江語柔的病房裡出來。

「醫生,裡面的江小姐現在怎麼樣了?」藍翎兒拉著明姿畫走過去詢問。

主治醫生見她們跟江語柔年紀相仿,以為她們是江語柔的朋友,也就跟她們說了。

「她的身體已經脫離危險了,只不過容貌……哎,恐怕很難再恢復到從前了。」醫生說到這裡重重地嘆了口氣。

「那她現在可以正常交流嗎?我們能不能進去看她?」藍翎兒接著又問。

「可以,不過不能說太久,病人剛剛經歷過幾場手術,身體還很虛弱。」醫生慎重地提醒。

「謝謝醫生,我們知道了!」藍翎兒跟明姿畫紛紛點頭答謝。

醫生走後,她們倆推開病房的門。

饒是明姿畫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她看到江語柔現在的模樣時,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眼前這個躺在病床上,渾身被白色的紗布纏繞,腦袋腫的跟包子一樣,整個臉上除了眼睛會動,沒有一塊完好肌膚的女人是誰啊?

別告訴她,她就是那個「清純一妹」,B大的校花江語柔?!

她現在這副模樣,簡直是丑到連鳳姐都不如,跟她以前的清純靚麗形象大相徑庭。

明姿畫完全認不出來了。

「明姿畫?是你?」明姿畫雖然認不出江語柔,但是江語柔還是一眼認出了她來。

病房裡請了護工照顧,想必出了這樣的事情,江語柔也不敢讓家人知道。

藍翎兒給了那位護工小費,示意她出去,她們有話要跟江語柔聊。

那位護工拿了錢,又看了江語柔一眼,最終還是離去了。

想必那位護工也認為,江語柔現在這副慘目忍睹的模樣已經沒有人會再對她怎麼樣了。

畢竟對一個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比毀容更殘酷的呢?

「是唐聰珂打了你?」明姿畫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問。

江語柔很不想談這個問題:「不關你的事,我不想看到你,請你們馬上離開。」

「江小姐,你怎麼這個態度呢?我跟畫畫也是好心來看你?」藍翎兒很不客氣地打斷她:「你說你現在得罪了唐少,除了我們,跟那些好事的記者,還有誰敢來看你?」

「我不需要你們假好心,還有你明姿畫,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有今天。」江語柔嫉恨地眼神瞪向她,怒氣衝天。

明姿畫很是無辜的聳肩:「江小姐,你現在這副模樣,跟我有什麼關係?」

「就是你!要不是你搶走了琛,琛怎麼會不要我?若不是琛不要我,我又怎麼會被迫跟了唐聰珂這個禽獸,還被他打成這副樣子?我以後還怎麼見人?」江語柔氣憤交加,顫抖著手指向她。

明姿畫只是冷笑:「江小姐,沒想到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反而把責任怪到其他人頭上,你捫心自問你有今天,最應該負責任的人到底是誰?是你自己!唐聰珂這樣惡名昭彰的富二代,你也願意跟他,能有今天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能怪得了別人么?不要說你自己是被迫得,難道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跟他上床?還有司絕琛,他原本就不是你的誰,就算沒有我,他也不是你的,你跟林雪兒以前是同學,司絕琛是林雪兒的男朋友,你連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都搶,還好意思指責別人搶了你的男人?」

「你,你怎麼會知道?」江語柔神情一變,看她們的眼中說不出的詫異。

藍翎兒也不想跟她廢話繞圈子,直接說明來意:「江小姐,我們今天來是想向你打聽林雪兒跟司絕琛以前的事情,既然你很早就認識林雪兒了,想必關於她的過去,你也最清楚。」

「是啊,我跟林雪兒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可是我憑什麼告訴你們?」江語柔冷瞥了她們一眼,不願意待見的表情。

明姿畫跟藍翎兒互視了一眼,走近她,提議道:「江語柔,不如我們跟你做場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江語柔眸色怔了怔。

明姿畫抬起頭,直視向她:「只要你願意告訴我們想知道的,我們就幫你報仇怎麼樣?」

「你們要幫我報仇?」江語柔眼裡掠過一絲火花,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她們都是有錢的富二代,憑什麼會幫她一個小老百姓,再加上她們本來就有仇,想想都不可能。

「沒錯,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我就幫你對付唐聰珂,而且保證會讓你滿意。」明姿畫了解她此時的心思。

縱然江語柔再嫉恨她,但此時此刻,明姿畫敢打賭,她最恨的人一定是將她揍的面目全非的唐聰珂。

沒有人比江語柔此刻更恨不得唐聰珂死,可是依照唐聰珂的勢力,根本就不是她一個弱小的女人能夠對付的了的。

即便她鼓足勇氣將這件事桶給記者,讓廣大網友關注,也最多是在輿論上譴責唐聰珂。

可是她終究沒有直接證據指證唐聰珂故意傷害,唐聰珂至今依然逍遙法外。

「我憑什麼相信你?」江語柔不確定地望向她們。

「就憑這個世上除了我們,沒有人能夠幫你!」藍翎兒威儀的表情,冷冷地看向她:「江小姐,機會只有一次,就算你不肯說,以我們的實力也完全可以查到,現在免費給你一個對付唐聰珂的機會,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江語柔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拿唐聰珂沒辦法,不如跟她們合作,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好,我說!」江語柔想了想,終於點點頭。

她眯起了眸子,就像開啟了塵封的記憶一般,緩緩開口:「我跟林雪兒都是海城人,高中同班同學,那時候我們關係很要好,我是班長,學習成績優異,林雪兒是英語課代表,她的英語成績很好,我們的夢想都是考進B大外語系。本來那個年紀的我們,都在為高考而努力奮鬥,可林雪兒因為家境的原因,不得不經常逃學打工賺錢。」

「林雪兒的家境很不好嗎?備戰高考那麼重要的日子,竟然要經常出去打工?」藍翎兒驚訝的追問。

雖然她沒有經歷過高考,是家裡花錢在國外念的大學,不過在國內高考對於每位想要改變自己命運的高中生來說,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我的父母在海城是工薪階層,我跟大多數同學一樣,除了學習,其他方面基本上都衣食無憂。可是林雪兒不一樣,她是從縣城考到我們那個重點高中的,她的家境很困難,不僅有一個賭鬼父親,還有一個哥哥因為犯事在坐牢,她母親又常年生病,下面還有一個弟弟要養,全家人都指望著林雪兒能夠輟學,早日去城裡打工賺錢養家,可是林雪兒想要通過讀書改變命運,堅持不肯輟學,於是就答應家裡每個月定時給家裡匯錢填補家用,她爸媽才同意她繼續念書。」

江語柔因為是班長,經常統計跟幫助班裡家境困難的同學,對林雪兒的情況比較了解。

「林雪兒的家境這麼困難,高中的時候就要邊上學邊賺錢養家?可是她對外不是一直宣稱自己是某集團千金?甚至還一度號稱自己是明氏珠寶的千金?」明姿畫跟藍翎兒都不同程度的詫異,以她們之前調查的資料顯示,林雪兒的家境並沒有這麼差。

相反,母親是知識分子,父親是生意人,家庭條件還是比較優越的。

「那都是她釣到有錢人以後,包裝自己的噱頭,她說要把自己的條件包裝好一點,這樣才能被有錢人看得上,找個有錢男人的機會才大。」江語柔不屑的撇唇。

明姿畫跟藍翎兒忽視一眼,都驚嘆林雪兒的心計。

「那林雪兒又是怎麼遇見司絕琛的?」明姿畫接著詢問。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林雪兒高中的時候家境就十分困難,她要一邊打工,一邊學習。但是她一個高中生,沒有學歷沒有經驗,還只能做兼職,能賺到什麼錢啊?為了給家裡添補家用,她就經常去一些酒吧啊,夜總會之類的場所跳舞,我們海城有一家高級酒吧叫緋色,是專門為有錢人服務的,林雪兒因為跳舞跳得好,成為了那裡的台柱,她也是在那裡遇見了司絕琛的。」江語柔回憶道。

「那後來呢?」明姿畫繼續追問。

江語柔說到這裡,神情開始變得羨慕起來:「後來司絕琛就幫她贖身了,還出錢幫她救治了躺在醫院裡沒錢治病的母親,又給她父親還了賭債,供她弟弟上學,哦對了,司絕琛還為了她啊,把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都揍了一頓,將林雪兒徹底的包養了起來,做了專屬於他一個人的女朋友!」

明姿畫聳聳肩,不算意外的橋段,年輕的富少司絕琛,遇到家境困難,身陷囹圄的可憐林雪兒,將她救出火海的愛情故事。

「林雪兒就這樣一直跟著司絕琛了?她也不去上學,直到司絕琛出了車禍,他們才分手的?」藍翎兒疑惑的問道。

「可不是嘛,這個林雪兒也不知道上輩子交了什麼好運了,去那種地方打工賺錢,居然還給她釣了一個有錢人,願意供養她家那個無底洞,司絕琛後來還專門出錢,送林雪兒出國念書,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林雪兒家境多富裕呢,其實還不是賣身被有錢男人包了,才能出國讀書的,我考上大學後有幾次回海城見到她,她自以為自己傍了個有錢富豪,就目空一切,眼高於頂,對我這個老同學也裝不認識了,其實還不是怕我揭穿了她的老底。」江語柔不以為意地冷哼。

「你很羨慕林雪兒?」明姿畫精銳的眸子盯向她。

「是女人誰不羨慕林雪兒的?高中的時候學習多辛苦啊,她倒好遇到個有錢男人把她包了,既能去國外念書,又不用再打工養家,靠個有錢男人把她的一切都解決了,從此躋升上流社會,我們高中班裡的女生沒有不羨慕她的,有幾次司絕琛還開著豪車,到學校里來接她,簡直是轟動一時,我們學校里的女生都想成為林雪兒,遇到一個有錢又帥氣的真命天子,可惜我們沒有她那個命啊,還不是得苦逼的高考,我可是挑燈夜戰努力奮戰了整整三年,才終於憑自己的成績考入B大的。」

江語柔回憶起自己的艱苦奮鬥史,再對比林雪兒被司絕琛包養后出國留學的奢侈生活,心裡簡直太不平衡了。

「可是考入B大又怎麼樣呢?就算B大是全國知名的學府,可是念完B大,還不得累死累活的找工作,找個沒多少錢的普通工薪階層的男人,跟他一起賺錢養家過菜米油鹽的日子,在這個繁華又陌生的大城市辛苦而艱難的立足。我這麼努力卻過的這麼辛苦,但林雪兒她什麼也沒做,就是因為被司絕琛看上,傍上了大款,就能輕輕鬆鬆的住豪宅,開豪車,真是應驗了那句話,考的好不如嫁得好!」

「所以你雖然以優異的成績好不容易考入了B大,卻因為心裡不平衡,總是羨慕嫉妒高中同學林雪兒,在大學里就不再好好學習,而是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出名,夢想著自己也能像林雪兒一樣,是不是有幸能夠遇到一個有錢的男人,把你給包養了?你變得拜金、勢力,不再腳踏實地,而是常常以校花的名頭出現在各類富二代的聚會上,幻想著自己也能像林雪兒一樣,被其中一個有錢的男人看上,從此自己不再需要努力拚搏奮鬥,而是靠一個男人養著,就能擁有其他女人羨慕的一切?」明姿畫直直地望著她,看穿了她的心思。

B大是全國知名學府,江語柔能夠憑自己的實力考進去,想必以前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曾幾何時,她也是一個勤奮上進的少女,只是因為身邊人的不良影響,讓她的價值觀發生了變化。

如今的她,身為大學生卻不用功讀書,總是想著走捷徑,傍大款,找個有錢的富帥包養自己,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卻恰恰忽略了自己的努力。

這個世上的男人再有錢再愛你,也不可能真的養你一輩子,男人的愛總是瞬息萬變的,男人的誓言跟情話更是不堪一擊,女人最終能夠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不管是普通女人,還有有錢女人,都是一樣的。可偏偏有很多愚蠢又無知的女人,總是抱著僥倖心理,天真的以為找到了一個有錢的男人,就是傍到了一個靠山,下半輩子就可以衣食無憂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跟藍翎兒早就結婚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么?畢竟她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那種有錢又帥的男人。

「是啊,我承認我的人生觀跟價值觀,在見證了林雪兒的灰姑娘飛上枝頭的成功案例后,就開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這有什麼不對嗎?你們兩個人從小就出身豪門,不會懂得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的女孩子,生活奮鬥的有多麼的艱難!往往你們覺得唾手可得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這一輩子的夢想!我喜歡司絕琛,從我在學校里看見他在宿舍樓下等林雪兒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他了。可是他那時候只喜歡林雪兒,根本不多看我一眼,我本以為自己跟他這輩子也沒什麼機會了,沒想到我們還能在美國的醫院遇見,這是上天賜給我的緣分跟機會,可是我後來才發現,他現在不喜歡林雪兒了,可是他的心裡卻多了一個你,明姿畫!」江語柔說到這裡,嫉恨地目光又瞪向了明姿畫。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現在佔據著司絕琛的心,她又怎麼會捨棄心愛的司絕琛,投奔到唐聰珂那個紈絝子弟的懷抱?還被他傷害成這樣?

「是嗎?你確定你真的是喜歡司絕琛,不是他有錢人的身份?」明姿畫冷冷地嗤笑:「如果我沒猜錯,你看見他在樓下等林雪兒的那次,他是開豪車來的吧?」

「那又怎樣?我就是愛他!」江語柔痴痴地說,目光堅定。

「如果司絕琛那次是開的是兩個輪子的電瓶車,他在你學校的宿舍樓底下等林雪兒,你還會愛上他嗎?」明姿畫諷刺地反問。

「……」江語柔眉頭下意識地蹙起:「他是司絕琛,怎麼可能開兩個輪子的電瓶車?」那個畫面根本是她無法想象的,她不允許明姿畫這樣詆毀她心目中的男神。

明姿畫嘴角彎起一抹嘲弄:「現在學生都談戀愛,在你們女生宿舍樓底下等女同學的男人那麼多,怎麼別的男人你沒一見鍾情?偏偏就對司絕琛念念不忘呢?」

「我……」江語柔臉色一滯,心裡有過動搖,但她不願意接受,自己跟林雪兒其實本質上是一樣的。

她堅信自己對司絕琛這麼多年的痴戀,是愛情!沒錯,如果不是愛情,她怎麼會愛了他這麼多年,還念念不忘呢?

「雖然你死都不願意承認,不過事實就是你愛的還是他的錢,是司絕琛有錢富豪的身份,是他能夠帶給你夢寐以求夫人生活的期盼,這就是你為什麼在司絕琛拋棄你以後,還願意跟唐聰珂那樣的男人的原因,因為唐聰珂也有錢,只不過他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專一而已。」明姿畫毫不留情的揭穿她。

「不是的,我愛的就是司絕琛這個人,我愛的是他,我不允許你詆毀我的愛情。」江語柔拚命地搖頭辯解。

明姿畫可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下去。

「不過不管怎樣,唐小姐,今天還是很感謝你告訴我們這些,我也會遵守承諾,幫你去對付唐聰珂,你就在醫院裡好好養傷,耐心等待我們的消息吧。」她說完就拉著藍翎兒一道離開了。

在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明姿畫又轉過身來。

「哦,對了,唐小姐,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其實司絕琛並非你想的那麼痴情,那麼完美,有錢男人嘛誰沒有一點見不得光的嗜好,他在床上折磨起女人的手段,絕對比起唐聰珂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想你不會想要嘗試的。」

江語柔根本不領情,拿起病床上的枕頭,朝她砸過去:「你騙人!明姿畫,你肯定是怕我搶走司絕琛,故意詆毀他騙我,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我告訴你,只要我有機會,我一定會從你身邊將司絕琛搶走的,你就等著吧。」

明姿畫皺起眉頭,只覺得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都被唐聰珂揍成這樣了,她怎麼還這麼不理智?居然還在發瘋?做嫁入豪門的春秋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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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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