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車禍,他立遺囑任命她接手費氏

323車禍,他立遺囑任命她接手費氏

陸擎之跟司絕琛搞同性戀?!

真虧這個司機想得出來!

明姿畫嘴角抽搐,只是聽著,也不方便跟司機多做解釋。

腦子裡卻想了很多。

看情況司絕琛跟陸擎之私下單獨見面,應該是在密談一些什麼。

極有可能像邱少澤所說的那樣,司絕琛要改投向陸家了。

如果司絕琛跟陸擎之聯手起來對付她外公,那真是大大的不妙。

明姿畫正凝神想著,突然聽到計程車司機大聲地提醒她:「姑娘,你的手機響了好久了,姑娘?」

明姿畫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手機確實在閃爍著。

她正準備接聽的時候,鈴聲又不響了。

明姿畫把手機拿到自己面前一看,有四個未接電話,而且都是林女士打來的。

林女士從來都不會這樣的奪命連環call,通常只一個電話打過來,明姿畫若是沒有接到,她就會等她自己主動回過去。

可是今天林女士竟然一下子給她打了四個電話,莫非有什麼急事?

明姿畫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立即拿起手機,給林女士回了電話過去。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緊接著傳來她母親林女士氣急敗壞地嗓音:「明姿畫,你在搞什麼?打你這麼多電話你也不接!」

「媽,我剛才正好有事,沒聽到。」明姿畫立即解釋。

她剛才一路跟蹤司絕琛,還撞見司絕琛跟陸擎之私下見面,已經夠震驚的了。

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手機在響?

也沒有想到林女士會突然在這個時候急著找她啊。

「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你現在馬上買最近一趟航班飛來紐約,越快越好!」林女士在電話里急著催促她。

「飛來紐約?現在?」明姿畫更是吃驚,林女士幹嘛這麼著急讓她回去:「媽,你不是在帝都嗎?」

「我現在人已經到紐約了,你費伯伯昨晚出了車禍,生死未卜,你馬上趕過來。」林女士焦急的吩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明姿畫的心狠狠地震顫了一下,腦袋還處於懵的狀態。

怎麼回事?費明德突然出了車禍?

她還真是沒有想到。

「司機,麻煩送我去機場。」明姿畫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對司機吩咐道。

她買了最近的一個航班的機票,飛往紐約。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明姿畫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就直接去了醫院。

等到她趕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林女士正等在那裡,手心裡握著一張寫著「病危通知單」的紙張。

明姿畫連忙走到她跟前,焦急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費伯伯怎麼樣了?」

林女士的臉色很是蒼白難看,聲音里透著一絲疲憊和擔憂,「車禍具體原因還在調查中,明德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處於重度昏迷的狀態了,現在正在裡面緊急搶救!」

明姿畫點點頭,不由地看向了手術室的方向。

腦海中浮現出費明德褪卻一切光環,和所有的病人一樣虛弱無力地躺在病床上等待著醫生們救贖的畫面。

有些不太敢相信,老奸巨猾的費明德居然也有這麼一天!

而她的心裡竟然浮現一絲緊張跟難過。

隨後,明姿畫便在林女士的身旁坐了下來,看著她異常焦急、煩躁的模樣,不清楚這裡面幾分是因為夫妻之情,幾分是為了費氏。

不遠處,警察還在盤問費思爵的司機和隨行的秘書關於事發現場的細節。

明姿畫轉頭看向林女士問道,「通知費思爵了嗎?」

林女士沒有說話。

明姿畫沉吟了一會兒,就事論事地說道,「最好通知他一聲吧,如果……我是說如果費明德真的搶救不過來呢?費思爵畢竟是他的兒子,讓他們父子倆見最後一面……」

「明姿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費明德畢竟是你的繼父,他現在還沒死呢!」林女士突然暴躁起來了,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地大了起來,引得一旁的人都看了過來。

雖然明姿畫明白她此時此刻焦急的心情,可她的反應似乎也太強烈了些!

「媽,我不是希望費伯伯有任何的意外,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

如果費明德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費思爵卻不在場,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明姿畫想著,還是拿起手機給費思爵打了電話過去。

林女士眼神複雜,卻也沒有再阻止。

誰知費思爵的電話接通了以後,卻是他的秘書接聽的,說費思爵正在費氏召開緊急會議,商討費明德車禍後集團的應對措施。

明姿畫吃驚的詢問,費思爵已經回紐約了?

秘書回答她是的,他昨天晚上一收到消息就連夜飛回來了,到達紐約之後就第一時間封鎖了費明德出車禍的消息,在費氏處理接下來要應對的一系列緊急事務,暫時非常的繁忙,根本沒有時間接聽電話。

明姿畫掛上電話,表情驚怔,腦海里不停回放著費思爵秘書的話。

原來昨晚費明德出了車禍后,費思爵跟林女士都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連夜從國內飛往紐約。

只有她才是那個今天才知道消息的人。

「費思爵是費明德的兒子,他在費氏有自己的人脈跟眼線,現在明德出了事,不用我通知,他也不可能不知道!」林女士在一旁意味深長地說。

「媽,既然費思爵已經知道了,昨晚就趕回來了,你剛怎麼不告訴我?」明姿畫疑惑的問林女士。

「跟你說又如何?你不還要親自打了電話,確認之後才安心?」林女士目光深沉地看著她。

明姿畫臉色僵了僵:「我這不是怕費伯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費思爵作為兒子不在他身邊嗎?」

「你倒是替他著想?可是他昨晚就知道了費明德出事的消息,怎麼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你?」林女士眼神凌厲的反問她。

「他……」明姿畫頓時語塞了,被林女士逼問的說不出話來。

是啊,費思爵既然昨晚就第一時間知道了消息,為什麼沒有通知她?

林女士冷眼瞪著她:「畫畫,我可不是第一次提醒你,費思爵跟你在費氏可是競爭關係,你們倆只有一個人有機會繼承費氏,你可別不把他當敵人!他可是防備著你呢。」

「我知道了!」明姿畫心情複雜的點點頭。

就在她們母女二人都沉默的時候,突然有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亮出證件之後,就詢問她們哪位是費明德的家屬。

明姿畫見林女士不說話,便站起來介紹,「你好,我是費明德女兒,這位是我的母親,費明德的太太,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調查的?」

那個警察開口的同時,站在他身旁的女警就掏出筆錄本開始記錄著,就聽到他開口問道,「你們清不清楚最近費明德先生有結交什麼仇家嗎?」

其實,這問題問的有些多餘了,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誰還沒有幾個仇家啊?況且,像費明德這種趨炎附勢、利欲熏心的人,不知不覺中得罪過的人,恐怕手指頭加上腳趾頭一起數都數不過來了。

不過,明姿畫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警察的問題,林女士就站了起來,一臉凝重的表情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這場所謂的車禍其實並不是個意外了?」

警察挑了挑眉,看著林女士,慎重地開口說道,「費太太,您剛才說的沒錯,我們在調查中,發現費明德先生乘坐的轎車,先前被人動過手腳。詢問過他的司機之後,得知他在把車開去機場之前,送去車行保養過。車行那邊我們已經派人去調查取證了,這邊還想從家屬這邊了解一下情況,看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懷疑的對象!」

警察的話音剛落,林女士低下頭沉吟了一會兒,隨後,又向明姿畫看了過來,連帶著幾名警察也一起看向了她。

明姿畫本能地皺著眉頭反問道,「都看著我幹嘛?我雖然不太喜歡費明德這老頭,但也不至於謀害自己的繼父!」

明姿畫說這話的時候,林女士的眼神依舊緊緊地鎖住她,頭也不回地開口說道,「明姿畫,我問你,如果費明德現在倒下去真的就起不來了。那麼,現在在費氏,誰將獲取最大的利益?」

明姿畫遲疑了一會兒,終於明白林女士為什麼拿這種眼神看她了。

她搖頭回應道,「如果費明德出事,他兒子費思爵是最有可能繼任費氏的!這樣說來,費思爵肯定獲利最大!可是不可能啊,費思爵可是費明德的兒子,他怎麼也不可能謀害自己的父親吧?」

明姿畫說到這裡又本能的反駁。

林女士朝她瞪了一眼,表情異常的嚴肅,「那我再問你,費氏的所有競爭對手裡,哪家公司最希望費明德出事?」

「費氏最近正打算進軍國內的房地產,跟陸擎之的集團正在競投一塊地皮,如果真的要說懷疑的話,那肯定是陸氏了!」明姿畫就事論事的分析,雖然她覺得這種可能性也微乎其微,至少陸擎之在她眼裡並不是那種會耍這種手段的人。

林女士慢慢地把眼神從她的身上收了回去,轉過頭去看著那幾名警察,一字一句地說道,「想必我女兒剛才說的話,諸位都聽到了。所以,你們真要問我們有沒有什麼懷疑的對象的話,那我們也只能婦人之仁地給出兩個名字:費思爵跟陸擎之!當然,具體是誰,還是要辛苦你們這些警察去幫我們調查的。」

幾名警察都點了點頭,表情無疑相當的意外,但還是盡職盡責地記下這兩個名字,又詢問了他們一些細節問題,這才轉身離開。

警察一走之後,明姿畫便轉頭望向林女士,極為不解地語氣:「媽,你怎麼會懷疑費思爵?他好歹是費明德的兒子啊?」

若說林女士懷疑到陸擎之頭上,她還能夠理解。

畢竟陸擎之是陸家人,跟她們林家是死對頭。

而這次費氏進軍國內房地產,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陸擎之的集團。

費氏跟陸氏之前就因為競投一塊地的事情,在國內已經鬧的沸沸揚揚。

陸擎之是不是用了什麼非常手段,打擊費氏這個競爭對手,的確未可知。

可是林女士居然懷疑到費思爵的頭上,明姿畫頓時就不能理解了。

怎麼說費思爵也是費明德的親生兒子啊?難不成他為了得到費氏,還要謀害自己的父親,故意製造這場車禍不成?

林女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副不成氣候的表情,「你到現在還不清楚,費思爵是什麼人嗎?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這次費明德車禍,若真是他幕後主使的,我一點也不奇怪。」

「不奇怪?怎麼能不奇怪?這世上有誰會謀害自己的親生父親?」明姿畫還是覺得難以置信,至少她不認為費思爵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

「費思爵為了早日得到費氏,對費明德下手也不是沒有可能,何況他根本不是明德的親……」林女士揚起下顎,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身後手術室的紅燈突然熄滅了。

緊接著,便有護士走了出來,喊了聲,「費明德的家屬!」

明姿畫扶著林女士就走了過去,主治醫生沖她們點了點頭,一邊揭口罩,一邊解釋道,「手術雖然結束了,患者腦中的淤血也取出來了。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已經被送往重症監護室了。如果能夠成功挺過這幾天,恢復的可能性就比較大。希望你們家屬在做好護理工作的同時,也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

醫生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林女士的身體明顯地往下一沉,還好明姿畫適時地扶住了她。

後來,她們兩人都做好了防護,才被允許一個個地進去看望費明德。

明姿畫進去的時候,當看著向來意氣風發的費明德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頓時心裡也是五味摻雜的。

不知道為何,她竟然湧起一股悲傷的感覺。

明姿畫為自己看到費明德躺在病床上,竟然感到難受,感到非常的奇怪。

在此之前,她不認為自己對費明德這種老奸巨滑的勢力商人,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可是今天當得知他有可能真的醒不過來,以及此刻看到他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她的心還是被狠狠地戳痛了一下。

明姿畫默默地在心裡問了句,「費伯伯,您的車禍應該跟陸擎之無關吧?」

她在心裡下意識的把費思爵的嫌疑排除在外。

儘管林女士懷疑費思爵,可是明姿畫始終認為,費思爵既然是費明德的兒子,斷不可能做出這種謀害自己親生父親,奪取費氏這種事。

畢竟費氏的繼承人現在基本上已經確定是費思爵無疑了,她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脅,對於唾手可得的東西,費思爵完全沒必要再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狠手。

費明德當然不能給她任何的回應,明姿畫只好在心裡這樣又對自己暗示了一遍,她認識的陸擎之不會耍這種卑鄙手段,而費思爵也不會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謀害費明德的一定另有其人。

明姿畫在費明德的重症病房裡待了一會,暗暗感慨了一番,出來之前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確定外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緒之後,這才走出了病房。

明姿畫是最後一個進重症監護室的,等她出來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門口除了林女士以外,還站著費明德的御用律師——易斯揚律師。

最為意外的是費思爵也來了,站在他旁邊的是跟隨費明德多年的老下屬,也是他難得信任和留在身邊到現在的故人了。

明姿畫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易律師沖著她笑了笑,「明小姐,既然您也出來了,那麼,下面我就來宣讀一下費先生不久前新立的遺囑中的第一部分內容吧!」

易律師的話把明姿畫給說愣了,忙阻止他問了句,「您是怎麼知道費伯伯出事的?還有,什麼叫做不久前新立的遺囑?」

說這話的時候明姿畫不由地把眼神看向了費思爵,他的眼神跟她對看了一下,便收了回去,俊美如斯的臉上深不可測。

倒是易律師還是明姿畫記憶中那副笑面虎的樣子,推了推他的眼睛,不疾不徐地說道,「是費先生的司機通知我的,至於原因,我不好過問,只是遵照費先生之前的囑託,說是這段時間他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就把這一部分的內容公布出來。」

明姿畫更加的吃驚,難不成費明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自己可能會出意外?

她正疑惑著,易律師已經開始在宣讀遺囑了,前面是一大串的正式的條款和那些冗長的法律條規,之後才到真正的遺囑內容。

一開始,明姿畫聽的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瞟了費思爵好幾眼,因為她覺得這裡面肯定沒有她什麼事情。

她只是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繼女,資質一般,能力也普通,費明德作為繼父,能賞她一點股份已經算是看在林女士的面子上了。

其他的她可真不敢奢求太多。

當然了,明姿畫也不想奢求太多。

她最大的理想就是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過自己的逍遙日子,不要負擔太多,壓力太大。

做什麼女強人那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而她之前也已經明確表示放棄跟費思爵爭奪費氏了,只拿屬於她的那一部分就夠了。

可是沒有想到,聽著聽著,明姿畫卻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念到,「……其繼女明姿畫將在費明德先生不便之際,接任費氏集團董事長兼總裁一職,代為行使管理權……」

後來,易律師又說了很多話,可是,明姿畫卻一個字都沒有再聽進去了,因為她完全被這個所謂的遺囑弄懵了。

費明德怎麼可能把費氏交給她來打理?

就算是暫時的,也說不過去啊!

費思爵才是費明德親生兒子,而且費氏一直是費思爵在管理的,他的能力跟成績也一直是眾人所信服的。

按理說,費氏的接班人應該是費思爵無異啊。

費明德怎麼突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將她推向人前?

明姿畫將目光掃向費思爵,見他也是一臉震驚的表情,深邃的桃花眼底染上了幾分慍色,似乎是不敢相信費明德會有這樣的決定。

顯然,他也沒有料到,費明德會將費氏交給她這個繼女,而不是他這個親生兒子。

相比較她跟費思爵的震驚,旁邊的林女士倒顯得淡定許多,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彷彿對費明德有此決定並沒有多大的意外。

明姿畫頓時就不解了,難道林女士早就知道了遺囑的內容?

不應該啊,林女士不是已經跟費明德鬧翻了,去了帝都嗎?

這份遺囑又是費明德最新才立下的,難道林女士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明姿畫正疑惑的時候,易律師已經念道,「……以上條例,由XX律師事務所高級律師易斯揚監督執行。」

他的話音落下,整個醫院走廊上都靜悄悄地,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易律師掃了在場的人一眼,跟著又清了清嗓子說道,「對了,這裡還有一條補充協議,也請大家聽我轉達一下費先生的囑託。同時,在此委任費思爵為集團副總兼財務總監,扶助明姿畫做好費氏的管理工作……」

等易律師念完所有的協議內容之後,在場所有的人更加吃驚了。

這麼一來,費明德的意思,等於是讓費思爵給明姿畫當副手?

費思爵的能力所有人有目共睹,他完全可以勝任費氏總裁,自己管理好這家集團,何必要將明姿畫拉上位,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在場費明德的那幾個老部下,臉上都是不解的表情,看明姿畫的眼神都帶著挑剔。

也是,在他們眼裡,她這個人分明就是多餘的!

現在突然被費明德提上位,職位還在費思爵之上,別說他們沒有想到,就連明姿畫自己也沒有料到。

她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會痛,不是在做夢!

費明德真的是把費氏集團交到了她手上,而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費思爵,費思爵只被任命為她的副手,輔佐她而已。

直到易律師把所有的文件遞到她面前時,明姿畫還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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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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