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跟兩個男人都有一腿
明姿畫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眼神頓時定格住。
那男人不是陸擎之嗎?
他一襲筆挺的手工西服,襯得他高大優雅挺拔,步子快而不亂,透著商人特有的沉斂跟穩重。大堂里忽明忽暗的光線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投下一道剪影,令人看不清他的五官,渾身都散發著卓爾不凡的貴氣。
明姿畫有些疑惑,陸擎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頓時直線下降,再一看司家人的臉色,一個個皆是一副隱忍冷怒的表情,顯然是不太歡迎陸擎之的到來,又礙於這種場合的顏面,不好發作。
「司老,祝你萬壽無疆!」陸擎之攜女伴來到司鍾鎮的面前,神色從容而淡漠,低沉的嗓音淡淡的開口。
他話音落下,身邊的女伴適時的送上了禮物。
司鍾鎮威嚴的看了他一眼,表情涌動深不可測,眉頭從陸擎之出現的那一刻就一直緊皺著。
旁邊的李焉嵐已經沉不住氣,忍無可忍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開始怒罵:「陸擎之,誰請你來了?你害我兒子還害得不夠慘嗎?」
明姿畫一聽這話,就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事,不由的豎起耳朵,靜觀形勢。
陸擎之冷硬的面色依舊淡淡的,只是那深邃的目光,氤氳著無法看透的暗涌。
他旁邊的女伴突然開口,很是自責的抱歉道:「阿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怪擎之……」
「你住嘴!」李焉嵐狠狠的打斷,眼神凌厲地瞪著那個女人,「你這個賤人,之前在我兒子身邊一副乖巧貼心的模樣,我兒子一出事,你就不要臉的投奔到陸擎之的懷抱,你……」
「媽!」司絕琛打斷了母親的話,暗啞的嗓音,極致冰冷陰駭的開口:「來者是客,既然陸總帶女伴是來賀壽的,我們司家也不是不懂得規矩,王管家,好好招待陸總,和他的女人!」
最後幾個字,司絕琛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俊美的臉龐黑沉難看到極點,而陰鬱幽深的黑眸,更是迸射出可怕的嗜血紅光。
明姿畫聽到司絕琛說到他的女人這幾個字,這才不由的將視線移到陸擎之身邊的女伴上。
說實話,當陸擎之領著這個女人走進來的時候,明姿畫壓根就沒多關注這個女人,現在一看,也確實沒看出來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不是特別的漂亮,第一眼就讓人感覺很驚艷的那種美女,但五官也算清秀,一襲白色的長裙,看上去嬌嬌弱弱的樣子,站在高大偉岸的陸擎之身邊,有種小鳥依人,我見猶憐的感覺,就像是陽光下羞答答綻放的一朵白蓮花。
這樣柔弱嬌軟的女人,一般都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只是明姿畫沒有想到的是,陸擎之居然也好這一口。
她沒有記錯的話,這男人前些日子還跟她表白來著,她這才拒絕他沒多久,他就公然領著小白蓮出雙入對了。
本來這也沒什麼,像陸擎之這樣條件層次的男人,更換女伴是常有的事,明姿畫早就見怪不怪了。
只不過聽司絕琛他母親剛才話里的意思,這小白蓮好像曾經跟司絕琛也有一腿似的。
明姿畫不由的朝司絕琛瞥過去一眼,只見他一臉的寒霜,周身已被陰森黑氣纏繞著,幽邃的黑眸凝聚著最黑暗最凜冽的死亡氣息,恍若死神。
哇靠,這男人有必要表現的這麼生氣,這麼明顯嗎?
明姿畫瞧著平日里善於掩飾自己情緒的司絕琛,在這種場合居然隱忍不住表情暴怒,青筋暴起。
看來這司絕琛跟這朵小白蓮有一腿是確信無疑了。
明姿畫頓時覺得事情變得好玩了起來,沒想到司絕琛跟陸擎之竟然在暗自較量,爭一個女人。
她就說他們倆不對勁,從那次在季影倩試鏡的片場她就感覺到了他們之間好像有仇怨。現在看來,他們之間的仇恨應該跟這朵小白蓮有關。
壽宴的進程,並沒有因為陸擎之跟小白蓮的到來而打斷,在司儀的提示聲中,所有人按照名字入席了。
司老爺子跟太太李焉嵐坐在壽星的上位。
明姿畫自然被安排在司絕琛身邊,坐在主要賓客的那一桌。
她坐下來才發現,這一桌不僅有張亞男,姍姍來遲的龔曼麗,幾個司家的親戚,竟然還有陸擎之和那朵小白蓮,而陸擎之就坐在她身邊。
陸擎之面色冷硬而淡漠,整個人坐在那裡像一樽雕像,很是高冷的沒有看她一眼。
居然跟她裝不認識?
這傢伙前段時間不是還追求她來著,這麼快就忘了?健忘症啊?
再一瞧他身邊的那朵白蓮花,羞答答的小模樣,幾乎半個身子都恨不得貼他身上。
明姿畫嘴角抽了抽,也是,人家這會有美人作陪呢,哪裡還記得她是誰?
有錢男人就是這樣,身邊永遠有數不盡的倒貼美女。
若是像她之前那樣直接拒絕,他們馬上就玩完。
明姿畫嘆息著,剛一坐下來,立即就感覺到左手邊來自司絕琛的位置,有股強大凜冽的寒氣,正往她這邊席捲而來。
明姿畫立即就感覺到自己全身每個細胞,好似都浸泡在凍冬刺骨的冰天雪地里。
她不禁疑惑的朝司絕琛瞄去一眼,只見他英俊的臉龐已經猙獰可怖,一雙幽潭般的眸子迸射著觸目驚心的妒忌火焰,死死地剜著白蓮花偎依著陸擎之的動作,全身不能遏制地顫抖。
明姿畫霎時驚怔住,她沒有看錯吧?司絕琛眼裡居然浮現出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
嘿,這還真是稀奇了!
司絕琛一向風流花心,外面女人一大堆,換女人如衣服,他也會嫉妒?
難不成他對陸擎之的女伴,這朵小白蓮有種非比尋常的感情?
明姿畫正疑惑著,她對面的龔曼麗顯然也注意到了司絕琛的反應。
龔曼麗一向自詡自己是司絕琛身邊最得寵的女人,如今看到司絕琛如此直勾勾的盯著另一個女人看,她自然是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