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盡妻子的義務
胸腔內彷彿有一股強烈的羞憤感,不停躥動升騰,明姿畫忍不住奮力掙扎,試圖推開他。
司絕琛本來只是想要羞辱懲罰她一下,沒想到親著親著不自覺的就上癮失控了,她的唇瓣比他想象中的流連忘返。
他忍不住的加大力道,雙手箍的她動彈不得,將她全然控制在自己的雙臂之中。
濃烈的男性氣息,染盡她嘴裡的每一個角落。
「唔……」唇瓣處傳來的痛感,竟然是司絕琛狠狠地咬破了她的雙唇,淡淡的血腥味頓時瀰漫開來,兩人的唇間立即染上了殷紅。
司絕琛的動作猛烈而狂肆,發狠地嚙咬著她的唇瓣,毫不留情。
明姿畫驚痛的瞪大著眼睛看著司絕琛,那雙闃黑的眼瞳森冽如冰,寒氣逼人,但又似藏著烈火,熊熊灼人。
「不要……」明姿畫死命的掙扎,可司絕琛卻並未因此罷手,大手固定住她的後腦,薄唇輾轉吸吮她唇上的傷口,夾雜著鮮血,非但未離開她的唇,反而越發施力蹂躪。
「不要?」像是滿腔怒氣的發泄,又像是內心情緒的複雜,連司絕琛自己都無法分辨,只能藉由肆虐她的紅唇尋找出口。
忽然,司絕琛的黑眸漸漸湧出深得化不開的深沉,動作也漸漸變得舒緩,開始用舌尖小心翼翼的拭去她唇瓣上的鮮血,狀似輕柔的撫平著她的傷口。
他岑冷的薄唇似乎帶著某種暗示,熾熱的氣息充塞在她檀口間,她幾乎無法呼吸……
明姿畫的呼吸漸漸變得紊亂。
見狀,司絕琛的薄唇邊劃出了一抹嘲諷戲謔的笑容,辣舌更是蠻橫的掠奪著……
檀口間全部被司絕琛獨有的氣息充斥著,明姿畫掙扎之際將司絕琛唇邊的冷笑收入眼底,骨子裡的反叛更是被司絕琛徹底的挑起。
她的眸子陡然變得清冷,心底湧現出滔天的羞怒,唇齒倏地閉合上,狠狠地咬住了司絕琛還在掠奪進攻的霸舌。
驀地,司絕琛吃痛的離開明姿畫的唇,兩人幾乎是瞬間都沒了動靜,駭人的死寂籠罩在整個卧房裡,晦暗不明的燈光恍若觸手可及的噩夢。
明姿畫背脊處死死的緊貼著牆壁,從司絕琛隱忍的眸中和青筋突顯的大手上,她幾乎能看出,此時的司絕琛宛如危險的豹子,如若她有輕微的舉動,將會有滅頂般的災難隨之而來。
「我今天才發現,我的妻子竟然是性子如此倔強的女人。」司絕琛的唇角逸著血絲,鐫刻的臉上森寒至極,低啞的嗓音愈加冰冷無溫。
明姿畫別過臉,下巴死死的抵在肩膀上,口中嘗到了比方才司絕琛咬破她唇瓣更加濃郁的血腥味。
「怎麼,我的妻子就這麼厭惡我的吻嗎?」司絕琛面無表情的抬手擦拭去唇邊的血漬,看似悠閑的冷睨著她,眉宇之間的怒氣卻是顯而易見的。
「沒有。」明姿畫違心的搖頭,其實心裡惡寒的要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司絕琛這個混蛋竟然強吻她。
心裡徒然覺得不甘,她猛的抬起頭,清冷的眸子直視著司絕琛那雙陰沉晦暗的眸子,揚唇譏諷的冷笑了一下,「只是如此激烈的纏綿方式,怪我承受不起。」
「你這是怪我不溫柔了?」司絕琛不難將她的憤慨如數地納入眼底,聲音忽然變得低沉又醇厚,手掌帶著灼熱的溫度落在她的腰際間,逐漸蔓延,沉穩而鬼魅的呼吸落在她敏感的耳際之中。
「司總的溫柔,令人惶恐不已。」明姿畫不由的挺直了脊樑,感覺一股戰慄從背脊直衝頭頂,美麗的臉蛋上極力保持著冷靜,只是太陽穴卻頻頻凸凸直跳。
「明姿畫,誰都可以惶恐,只有你不可以。」司絕琛凝著她,幽深的黑眸散發出冷冽的精芒,「知道為什麼嗎?」
「……」明姿畫下意識的透過長長的眼睫下窺探著司絕琛,那雙冰冷的眼眸騰著一抹殘忍的光芒,這種光芒似乎可以將她硬生生的刺穿。
「因為你是我司絕琛的太太。」司絕琛性感的薄唇慢慢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眼底冷凝一片。
他深不可測的眯著狹長的黑眸看著明姿畫,心中不禁思忖,這小女人剛剛發起狠來倒是很有趣!
「哼,誰稀罕!」明姿畫不由的撇唇,心中極其不屑。
「你說什麼?」司絕琛的臉色陡然變得異常難看,眉間的冷鶩越凝越深。
「我說司總,你能不能不要吃著碗里的,又瞧著鍋里的,你剛剛那樣子對我,就不怕林姑娘吃醋嗎?」明姿畫嘴角劃過一抹嘲弄的弧度,冷笑著反問。
司絕琛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起,仔細的端詳著懷中的女人,劈手捻住她的下顎:「注意好你的身份,不該你管的事別多問。」
「不管就不管,反正我剛才也什麼都沒有看到。」明姿畫聳聳肩,立即聰明的裝傻。
司絕琛神情滿是深沉,深諳的眸光不住盯在她身上。
明姿畫身上的禮服已經被他扯掉,此時只穿著內衣,凝白如玉的肌膚全部暴露在外面,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暴露無遺。
司絕琛喉嚨處不由得一緊,黑色的瞳仁也越發地黑沉。
他有力的雙臂霸道地從她的身側繞了一圈,將她整個嬌柔的身軀納入到了他的懷中。
「……」明姿畫一絲微顫,因為此時司絕琛身上那熟悉又危險的氣息,讓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司絕琛,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她推了推他,想要掙脫開司絕琛的懷抱,避開這份炙熱的力量。
「別動。」司絕琛俊臉上的冷硬線條染上一絲波動,身體某處傳來的緊繃感更是讓黑眸變得愈發深沉。
環繞她腰間的大手收緊住力道,另一隻大手熟練地探向令他瘋狂的甜美。
「別這樣!」明姿畫的身體猛的僵住,凝著眸子看著桎梏住自己的大手,開始奮力的掙扎。
司絕琛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闃黑的眼瞳里浴火未退:「明姿畫,你嫁進司家這麼久,是不是也該盡妻子的義務了?」
明姿畫心中一窒,驚懼的看著他:「你要幹什麼?」
話音未落,司絕琛已經抱起她,將她狠狠地拋向床上。
「不要!」明姿畫匆忙坐起來,就要逃走。
司絕琛卻先一步朝她撲過來,將她柔軟的身軀毫不吝惜的壓在身下,銳利深邃的目光直射向她。
明姿畫下意識的伸手抵住他欺近的胸膛,眼底的厭惡不加掩飾。
司絕琛臉色陡然一沉,陰鷙得仿若一頭正在掠奪獵物的飢餓獵豹,渾身充滿了駭人的危險。
「明姿畫,你在抗拒什麼?我是你的丈夫。」他粗暴的捉住她的手按在頭頂,低吼道。
說完,毫不憐惜的吸吮著她纖細的脖頸。
一股噁心的感覺從心底急速蔓延開來,明姿畫凝脂的肌膚上立即染成一個個曖昧的紅色印記。
「唔……」明姿畫大驚,想要掙扎,卻讓司絕琛的手臂更加禁錮,身體間傳出令人心悸的熾熱。
司絕琛熱烈的吻著她,所需的吻一路向下,渾身充滿了狂肆危險的氣息,手下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憐惜。
明姿畫的瞳孔收緊,司絕琛強大的手勁痛的她眉頭緊皺,拚命想要閃躲開他的觸碰,忍不住怒吼:「放開我,司絕琛,你別逼我!」
「我就逼你了怎麼樣?」司絕琛嗤笑,對她的言辭不屑一顧,低沉而又鋒刃的嗓音慵懶地揚起:「你是我老婆,不給我碰想給誰碰?我勸你還是乖乖配合我,對你有好處的!說不定在這夜之後,我就會迷戀上你的身體,讓你這個司家大少奶奶更加的實至名歸。」
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駭人又蠱惑的發出位元組,然後像是故意懲罰她一樣,張口將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嘴裡。
被他危險陰森的氣息包裹住,明姿畫感覺到自己滿腔的肺臟都往下墜去。她閉了眸,把心一橫,低下頭便張唇往司絕琛的肩膀咬去。
「啊!」只聽一聲痛苦的嚎叫,司絕琛捂著自己被咬的出血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該死,你居然敢咬我?」
「誰讓你強迫我?」明姿畫不以為意,狠狠擦了擦被他強吻的紅唇,她仰起腦袋,毫不畏懼的回視他:「就算我是你的妻子,也有拒絕你的權利,尤其在你玩過別的女人之後,別用你那張碰過別的女人的臟手來碰我!」
「你嫌我臟?」司絕琛眉頭一蹙,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鐫刻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明姿畫不甘示弱地瞪向他,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
這男人外面那麼多女人,誰知道有沒有病,他不嫌臟,她還嫌棄他呢。
司絕琛一雙鋒利如刀刃的眸子直直地凝睇著明姿畫,不怒反笑,只是那笑不達眼底。
他突然欺身向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即將退離他視線之外的女人,稍微用力,把她猛地拉進懷裡,伸手擒住她柔軟尖細的下顎:「現在嫌我髒了?當初是誰費盡心機要嫁給我的?」
他凌厲的目光,彷彿一把利劍,直插進她的心。
明姿畫眼裡劃過一抹厭惡,她本能的掙扎,卻被他狠狠的禁錮住身體。
「放開我!」明姿畫羞憤的喊道。
要不是為了跟費思爵那混蛋爭家產,他以為她會費盡心機的接近他?她又不是那些盲目迷戀他的女人,對這樣一個種馬男人,她不敢興趣,看在錢的面子上假裝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已經是她的底線了,如果再跟他發生什麼,她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怎麼,裝出一副後悔的樣子?還是欲求不滿了?」司絕琛嘲弄的盯著她,一臉的鄙夷和不屑。
「誰欲求不滿了?你胡說什麼?」明姿畫氣憤的回瞪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樣說她,她就算欲求不滿了,也不會找他解決。
「脫掉身上的衣服,馬上滾過來。」司絕琛幽深的眸子,寒洌的沒有絲毫溫度,冰冷如霜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響起:「你不就是因為嫁給我快一年了還沒有被我上不滿嗎?那我今晚就滿足你,好好的上一上你,讓我看看你的身體夠不夠格做我的妻子?」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在卧房裡,卻也把司絕琛一下子給打愣住了。
明姿畫實在是被他的話氣到了,她從未想過司絕琛能這樣羞辱她,於是想也沒有想,抬起手來,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你敢打我?」司絕琛目光一緊,冰冷如刀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在明姿畫的臉上,好似要把眼前的女人給大卸八塊才解恨一般。
明姿畫依然高揚著頭,目光很倔強,帶著某種仇視回瞪她:「誰想要做你的女人了?我隨便到街上拉個男人都比你強,你這種心胸狹隘,冰冷無情的男人,少在那裡自以為是了!」
「不想做我的女人嗎?只可惜,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司絕琛岑冷的薄唇不留痕迹地勾起殘忍的弧度,邪肆、清冷:「不過,明姿畫,別太高看了你自己。你真以為自己是司家大少奶奶嗎?你不過是我媽強行塞給我的一個玩物,甚至比不上那些脫光了衣服躺在我身下的J女!」
明姿畫一向認為自己的脾氣和自控力都已經鍛煉到了極致的地步,可是這個該死的司絕琛,居然一再的挑戰她的極限。
連J女都比不上?
原來她在他的心目中是這樣的低賤。
他可以不喜歡她,也可以一直冷落她,但卻不能這樣羞辱她。
盛怒之下,明姿畫再次抬起手來,用力的,狠狠的朝司絕琛的臉上揮去——
只是這一次,司絕琛有所防備,她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他截住了。
他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可怕表情,周身纏繞著凜冽的黑色瘴氣,恍若重獲新生的修羅,剛從地獄席捲而來,陰戾的嗜血氣息,不停在空中涌動、鋪漫開來……
「你以為,你還有機會打我第二次?」
司絕琛甩開了她的手,此時的眼神冷冽得恐怖,好似深夜裡的餓狼發出綠色的,幽深的光芒。
狂狷而又充滿危險氣息的俊臉上有著隱忍著慍怒,大手極其不耐的按住她的身體,將她身上的內衣撕成碎片。
「不……」明姿畫驚懼地大喊。
「你還敢拒絕?」司絕琛修長粗糲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看似輕柔,卻每一個力道恰到好處的令明姿畫顫抖,魔魅熾烈的男性氣息中卻充滿著令人生畏的冰寒和殘戾。
「我可以把方才的一切當做你欲擒故縱的手段。」黑瞳里燃燒著詭異的火焰,司絕琛的手指緩緩下移在了她的脖頸之處,彷彿只要稍稍的不經意間,就可以輕易的掐斷她的脖子。
明姿畫身子徒然僵硬,心狠狠的抽搐著,將臉別過另一邊,不去看他。
司絕琛充滿晴欲的俊臉上揚著一絲狂魅的笑,身體力行的描繪著她嬌軀的輪廓,享受著她為其帶來的美好觸感。
他強行分開她的一條腿,就要——
「司絕琛,如果你還想得到林雪兒的話,我勸你最好別碰我!」明姿畫目光冰寒的對上他的眼,語氣威脅。
司絕琛止住了動作,居高臨下的看著明姿畫,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起:「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聽不懂嗎?我可以幫你得到林雪兒,前提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明姿畫努力讓自己鎮靜,表情格外的清冷。
「什麼條件?」司絕琛深邃的目光微冷的看了她一眼。
「我要進司氏,幫你的忙,你隨便給我安排一個職位!」明姿畫提出條件。
司絕琛表情深沉,唇邊溢出一抹並不明顯的譏笑:「我憑什麼幫你?」
「就憑你想要林雪兒再回到你身邊。」明姿畫眼神犀利,冷靜的跟他分析:「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因為你出了車禍后,林雪兒拋棄了你吧?不管你現在是不是心裡還愛著她,還是想要抓她回來報復,如今她攀上了陸擎之這棵大樹,你想要動她恐怕沒那麼容易。」
「你有辦法?」司絕琛沉默半響,突然開口,眉宇間籠罩了一抹複雜陰霾。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讓陸擎之甩了她,到時候林雪兒一定會回到你身邊,你想怎麼處置她隨便你。」明姿畫眯了眯眼,拋出誘惑性的條件,很有信心的說。
司絕琛陰冷俊美的臉頰綳了緊,眸光若有似無的瞟過她,夾帶了一抹陰鷙光澤:「我憑什麼相信你?」
明姿畫掙了掙,示意他鬆開她。
司絕琛稜角分明的五官顯得愈加的深邃,黑眸斂了斂,最後還是放過她。
明姿畫裹了床單披在身上,撿起地上的包包,從裡面翻找出手機。
她調出之前陸擎之發給她的那條信息,遞給司絕琛:「喏!」
司絕琛一看那則信息,胸腔里頓時漲滿了怒火,英俊的臉龐,立即變的猙獰可怖,凝結上一層厚厚的寒霜。
「明姿畫,你居然背著我勾搭上陸擎之!」他全身不能遏制地顫抖,眸底迸射著觸目驚心的嗜血紅光,憤恨得牙齒咯咯作響。
「冷靜,冷靜!」明姿畫比劃了一個手勢,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欣賞著他的怒火,諷刺道:「司絕琛,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你覺得可能?」司絕琛俊臉一抽,眸中快速閃過一抹複雜,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雙手死死拽著的拳頭。
「那不就是了,你生什麼氣嘛!要是我真的成功勾搭上陸擎之,你心愛的女人不就回到你身邊了,你反而應該開心才對嘛。」明姿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挑眉。
司絕琛冷如冰霜的斜視她,眼底充滿了抑制不住的譏嘲憤怒:「你以為陸擎之是什麼人?他會看上你?」
「他看不看上我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若是甩了你心愛的女人,你不就有機會了嗎?」明姿畫無所謂的聳肩,笑眯眯的沖著他眨眼。
「反正你橫豎也瞧不上我,把我涼在家裡我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讓我發揮點作用,去勾引你的情敵!到時候你得到你心愛女人不說,還能跟我一起聯手敲詐陸擎之一把,離婚的時候你不也能少分我點錢,你又不虧。」她說到這裡還不忘偷瞄了司絕琛一眼,小聲的嘀咕:「頂多被人鄙視戴了一頂綠帽子而已。」
司絕琛臉色一瞬間黑沉,劍眉都快擰成麻花了,攥緊的拳頭髮出嘹亮刺耳的骨骼交錯的聲響。
明姿畫驚嚇的連忙補充:「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比ji女還不如的玩物,又不算你真正的妻子,你只是把我這個玩物借給陸擎之玩一玩,也不算真的被戴了綠帽子啊。再說,我跟林雪兒在你心目中的份量,孰輕孰重不是很明顯嗎?用我一個玩物,去陸擎之那裡換一個心愛女人回來,你簡直賺大發了。」
「閉嘴。」司絕琛怒吼一聲,一拳頭重重的砸向床,整個床都被震蕩的晃了晃,差點要散架了。
明姿畫身子忍不住一顫,明顯感覺氣氛似乎一下子比方才變得更加緊張和窒息。
她不明所以的望向司絕琛,暗暗琢磨著他的心思。
只見司絕琛如雕刻的俊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深邃的黑瞳也看不出心中所想,只有那擰成一團的俊眉,能透露出唯一的信息,他的不悅!
靠,這男人有什麼好不悅的?
她為了家產,都決定主動犧牲色相,幫他去勾引陸擎之,換回他心愛的女人了。
只是讓他幫忙讓她進司氏而已,這麼一點點的要求而已,她要的不過分吧?
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明姿畫微微皺眉,實在窺探不出司絕琛的心裡所想。
司絕琛臉色鐵青,眸色陰駭。
他死寂著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明姿畫,緊緊將完美的薄唇,抿成一條沒有任何溫度的直線,周身纏繞著黑雲戾氣。
明姿畫能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陰寒氣息,一點點的在空氣中瀰漫擴散……
她只覺得頭皮發麻,一場暴風驟雨就要襲來。
只是她這次真不明白,自己又哪裡惹惱他了?是她表述的不夠清楚嗎?她都已經這麼識趣了?他還要怎樣?
就在她以為司絕琛會有所動作的時候,只見他不帶一絲遲疑的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重新坐上輪椅,滑向門口的方向。
明姿畫疑惑的看著他絕冷憂鬱的背影,正想開口——
司絕琛沉冷的出聲,聲音聽不出一分毫的溫度:「今晚你就留在這裡,哪都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