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聲慘叫
第一卷第十六章一聲慘叫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犯了錯,我承擔。今天你們哥倆無論怎麼處置我,我都接受,我只希望,杏兒能原諒我!我只是一時衝動,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喜歡她好久了……」
「你也配!畜生!」聽到大海這麼說,三路更加生氣了,抬起一腳,踹到了大海的臉上,大海臉上馬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鞋印,鼻子出血了。「好,你糟蹋我姐,我就糟蹋你閨女,我讓你後悔當爹!」三路說著,就想往外走,卻狗丟兒攔住了,他可不想讓三路以強姦幼女罪入獄。
「他犯的錯,跟他閨女沒關係!」狗丟兒把剪子又拿了過來,「你想出氣,還是用這個吧。你那東西,留著給你喜歡的女人用,別因為這個把自己搭進去!」三路接過剪刀,在手裡掂了掂,又遞給了狗丟兒。
「我姐是你的女人,還是用你的方法去解決吧。依著我,就宰了他!」大海開始時不明白為什麼狗丟兒會這麼大氣,三路恨他、揍他理所應當,二杏是她親姐,這狗丟兒湊什麼熱鬧,現在他明白了,他不敢說什麼,眼睛看著手裡拿著剪刀的狗丟兒。
狗丟兒沉吟半晌,突然舉起剪刀,快速地扎向了大海。「啊!」大海慘叫一聲,手捂住了下襠部,血水一會兒便順著褲腳兒流了下來,三路愣在當場,心道這小子真敢下手,真把這混蛋給廢了!
他把帶血的剪刀扔到了地上,「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這只是對你的一點小懲罰!我先把話撂到這兒,我還會來找你。三路,走!」兩人剛邁開步子,丫兒像瘋子一樣卷了進來。她沒並走多遠,聽到了父親的慘叫。
看到滿地的血跡和扔在地上的剪刀,女孩兒眼睛突然變得血紅,她突然撲了上來,一口咬住狗丟兒的胳膊,咬住就不撒口。「丫兒,快鬆開,快去叫你三伯過來!」這個三伯,是村裡的赤腳醫生。狗丟兒生氣了,甩開女孩兒,胳膊已經被她咬出血了,對她來說,牙齒和指甲便是最厲害的武器了。
女孩兒沒站穩,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小胸脯起伏著,惡狠狠地盯著兩個人。兩個人沒有理她,也沒有再看還在流著血的大海,徑直出了門。
「二姐那兒,你打算怎麼辦?」三路想得到狗丟兒的態度,一個男人,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了,是不是在心理上留下陰影,三路拿不準。他可以肯定,如果狗丟兒因此不要二杏,那他們倆這多年的朋友可就沒得做了。
狗丟兒看了他一眼,「回去跟姐說,她的仇還沒有報完。還有,今天晚上,老地方,我等她。」三路心裡有了底。得不到生死相隨的答案,他雖然有些失望,可這終歸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兒,就是他這個親弟弟,也不好再說什麼。
回到家裡,三路告訴了二杏事情的經過,二杏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是大海欺負了自己。而且,狗丟兒這麼快就知道了,還以那樣的方式滅了大海的命根子!她沒有感覺到報復的快感,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
「姐,晚上你去嗎?」三路有些擔心地問,這樣的事情,擱在她一個女人身上,任誰都會難以承受。「我已經不幹凈了,不幹凈了……」二杏喃喃地說。
「杏兒,我苦命的閨女啊!」這突然的一聲,讓姐弟倆嚇了一跳,母親哭喊著進到屋裡。看來,母親聽到了姐弟倆的對話。看母女倆哭得喘不上氣來,三路非常煩躁:「媽,姐,你們別哭了,得想想現在怎麼辦?要不讓他進監獄吧!」
「不行,他進監獄了,那全村人可就都知道了!你讓你二姐的臉往哪兒擱?以後還怎麼見人?」母親抱著二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哭。
「那你們說怎麼辦?總不能揍一頓解氣就行了吧!最好就是把他送進監獄,他這是犯罪!」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我不能讓我閨女背上不好的名聲。這件事兒誰也不需再提!再說了,你們倆已經教訓他了,把他都廢了,比關他進監獄還解恨呢!」
「媽,你先出去,這是二姐的事兒,讓她自己拿主意!」三路把母親推開,他想聽到二杏的真實想法,特別是對狗丟兒,她想怎麼辦。
「滾蛋!我閨女的事兒,你們還想背著我?虧你想得出來。」看著三路和母親起了爭執,二杏心裡越發難受。這個時候,她能怎麼辦?
「姐,丟兒那裡你想怎麼辦?」當著母親的面,三路還是問了出來。三路媽趕緊問是怎麼回事兒,雖然隱約看出二杏與狗丟兒關係有些曖昧,最終不確定。
「你們就別管我了,我自己的事兒讓我自己處理吧。三路,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媽,你也不用管我了,我跟丟兒已經好了。我對不住他。」二杏的淚水已經快流幹了,看上去有些獃滯。
行屍走肉般地來到了約定地點,二杏看了看周圍,好像狗丟兒還沒有來。實際上,他早就來到這兒了,看到二杏腳底發飄走了過來,心裡一陣疼痛。
聞到男人熟悉的氣息,二杏驀然轉過頭,身子卻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固定住。像被針扎了一般,二杏掙開那雙臂膀,滿臉驚恐,「你不要過來,不要,站在那兒,別動!」
「你怎麼了?好二杏,好姐姐,快過來。」狗丟兒蠱惑著她,可她的眼神里出現了瞬間的冰冷。「我們到此為止吧。丟兒,我現在已經配不上你了,找一個比我乾淨的女孩兒,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謝謝你為我報了仇。」
二杏的一番話,狗丟兒覺得自己的心又碎了一地,他憤怒地扎向大海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二杏痛楚的臉。她是他的女人,雖然身體上還不是,可心裡他已經認定了她是他的。現在,這個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說「到此為止」,說「配不上」,真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