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那活兒沒壞
第一卷第十八章他那活兒沒壞
狗丟兒聽三路說二杏要嫁給大海,心下一沉,埋怨三路沒有制止二杏和父母。三路一聽就生氣了,覺得狗丟兒無理攪三分,先天晚上你們倆在一起說了什麼幹了什麼有誰知道,我還覺得是你從中作梗呢。兩個好朋友吵來吵去,眼看就要動起手來了。
這邊大海聽說二杏決定嫁給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叔,嬸兒,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疼二杏的!不瞞你們說,我早就喜歡二杏,要不也不會幹出這種事兒。」老鄭覺得自己真是賤到家了,自家閨女被欺負了,他跑這兒來當媒婆,可他又能怎麼辦呢?二杏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二杏不想辦什麼婚事兒,說把證辦了,她搬過來就行了。狗丟兒來找她,她找個借口躲出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的性子犟著呢。丟兒啊,你就別管她了。這個死丫頭,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老鄭看著眼前面色如玉的小夥子,心下十八個不舒服。自家這閨女真是命苦,這樣的好姻緣就這樣陰差陽錯了!
過了半個月,大海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二杏這才第一次去見他,目的只有一個——去領結婚證。大海看著眼前的二杏,心裡五味雜陳,他不管二杏怎麼想的,只要人在他這兒就行了,哪怕整天讓他跪搓板跪速食麵不許跪碎他都願意。
「我恨你!」這就是二杏的第一句話,大海聽了卻甘之如飴。「你恨吧。我把你捧在手心裡。」二杏冷冷地看著他:「我會讓你後悔做了那件事!」
二杏結婚了,沒有鞭炮,沒穿嫁衣。狗丟兒沒有辦法阻止,三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的時候,他已經意識到二杏已經遠離了自己的生活,他不甘心,不相信二杏就這樣離開自己。他們結婚那天晚上,他從王子鎮跑了回來,直接闖進了大海的家。大海的家少了霉味兒,也乾淨多了。二杏冷冷地坐在炕上,看著兩個男人。
「你出去!這是我的家了,跟你半毛錢關係也沒有。」二杏的身邊,坐著那個小丫頭,一臉緊張,隨時準備撲過來保護父親。
「二杏,你不覺得這樣做太傻嗎?」狗丟兒擰著眉毛,數次被拒的火還沒有壓下來。女人不能太寵,從二杏的態度上,他總結出了這條規律。
「我傻?我是傻?可傻不傻跟你有什麼關係?別這是我家,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想起那晚上他的冷淡,二杏心裡如刀割一般。她一直在想,如果當時他追上來,她肯定不會下這樣的決心。
「兄弟,聽杏兒的,走吧,我會好好疼她的。」大海聲音透著顫抖。眼前這個人,怎麼原來沒看出來,手段這麼狠,脾氣這麼火爆呢!
在二杏這裡吃了癟,狗丟兒很生氣。真後悔當時為什麼手下留情,只在他腿根兒處扎了一下,如果知道現在這個結果,還不如直接剪了他的命根子!
新婚,哪有新婚的氣氛?丫兒知道爸爸給自己找了個新媽,心裡有些抵觸,不太高興,但看到爸爸挺高興,她只好裝作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二杏一直冷著臉,對眼前這個男人愛理不理,大海也不說什麼,瘸著腿忙裡忙外。
「來,洗個腳,睡覺吧。」大海端著個臉盆,裡面的水已經放好了,端到了炕沿邊兒上。二杏眼皮都沒抬,大海搬過她的腳想幫她脫襪子,二杏踢了他一腳,氣呼呼地自己把襪子脫了下來,腳放到了盆里,剛放進去就猛得抬了起來,一腳把臉盆踢了下去。大海正站在凳子前面,一盆水全都灑到了他的身上。
「怎麼了,怎麼了?杏兒,水燙了?」沒等二杏說話,大海已經捧起她的小腳兒,手摩挲那雙細嫩的小腳兒。二杏蹬了他一腳,「你害我還不夠,想把我燙死,是嗎?」大海訕訕地縮回手,「疼你還疼不過來呢,怎麼會害你。杏兒,我這就去換水,等會兒,啊?」水灑到了自己身上,燙不燙他清楚,二杏兒這是沒縫兒下蛆呢。
第一次嫌太燙,第二次又嫌太涼,洗個腳,二杏把大海折騰得夠嗆。看他一瘸一拐地端來一盆一盆水,二杏的心動了一小下,可一想到那晚,恨意又上來了。好不容易伺候著二杏洗好了腳,二杏卻不讓他上炕,「你出去,到別的屋去睡!」
大海盯著二杏那雙好看的眼,不知如何是好。「別看我,你這個廢物!」二杏把被子抖得快要飛起來,把大海額前的頭髮吹得老高。看二杏那張臉拉得比長白山還長,大海嘆了口氣,拿過一個枕頭,到對面屋子去了。
狗丟兒和三路的關係很僵,他一直想找三路好好談談,三路卻不給他機會。兩個人一個在撞球廳,一個在錄像廳,回到住處也是誰也不理誰,浩子看出了其中的毛竅,分頭問過兩個人,誰都不跟他說真話。
正義盟組建算得上順利。甘霖把名單交給狗丟兒的時候,狗丟兒還真沒想到,長長的名單竟然有四五十人。「端哥,什麼時候也弄個儀式吧,咱們這組織建起來了,得讓那此人認識認識他們的老大是誰。」甘霖的這個建議得到了他的首肯,這些人中,他只認識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沖著浩子和甘霖的面子。
他把這件事情交給了甘霖。相處的時間越長,她越覺得甘霖這丫頭有些頭腦,組織能力也不錯,不像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四個人聚到一起,商量著怎麼舉行這個成立大會。浩子和甘霖還沒有過來。「三路,你準備一輩子不理我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還想記到什麼時候?」他真想上去揍三路一頓,他不想失去三路這個朋友,雖然二杏嫁給了她不想嫁的人,可這不是他能掌控的。
「你多能耐的一個人!我怎麼敢記你。二杏是活該,看上了一個沒心沒肺的,拿不起來放得倒快,只算她眼睛瞎,看錯了人。活該她一輩子守活寡!」三路夾槍帶棒的話,他聽著不舒服,二杏怎麼就守一輩子活寡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守活寡?我對不起二杏,我承認,那時候我猶豫了。他們結婚當天我就去找過二杏,二杏是你姐,她那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別說九頭牛,再加上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你都把那混蛋給廢了,她不守活寡還能怎麼的?」三路斜眼看了一眼狗丟兒。「你這可就錯怪我了。」聽完三路的話,他心裡倒坦然了,「他那活兒沒壞,我扎的不是那地方,而是大腿根兒!」
三路一聽,驚訝掉了一地,下巴差點兒沒收回來,張大嘴巴喊道:「你怎麼不早說,這回二杏更有的罪受了!」狗丟兒知道他這麼說的意思,一個女人面對侵犯過自己的男人,怎麼可能坦然過那生活?可事已至此,誰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