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章亂棍打狗 136章不貞

135章亂棍打狗 136章不貞

135章亂棍打狗136章不貞「我想要那種不打也痛、打了會更痛,輕輕一指就如同是重重的一鞭,痛得讓人想死可是卻絕對死不了的葯。」紫萱對蔣氏恨之入骨,當然不想就這樣放過她;蔣氏不是嘴硬嘛,她不是到現在也不肯說嘛,紫萱想看看她的嘴巴倒底能有多硬:「嗯,這種,有嗎?」

害死她的孩子后蔣氏一點點的愧意也沒有,不讓她痛個死去活來還真就對不起孩子。

雪蓮聽完撫掌:「婢子懂姑娘的意思。剛好我這裡有一種葯,是九黎逼供所用,混在水裡潑到身上后不到半盞茶就能發作。不要說是輕輕的一指,就算是身上所穿得衣服都能讓她痛得死去活來,不動衣服壓得她痛,動一動衣服會讓她更痛。但這種葯卻是種補藥,主要是補血的。就算打上三天三夜有這葯在,那人也死不成。」

「行,就用它吧。」紫萱躺好:「看看六姨娘的慘叫能不能讓丁家的人來得快些。去吧,雪蓮,今天行事你聽璞玉的就成。」真得應該立威了,不能再像原本那樣打過、罵過就算,這次她要讓丁家的人知道,她這個輔國夫人是碰不得的。

雪蓮笑著奔出去,跟在紫萱身邊這麼久,終於有她能做得事情;這幾天她都要認為自己快成廢人了,什麼也做不了、幫不上忙,卻還要人家照顧她。

為了好好的表現,看看蔣氏一頭汗水昏迷不醒的樣子,她的眼珠轉了轉攔住要潑到她身上的水,過去用食指攪了攪:「還行,挺涼的,潑吧。」她說完就退開了。

璞玉看她,那意思是:姑娘不是說讓你用藥嗎?

雪蓮笑得無邪抬頭眨眨眼,讓璞玉不用擔心,葯她不但下了而且還多下了三分,同時她還下了另外一種葯,就是免得蔣氏總暈過去;她也是好心,看抬水的兩個婆婆累得呼呼直喘氣;只要蔣氏不暈倒,那婆婆們也就不用再去打水了。

半桶水潑過去后蔣氏馬上就醒過來,她慘叫的如同不是人聲:「誰用小刀割我,誰用火烤我?朱紫萱你是不是人,居然用這樣的酷刑,你等著言官上書……」她感覺身上的傷處現在正在小刀在割來割去,同時還有火苗在生生的烤著她的傷處,那種疼痛讓她真得無法忍受,絕不是斷條腿的痛苦可以相比。

她痛得不停大罵也是為了不讓自己總去想那傷口的疼痛,可是這次卻不管用,她越罵聲音越小,越來越罵不成句子,最終她痛苦的大叫:那鞭子落在身上根本就和剛剛不同,就好像鞭子化成了刀子,一下子就把她斷成兩截了,那種疼痛讓她真得無法想死。

可是她的精神卻慢慢的在變好,疼成這個樣子她卻不會暈倒,越來越清醒那疼痛就越來越清晰,四鞭子之後她終於叫道:「我錯了,夫人饒過我吧,我知道錯了。」她真得再也不想承受這種痛苦。

璞玉看得心驚肉跳,看到雪蓮過來挽起她的手有種要把雪蓮推開的衝動,還好她強自按捺住了:這種人,她敢開罪嗎?她不但沒有推開雪蓮,還攬住她的肩膀道:「你果然是好樣的,夫人讓你動手再對沒有了。」

雪蓮聽到璞玉的誇獎笑彎了眼睛,不過看看蔣氏道:「她太沒有骨氣了,我還有幾樣好東西,本來還想著她受個十來鞭還敢辱罵姑娘的話,我就讓她再嘗嘗其它的滋味兒;實在是有些可惜。」她是真得在可惜,完全沒有其它的用意,只為了她沒有機會讓紫萱看到她的本事而有點不快。璞玉笑著捏捏她的臉蛋:「不要這樣,問問琉璃姐姐,你一會兒還有得是機會可以用。」她的目光在其餘三位姨娘身上掠過,嚇得三個姨娘尖叫起來;可是被綁在長凳上的人連躲都無處躲。

琉璃笑著回頭:「就是啊,還有三位姨娘呢,你有什麼好東西盡可以試一試。只招呼三姨娘未免有些不公,對吧,雪蓮。」

「住手!」院門外的丁大侯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朱紫萱屋門也不出就由著她的丫頭作踐他的愛妾們,眼中還有他這個一家之主嗎?要罰這些妾室也得是她朱紫萱發話,豈能由著丫頭們如此下狠手:「你們給我跪下。」

雪蓮看他一眼哼了一聲:「就不跪,你能把我怎麼著?」她很不待見丁大侯爺:「你說話小聲點兒,嚇到我們家姑娘我就讓你三年說不出一個字來。」沒有心機的人當然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倒也省了璞玉的口舌,她只是看著丁大侯爺微微點頭:「侯爺來了,請稍候,婢子們正奉夫人之命問姨娘們話,問完了自會代侯爺進去傳話;不過我們夫人身子弱,會不會見侯爺還真得不好說。」

琉璃是正眼都沒有看他,烈兒是客人當然不會聽他的叫跪下就跪下,何況她也不喜丁大侯爺。

只有珍珠施了一禮:「侯爺,等到太夫人來,我們姑娘……」

璞玉一掌打過去:「皇後娘娘最恨的就是吃裡扒外、目中沒有主子的人!你知道皇後娘娘捉到這種人會怎麼處置?」

珍珠挨了她一下子愣在當地,過了一會兒看向琉璃:她和琉璃都是紫萱的舊人,璞玉不過是新來的,豈能當眾掌摑她?她希望琉璃能為她出頭說句話,可是琉璃卻像沒事人一樣,和烈兒靠在一起沉著臉嘴巴閉得極緊。

丁大侯爺沒有想到幾個丫頭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而璞玉打珍珠那一掌根本不是在打珍珠,分明就是在打他啊;可是,他敢對璞玉發作嗎?璞玉可是皇后的人。他瞪起眼來看看雪蓮,想到九黎人那身神鬼莫測的毒功,最終他還是沒有敢對雪蓮說出責罵的話來,最終他把目光落在了琉璃的身上。

幾個丫頭中,看過來看過去、想來想去也唯有琉璃可以捏,因為她一無後台二無什麼特別的本事保護自己,自然是最好的立威之人。丁大侯爺指著琉璃罵道:「你個賤婢,還不給我跪下!」見琉璃抬眼只是冷冷盯著他,他氣得大喝:「來人,給我把她拖下重責。」

既然朱紫萱不見他還打他的小妾,那他就打她的心腹丫頭,看她能不能忍得住;同時他也沒有忘了讓人把芳菲解開:三天前他的確是在生芳菲的氣,可是在去過芳菲房裡問罪后,現在他又把芳菲捧在了掌心裡。

蔣氏當然要救,因為丁家不能少了蔣家每年那筆銀錢;可是剛剛蔣氏、冷氏等人的對答他也聽到了,現在當然不能明目張胆的把人解救下來;而且蔣氏下藥害他的兒子也的確讓他生氣,極為生氣,所以才存心借紫萱的手讓她多吃些苦頭。

如果不是為了那大筆的銀錢,他也想把蔣氏剁了;不過孩子已經死了,而蔣氏一族還在,此事反而會讓蔣氏讓出更大的利益來:死掉的人已經活不轉了,他當然要為活著的人多加考慮;所以,蔣氏活著要比死了好。且下藥使人小產論律也不是死罪,他如此做也不算是錯,更不是不把子嗣放在心上。

等到二弟他們回來,想個法子把蔣氏的家業吞了,到那個時候再和蔣氏好好清算也不遲:這是他母親的話。他認為很有道理。

丁太夫人當然來了,只是還沒有邁進院門而已,讓他先來降降朱紫萱的氣焰,然後母子二人才能順利的把人帶走。當然,今天他和母親還有一件事情,就是要讓朱紫萱上書:削爵當然是不成的,此事因朱紫萱而起當然要由她來了結。8樓紫萱的話音一落,璞玉就挽起袖子:「夫人的吩咐聽到沒有?給我拿起家什來把惡狗趕出去。有哪個不聽夫人吩咐不動手的,等趕完了惡狗我就讓人打斷她的手腳——留著也是無用,不如廢了的好。」她的聲音並不大,可是沒有人認為她只是在威脅;出身宮中原本就讓人敬畏三分,而且行事作風的確是說得出做得到,為了自家著想院中的婢僕都拿起了傢伙。

丁大侯爺怒道:「朱紫萱,你就算是輔國夫人你也是我丁家的妻妾,對夫君如此就是犯了七出!你再不喝止你的丫頭胡為,我、我……」

「這狗還亂呔個沒完了,璞玉,你們如果打不出去,那就讓我去打吧。」紫萱懶洋洋的聲音傳出來。

璞玉聞言馬上揮拳就打了過去,用得力氣極大完全不留情面;而丁大侯爺雖然伸伸手就能把璞玉打飛,但人家可是皇后的人,在就要被削爵的現在他哪裡敢動一下?只得後退一步。他有心相讓,人家璞玉沒有心領情,一拳打空接著就又是一拳;而在她身後,琉璃、烈兒帶著人都追了過來,他就算是功夫不算,可是把輔國夫人的丫頭都打個頭破血流,還真是不好向皇上交待。

丁大侯爺一肚子的火氣卻也只能再往後退:「你們給本侯住手!目無尊卑你們不想要性命了嗎?」他看著丁家的婢僕們也舉著掃帚什麼的打過來,氣得臉鐵青鐵青的。璞玉又是一拳打空接著又是一拳打過來:「這院子里的婢僕們我為長,到時候有罪過自然有我去擔著,侯爺你不必為他們擔心。」

丁大侯爺被到了院子門口,雖然沒有挨上打可是卻極為狼狽;他沒有怒極出手的原因除了皇上外還有一個,那就是站在廊下有點不知所措的雪蓮:那個懂九黎人毒功的丫頭可一直沒有動手呢;他可不認為他把璞玉、琉璃等人打倒在地上后,那個雪蓮還會傻乎乎的在那裡煩惱要不要出手的問題。

「成何體統,你們是想造反不成?」丁太夫人不能再看下去,她沒有想到讓兒子先去消消朱紫萱的氣焰反而弄巧成拙,她的兒子被人要打出院門了:「不管你們夫人有多麼威風,她也只是我們丁家的媳婦!你們給老身讓開,老身要去瞧瞧兒媳婦,你們不會攔著吧?」

琉璃剛想開口,璞玉輕輕一扯她搶先開口:「太夫人您終於肯來了嗎?如今這院子里有幾件事兒要請太夫人做主,您處置完再去見我們夫人為好——不然,您也不好意思去瞧我們夫人吧?她可是剛剛小產且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呢。如今這落子湯的事情有了不同,婢子想知道太夫人和侯爺想如何處置啊。」

她擺手院中的婢僕們極快分開,讓丁太夫人看到了蔣氏等人;至於芳菲,丁大侯爺本來解下了她來,可是因為後來的變故顧不上她,由著她倒在地上。此時伏在地上的芳菲,又痛又冷正可憐巴巴的看著丁陽和太夫人。

「六姨娘蔣氏用落子湯害我們夫人,她卻就是不肯認錯,而三姨娘嘛,雖然說指出六姨娘害人有功,但是婢子認為她早就知道六姨娘要害人卻什麼也不說,說是六姨娘的同夥也不為過吧?」璞玉走過六姨娘面前,看她疼得什麼顧不得的樣子:「六姨娘,太夫人和侯爺來看你了。」

院中發生的事情蔣氏當然知道,只是疼痛讓她真正顧不上其它,現在她只有一個願望就是讓身上的疼痛解脫。

紫萱忽然道:「放開蔣氏。」她沒有說為什麼,只是吩咐人把蔣氏放開。

琉璃也不問為什麼,馬上讓人放開了蔣氏。雪蓮把頭倚在琉璃的肩膀上輕輕的道:「這下,可有熱鬧要看了。嗯,也是她活該,讓她再辱罵已經死去的護國夫人,就應該讓她有這樣的報應。」

琉璃有些不解,可是不等她問那邊蔣氏剛得自由也不向太夫人和丁陽行禮,卻伸手就扯自己的衣裙;外裳眨間眼就落在她身邊,中衣也解了大半的時候丁陽才反應過來:「快,給我按倒她!」院子里,還有四個丁大侯爺帶進來的小廝。

就算是沒有其它男人,蔣氏當眾寬衣解帶也是犯了七出之條,還是那個最重的、可以送官浸豬籠的不貞。她剛剛那麼大聲辱罵早已經死去的護國夫人,現在自己卻當眾寬衣,還有比這個更打嘴巴的嗎?

滿院的人獃獃的看著發瘋一樣脫衣服的蔣氏,看著好幾個婆子按不住她,聽著蔣氏大叫「你們想痛死我嗎?你們想害死我啊,這衣服要把我割成碎片了,快給我脫下來,我真得要痛死了」之類的,更是有些聽不明白。衣服能把人割成碎片,這蔣氏不會是瘋了吧?眾婢僕看著那個拚死掙扎的蔣氏,都是一頭的冷汗,生怕她會跳起來咬人一樣。

蔣氏是真得要瘋了,她是要痛瘋了。衣服現在變得沉重不說,而且這沉重讓她痛得無法忍受,可是這些婆子們還要上來按她,要知道每一隻手都如同是烙鐵般,讓她痛到心底去,痛得讓她不得不掙扎,無法安靜下來。

蔣氏越掙扎,婆子們越用力;婆子們越用力蔣氏就越痛,痛得狠了當然會生出更多的力氣來掙扎;於是,蔣氏和婆子們在糾纏當中,中衣也終於撕扯得不像樣子,說是穿著中衣也和不穿差不了多少。

丁陽和丁太夫人氣得全身發抖,他們不停的叫人用力,而那四個小廝當然是不論是不是醒著,都被趕了出去。他們沒有想到在他們進來后,蔣氏會如此羞辱他們:這要傳出去丁家真得要名聲掃地。

璞玉看鬧得差不多了,過去悄聲對雪蓮道:「不要承認是你動得手腳,就算姨娘說我們剛剛說了什麼,可是我們沒有提到毒也沒有提到葯;就算是提到了,你也咬牙就是不認,記住了嗎?嗯,能不能不讓人發現就解了她身上的那葯,如果這樣就更好了。」

雪蓮聞言點點頭忽然又搖搖頭,看一眼丁大侯爺悄聲道:「要解毒簡單,可是你沒有來之前,丁大侯爺也莫名的……」

璞玉想起她隨皇後來時,丁太夫人說丁大侯爺生了重病的事情,可是後來卻不藥而癒讓他百口莫辯便輕輕點頭:「我知道了。沒有想到法子是一樣的。」

「不一樣。」雪蓮搖頭看看璞玉:「他中得那個只要堅持一動不動盞茶的功夫就會好了,越動葯勁越大;但是六姨娘身上的真得需要解藥,不然她會一直這樣疼下去,按著用量來說,怎麼也要疼上幾個月才會漸漸轉輕。」

璞玉在心裡感概幾聲,這九黎人的用藥當真是神鬼莫測,相比起馬家人的手段來,雪蓮的葯還真算不得驚世駭俗:「嗯,不用管她了,就讓她痛。就算是叫來大夫,你也不要認你是下過葯的。」

雪蓮撇嘴:「大夫能看得出來才有鬼。」她想了想又笑道:「不過,看錯了用錯了葯,讓六姨娘受更大的苦,卻和我無關了。」她調皮的笑笑:「不過,墨公子的話可能會認出是毒來,可是他現在還解不了我的毒;他在毒上,比起我來差太遠了。」

終究蔣氏又被人綁了起來,丁陽的臉已經氣得鐵青,和太夫人看也不看璞玉等丫頭,也把剛剛這些丫頭的冒犯丟到了腦後,母子二人轉身就要衝進紫萱的房子。

雪蓮忽然指著帘子道:「不要動!不要說婢子沒有提醒你們。」

丁太夫人快要碰到帘子的手馬上收回,瞪向雪蓮:「我就知道六姨娘是被人動了手腳。」

「太夫人不要信口開河,皇後面前胡言已經被責,您怎麼沒有記性呢?」璞玉過來打起帘子來:「她不過是讓你們等一等,由婢子進去回明我們夫人,看我們夫人要不要見你們;還有,你堂堂的太夫人怎麼能親自打帘子,還是由婢子們來為好。」

她說完進屋,帘子落下在門口晃來盪去,丁陽和太夫人臉色變了幾次,終究沒有敢去動那帘子:天知道璞玉是不是手上有解藥。

紫萱在房中早已經聽到他們母子到了門前,直到璞玉進了屋她才揚聲道:「進來吧。」

丁太夫人和丁陽在琉璃打起帘子后,才一臉惱意的進了屋子;不過因為在門前受阻,剛剛的盛氣又落回去大半,看到躺在床上看著他們母子的紫萱時,居然一時間母子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紫萱彈了彈手指頭:「璞玉,那個蔣氏先害了我的孩子,又幾乎害得我一命嗚呼,后又辱罵我仙去的母親,再又做出這等有傷風化的舉止來,實在是留不得了;把她扔到後面的柴房,這兩天就送官究辦吧。」

「冷氏嘛,知情不報也是重罪,還有那個芳菲,同罰為通房丫頭吧;其餘兩個姨娘問問她們可有想說得,沒有就一人打五十,有就聽完再說要不要罰。嗯,先這樣,讓琉璃看著就成,你回來伺候我寫摺子。」說完打個哈欠:「快點。」

丁陽大怒:「你就算是輔國夫人,可是丁家不是由你來做主的,你打發她們可問過了我?」他第一次心疼於芳菲成為丫頭,二來也心疼沒有了蔣氏就沒有了蔣家每年的那筆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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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賢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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