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黑暗的一天
顧遠之狠狠的呼了一口氣,兇狠的對胡律師說:「你好好的幫美美打這個離婚官司,如果不能讓瀋海鷗那小子脫一層皮,至少不能讓他太好過。」
胡律師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說:「杜小姐是我的委託人,當初她監護人的遺囑也是我寫的,你不說,我也會幫杜小姐的。」
顧遠之點點頭,眼神陰晴不定,胡律師見他這樣,為那個被顧遠之算計的人默哀了幾秒鐘。
被顧遠之盯上的人,一種是自己人,他會掏心掏肺的對你。另一種人,他想把你弄的多慘,就會拼盡全力達到目的。
還好,他是自己人那一列里的,胡律師欣慰的想。
杜美美只覺得人生中的這一天,是那樣的黑暗,那樣的難捱,從醫院出來沒多久,先是她就職的刺繡培訓班,因為最後一個學員的離開,培訓學校的校長決定永久取消刺繡班。
那她這個刺繡老師也就沒什麼用武之地了。
她收拾好東西,拿了結算金,剛出單位的門,又接到了瀋海鷗母親的電話。
老太太在電話里,永遠都是那樣的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如同舊時的婆婆,要媳婦畢恭畢敬的對她。
如果可以,甚至想要兒媳同世家的媳婦一樣,晨昏定省,站著侍候她用飯,為她夾菜勺湯。
「杜美美,你既然要和我家小鷗離婚,那你就搬出那個家。還有,你到我這裡來,算算這麼久的伙食費,還有我家小鷗的青春損失費,一旦離婚,我家小鷗再娶那就是再婚,這個名聲多少難聽……」沈老太太電話里巴拉巴拉的一直說個不停。
杜美美只覺得太可笑了,她的青春損失費誰來給?她的傷口誰來包紮。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對電話那頭的沈老太太說到:「老太太,為什麼離婚,你可以問下瀋海鷗是為什麼,我沒問他要損失費就已經夠可以了。」
「哎呦,小鷗都和我說了,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今天你都帶著人去醫院威脅我家小鷗了,我當初就說了,你這樣的不能要,偏偏小鷗昏了頭……」
「老太太,希望你不要這樣血口噴人,到底誰外面有人了?是瀋海鷗,瀋海鷗!他和我最好的朋友搞在一起。」杜美美厲聲的打斷沈老太太的聲音,聲音顫抖的說到。
她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會以為瀋海鷗是個良人,他簡直就是個臭不要臉的。
「老太太麻煩你搞拎清了再來和我說,我不想聽你這樣的污衊。」杜美美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她剛掛了沈老太太的電話,想要騎著小毛驢去找個住的地方,電話又想了,她看也沒看,按下電話朝那邊吼到:「老太太,你去問瀋海鷗,不要來打擾我了。」
「杜小姐……呃,你現在方便說話嗎?」電話那邊傳來胡律師遲疑的聲音。
「不好意思,剛剛我以為是瀋海鷗的母親……我現在很方便吶,請講。」杜美美緩了口氣,把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停好小毛驢,走到靠近綠化帶的安全地方聽胡律師的電話。
「杜小姐,您能否來我的事務所一趟?有些細節,我還想再當面商談一下。」胡律師輕輕的說。
「好,我現在馬上就過來,請報一個地址給我,好嗎?」杜美美從背包里拿出手帳,記錄下了胡律師說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