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等…… (4000+)
結果也確實如余琬凝所料的那般,那些人一直暗中跟著,直至別莊,那些微弱的氣息才漸漸隱匿在不易察覺的各處。
「小姐,世子爺這是為何?」魅雪和魅霜實在不明白,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們毫無頭緒,世子爺的舉動讓她們更是一頭霧水。
「好奇心殺死貓,有些事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穿越之事若是告訴映寒她們幾個,她堅信她們不會說出去。可是心裡卻增加了負擔,面對一個穿越來的人,那心境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是!」幾人紛紛應聲。
「好了,把東西拿進去吧!我們可能要在這住一段時間。」對於她們的乖順,余琬凝很是欣慰。若是沒有她們,只怕自己在天璃的日子會是無比難熬。
至少在她沒理清頭緒,不確定司陵沉彥是否還會繼續和她相愛前,她都會住在這。若是真的到了分離的地步,她會選擇一個偏僻的地方,想著他,念著他,靜靜的過完在天璃的日子。
別莊的總管聽到小廝的稟報急急忙忙的來到門口迎接。
「拜見世子妃,小的不知世子妃到來,還請世子妃恕罪!」總管跪地行禮,說話的聲音在打顫。
現在已經是寒冬,總管的額頭卻冒出綿密的細汗。這別莊最近也不知道是遭了什麼邪,三小姐來住也就罷了,就連已經出嫁了的世子妃也來了!
「起來吧!本妃也是臨時起意!你去忙你的吧,本妃和三小姐住在一個院子就成!」余琬凝也知道自己的到來很突然,給總管帶來了困擾。
余琬凝遞了個眼神給映寒,映寒立刻會意,上前給了總管一個小荷包。裡頭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日後住在莊子里少不得要麻煩總管。她已經出嫁,雖然可以仗著世子妃的身份壓著,總不是長久之計!給錢好辦事,任誰都不會和錢過不去。
總管接過荷包,不著痕迹的掂量了一下,很輕,想來裡頭定然是銀票。銀票最少的面值也是十兩的,總管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本妃要在莊子里住段時間,還要勞煩總管了!」眼眸掃過總管欣喜的嘴臉,余琬凝客套的說著。「另外本妃住在莊子的事,本妃不想莊子以外的任何人知道!總管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本妃的意思!」
「是,小的一定約束好莊子里的下人!」總管唯唯諾諾的應著。
就知道這尊菩薩沒那麼好打發,這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反正不管如何,他小心侍候著總是沒錯的。不管是國公府的二小姐,還是彥世子的世子妃,都是能將他打入塵埃的人!
總管領著余琬凝來到余琬薇居住的院落。正無所事事折騰著手裡綉綳的余琬薇一看到余琬凝立刻跳了起來,興奮異常的跑到余琬凝的面前。
「二姐,你怎麼來了?」余琬薇激動的喊了起來,一邊說一邊朝余琬凝身後看了一眼。「姐夫沒和你一起來嗎?」
兩人如膠似漆的,捨不得片刻分離,司陵沉彥沒來,確實讓余琬薇有些意外。
「好了,你下去吧!有事我會讓人吩咐你!」余琬凝沒有著急回答余琬薇的話,揮手示意總管離開。
總管也知道自己不該再繼續呆下去,躬身行禮后便離開。
「別看了,沉彥事務忙,沒和我一起過來!你姐我來看你你不高興?張嘴就問你姐夫來了沒!你這樣會讓我誤會你移情別戀,想要**!」
余琬凝淺笑著打趣余琬薇,牽著她的手坐下。
「二姐,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姐夫往哪一站,簡直比這寒冬臘月還可怕,我降服不了!」余琬薇誇張的吐了吐了舌頭,她還不想凍成冰棍。姐夫那種,想想就好,真的相處,除非像二姐這般能抓住姐夫的心,否則幸福沒挨到邊,就掉進痛苦的深淵。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呆在在外面?」站在這她都覺得寒意逼人,她還有心思在這繡花,手都會凍的拿不動針線。
「呆在房裡無聊的緊,剛好這兩天下雪,出來還可以看看雪景!」余琬薇眼神一黯,眼底閃過一絲苦澀。
在這裡的歲月無聊又漫長,閑暇的時間越多,想起魏明寒的時候就越多。在外頭吹吹吹冷風,能讓她更加清醒一些,也不會讓魏明寒的身影過多的侵佔進她的腦海。
「你們去把東西放下吧!」余琬凝示意映寒她們退下,剛來這總是有些東西需要整理的。
映寒他們走後,余琬凝將余琬薇的手拉過來,一起放在手爐上。
「你還在想著他?」這個她,她們倆都知道,是魏明寒。
余琬薇幽幽的望著院牆,淡淡的嘆了口氣。「二姐,愛一個人就像生了一場大病,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想忘掉,談何容易!」
對於這事,余琬凝深有體會,這幾日沒看到司陵沉彥,雖然她極力選擇忘記,裝作不在乎!可是她的意志稍微薄弱些的時候,他的淡定從容,舉手投足的清貴淡雅,以及面對她時的溫柔寵溺總是侵佔她的思緒。
愛一個人已經深入骨髓,如何能輕易忘記!
「我聽府里的下人說,前幾日明寒去了趟王府和沉彥商量事情!」正巧就是她生辰的那一日,因為病著,她也是後來聽下人偶然提起的。
「他和姐夫情誼匪淺,又曾是姐夫的伴讀,常上王府也是理所當然的!」余琬薇柔柔淺笑,心中涌過一絲喜悅,至少他平安無事!
余琬凝低垂下眼眸,也不知道該如何寬慰了。原本還想幫幫琬薇,可是現在她自己都這樣了,就是想也有心無力了。
「二姐!你也累了,有什麼事我們遲些時候說!」余琬薇體貼地說著,方才她就看到映寒她們幾個手中大包小包的一堆,想來會住上些時日。
來日方長的總會有時間說話,而且她也想知道余琬凝和司陵沉彥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余琬凝極力掩飾,但是談到司陵沉彥時余琬凝眼底的傷感,她還是捕捉到了。
「你也回房吧,外頭涼,別傷了身體!」余琬凝也沒在多說什麼,將手爐留給她便起身去休息。在馬車上大半天,神經又處於緊張中,她確實累了!
「恩!我再呆一會,就回房了!」余琬薇握著手爐,卻感覺不到暖意。呆在外頭久了,她的手已經麻木了。
風寒未愈加上車馬勞頓,余琬凝一到映寒她們收拾出來的屋子就直接躺床上睡了。
余琬凝這一覺睡的很沉,一直睡到傍晚時分,和余琬薇一起用過晚膳。閑來無事的余琬凝抄起了佛經!
夜漸漸臨近,在天璃去耀雲路上的一間客棧里。
還算明亮的房間里,司陵沉彥坐在書案前翻閱著手裡的書信。
「沉彥,余楓清的事我們能處理好,你不用一起來的!」魏明寒不知道司陵沉彥在想什麼,余楓清遭遇行刺下落不明,按理說他去已經足夠。
平日里這種事,沉彥能撇下就撇下,實在不能撇下也是將事情安排好交由他和沉奕處理。
沉彥和嫂子新婚不到一個月,沉彥怎麼捨得和嫂子分開!
「此事非同小可!余楓清一回來,必定受封,無形中我繼承大統的籌碼又增加了一分,有人已經等不及要斬草除根!」司陵沉彥放下手中的書信,淡然自若的與魏明寒說著。
「你的意思是太子……」魏明寒想起了前幾日沉彥給他看的那塊令牌,心中一凜。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幾日天璃必定會有巨大的動蕩!」太子已經按捺不住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即使禁足仍然想方設法的活動。
「火藥之事不僅僅讓其他幾個國家忌憚,更讓太子感覺到自己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若是火藥大批量的投入使用,我在天璃的威望不斷攀升,就是皇上沒有將皇位傳與我的心思,天璃的百姓也不會接受一位毫無建樹的太子!」
司陵沉彥有些無可奈何的說著,風頭太盛,即使你無心那個位置,人家也會將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若是這樣你不是更應該呆在天璃?又怎麼會同我一起去耀雲找尋余楓清!你不會是……想請君入甕?」魏明寒大膽的猜測,忍不住驚嘆出聲。難怪這一路去耀雲,都不平靜,原來……
「既然人家要調虎離山,我不將計就計的此事豈不是太過無趣!」對於魏明寒,司陵沉彥毫不避諱!
余楓清突然失蹤絕非偶然,司陵沉燁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他離開天璃,才好唱這弒君奪位的大戲!
「可如此一來,嫂子豈不危險?」魏明寒有些擔心,太子最忌憚的就是沉彥。若他是太子,未求萬無一失必定會將余琬凝控制起來,以便威脅沉彥就範!
「司陵沉燁是見我離開天璃,可是我真的有沒去尋找余楓清的下落,他又如何得知?」司陵沉彥嘴角掛著一絲嘲諷,如果司陵沉燁能夠安安分分的做他的太子,他能保證將來他能安然登上皇位,他也會盡他所能的輔佐他。
只可惜,他無建樹,又沒有容人的雅量,小肚雞腸的時刻算計著。這樣的人就是當上了皇帝也只會是百姓的噩夢,而不是福祉!
「你的意思是……」魏明寒的眼睛瞪的更大了,有些難以置信。不過隨即又釋然,他如果不是這般的睿智,皇上也不會如此看重,更不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彥世子。
「找兩個人喬裝成我們繼續去耀雲,後半夜我們返回天璃!余楓清失蹤是我與他商量好的計策,當日發現那枚令牌的時候,我就猜想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所以暗中命人告訴余楓清此事,命他藉機裝失蹤!」司陵沉彥看著外面的天色,略顯疲憊的眼中閃過一絲眷戀。
他已經好幾天沒看到琬凝了,心裡實在想的緊。
「好,我等等就去安排!沉奕那邊你是不是也已經安排好了?」看司陵沉彥這胸有成竹的樣子,魏明寒也放下了吊著的那顆心。一切都在沉彥的掌握之中,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司陵沉彥微微頷首,捏了捏眉心。「讓沉奕尋個由頭住進了宮裡,一來寬司陵沉燁的心,二來也方便他帶領禁軍保護皇上!」
魏明寒亦覺得如此安排甚好,外頭有他和沉彥,宮裡有沉奕和皇上把控著局面。可是隨後一想,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沉彥,你不會是想把沉奕推上那個位置吧?」如此安排,沉奕就是救駕有功的功臣。太子事敗自然就會被廢除,沉彥無心那個位置,縱觀現下眾多皇子中不管是威望還是實力,唯有沉奕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位儲君。
「有何不可?」司陵沉彥氣定神閑的說著,並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妥。
魏明寒默默的替司陵沉奕哀嘆一聲,那個傢伙還在宮裡算計著別人,沒想到自己卻被沉彥算計,以後這紈絝王爺怕是當不成了!不知道回頭他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會不會氣的找沉彥算賬,不過可以想象,最後只會是雷聲大,雨點小……
門外傳來敲門聲,林文沖走了進來,將手中的信件交到司陵沉彥手中。「爺,府中護衛傳來消息,世子妃出府了!」
司陵沉彥展開信紙,細細瀏覽了一番,嘴角泛起似有若無的笑意。他的琬凝總是這般特別!
不一會房裡出現了一名身穿黑衣,在暗夜裡不注意看根本不會發覺的男子,單膝跪地向司陵沉彥行禮。「主子,世子妃去了國公府郊外的別莊,與餘三小姐在一起!」
「好,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不管是王府,國公府還是別莊都必須在重兵的保護之下,特別是別莊!若是世子妃有半分差池,本世子要你們統統陪葬!」司陵沉彥眼眸里閃過一抹陰鷙,臉色陰沉中透著瘮人的寒意。
「是!」暗衛應聲退下,迅速消失於夜色中。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魏明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沉彥下一步會怎麼做!
「等!」緩步走開,司陵沉彥斜倚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等?」魏明寒看了看外頭的天色,現在才亥時,到後半夜怎麼的也還有幾個時辰,他們就這樣乾等時間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