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回
出來馬千以外,還有一個自己來的人材是周方.周方是我後來十大總兵中的一個.我還對第一次看見周方時的情況記憶猶新.周方一把大鬍子,人高馬大的.當初我在現代時,看過一些[三國演義]的書,對於裡面的人物有些不理解.中國古代真的有這麼高大的人嗎?估計這疑問不光只有我有.可我看見周方時,我相信了這一現象.周方人並不高,一米八左右,按古代的說法他身高在八尺有餘.可他肩闊腰圓,古代的男人說他威風凜凜時,就說他胸過三停,腰有三圓.一停就是一尺,三停應該有七八十厘米.也就是說古代英雄胸圍在一米五以上.腰上三圓,就是大家都說的將軍肚.周方是一個最像英雄的一個.
當初我看見他時,我第一反應是一驚.我以為我看見了三國時的張飛.穿上黑色戰甲,手拿丈八長矛,就是一個張飛重生.後來我給這個周方取了一個外號,叫[假三爺].張飛是留關張中的老三,大家都叫他張三爺.周方是一個假張飛就是一個假三爺.剛好他後來又是我們十大總兵中的老三,十總兵按排行叫他們.周方就是周三爺了.這[假三爺]成為了我們幾個兄弟和上級才可以叫他的外號.後來在一次戰鬥中,周方被敵人包圍,我叫手下一起叫他的外號,才叫回這個假張飛真周方.保了他一命.
周方是一個武人,當初京城大考時,他也報名了.可他只有一身的力氣,不會射箭更不認識字.更報名的官員諷刺了幾句就離開了.回到家鄉,更是被家鄉的人看不起.和他相依為命的老娘也離開了他,和他爹去相會了.周方決定自己去找出路,可他總是被騙,不但找不到出路,更是被人欺負.後來聽說山海關上,我在練兵,就一路走到這裡來請求當兵.
我和周方說了一些事,我看出了周方是一個不太會說話的莽撞人.第一,他絕對沒有上過學,估計他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第二,沒有請過師傅,沒有受過系統性訓練.第三,他是奔我的名聲來的.就想做一個為國殺敵的好軍人.但他屬於沒腦子的一種,不然的話不會連山海關都會走錯好幾次.走了近一年才來到山海關,算是大明一大笑話了.
對於這周方,我本來並不太在意.要不是他堅持著,一定要見我.我也不會會見他,這樣一來我將失去我的一員大將.
我安排他為山海關守關士兵中的巡邏兵,並有空時參加軍事訓練.要他儘快熟悉軍務,盡量多認識一些字,多一些文化知識.
因為周方是一個新人,軍隊把他安排在晚上巡邏.他白天出操,晚上巡邏,卻沒有說過什麼不滿.一些老兵就更作弄他,讓他多做多干.可他沒有一點怨言,就是默默地忍受著.
當我在一次晚上時,看見了周方.當時的他一邊拿著軍隊發的武器長矛巡邏,一邊嘴巴里說著話.我故意巧巧靠近他,發現他正在背我編寫的新軍規.我根據現代的中國**組建的八路軍軍規[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改編了一套軍規.要我的學員和將士們一定要嚴格執行.一些士兵覺得不以為然,卻在我手上知道了軍規的厲害.周方是一個好軍人,知道軍規是一定要遵守的.就學著背,學著遵守,一點也不敢怠慢.
我聽見他一連幾遍都是在背一條規定.他是記一條被一條,背熟了就再記另外一條.整個山海關城樓上,就只要張方一個巡邏兵.山海關屬於二線地區,就是後方不太重要的關口.它在錦州和京城的中間,是京城防禦北方敵人的最後一道關口.我卻不知道山海關是我人生第二個轉折點.我雖然知道我將在山海關上當好多年的總兵,卻不知道張天師對我早有評價.我這白虎星,生於西北,名在京城.山海關是我的重生之地,西南將是我的福地.崇禎皇帝是我的命中災星,也是成就我一生的福星.當他拋棄了我時,他的帝王運也到頭了.天下之主將不是他,而是新帝王.可當時新帝王還沒有出世,就還是由他做皇帝做天下之主.當帝王出現時,天下的局勢將不可逆轉地偏向一邊.
當周方一路走,一路背時,前面出現了一件事.當初山海關不過幾百士兵,是一個並不多軍隊把守的地方.自從考生們陸陸續續地到來后,這裡的人多了.兵也多了.一些靠坑蒙拐騙的人就沒有了活路.他們又捨不得放棄自己的地盤,就開始和士兵們玩起了躲貓貓.白天山海關是士兵們的天下,到了晚上是他們的天下.他們白天探路,晚上向已看好的人家下手.
一個白闖正在搶一戶人家時,被周方看見了.白闖是當地人對一些搶劫犯的叫法.意思就是說他們敢光天化日之下闖進家裡搶東西.也是這白闖倒霉,周方剛剛從城外調到城內上第一天的夜班,就讓他趕上了.算是這白闖自己倒了血霉.
白闖見周方就一個人,雖然長的有點嚇人,但一想,一個厲害的不會只是一個小兵,而且被派來巡邏,就大著膽子朝周方過來.這個白闖是盯上了這家人好幾天了,做好了所有準備才下手的.不但準備了工具,連馬車也準備好了.這家人是從京城附近過來的,不像邊關的老百姓一窮二白,家財不少,值錢的東西也不少.放了整整一馬車.他趕著馬車明目張胆地撞向周方.
在我以為周方要出事時,周方一手抓住了馬車的馬,一手抓住馬車的車把.他大喝一聲,將馬車和馬分離了.馬兒自己跑到了一邊,白闖連車一起被周方舉了起來.白闖嚇得臉都白了.
周方像轉陀羅一樣地,轉了幾圈,將車放下.白闖滾到了地上.周方踩了他一腳,這一腳並不重,可踩中他后,他殺豬一樣的叫聲實在太難聽了.後來才知道這一腳起碼有上千斤的力氣,怪不得他受不了.他的腳終生殘疾了,他也再不敢搶東西了.
當人都趕過來時,受害家也來了.他們一邊清點東西,一邊埋怨著周方.原來馬車裡有不少的貴重瓷器和金銀器,經周方這麼一轉,瓷器碎了,金銀器毀了.
我卻在一邊看上了周方.不要誤會,我不是因為明霞死了,會女人沒有了感覺,變成了一個變態的人,喜歡上了這五大三粗的周方.而是看上他的身手.一輛馬車最少有二百多斤重,加上一個大活人一百多斤,將他和馬車舉起就已是很厲害了,而馬車裡有許多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后,我才重視起周方.周方的力氣絕對不小,雖然不至於有霸王那麼大,也絕對不相多讓.他是一個天生神力的人.加上他的身材,好好訓練,一定是一個天生好將領.所以我決定調他進武將營,和武考生們一起學習.
第二天,山海關上少了一個新兵,山海關里武營中多了一個旁聽生.他就是周方,我自己出錢送他到武營學習.但為了公平,更為了讓周方努力,我給他的是一個旁聽生的身份,也就是和考生們一起上學,都不享受同樣的福利.不能犯錯誤,更不能鬧事.要他學著怎麼在逆境中生存,學會靠自己打出天下.
我的信些好后,請格爾親自帶回京城給陸放天.順便格爾剛娶的老婆也帶到山海關來.格爾算是一個有福氣的人,這幾年不但陞官,還在我和崇禎皇帝朱由校密月期為他自己找了一個好老婆.他老婆是一個沒落的官家小姐.她的爹原來是京城中的一個小官,勉勉強強養得活一家人.卻因為一件小案,得罪了上級,上級借理由開除了她爹.她爹丟了官,只好在京城為字賣畫為生.可這怎麼養得活一家人,她作為家中長女,開始為她爹為她的一家大小忙碌了.她靠著她的一雙手,先給鄰居家洗衣服,又給大家縫縫補補,後來找了一些繡花什麼的工作,日以繼夜地忙碌著.家中的人才沒有餓死.可心高氣傲的爹,卻因為官場失意,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在失去官職后的一天,跳河死了.
為了辦後事,格爾的這位老婆就只好賣身葬父.為了給爹找一塊墳地,再買一口好棺材,她只好賣了自己.當格爾看見她時,她正在被幾個京城小混混欺負.格爾看不過去,打了小混混,救下了她.本來不想出頭的格爾,這麼一來只好管這件事.當他聽說在京城賣一塊地,再買一口棺材要幾百兩銀子時,嚇得臉也白了.當時格爾剛陞官,一生所有的錢,加起來不過幾十兩銀子.
當格爾沒有辦法時,天大的好事來了.本來要找他算帳的小混混,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個是新任的京城外城指揮,更是我吳三桂的親信后,就知道字的打白挨了.他們馬上彙報了老大,老大不愧是京城的地頭蛇,知道利害關係.就抓著小混混到格爾家,先是磕頭賠罪,再是拍胸保證幫格爾辦了應該辦的後事.最後還幫格爾辦了婚事.格爾的老婆一來看中了格爾的老實,二來格爾真的幫了她,三來她和她的家人需要靠山,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這婚事.格爾成為了一個有家有業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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