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回
當我帶回念恩時,我要的人也差不多都來了.這次陸放天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當他收到我的信后,當晚就去找原來內閣的老朋友張芳和章程.張芳還是次輔,章程已升任首輔.表面上這兩個人是水火不相容,事事都有所針對.這也是崇禎皇帝朱由校所喜歡看見的.但他們的爭吵是在小事上,在大事上,他們才不會這麼不懂分寸.這主意還是我出的,我當初要南下時,我對他們三個一起說了我的看法.要張芳和章程有意無意地尊敬陸放天,這樣一來陸放天就顯得很重要,崇禎皇帝朱由校不得不重用他.張芳和章程兩個人年紀差不多,如果相互尊敬,就有點做作了.我建議他們有事無事吵幾句,給皇帝和各大臣有點相互針對的感覺.這樣一來他們地位不但不會有危險,更是會很穩固.所以這三個人表面上是相互客氣,有種貌合神離的味道,但實際上他們是大明最團結的一任內閣.
陸放天也認為我的主意很好,但由他直接提出來,怕崇禎皇帝朱由校又會猶豫不決.這樣一來不但拖延了時間,更會被他人看出其中的破綻.所以他先來找這兩個老對手,要他們也來想想辦法.希望在他們的配合下,儘快把我的調令執行下去.
自從章程由內閣三輔升任首輔后,張芳和章程之間或多或少總有點彆扭.但遇上了大事,他們不敢馬虎,特別是遇上我的事時,他們放下了所有的意見,專心致志地解決我的事.因為他們和我一樣,出發點都是為了朝庭,為了大明,為了老百姓.
作為現任首輔的章程,當然先要表態.他看了后說[陸老,這建議還是由您提出來比較好.因為您是吏部尚書,又是原來的帝師.不過不要單獨上報,您可以在早朝或者小會上說出來.我和張芳兄也會幫您說上幾句.]
張芳說[對,老師.您在早朝時說,如果不太合適的話,就找個機會,在小會上說.等皇上有所表示了.請旨在早朝中正式說.]他是陸放天的學生,所以他在人前人後都叫.
陸放天說[不,不能在早朝上說.早朝上人多嘴雜,一件好事都要黃.說出來只會壞事.時間又緊,要麼不報,一報就要馬上通過,得到皇上批准后,馬上發往江南.這也算是我們幫了三桂了.]
張芳和章程也認為陸放天說的對.決定在第二天一早的小會上,里勸崇禎皇帝朱由校同意.而管吏部的陸放天回去,就準備發往江南的公文.作為內閣首輔的章程也暗中準備好了內閣票擬,只要皇帝一答應,馬上附上吏部名單給江南送去.
張芳想起了當初答應我的事,說要他們給我取一個字.就和陸放天和章程他們商量了,給了我一個字叫.古代男子長大后,可以有一個字,這字是師長或者好友才可以叫的.叫字不叫名,是禮貌更是一種親近.我就有了字,我吳三桂又叫吳伯叔.
崇禎皇帝朱由校當聽說陸放天的報告后,明明知道是對的是好的后,多疑的性格又起來了.還好身邊有張芳和章程在.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裝黑臉,張芳幫他老師陸放天說話,章程卻在裡面挑毛病.其實就是要崇禎皇帝朱由校打消疑慮,同意陸放天的方案.在他們的幫助下,崇禎皇帝朱由校聽出了這件事利大於弊,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後就答應了.並對內閣這一現象很滿意.他樂得看內閣張芳和章程吵架.就是苦了演戲的張芳和章程他們,要他們天天吵,為一些小事處處吵.
我去了蒙古,不過半年不到,江南的官員已到了山海關報到.
他們中大多數人都是不高興來的,要知道他們在江南有自己的地盤,在那裡他們可以作威作福,吃的好穿的好.可到了這裡,四個人住一間,吃的又是咽不下去的雜糧.沒人尊敬,更沒人伺候.這種生活他們哪裡受得了?可他們有意見,管他們的文忠和騰格他們更有意見.文忠是宋未文天祥的後人,騰格更是一個從小苦大仇深的孩子,對於這些官員們早就有看法了.看見他們把窩頭什麼的亂丟,說東嫌西早就看不下去了.
在江南官員來山海關第三天,官員們終於忍不住向我的人鬧事了.文忠他們也是等著這機會,當他們鬧事時,武營的學生在騰格的帶領下包圍了江南官員住的營地.
這次從江南調來的官員有三四百人,都是一些平時表現不太好的官員.說他們調來,不如說是來這裡改造的.改造好了,可以再做官,改造不好就是來邊關充軍的.所以他們也知道自己的下場,才敢鬧事.他們想,只要事情鬧大了,朝庭就會插手.只要有官員來,他們就有辦法買通他,把他們自己救出這裡.
可他們的主意,文忠他們更清楚,所有暗中發出的求救信,都被他們劫了回來.山海關方圓百里之內已是我的天下,看上去太平的山海關,到處是我的眼線和手下.無論是官員們想跑,還是學生們想開小差,都逃不出我的天羅地網.
周方和大家第一次出任務,當然有點興奮.可當他們看見江南的官員時,都傻了眼.江南的官員不但要講派頭,更要體面.他們身上都穿著官服,有綠色的也有藍色的,大多數人穿的是綠色的官服.除了我點名要的幾個人材外,差不多都來鬧事了.
周方他們看見這麼多官員時,也都傻了眼.按照朝庭的規矩,大明官員按等級穿各色官服,一二品的大臣穿紅色的官服,內閣的官服是長袖的,其他官員的袖子並不長.三品,四品,五品官員穿藍色的官服,六品以下的,包括六品官員穿綠色的官服.這麼說來,這裡有二三百的六品以下官員,還有三品以下的官員近百人.這是他們看過最多的官員,也是見過的最不像官的官.
騰格看見周方他們都傻了眼,就對他們說[看什麼看?他們和你們一樣,都是來這裡訓練的.不過他們現在想鬧事.你們作為武營的人,將來的軍官,應該知道怎麼辦.還不快把他們圍起來?不是讓你們來看熱鬧的.還嫌這裡不夠亂嗎?]
在騰格的大聲喝斥下,周方他們把鬧事的江南官員圍了起來.鬧事的官員看見這些人後,吵鬧聲音越來越小了.這些武營的學生已不再是原來的考生了.如果說原來到京城考試的他們是個人英雄的話,現在他們是一個可分可合的一個整體.經過我狼兵非人訓練,他們身上不但沒有少什麼,更多了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殺氣.他們不動還好,一動之後,殺氣濃得連戰馬都以為上了戰場.他們現在缺少地就是經驗和實戰.
騰格先對大家說[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什麼官.到了這裡就要聽這裡的安排.誰敢鬧事,就一律軍法從事.想聚眾鬧事,你們想過沒有?會有什麼後果?不要命了嗎?]
一個不怕死的官員,對他們的人說[我們是朝庭的官員,不是他吳三桂家的狗.殺了我們,他們就是反抗朝庭.不但他們都要死,他們的家人也要死.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我們不要怕.]
在他的鼓動下,本來安靜下來的官員又開始鬧事了.
騰格冷著臉,說[既然你們給臉不要臉.就不要怪我了.第一組準備,第二組預備.三四組進攻.凡是有阻攔者立即格殺.一二組弓箭準備好隨時發射.小樣,看你們厲害,還是我的刀箭厲害?]
周方作為第三組,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盾逼近鬧事官員.
為了更好的訓練武營學生,我把學生分為四組.每組人二百五十人.輪流擔當各種兵種.當鬧事時,剛好一組為騎兵隊,二組為步兵弓箭隊,三組為刀斧隊,四組為長槍隊.騎兵隊要訓練騎術和馬上弓箭,加了長矛投執,也就是類似現代體育中的標槍.步弓隊,就是主箭隊,也就是說他們是主要射箭隊.用來阻擊敵人,保護進攻部隊進攻或者撤離.刀斧隊又叫敢死隊,是拿短武器和敵人近身格殺的兵種.他們大多都是一手拿刀一手拿盾.盾保護自己,刀用來消滅敵人.長槍隊,是古代步兵中最常見的兵種.他們拿著長槍,整齊地前進後退,不要小看這隻部隊,他們發揮好了,威力是最強大的.殺傷力是四兵種最厲害的.
騰格看見武營的將士雖然圍住了鬧事的官員,但他們都有點畏首畏尾.就喊起了口號[不戰不離.不退不回.不死不休.不敗不降.]這是我總結出來的,意思是不到戰爭結束不離開.敵人不被打敗打退就不回來.只要不死光就不罷休.我吳家軍不會輸更不會向敵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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