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回
小打我的連比帶說,使孩子大開眼界.孩子頓時像吃了人蔘果一樣,整個人興奮起來.他馬上過來,在我面前跪下.對我又磕頭,又叫叫.我連忙拉起了他.我和他坐在地上,比劃著聊天.
孩子一邊比劃,一邊在地上寫著什麼.我漸漸適應了.我也知道了這孩子的事.這孩子叫袁通,六歲時被人販子賣了.因為他整天又哭又鬧,又不聽話,賣孩子的人就割了他舌頭.要不是遇上了我的人,他恐怕活不過那一年.可到了我這裡后,因為不會說話,就越來越孤僻.但在學校學了一身好身手,上樹上牆輕而易舉.大家都叫他.在學校他最聽瑪花的話,因為瑪花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一樣養.一次,瑪花帶他去錦州,他無意之中發現了一個秘密.這秘密他連瑪花也沒有告訴.自從這之後,他總是一個人逃出老屯,到錦州去.瑪花也不多管他,只要他每次出去時,多準備一些吃的.不要餓著肚子,對自己不關心.
我再一次試探性的問他,他終於說出了他的秘密.他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幫他決定一些事.他在地上寫了三個字[袁崇煥].
我看了看他,突然說[你是他的兒子?]他慢慢地點了點頭.
袁崇煥是大明的一代名將,也是現在邊關的最高長官.雖然我的地位在他之上,但他是邊關實際指揮者.他的兒子我見過,當初我見到袁承志時,就覺得袁夫人太溺愛孩子.原來是因為她的長子出事了,她才對孩子更好.
我連比帶說[你為什麼不和他們相認?他們是你的爹娘,你不想他們嗎?是為了你弟弟?還是因為你不會說話?]
袁通傷心地點點自己的嘴巴,又點點自己身上的奴隸烙印.我懂了,他怕丟他爹娘的臉,更怕傷了他爹娘的心.
我說[我理解你的心.可你還是想他們.才經常去看他們,去遠處看著他們一家.可這樣一來,你不就更痛嗎?]
袁通點點心,又指指地上的字.我說[你想說,看見他們開心,你就開心了.希望他們幸福就好.對嗎?]他點了點頭.
我說[你找我有什麼事?是你遇到什麼事了嗎?]
袁通摸出一張紙,雙手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張宣傳單.上面寫著袁崇煥已和他們后金國講好了條件.后金國不打錦州,袁崇煥將給后金國一批裝備.還說袁崇煥已和朝庭鬧矛盾,決定在邊關自立.崇禎皇帝朱由校派來邊關的太監已被他殺了.后金國的大汗皇太極親自和袁崇煥說好了一切.等等.
我對他說[這東西是不是大街小巷都有?袁崇煥真的殺了崇禎派去的太監?真的和皇太極見過面了?]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點頭.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袁崇煥被后金國利用了.只要他見了皇太極,不管說什麼都會被人誤會為賣國求榮.殺了崇禎的太監更是錯上就錯.我才記起我在現代社會讀過的歷史,袁崇煥就是崇禎皇帝朱由校中了皇太極的反間計,怨殺在京城.罪名就是他通敵賣國.
袁通也知道他爹有難了,才來找我幫忙.我知道歷史是不能改變的,改了歷史就會有大的危險.但袁崇煥的孩子,袁通的弟弟可以救.我馬上拉起袁通往我的地方走.
剛到我的地方,我就一腳踢了一下,我門口的大鑼.這鑼可不能亂敲,一敲就是有大事發生了.值班的衛士馬上趕過來,我對他說[準備一下,我要帶人去邊關.]衛士聽見后,馬上離開了.
在街上的騰格,本來抱著的小念慈被交到了他阿媽依瑪手上.他被一大堆的東西淹沒了.可她們還在買,沒有想離開的意思.他都快被東西給堆起來了.這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他馬上丟下東西,往回跑.瑪花奇怪,以為弟弟有病,冬梅卻馬上知道了.一邊撿東西,一邊說[少爺有事了,他回去了.東西要我們自己拿了.姐姐,我們叫輛車運回去,不然的話我們走不成了.]
當騰格回來時,我已上了馬.我對他說[你要看好大家.我去邊關的事不準說出去.我馬上就會回來的.不準談論我的事.]說著就帶了袁通離開了.就我們兩個人悄悄離開了山海關.
日夜趕路下,我和袁通馬上趕到了錦州城.在夜幕的掩護下,我們進了總兵府的後門.這裡本來就是我的家,我對這裡很熟悉.這後門平時不關,就是方便人進出的.袁崇煥作為一個地方軍事長官,當然有一些探子要進出總兵府,他們當然不會走正門,進出後門就是他們的路.所以對於我們兩進去,總兵府的人並不太在意.我拉著第一次進總兵府,又有點緊張的袁通,沒有往書房走,而是去了後院.
到了後院的一個牆邊,我指了指牆,袁通馬上東了我的意思.我們兩個不能光明正大地進後院,翻著牆是最好最方便的.我和他翻上了牆,我是藉助跑才上的牆,袁通卻一個縱身就上了牆.他的靈活比我好多了.看來他是一個天生的好探子.
翻過牆,我拉著袁通往少爺房走.這少爺房我最熟悉,因為原來我就準備住這裡的.可當初因為我一到錦州,就殺了我家的老三,鬧了一處大麻煩,我就被我爹吳襄趕回了老屯.我當上邊關主將后,我回錦州時,我住的是袁崇煥的書房,但也住過這少爺房.後來袁崇煥的兒子來了,我就讓出了這間少爺房.著間少爺房離主房並不遠,袁夫人經常在兒子睡著了后才回房睡覺.
我帶著袁通見了少爺房,就看見袁承志睡在裡面間,外面房有一個丫頭靠在桌子上.我看了看袁通,發現袁通盯著他弟弟看.不知道他是激動還是有所感觸.
我們站了一會兒,丫頭沒有醒,裡面的袁承志卻醒了.他看見我們兩個,就要喊人.我就過去,一手捂住他的嘴,一邊說[我是總兵哥哥.你忘記了?不要叫.我們有事,找你爹.你去找你爹過來.不要驚動其他人,如果你娘醒著,也叫過來.]
袁承志看了看我,對我已有點影像.連忙點頭.我和袁通躲進了裡面房間.袁承志出了裡間,搖醒丫頭,帶丫頭離開了.不久袁崇煥和袁夫人被袁承志硬拉到了他的房間來.
袁崇煥本來要罵兒子,卻被夫人阻止了.袁夫人耐心地說[孩子,叫醒我們有什麼事?為什麼連下人都不能聽?]
我怕袁承志沒有說完,不耐心的袁崇煥就離開了.就暗示袁通過去把近來的門關上.把守好門口.袁通馬上靈活地出現在門口,關上房門並看好門口.
我和袁通的出現,著實嚇著了袁崇煥和袁夫人.
我說[大人和夫人不要慌.我是吳三桂.]
我的話更嚇到了他們兩夫妻.袁崇煥馬上行禮說[大人,您回邊關,怎麼不通知下官?有什麼大事嗎?]
我對他說[我說的事很重要.你先去看看,把無關緊要的人都安排了.千萬不要驚動大家.我在這裡等你回來.不要準備什麼東西.只要一壺茶水就好了.]
袁崇煥雖然是一個儒將,但總是一個軍人.他知道服從上級,更知道什麼叫軍事秘密.他知道應該怎麼辦.
在袁崇煥沒有回來之前,我和袁通沒有說話.夫人和袁承志也在一邊沒有多問.等袁崇煥拿著一壺茶和幾個杯子進來后,袁通馬上關上了門.袁崇煥親自倒茶給我.
這時候,深明大義的袁夫人連忙拉著袁承志站起來說[大人和老爺說話.小婦人和孩子在外邊等著.有事叫我們好了.]
沒有等袁崇煥說話,我先說[夫人慢著.我今天說的兩件事,都和您有關.請您留下聽.等會兒還要您拿主意.承志也留下.]
我的話就是命令,連袁崇煥都要聽.所以他們就留下了.
我看了看袁通,袁通一邊看著他們一家人,一邊不忘記聽著外面.我知道他要我先說大事,再說他的事.
我說[老袁,你知道不知道你做錯了.我再三要你守好邊關,不要輕易和后金國來往.可你為什麼要見皇太極?]
袁崇煥說[我見皇太極,是為了邊關的老百姓,也是為了朝庭.並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沒有做錯.]書生氣的他還不知道錯.
我努力壓制怒氣,又說[有流言,你為什麼不及時下令阻止?你又為什麼殺了皇帝派來的太監?]
袁崇煥也知道了厲害,但還是硬氣的說[我做的事問心無愧.]
他的話,連一邊的袁夫人也嚇白了臉,她都聽出自己家的老爺闖了天大的禍.知道我這次來真的有大事,卻不知道為了他.袁夫人隱隱約約覺得袁家將要大禍臨頭了.她緊拉緊身邊的兒子,她最擔心的就是他.她的動作我沒有留意,袁通卻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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