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回
小小打自從袁崇煥死了后,大明就像死了一樣.各地老百姓對朝庭失去了最後的希望.邊關的將士更是走的走,散的散.地方上的老百姓和官府之間的矛盾終於爆發了,農民起義軍像雨後春筍一樣長起來.各地的武裝部隊比比皆是.朝庭的救急文書收到了一封又一封.張芳和章程成了救火隊隊長.可他們忙不過來,其他的官員又只管撈錢,不管朝庭和老百姓的死活.連陸放天陸大人也病倒了.崇禎皇帝朱由校真的感覺到了無奈.
邊關的急報更是令崇禎皇帝朱由校著急.自從袁崇煥死了后,沒有人可以接手邊關軍事.邊關的幾個將領各自為政,相互不聽調配.后金國已開始行動了.邊關危險,大明危險,老百姓危險.他這個崇禎皇帝朱由校危險了.
當崇禎皇帝朱由校想起我時,我已早一步做好了準備.袁崇煥剛死的當天,我就故意在大家面前演了一個戲.我在巡視山海關長城時,不小心從城上摔了下來.雖然沒有死,但摔傷了身體.我不但不能走路,更是連腰也傷了.每天只有靠幾個丫頭抬著我,才能巡視地方.我手下的衛士都被我派出去辦事了,只有一些丫頭在身邊.我也第一時間把我的事上報了朝庭,希望朝庭派一個人代我管理山海關和訓練營,等我傷好了后再管理.我上報說,我是新傷加舊傷,沒有一兩年是恢復不過來的.
朝庭派不出人來,就算有人也要派往邊關.何況這裡是我的天下,派人來有用嗎?誰會聽一個外人的話.所以崇禎皇帝朱由校除了安慰就只有安慰.要我帶傷管理好山海關.當然要我去邊關的想法只好不提了,難道要我被抬著去邊關抵抗后金嗎?
崇禎七年三月,后金國大汗皇太極宣布再次對大明用兵.四月佔領錦州,同月兵圍大明經略洪承疇,活捉洪承疇.五月搶先佔領葫蘆島沙灘,炸毀船隻,斷了大明將領毛文龍的後路.逼得毛文龍帶著手下和后金軍死戰,最後全軍覆沒.六月,邊關最後一個將領祖大壽被逼再次投降,成為了后金國的奴才.
才三個多月的時間,我大明東北三省就完全被后金國佔領.皇太極也終於坐穩了他的位子.同年七月,皇太極改后金國為清國,這就是中國最後一個封建王朝清朝.改國號為天聰,為天聰元年.皇太極不再是大汗,而是滿清王朝的皇帝.追認努爾哈赤為滿清太祖皇帝.當時的親王中多爾袞是睿親王.大玉兒也被封為三等庄妃.皇太極就是歷史上的滿清太宗皇帝.
由於邊關失守,我山海關不但成為了前線,更是成為了南下的難民集中地.還好我早就開發了大片的土地,又在空地上建了不少簡易的房子.可以容納大批的難民和散兵.
由於人太多,難管理.我下令給地方,所有的難民要離開的話,必須在三天內離開山海關.要留下的,按各家的族老為首,上報人口.安排住的地方后,要遵守我這裡的規矩.不但要建設山海關,更要和我們一起堅守山海關.
我的命令一下,又有大批的難民離開了山海關,他們不相信我能抵抗后金軍隊.他們還是準備南下,或者到京城,或者更南下,去江南.留下的難民大都是散兵還有一些土生土長的邊關的老百姓.他們離不開這裡,也沒有親戚可以依靠.他們成了我山海關第一批的難民.我將一大塊還沒開墾的地方給了他們.要他們自己養活自己的同時,管理好他們的人.不準鬧事更不準挑起事端.還好我有一個羅良在,他會幫我管理好老百姓.
袁崇煥給我的軍隊,加上我自己的,還有一些散兵,加在一起有十萬人左右.管轄的老百姓也有近十萬人.我擅自升了羅良的職務和級別,他是暫代的大明從四品知州.成為了這裡文官中級別最高的一個.我訓練營中的一些出色文官也直接被派到他那裡當下屬.武營的軍官更是直接任命為軍隊的各級領導.
當我得知毛文龍在離不開葫蘆島時,把所有的大炮一起給炸了.我生氣地大罵毛文龍是一個大笨蛋.我早就寫信給他了,要他將大炮裝船運回來.可他總是早理由,對我的話陽奉陰違.不然的話,大炮拉到我這裡或者回京城,這是多大的財富.這些大炮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更不是自己下下來的,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這都是錢,我花錢買的.這麼一炸什麼都沒有了.毛文龍就是一個敗家子,一個大混蛋.
自從錦州失守后,邊關將領死的死,抓地抓.崇禎皇帝朱由校對我的態度改變了.由原來的愛理不理,變得緊張起來.現在是一天一封信,問候我的傷勢的同時派我馬屁.又重新說我是大明的前途和希望.要我把守好山海關.將京城以北的軍權和地方管理權給了我.凡是我要的錢還是物資,要什麼給什麼.軍隊也是我要哪裡的就調那裡的幫我.
張羅和張玉也被我招回了山海關.張羅一在江南福建水軍當了這近兩年的指揮.張玉更是一邊當江西軍官,一邊就近管著自己家的事.張天師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兒子長大了.
當張羅和張玉來山海關后,我看見了兩個截然不同的老張家的後代.張玉因為平時要幫著自己家做一些事,所以也養起了鬍子,看起來成熟多了.不再是當初那個烏鴉嘴.張羅卻因為這兩年在福建帶兵,多了兵痞的味道,更是多了一種霸道.不再是當初的紈絝子弟,小少爺派頭.
我們遇上后,第一件事就是斗酒.沒想到張羅和張玉把酒量練出來了,但還不是我[大酒缸]的對手.我把他們兩個都灌倒了后,又一個人喝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兩張第二天醒來,一邊吐著一邊誇我老大就是老大,他們永遠比不上我.
張玉被我任命為軍民聯防署長官,利用他的宗教身份,搞好軍民關係.這是從五品的軍官級別.張羅被任命為第一營指揮.待遇相當於正五品軍官.自從張太后死了后,這個張小侯爺收斂多了.要他帶一隊兵絕對夠資格,就是不能讓他看見女人和錢.只要他有了女人和錢,他就什麼事都敢做了.所以我將他調到最前線的第一營去當軍官,就是要他少見女人,少有工夫數錢.不大了帶出一批像他的兵出來,總比帶著一批娘娘腔的好.這哼哈二將終於又回到了我身邊.
有了人,有了物資,又有了戰事,我不得不考慮武器.我這裡裝備是不少,但大炮不多,而且炮彈更少.我準備裝備明霞的強弩和諸葛神弩.我就找了幾個工匠,將他們關在一間房間里,要他們各管各地做零件.而組裝的事,我不放心外人,就由我的丫頭她們在我的指導下組裝.沒有多久,第一批的弩出來了.我帶著弩到張羅的第一營去,親手演示了弩的使用.大家都等這弩很有興趣.但我嚴格要求弩的管理,不但每天要檢察,更是連弩箭也要天天數.少了短了要張羅直接向我負責.急得張羅差不多天天抱著弩睡覺.生怕弩被偷被拿走.
丫頭們越來越熟悉,裝得也越來越快.我也組裝了幾把諸葛神弩.因為諸葛連弩工藝太複雜,我就沒有去組裝.我的諸葛神弩一出現,就震住了所有的人.當我發射了五五二十五支齊出的弩箭時,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二十五支短箭穿過三層戰甲,全部擊中假人.這威力不是嚇人,而是嚇死人.騰格個格爾兩個依仗是我的老人,首先要我給他們裝備諸葛神弩.要我一個也沒有答應.一來因為諸葛神弩工藝考究,第二數量不多.只能保證我的親兵中有幾個人掌握使用,保證我的安全.但我保證,將來多了一定先裝備他們的隊伍.
最令我驚訝的是我的少年隊,我的一些小孩子軍隊.他們在沒有武器和裝備下,自己請狼兵幫忙.練就了一身本事,成為了一支看不見的武裝力量.他們平時是學生,是剛入學的新生,是一些少男少女,可當有任務時,他們或者她們都是可以為我犧牲一切的人.這就是我吳家軍的希望和未來.我的第一批狼兵已沒有幾個了,第二批的狼兵也都二十多,近三十了.將來的天下已和他們越來越遠,他們現在最大的任務是將他們的經驗告訴給學生孩子們.孩子們從他們那裡學到了經驗和技術,繼承了他們的一切,當然會越來越能幹.我的少年隊他們的自覺和刻苦是其他軍隊沒有的.就連原來的狼兵也沒有他們對我忠心和依賴.對他們來說,我不但是他們的主人,更是他們的天,他們的地,給他們一切的人.沒有我他們將又是沒有一切的孤兒.所以我和他們是一體的,我活得好,他們就好,我敗了他們就沒有了活路,我死了他們就是失去了依靠的人,也沒有了所有的活路.瑪花從小這麼教他們,他們自然而然地這麼思考著熟悉著.
我記一個孩子在邊關時的事.這個孩子因為貪玩,離開了隊伍都不知道.當他發現離開了大家后,他就沒有了主意,他相一隻小老虎一樣,仇視著所有人,他不相信任何人,不答應任何人的幫助.一直守在原地,等我的人來找他.三天三夜沒有離開,沒有動,沒有吃喝.當我無意之中看見他時,他像一隻看見了主人的流浪小狗一樣撲進我的懷裡.當我準備抱他離開時,卻發現他死在了我懷裡.當時他和我差不多大,他是看見了我才放鬆了,才心滿意足地死在我的懷裡.這就是依賴,這就是一種可怕的附屬.離開了我,他們不知道怎麼生活.他們寧願死在我的懷裡,也不願意被我拋棄.他們的忠心和固執,令人佩服,更令人心痛.我覺得自己的肩上的擔子很重很重.現在依附我的人越來越多,不但有孤兒還有老人,難民.我要肩負著他們的生死,他們的安危.這擔子真的太重了,重得我都不敢去想.這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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