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回
小理元華大長公主是一個高傲的人,更是一個喜歡挑人家毛病的人.公主家的下人見了公主都不敢多一個字.趙都尉也自己知道,事事小心謹慎,盡量不在公主面前失禮.在公主眼中,我雖然成熟了一些,但我還是很無禮,也不太注意儀錶.要是由她決定女兒的婚事的話,她能挑出我不少的缺點.其中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我家有一個老婆了,她的寶貝女兒到我家連一個名份都沒有.這令她這個處處要派頭的大明大長公主很是不舒服.
當我們到桌子邊時,桌子上已放了一些酒和冷盤.當時我到公主家時並不太晚,可經過一陣客氣和介紹后,我沒有記住幾個官員的名字,卻肚子餓了.後悔沒有聽艷兒姐姐先吃些東西墊墊底再來公主家.我以為公主家總會有足夠的食物招待我.要沒估計到客人這麼多,而且都是一些開口閉口禮儀的官員.他們不但話多,吃的也不會多.這麼多個官員估計加起來也沒有我一個大肚客一個人的飯量大.
也是我餓了,我剛坐下不久,我面前的冷盤和酒就差不多都倒進了我的肚子里.坐在我對面,正在第一次近距離看我的公主皺了皺眉,她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她身邊的趙都尉突然動了動,別人說不準,可我看清楚了.趙都尉手上有根繩子,一頭在他身上,一頭估計在公主身上,兩個人利用繩子在打暗號.趙都尉及時阻攔了公主的怒火.公主看了趙都尉一眼后,就沒有再說什麼.趙都尉在不顯山露水的情況下,給了一邊的宮女一個眼神.宮女馬上補上了酒和菜.她們補上多少,我就馬上吃多少.
在官員們喝下一兩杯酒,吃了點冷盤時,熱菜也上桌了.公主這次宴會上,算是下足了工夫,不但山珍海味樣樣上,更是由宮廷的御廚掌廚.雖然說不上人間極品,也是人家少有的美味.我和公主的主桌上還有其他桌沒有的熊掌.熊掌是古代的貢品,就是在國宴上也是少有的東西.招待我,算是絕對夠資格了.
官員們一邊吃著美味,一邊誇著主人家公主的好.而我卻不天給面子,我眼睛里只有我的熊掌和一隻大豬蹄.豬蹄也是我這桌子才有的,公主嫌太油,她的桌子上不上.其他官員桌子上,也只有幾塊小的肉.就我的桌子上有一整隻的豬蹄,估計是趙都尉早就有所準備的.就是擔心我吃不慣一些花巧的,整了一個實在的豬蹄給我.我對熊掌是好奇,我沒有吃過,對豬蹄卻是格外的喜歡.[趙都尉這人真是不錯,酒好,菜也好.]這是我對他的最終影像.不知道趙都尉這個未來老丈人會不會生氣,沒想到我會為這個看上他這個岳丈.
公主見大家都這麼客氣,就準備說幾句客氣話時,突然她臉色一變.趙都尉馬上一手抓著公主,一邊說[謝謝了,大家盡興.]大家才沒有看見臉色變地很差的公主的表情.原來當時她要說話時,看見了我一手抓起豬蹄,一手拿著酒壺,嘴巴里還沒咽下剛進嘴的熊掌.嘴巴里不但有吃的,雙手油油的,還發出一些難聽的聲音.這是公主活到這麼大,都沒有看見過的樣子.怪不得她的臉色變得這麼快這麼難看.
趙都尉為了讓大家不看見我的吃像,更是為了公主能消消氣.就帶著大家在花園裡看看花草,遠離宴會的地方.當然這麼多人中少了一個人,那就是我.我正在和我的豬蹄奮鬥,沒有空也不想看什麼花草.我家的花園雖然不大,但經過艷兒姐姐的收拾,花園中有不少名貴花種.就是因為我家的花園一半種著花,一半種著我要種的瓜果,所以破壞了情調,不然的話花園會更美.可她們沒想到,我家的瓜果這麼新鮮,也就是因為這.
我是太餓了,也是想破壞他們的計劃.如果我成了趙都尉家的姑爺,我就是崇禎皇帝朱由校的外甥女婿.不但明霞的事錯過去了,我還成為了他的晚輩.不但事事要體改委他的意思,更是將來算是皇親國戚,沒有了立場和說話的權力.而且趙都尉的女兒又將是他崇禎皇帝朱由校派到我家一個姦細,對我和我一家的一舉一動會了如指掌.我不能明著回絕,只能令公主不滿意了,氣得她不要我這女婿,我才好有理由推脫.
當然也是因為我太餓了,自從我知道了不起這件事後,艷兒姐姐就吃不下飯.雖然她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事,實際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這麼大方地讓一個另外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艷兒姐姐吃不飯,我總不能大吃大喝,我也就沒吃多少.等到晚上時,我實在是餓得厲害.公主家的菜說實在的,真的太好吃了.豬蹄不但夠油,更是燒的夠好.我如果沒有估計錯的話,這豬蹄是用紹興陳年老酒當水,慢火在灶上燉了一個晚上做出來的.豬也是難得的好豬,不像現代社會動不動就是飼料吃大的豬.夠天然夠環保,味道當然也是夠好.可惜就一隻豬蹄而已.
我站起來看了看不遠的大家,又看了看他們桌子上,還有不少菜根本就沒有動過.我是一個現代人,又是窮人家出來的農村孩子,知道要珍惜食物的道理.就把他們一些不過過的菜,連盤子一起端了過來.剛好趙都尉會同看見了我,就暗中叫手下,把其它的豬肉上到我的桌子上,任我吃.原來不光燒一隻豬蹄.
當大家回過來時,我桌子上的骨頭已堆了一桌,我還在吃著豬蹄.我已幹掉了三隻豬蹄,在向最後一隻豬蹄進攻.我身邊的宮女一邊忍著笑意,一邊繼續幫我倒酒.只要我一喝酒,就是一大杯沒有了,她就往我酒杯里倒酒.她倒得多快,我就喝得多快.我喝的可是聞都能醉人的茅台,我卻把它當水喝.要是在現代社會,我這一下子會喝光我所有財產並欠下一生都還不清的債務.可在大明,卻不用我親自買單,更不會有人敢和我結帳.
一個在我一邊看著我的宮女,好像年紀比倒酒的大點,她對公主小聲說[娘娘,這個人吃了大半頭豬,還吃了好多的菜.酒也喝了好幾壇了.會不會喝醉酒鬧事?要不要請小姐不要過來了?不然的話,也要小姐當心點.不要給嚇著了.]
公主在大家不注意時,瞪了我一眼.說[跟小姐說這個人的德行.至於要不要來,由小姐自己決定.讓她看看這個人的樣子后,她就不會再這麼要死要活了.粗魯,無禮.難道邊關養不活他嗎?堂堂一個大將軍這麼吃東西,太丟臉了.我絕對不會答應的.]她好像自己在跟自己說話一樣,宮女等公主不說了,才答應著離開了.一邊注意著她們的趙都尉也沒有辦法.
官員們看見我的樣子,都覺得我是一個野蠻人,但因為種種原因,他們都不敢得罪我.當作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坐了下來.等待著後面的歌舞表演,這才是他們最喜歡的節目.
趙都委總算又一次勸阻了公主,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話.他已看出我是故意的,故意想讓公主生氣,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公主身上.公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后,才忍著怒火,坐在我對面看著我.她對我有了新的看法.我不再是什麼粗魯的軍人,而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我一邊暗中觀察著,一邊還是不停地喝著酒.宮女已換了第三個,前面兩個是累著了也熏著了,這陳年的茅台聞久了都會醉倒人的.可我喝了這麼多,就像沒有事一樣.這令公主和趙都尉都震驚了.
接下來的歌舞表演,分為獨舞和群舞.都是一些年輕美麗的宮女跳的舞.她們不但體態豐滿,而且舞姿動人.不少的官員因為多喝了點,有點情不自禁.還好一邊的要好官員及時暗中阻止,不然的話他們要出大麻煩.而我卻當沒有看見一樣.繼續和我的酒和菜奮鬥著.公主卻從中看出了我的一些性格.她發現我吃東西時,總是左手拿吃的,右手不太油.右手很時不時的拍下腰.我的眼神是越喝酒越鋒利,我有意無意的一眼,就能看出歌舞中的缺點.公主發現我每次抬頭,就會有一個樂師或者舞者出了錯誤.分明是我其實很懂歌舞,裝作看不懂的樣子.她不知道我的艷兒姐姐,可是當年這京城歌舞界數一數二的高手.我當然從小耳濡目染,知道許多精彩的歌舞,算是半個專家.
公主沒有說話,但一邊的趙都尉卻怕她不知道,說[你看見了嗎?他從近來起就喝著酒.這酒可是貴州的茅台,又烈又刮,我最多不過喝上一小壇就擋不住了.他到現在不但沒有醉,更是這樣越喝越有精神.這就是異樣,這就是本事.他能喝這種多酒沒事,他的酒量我們不說,意志力要多厲害.當初我看見他血洗皇宮時,就知道這個人太厲害了.並不像我們看見的這麼簡單.]
公主說[我也看出來了.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等會孩子出來了.怎麼辦?這個人不但沒醉,而且是一個很懂歌舞的人.孩子出了錯,就馬上會被他看出來.我剛才看了他,他幾次都預見到了歌舞中的缺點.可見他是箇中高手,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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