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夜人性
在沒有電的森林中,一絲絲的火光只要沒有灌木叢林遮擋都可以穿透幾里地之外。
一共七個毒匪村在接近傍晚的時候被周傅逐一掃蕩。從剛開始的只是刺傷匪徒,到逐漸的一擊必殺。周傅的變化只不過短短不到一小時。
甩掉手中的匪徒屍體,再巡視一遍村莊后,並沒有找到黃金,村中只有還未來得急加工的毒品。
周傅站在村中看著布滿屍體的村莊。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難道自己喜歡上了這種殺戮?難道自己真的就是為了黃金而殺死這些人?雖然他們是壞人,但是應該有法律來制裁他們,而我不應該代表法律制裁他們。可是這個三不管的地帶何來法律,何來制度?在金邊這個力量至上的地界。。。周傅迷茫了,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為是對是錯。
周傅默默的摘下腰間的液態壓縮囊,把裡面的金磚釋放出來,23塊金磚如同充氣一般從液體恢復成固體,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地上。雖說是夜裡,但是透著不遠處的火光,照樣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為了這23塊金磚我就殺了100多人。。。。周傅看看黃金,看看不遠處的匪徒屍體,又低頭看看自己墨綠色的手掌。
「你們該死,蠶食人們的精神,這些不幹凈的錢讓我來處理吧,我是上帝派來懲罰你們的惡魔,你們是惡有惡報!在這個力量至上的地方我就是神」周傅不再為殺死這些對他來說如螻蟻一般的匪徒而鬧心,看著23塊金磚。。。
哈哈~~哈哈哈哈~~收起金磚決定帶回芭芭莎所在村莊捐給聯合國難民署點,也好當自己殺戮的贖罪吧。
收斂起匪徒的屍體一把火點著了村莊,火葬也算人道了吧。周傅按來路原路返回。
一小時后,周傅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原本充滿孩子嬉鬧笑聲的村莊,被熊熊火焰代替,有幾名聯合國官員的屍體被弔死在村中的樹上,其他人凌亂的躺在村中。有些婦女**全身仰天而躺,臨死前驚恐的眼神也沒有閉上。甚至還有一些兒童的屍體。
芭芭莎~~~~~芭芭莎~~~~~周傅竭力呼叫,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希望還可以搜索到跳動的心臟。
啊~~~~~~~~~為什麼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為什麼為什麼讓我要去找金磚。是誰~~~~怎麼殘忍。周傅2米的身軀跪在地上默默問著自己。
就在這時,微弱的心跳聲傳近周傅的耳朵里,一個起落衝過去扒開屍堆,發現還有心跳的居然是和自己握過手的那名和藹老人。
「年輕~~~~人,我~~~~~」
唰~~~~~周傅退去了鬼怪般的鎧甲。
「謝謝~~~你讓我看見你的本面,讓我可以死在親人懷裡」一邊吐著血水一邊喘著氣,每說一個字都要喘半天。
「老人家,我叫周傅~~,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們~~~對不起」眼淚奪眶而出,周傅無法容忍自己的自負和貪婪帶來現在這樣的結果。
「芭芭~~~~莎被~~被他們帶走了扎扎~~~~~~~」老人沒有說完就追隨這他的同伴去了。
「放心,我會去救她。安息吧」一邊將老人的眼睛閉上,一邊將頭埋在老人的胸口。
周傅將聯合國難民署官員們的屍體,還有孩子的屍體整齊的碼放在村中廣場上,幫受凌辱而死的婦女們穿上衣服。恭恭敬敬的三鞠躬。
等我回來,等我幫你們報仇后再來安葬你們,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救回其他人,轉身的一刻,周傅再次召喚出了惡魔般的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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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抓回來的小妞還是不說是誰幹的.」
「啪~~你個廢物~~~連個娘們你都對付不了!滾!再去問,問不出來,我讓你找死人去問!」
「是~~是~~我知道了將軍」嘍啰連滾帶爬的滾出了大廳。
也許是剛剛被救獲得了自由,和芭芭莎一起的一個工作人員,在找到步話機后,興奮的想都沒想就按通了呼叫鍵。。。。在沒有聽見對方說什麼的時候就已經高興的自報家門了,結果呼叫了的是真正的撒旦。
「和別的種植園聯繫上了沒有?」一個留著寸頭,標準國字臉的中年男人吐著雪茄煙,悶悶的問著邊上正在不停忙乎的通訊員。
「將軍北方的七個園沒有聯繫上,其他方向的都確認沒事」細細的嗲聲從通訊員那裡傳來
「算了~~~凶多吉少,過來幫我吹個喇叭~~讓我泄泄火~他媽的讓我抓到他我活剮了他!」
噶~噔噶~噔噶~噔高跟鞋聲響過幾步消聲在豹皮沙發邊(老虎已經絕種了,動物園裡只有全息圖像。
扎爾伊,金邊現世的王上王。手中的武裝分子就有小一萬人,金邊毒品種植、提純、出口(毒匪當然是出口毒品,其實就是走私)他佔據了74%以上其他的一些毒梟實力也正在被扎爾伊逐步蠶食著。連其他毒販朝思暮想的軍用激光制式步槍都裝備了將近2500人之多,更別說可以裝配一個高級警察總署的12台警用機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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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森林可以說靜的可怕,除了偶然幾隻不知道名的動物發出的吼叫聲外,我們聽不見什麼聲音,只有風吹過樹冠,撫過原野時留下輕微的沙沙聲。
一百來公里的路對於現在行動如豹的周傅不算什麼太遠的距離,但是周傅此刻是心路漫漫,每一個步都好似在荊棘叢中掙扎。
無法確認自己所做是否正確,無法原諒自己一時的貪念,無法承擔這突如其來的非人力量。生命此刻在周傅的面前是怎麼的無助渺小。每當回憶起村中那些無辜的人還有孩子的屍體,周傅的心在流淚。而冷峻的外表下只有血紅的眼睛可以表達出周傅的心情。
一切阻擋在周傅面前的樹木、灌木、草叢都被兩把骨刃斬斷挑開,此刻如果是白天高空俯瞰可以看見在茂密的叢林中條寬5米左右的黑線正在飛速把森林一份為二。
媽的~畜生們,你們會未你們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正所謂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周傅噌一掂步,右臂翻轉探出一米長的骨刃直接貫穿前面一名巡邏的毒匪,左臂向懷中一帶,左臂旁新月般骨刃順勢從左肘后延伸出去將之在半米外,剛剛聽見一點異樣聲音正要回頭的另一名毒匪斬首。
右臂向下順勢掄起,將穿在骨刃上的毒匪拋向十幾米開外的崗樓上。隨著消滅的巡邏隊、崗樓、暗哨的增多,距離毒穴也越來越近。
解決近一百人後,一片開闊的緩坡帶呈現在周傅面前。密密麻麻的帳篷、樹木搭建的簡易房屋,緩緩的延伸到山頂。
看來這就是扎什麼狗屁伊的老窩了。
周傅耳朵里充實這毒匪的漫罵、女人的浪笑、汽車的發動、篝火的噼啪、囚犯的哭泣、奴隸的咳嗽、皮鞭的抽打、甚至連**時的抽動。。。。都可以聽見。
王~八~羔~子~地~小~太~爺~我來了。
一甩雙臂,黝黃色的骨刃閃到雙臂前雙拳緊握,一哈腰閃入最近的毒匪帳篷。沒有喊叫只有被貫穿胸膛或者頭顱時候四濺的血花。片刻間已經有數個帳篷遭受到了血的洗禮,直到一束探照燈正巧趕上惡魔正將骨刃抽出屍體的時候,將此刻他們的剪影打在旁邊的帳篷上,周傅才結束了無聲的殺戮。
「敵襲~~~~~~發警報~~~~~~~敵襲~~~~~~」高塔上的毒匪一邊控制探照燈照著周傅一邊對喇叭吼叫著。
~~~噠~~~噠~~~噠~~~~~
~~~~啊~~~~怪物~~~~~魔鬼~~~
~~~~~射擊~~~射擊~~~~~
槍聲、驚嚇聲、指揮聲、一時間亂作一團。
子彈打在周傅身上只有滑落大地的命。周傅沒有躲避射向他的任何一顆子彈,他要的就是這種威懾,要讓他們感覺到恐怖。所以周傅並沒有解決高塔上拿探照燈一隻照這他的匪徒。
為了達到跟好的效果,周傅不在用敏捷的身形來絞殺這些匪徒。雙臂自然下墜慢慢向前走著,墨綠色的手掌滑過著直到膝蓋的蒿草。任憑匪徒的子彈傾瀉在自己的身上,只等到3、5個匪徒聚堆的時候才衝過去用骨刃連同槍管一起砍斷他們的雙臂,或者對著他們身體的各大動脈血管點刺著。
慘叫聲不斷增多,卻無法蓋過槍聲。
一些半裸上身的女人們也戰戰兢兢同剛才還和自己苟且的男人們一起瘋狂這向怪物射擊這。
「我不殺女人~你們別逼我~趕快給我滾!」冷冷的聲音穿透整個營地。有些丟下搶跑的女人剛剛轉身就被一顆迎面飛來的子彈擊穿,另外一些早已經幾乎失去理智般的機械式扣動這扳機。
後退只有迎接子彈。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怎麼禽獸~~~~~~啊~~~~~~~~!
周傅暴喝一聲,再次快速的收割這面前的毒販們,不分男人女人甚至老人。只要手裡拿槍的就成為骨刃的糧食,毒販后好像麥子一樣一片片的倒下。周傅幾近瘋狂的收割者這些人的生命。一邊穿刺一邊喊著為什麼~~為什麼。
周傅再次定身的時候近1000人的外圍營地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站起來的人了,只有哀號聲。
啪~~啪~~啪~~~一連串的子彈打在左肩上,周傅剛剛要抬起左臂閃身過去的時候停止了動作,僵在原地。
「孩~~子~~~把槍~~~~放下~~~~別在逼我了~~~~」周傅用顫抖的聲音說著。
回答他的只有槍聲。
不遠處又有十多個孩子撿起身邊的槍艱難的拉動槍栓後向周傅射擊這。
「求~~你們放~~下槍~~~別逼我~~~」周傅哭了,冷峻的外表下紅紅的眼睛暗淡了幾分。
「孩子們~~~繼續射擊,殺了這個惡魔,幫你們父母報仇!!!逃跑者殺無赦!!!!」一隊穿著比剛剛匪徒要整齊多的毒匪通過車上的喇叭一邊喊話一邊疾馳過來!
吉普車上的重機槍無情胡亂掃射著,就連在周傅身後十幾米遠的孩子也在射程之內。
周傅一個閃身將不遠處的小男孩救下,幫他躲過一串重機槍子彈。並沒有換來孩子的謝謝,回答周傅的只有孩子哭泣的聲音一串孩子手中制式步槍發出的噠噠噠聲。
稍許的遲疑,一串重機槍子彈就擊碎了在周傅懷裡的小男孩,屍塊血液沒有粘在鎧甲上,很快就滑落在地表。而周傅可以感受到小男孩的屍體碎塊血液在自己肌膚上滑過的感覺。
~~~~我~~~~操~~~~~你~~~~~~爺爺~~~的啊~~~~~~~~~~~!!!!
原本稍微黯淡的紅色雙眼,一下暴紅,紅黃色的光芒充實了整個眼眶。剛剛衝下山坡的20多輛車被一道黑影閃過後順爆了。
而此刻的周傅人性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