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抹布女和鳳凰男之五

21.抹布女和鳳凰男之五

?程家的辦事速度很快,三天後,在當地最大的酒店裡,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典禮,江家也厚著臉皮要了一張帖子,過來了。雖然女兒和程家的親事是不成了,可是和程家打好關係,也是應該的嘛。

「恭喜恭喜!佳兒佳婦!」江海生笑呵呵的對程爸爸拱手道賀。

程爸爸點點頭,一點不虧心的收下了讚美,「你說的對!快進去吧,今日招待不周了啊!」

江海生帶著妻兒進去了。江心月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高冷的面對著周圍人。她看著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正面牆上,是程諾和那個紀苒的照片,上面寫著百年好合。江心月冷笑一聲,又是一個為了錢貪慕虛榮嫁入豪門的女人。江心月鄙夷的打量著照片上那個燦爛微笑著的女人,不屑的移開視線。

江夫人滿面笑容的和認識的貴婦人們打著招呼,不過是訂婚典禮,可是當地的社會名流都來了,政商各界的人士也都來了。程家果然財大氣粗,不愧是地頭蛇的稱號。她回頭看了一臉高冷的女兒一眼,微微搖頭,她和女兒說的那些話半真半假,她知道女兒的性子不適合高門大戶,可若真嫁進了程家,別的不說,程家男人都是深情種,妻子死後不但沒有再婚,外面連個女人都沒有。或許程家才是女兒夢想著最想要的歸宿吧!可惜啊,女兒偏偏看不透這一點。

程諾摟著李玥然站在大廳中間,笑容滿面的和人打著招呼,李玥然也大方的笑著,這樣的場合對她來說都是小意思了。她大方爽朗的態度也讓不少對這門婚事持懷疑態度的人暗中稱讚,覺得程少還是有些眼光的。

李玥然剛和一位貴婦人打完招呼,迎面看到了江家人正向自己走來,剛要打起精神來應付,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楞在了那裡。程諾立刻察覺到了,低頭問道:「怎麼了?」

李玥然苦笑了一聲,「大姨媽突然來了。」

程諾還沒反應過來,大姨媽?然然有姨媽嗎?然後忽然明白過來,「沒事吧?走,我扶你上樓去。」

李玥然嗯了一聲,又說道:「你當心點,看看我身上可沾上了?」

程諾回頭一看,白色的紗裙上一點紅色,很是明顯。他想了想,脫下西服,圍在李玥然身上,然後攔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笑道:「不好意思,有點事,容我們先告退。稍後再來陪各位。見諒,見諒。」

一群狐朋狗友哦的一聲哄鬧起來,還有好事者乾脆鼓起掌來。程爺爺程爸爸笑的一臉驕傲,旁人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程爺爺說道:「這才是我們程家的男人!哈哈哈!我們程家男人啊,別的沒有,就一點好,愛妻疼妻護妻!」

人群中,江夫人看向程諾和李玥然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女兒,「你現在覺得程少如何?家境自是不必說了,最難得的是程家男人是出了名的對老婆好,潔身自好。我當初同意你爸的做法,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你現在後悔了嗎?如果真的後悔了,媽有的是法子。不過訂婚而已。」

方才那瞬間,江心月的確有些心動,她認識的男人里,還沒有一個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做的。沒想到程少竟這樣尊重女性,難道之前真的是她錯了?

不,她不會錯的。

「媽,別說了。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媽,你也是過來人,爸平時在場面上,對你多好,可實際上呢,爸外頭不也有別人嗎?不過是媽你大度,能容得下罷了。可我不行,我的男人必須只有我一個。這些豪門公子,哪一個不是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這樣的人我才不稀罕呢!」江心月冷笑道。連李銘那樣家世的人都不可靠,更別說程家了。

江夫人嘆了口氣,覺得女兒越發的愛鑽牛角尖了。只是到底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心疼還來不及,哪裡捨得苛責她。罷了,隨她去吧,大不了,養她一輩子罷了。

程諾抱著李玥然去了二樓休息間,讓她換了衣裳,又命人端了杯紅糖水進來,李玥然換好衣裳,坐在那裡喝紅糖水,程諾忽然蹲在她面前,雙手捧起了李玥然的腳,李玥然覺得有些痒痒的,笑道:「你做什麼啊?」

「我給你換鞋呢!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麼能穿高跟鞋呢?還是換平底鞋吧!」程諾低著頭熟練地給李玥然換好鞋,然後又打量了一下,「要不要換身暖和點的衣裳吧?」

李玥然此時換了一身小洋裝,裙子剛好到膝蓋的位置,她笑了,「沒事,就這樣吧!咱們快下去吧,別讓人久等了。」說完,將紅糖水一口氣喝完了。

程諾忙叫來化妝師給她補妝,笑道:「急什麼,讓他們等著。」

程諾和李玥然再次出現的時候,江夫人看了江心月一眼,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呦,程少還挺細心的,換了身衣裳不說,連鞋子都換了。這年頭,這樣細心的人可不多了。是吧?」

江心月依舊是一臉的不屑。

在眾人的見證下,程諾和李玥然交換了訂婚戒指,訂婚儀式結束,賓客齊歡。程諾和李玥然跟著程爸爸一桌一桌的敬酒,敬到江海生這一桌的時候,江夫人看了看李玥然手裡的酒杯,不是酒,還在冒著熱氣,看樣子是熱水,江夫人笑了,「程少真是細心,紀小姐身子不適嗎?」

程諾笑了,他的右手一直攬在李玥然腰上,「江夫人眼睛真尖。是的,然然身子不適,只能以水代酒了。等到結婚那天,再陪江夫人好好喝一杯。」

江夫人笑了,「那可說好了。」然後又想著和李玥然繼續攀談,「紀小姐今年多大了?還在讀書嗎?我家心月比紀小姐大一點,若是紀小姐不嫌棄,改日你們一起聊聊。」

李玥然可不敢小瞧江夫人,書里雖然沒有正面描寫江夫人,可是從江心月和林清遠的隻言片語中可以知道,很多時候,主意都是江夫人替江海生出的,包括怎麼處置紀苒。李玥然知道,如果說江海生是兇殘的惡狼,那麼江夫人就是只狡猾毒辣的狐狸!江家除了年紀尚小的江輝騰,都不是什麼好惹的。雖然現在的李玥然不會再懼怕江家,可是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因此,李玥然沒有接話,只是靦腆的笑了。程諾心領神會,立刻接話道:「多謝江夫人的好意,我們還要敬酒,改日見面再說。」

江夫人笑了,「好好好,改日再說。」

程諾摟著李玥然往另一桌走去,江夫人坐下后,對江心月說道:「既然你對程家無意,那麼就和程家還有這位紀小姐打好關係。這對你,對你爸都是件好事。畢竟,咱們江氏仰仗程家的地方還多著呢!就算你無心嫁入豪門,這些人情交際你也是要做的啊!」

江心月哼了一聲,「人情交際不是有媽在嗎?什麼時候輪到我了。再說了,我一個大學畢業的人和她一個高中生說什麼啊?說化妝品奢侈品還是什麼?她懂嗎?」

江海生剛和人喝完酒,一入座就聽到她們的交談,火冒三丈,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媽說你都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是我女兒,我養你這沒關係,難道我還要養你一輩子不成?」

江夫人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要教女兒回家再教,這樣的場合,動靜太大了不好。」

江海生這才勉強忍住怒火,轉身給兒子夾了個澳洲龍蝦,「來兒子,你不是最喜歡吃澳洲龍蝦嗎?」

江輝騰看了看,「爸,你給我剝吧!」

江海生果真就捲起袖子幫兒子剝起了龍蝦,桌上其他人都笑他是個『孝子』。江海生也不否認,邊剝龍蝦邊說道:「那是,這可是我兒子,我們辛辛苦苦一輩子,還不是為了留點東西給兒子嗎?再說了,不給兒子,難道給外人嗎?」

旁人都哈哈笑著稱是。

江心月低下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江夫人見了,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讓她不要失態。心裡埋怨的看了丈夫一眼,她也知道,在大男子主義的丈夫眼裡,兒子比女兒重要一萬倍。可是她不一樣,兒子女兒都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雖然骨子裡可能更在乎兒子一些,畢竟生下女兒十幾年後才得了這個寶貝兒子,也是有了這個寶貝兒子之後,她才真正放心了。之前死在她手裡的女人和孩子可不少。

江心月只覺得這裡的一切都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一直知道,爸爸雖然也喜歡自己,可是卻沒有像喜歡弟弟那樣喜歡。因為弟弟是個男孩,能繼承家業,而自己是個女孩,女孩遲早是別人家的人。這樣腐朽的觀念在今天居然還能大行其道,真是太可笑了。男女平等,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她那裡比不上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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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臉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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