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鳳凰女 七
和諧社會,支持正版高嚴見狀,往前邁了一步,「喬知,我妹妹已經和你分手了,在你背著我妹妹和安雅交往,還讓安雅有孕被發現后。塵↖緣↗文√學?網我記得當初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後你和我妹妹橋歸橋,路歸路。怎麼,你忘了嗎?」
高媽也鄙夷的說道:「就是說!我家幺妹這幾日可一直待在家裡,可沒招惹你,自己吃藥沒了孩子,關我家幺妹什麼事。」
幾個知情的知青也開始解釋起來,眾人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紛紛指責起二人來。「真是昏了頭了,高家幺妹這樣好的人,看上他這個手不能扶肩不能提的是他的福氣,他竟腳踏兩隻船,如今還敢倒打一耙,真是沒天理啊!」
「就是,看女的,一臉狐媚樣,一看就是個狐狸精!怪不得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不要臉!」
喬知對這些職責置若罔聞,事實上,自從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安雅之後,喬知的腦子就有些混亂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流那麼多血。他有些害怕,如果安雅就這麼醒不過來了那可怎麼辦?如果不是高然的不懂事、胡攪蠻纏,這一切原本可以不發生的。是自己的錯,自己對高然太縱容了些,縱容她的小脾氣,縱容她的無理取鬧,才會使得她有恃無恐。喬知打定主意,這次一定不再縱容高然,一定要改掉她這個毛病。
「高然,這次真的是你錯了。我和安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那只是一場誤會。安雅為了解除這個誤會,寧願打掉這個孩子,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這幾天,我看著安雅因為你的錯誤在死亡線上掙扎,我覺得內疚極了,痛苦極了。可你,卻有心情在這裡做新衣裳,還想著去上大學。你一點都不慚愧嗎?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善良的高然嗎?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可是高然,我是愛你的,我對你的愛,讓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今天不走,和安雅道個歉。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後你和安雅好好相處,我會實現我對你的諾言,帶你回家。」喬知一副我是如此深明大義,高然你要是識趣的話,快來懺悔道歉。
安雅也一臉如若的靠在喬知懷裡,「高然,你真的誤會我和阿知了。那只是我的一場痴夢而已。阿知愛的一直是你。如今這場夢醒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和阿知有了誤會。有情人就是應該在一起的。」
眾人呵呵笑了,這兩個人在自說自話些什麼。
高嚴卻沒那個耐心了,上前去一拳將喬知打到在地上,「說人話你聽不懂是不是?那麼拳頭你總該懂了吧?我妹妹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別在這自說自話了。你和這個女人,分也好,和也好,誤會也好,做夢也好,那是你們的事,和我妹妹無關。記住了沒有?」
安雅啊的一聲撲到在喬知身上,回過頭來看著高然,「高然,你就真的這麼狠心嗎?看著阿知挨打也不聞不問?我知道,你現在考上了大學,用不著阿知了,所以就一腳把他踢開,是不是?阿知你看清楚了沒有,她就是這樣用心險惡的女人!」眼看著打動不了高然,安雅索性毀了高然的名聲。
人群里張麗英的聲音響起,「可拉倒吧,沒聽說給人補習,結果自己沒考上反而別人考上了的事。你安雅和喬知每天天剛擦黑就往小樹林柴火垛里鑽,當我們不知道嗎?」
眾人紛紛對喬知和安雅指指點點起來。喬知只不說話,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高然。他在賭,賭高然會不會心軟。
當他看到李玥然往自己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喬知笑了,他就知道,高然捨不得自己!她愛自己,離不開自己!他賭贏了。
喬知得意的笑了,準備迎接高然的懺悔和自責。
誰知道,迎來的只是一巴掌。
打完巴掌,李玥然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喬知,你真讓我噁心!你和安雅一邊利用著我對你們的好,一邊背著我偷偷來往。現在事發了,還敢倒打一耙。哼,我利用完了人就一腳踢開,你怎麼不說你們複習的書本都是我給你們的?哼,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認識你喬知,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事。只盼著,日後能和你永不相見!」
說完,李玥然看向高嚴,「哥,咱們走吧,和他費什麼話!」
程諾收回異樣的眼神,他從來不知道這個有些嬌氣的女孩還有這樣霸氣的一面,笑著說道:「妹子說的是,咱們走吧,別回頭誤了火車。」
高爸高媽等人簇擁著李玥然往村外走去,眾人也跟著送了一會。沒一會兒,只剩下躺在地上捂著右臉一臉不可置信的喬知安雅,以及站在不遠地方的幾個知青。
喬知似乎還未從方才的打擊中清醒過來,依舊躺在地上,安雅竭力想將他拉起來,無奈才小產,身上沒有力氣。只能向旁人求助,「快幫忙拉一把啊!」
張超想要過去幫忙,被張麗英一把拉住,「別去。」
張超沒有聽,甩開她的手過去了。張麗英氣道:「張超,你可別犯傻。你可沒有高然那樣的好福氣,當心被他們坑死!」
張超先扶著安雅站起來,然後又從地上將喬知拉了起來,安雅立刻一臉緊張的上前摟著喬知的腰,手摸到了喬知挨打的臉上,「阿知,阿知,你怎麼了?你別這樣啊!你這樣我好害怕啊!高然離開你,是她沒眼光,沒福氣,她會後悔的。她一定會後悔的。」
喬知這才有了反應,他緊緊的抓著安雅的手,茫然的問道:「她會嗎?她會後悔嗎?」不知道怎麼回事,方才高然看著他的目光冰冷徹骨,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他總覺得,冥冥中彷彿丟了什麼東西一樣。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可心裡隱隱有種感覺,後悔的怕會是自己。
張超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沖著喬知怒吼道:「你和高然已經分手了,你怎麼還惦記著她!你怎麼不想想安雅,安雅為了你付出這麼多,你為什麼不能好好珍惜安雅呢!她為了你,才沒了一個孩子啊!」
或許是張超的話敲醒了喬知,又或者是他自己想明白了,他握著安雅的手,將安雅摟在了懷裡,「是,你說的對!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安雅,以前種種,咱們都忘了吧!以後咱們好好的。」安雅說得對,高然放棄了自己,是她沒眼光。以後她一定會後悔的。哼,就算她日後跪在自己面前懺悔,自己也不會再看她一眼的。
幾個知青聽到這話,都不約而同翻了個白眼,一邊的張超也頗有些無奈。一個青年叫道:「該幹活了,張超,你還不走?」
張超愣了愣,看了安雅一眼,見她眼裡心裡只有喬知,黯然的低下頭,「來了。」往前邁了幾步,又停下了腳步,「安雅,書記放了你幾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喬知,你還想繼續偷懶嗎?」
那邊,上了火車的李玥然一下子坐了起來,下鋪正在和程諾以及其他兩個乘客打牌的高嚴趕緊站起來問道,「然然怎麼了?」
李玥然清醒過來,忙搖搖頭,「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想起件事來。沒事,你們繼續繼續。」李玥然嘿嘿笑著,重新躺了下來。是啊,她怎麼覺得有個人挺眼熟的,方才她才想起來,張超!他也是個可憐人。一心愛慕安雅,回魔都的前幾年,都是張超在照顧安雅,任勞任怨。安雅和喬知起了爭執,就會來找張超。和喬知和好了,又會離開張超。換言之,張超就是後世常說的備胎。可惜啊,通常當備胎的都沒什麼好下場。張超努力工作,賺來的錢給安雅揮霍,後來得知安雅和喬知在一起后,他以為是因為自己沒錢,所以安雅才會離開自己。他離開了原本穩定的工作崗位,下海經商,結果賠的血本無歸,還欠下大筆債務,最後絕望自殺。可就是這樣,他仍把自己剩下的唯一一筆錢,留給了安雅。
李玥然正在胡思亂想,忽然旁邊出現一袋牛肉乾,她一看,程諾嘿嘿笑著,「妹子,吃牛肉吧!」
李玥然剛要接過來,高嚴一把將牛肉乾奪了過來,轉身抓了一把花生,「然然,吃這個。」
「我說你懂不懂事啊,花生衣掉在床上不臟啊,妹子還是吃牛肉乾吧!」
「那是我妹子,離我妹子遠點。」
「呵呵,遲了!現在我和然然妹妹已經是好朋友了,是吧然然妹妹?」
李玥然坐在上鋪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交鋒,哈哈笑個不停。管他張超李超的,現在那些人和自己有關係嗎?
他不會再讓人欺負然然了。
李玥然見自己最擔心的事都解決了,心裡沒了心事,困意就襲上心頭了。「阿諾,我是不是該去上學了?」
程諾笑道:「不是說好了嘛,直接去參加高考就得了,上什麼學!有那時間,還不如多陪陪我呢!還有,你不是說要開個工作室嗎?我覺得我們不如想想這個吧?」
李玥然其實也不想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聞言也沒有繼續堅持。兩個人依偎著回了房,各自洗漱過後,睡覺了。
過了兩個月,這一天晚上,江海生回來的特別早。江夫人正和江心月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只是江心月沒那個耐心,一會去廚房端盤水果,一會端兩杯牛奶,找著各種裡頭往房裡鑽。江夫人也沒管她。據她這兩個月的觀察,這個林清遠雖然有些小聰明,可是在江家人面前是不夠看的。別人不說,江輝騰就能打發了他。之所以不管,不過是看在江心月喜歡他的份上罷了。
江夫人看著女兒扭著身子,一本雜誌看了半天也沒翻頁,顯然心不在焉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剛要說話,卻看見江海生回來了。忙放下手裡的雜誌,迎了上去,「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沒有應酬嗎?」
江海生嗯了一聲,然後看向心不在焉的江心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無所事事!人程少的未婚妻開的工作室今兒個正是掛牌了,我進去看了,做的那些工藝品的確不錯,哦,我還給你買了對頭花。人家那手藝真是沒話說,電視台都來採訪了,還有個大導演,要拍一部古裝電影,當場就簽了合同。你看看你,畢業這麼長時間了,讓你到公司上班,你也不願意,就成天在家待著。「
江心月頓時委屈的紅了眼睛,江夫人見狀,趕緊對女兒使著眼色,生怕女兒脾氣上來了,和丈夫吵起來。江海生今天明顯就是在外面受了刺激,和他頂著來,沒什麼好下場。「心月,你去看看輝騰補習的怎麼樣了?快去啊!」
江心月委屈的轉身上了樓。
江夫人親自端來一杯茶,「來,喝杯茶解解酒,你最喜歡的碧螺春。」
江海生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心中怒氣稍減,江夫人又站在他身後,給他按揉著肩膀,「怎麼這麼大火氣?氣大傷身,女兒不懂事,你也彆氣壞了身子。家裡如今可離不開你!」
江海生嘆了口氣,「今天被張英傑那個混賬東西當著大家的面冷嘲熱諷,說程少的未婚妻多才多藝,還說程少眼光高。又問我心月大學畢業了現在在做什麼?你說我能不氣嗎?」
張家和江家是生意場上的死對頭,張英傑也是處處和江海生作對,被張英傑這麼一說,江海生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江夫人點點頭,「心月這樣在家待著也不是辦法,明天就讓她跟你去公司吧!隨便找個事情讓她做吧!省的被人說嘴。」然後又問道,「程少的未婚妻手藝真那麼好?什麼頭花?」
原本她也收到了邀請函,只是她身子不舒服就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