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 144 章
美少年你看到的是防盜呦~驚不驚喜,刺不刺激?給尤佑肉墊安慰下這點是雅各布等人真正懷疑的地方,也是他們毫無顧忌支持賈利德的願意。
就算最終赫伯特上位,卻也要因此而顧忌他們,以及他兄長背後的勢力,從而為他們留有一席之地。
政治,權利,貴族,從來都是麻煩而又複雜的事......不論哪個世界。
賈利德瞟了眼通訊端上回復的消息想,起身走到王宮的停放飛行器的平台上,片刻便遠遠瞧見他那弟弟赫伯特·諾曼帶著一行人,目光沉靜,肅穆威嚴的向這邊走來。
賈利德·諾曼掏出一根煙點上,徐徐吐出煙霧半眯著眼,透過煙霧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到」自己的「弟弟」,赫伯特·諾曼。
那是一個英武高大英俊的男人,烏黑的頭髮並不柔.軟,如同這男人的性格,剛硬,並不輕易屈服。
五官深邃,雙目炯炯有神,如同大海般深邃的眼眸,一眼似乎就能把人吸引進去...再也走不出來。
下唇偏厚,雙唇緊抿,渾身上下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赫伯特·諾曼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這個兄長,他明白父親為何在這次如此至關重要的會議室並未允許這個與他並不親近的兄長。
雖然他覺得這個理由可笑而荒唐,赫伯特不屑又覺得沒必要,但對於父王的好意他不會直接拒絕也不會反對,最多置之不理。
若他這個兄長有能耐坐上去,坐穩了,他自然心悅誠服,但...只要他有能耐。
想到這,目光銳利了幾分。
他自幼被父親的至交好友蘭斯元帥待在身邊教養,與成長在王宮的兄長不同,年幼時他羨慕兄長受盡父母的寵愛,也不必如此辛苦操練,可慢慢長大后這種可笑荒唐的想法自然慢慢淡去。
但有些情緒依舊被留下,比如...與眼前這沒有血液關係的兄長不親,甚至隱隱有幾分排斥。
王位無所謂,但對軍部的態度,讓赫伯特知道自己與貴族之間並沒有融合的一天,而他那兄長的背後卻是帝國絕大多數的貴族,世家...
直徑從賈利德面前走過,全然無視了他這個兄長。
連同赫伯特身後那一群親信,將領...
真是狂傲,賈利德·諾曼最後吸了口煙,輕哼聲吐出煙圈。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跟隨者,他那弟弟對自己目中無人,身後這些親衛連面子都不願做了?
不知道自己作為王長子借題發揮,就算是他的弟弟赫伯特想要護都護不住?
真是愚蠢,赫伯特這小子做事也不周全。不過從他對貴族世家那些人的態度,賈利德便能明白這人有多狂傲,目中無人,自以為是了...
典型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是?
那白色的煙霧瀰漫,又徐徐散開。在上飛行器的前一刻,赫伯特似是有感應,回頭。便見他那個兄長目光冷傲的靠在遠處的牆面,目光中帶著幾分諷刺。
一頓,做進飛行器后,赫伯特·諾曼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查查看那些老傢伙給我們安排了些什麼雜碎進來。」看來他那個兄長,又要不太平了...
赫伯特·諾曼心裡不屑,在絕對的實力前,貴族和他哥哥的那些雕蟲小技,就彷彿是站在巨人面前的螞蚱,蹦不了多遠。
「是!」門羅立刻領命。
賈利德·諾曼目送飛行器消失的方向,隨手拋下煙蒂「真是不服管教的野狼,等這次凱旋而歸,哥哥好好教你怎麼做條乖狗狗。」說著切了聲,覺得自己說的太猖狂了「算了先讓你知道知道,那些世家,貴族不能輕易得罪的。」
他們的能不動兵刃,便殺人於無形之中啊...這個傻弟弟。
若沒有貴族,沒有世家,整個帝國難道完全由軍部掌管?
這些蠢貨能管得好國家?
賈利德·諾曼不屑的輕哼聲,雖然貴族,世家裡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但什麼兵刃用在什麼地方,才是他們這些上位者真正要學的,絕不是覺得兵刃不好便扔了,或毀了。這是蠢貨行徑,而他那愚蠢的弟弟正犯這錯,作為「好哥哥」的他,難道不該提醒下這個蠢弟弟嗎?
還有父王...可不是什麼事把他排斥在外,就能真正打壓他的。
父王給了他那蠢弟弟錯誤的理念,貴族的確多以利益為己任,可他們名下的產業,公司等等同樣不可忽視,這也是給普通百姓生活的保障,更是帶動科技發展的驅動,也是整個帝國主要經濟支柱。
光靠軍部和幾家研究所能鬧出個什麼蛋?養得起多少人?
賈利德·諾曼在心底嗤笑了聲,那些老傢伙的確為了利益敢作些觸犯自己底線的事兒,可一但越界,砍了那隻手。下次那些謹慎的貴族,世家們就會聰明的學乖,安安分分的為帝國創造利益,為自己的家族創造輝煌了不是?
只要看你怎麼管理自己養的這些豺狼虎豹,怎麼馴服這些猛獸為自己所用。
為上位者的樂趣都不知道,真是...沒意思。
不過或許這和獸人一族的天性有關?
思索著賈利德·諾曼想,怎麼說也佔了原身的身體,他這外來者理所當然的也該為原身出口氣,還了這份再生之恩。
至於王位...
賈利德目光暗了暗...
就在他離開停機平台時,一位母後身旁的侍從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禮「大王子殿下,王后請您過去。」
賈利德·諾曼心裡涼笑,這親子剛剛被委以重任,她的丈夫打壓養子,作為養母就過來安撫他了?
果然,這一族的天性有點簡單...
「我這就隨你前去。」賈利德不會拒絕,這時候的示弱反而對自己更有利。
更何況與父王的不支持自己相反,這位養母對原身非常的好,如同天底下所有母親一樣對待他這個養子,發自內心的真誠。
原身為王位殺父倒也罷了,可對這養母實在不該...
賈利德自覺也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之人,卻絕不會這麼做,人若沒了底線,何談人?
「母后,」賈利德想著,對不遠處那美麗高貴的女人恭敬的行了一禮,對方几乎沒讓他行完禮,立刻就扶起自己「今日固然不冷,卻也不熱,您站在風口穿的有些單薄。」
伊西多自然知道自己丈夫這段時日對長子的打壓,心裡本就愧疚,更何況今日做了有些過分了,在大臣和軍部面前都未給這孩子留有臉面。
眼下她的二子前往前線,而長子居然被排斥在外。她作為王后固然不能太多干涉政權,可心裡難免有些難受,更有些愧疚,便早早的出門來等這孩子。
遠遠地,看著那越發出色的青年徐徐向他走來,氣韻溫和,彬彬有禮,臉上更沒有不平憤怒。
這讓伊西多難免更加難受,愧疚的抓著長子的手,帶著溫和的笑容「母后不冷。」
一百四十多歲的亞雌,當今王后乃是亞雌里的楷模。生的美麗動人,更是婉約。
在藝術上非常有天賦,聽說當年一舞驚鴻,再繪畫上更有著傑出的天賦。
當年也就是這位溫柔的女人手把手教到這原身如何繪畫如何處世為人,如何與那些貴族交往。
如今的賈利德也擁有這些記憶,這些美好的回憶就算是他也不由覺得心中說不盡的溫暖。
賈利德牽著伊西多回到花園內的暖房,裡面盛開著許許多多並非這季節能盛開的花朵,美的令人心曠神怡。
親自為伊西多斟滿茶杯,放了一塊放糖「伊朵又盛開了。」伊朵是獸人帝國的國花,顏色品種繁多,花瓣略厚,花瓣層層疊疊,盛開之下越發炫目繁茂,奪人眼球。
「是啊,這一株還是你小時候帶回來的呢。」伊西多順著賈利德的目光看去,不由多了幾分回憶,嘴角的笑容越發濃郁「記得小時候你總是喜歡給我帶來各種各樣的花。」
如今所在的花房絕大多數的花朵都是原身小時候去後山或去其他地方禍禍開的,當時只知道母后喜歡花,卻不知道花也分好壞,也分品種,看到好看的,盛開的美.艷的,他所喜歡的便會帶回去給自己的母后。
所以,赫伯特·諾曼固然是她的親生子,卻自幼養在軍部。兩個孩子對他而言,反而養子和她更親厚些。
赫伯特輕哼聲,心裡卻知道,自己反正是不信那人會毫無動靜,真乖乖的待在王宮什麼都不做,必然留有後手等著他呢。
可,他無所畏懼......
想到這,赫伯特隨手問了個侍從「賈利德呢?」
那侍從眼中閃過一絲不贊同「回稟二王子,大王子在訓練室。」說著偷偷抬頭飛速的看了眼二王子又道「這幾日二王子在前線,大王子似是愧疚,也整日在訓練室內操練,希望能為二王子分憂。」
這侍從本意是好的,可眼前這些人會真這麼認為?
洛克不屑又諷刺的哼了聲「他會愧疚?分擔什麼?兵權?」
這話倒是說出赫伯特身後那些人絕大多數的心,可那年輕的侍從立刻漲紅了臉,怒視洛克「閉嘴!大王子貴為王族豈是爾等可以隨口污衊的!」說著還不滿的瞪了眼赫伯特,似乎在責怪他連自己的人都管教不了,居然讓人出口傷人「更何況大王子是二王子的兄長,兩人乃是兄弟!大王子怎麼會與自己的弟弟不和?」說著氣惱的看了眼一直不吭聲的赫伯特「二王子那日與蟲族戰鬥時,大王子也一直看著,並第一時間祝賀二王子取得勝利,並平安無事。這難道不是手足之情?」
一個小小的侍從自然沒膽量這麼說,可這個侍從卻是賈利德·諾曼宮裡的,今日在宮外不遠處執勤,他自然偏袒偏心自己的王子。
赫伯特·諾曼目光閃了閃,微微頷首表示明白,卻沒多言更沒解釋什麼。
但米契爾卻明白這個小侍從話語中的意思,大王子畢竟是大王子,他們固然是二王子的人,但到底是下人不可隨意污衊大王子,其次大王子和...二王子之間所謂的手足之情...
米契爾思索著這段時日大王子賈利德以及他背後那些貴族們的情報,依舊無果完全捉摸不透,總覺得賈利德·諾曼似乎不按常理出牌,走了一步棋,他居然看不清背後之意。
赫伯特·諾曼並沒有這麼多顧忌,直接讓米契爾等人先回去準備今晚的宴會。便直徑走到位於王宮內屬於他兄長的地盤,推開想要阻攔的侍衛,看著幾個小侍從匆匆忙忙的跑進宮內似乎去稟報自己突如其來的闖入,眼中帶著不敢置信和憤怒。
甚至有一個小侍從留了下來,對自己匆匆行了禮后立刻伸手阻攔道「二王子,還請等我們稟報大王子!不然,這太失禮了。」
就算再憤怒,都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表情,赫伯特不難看出眼前這年幼的小亞雌憤怒的情緒,但她控制的很好。
如同他那喜歡裝腔作勢,不,想起自己的母親,他大哥是由母親一手教養出來的驕傲。目光暗了暗,推開那小侍從,來到訓練室門口,顯然一個侍從已經稟報自己茹莽失禮的行徑。
可眼前這不過幾日不見的兄長卻依舊無動於衷,揮舞著一把尚未開刃的長劍,一筆一劃舞動...最起碼在赫伯特眼中是如此。
白色的襯衫,往日一絲不苟,而眼下多了幾分凌亂。璀璨的髮絲也因為汗水而貼著臉頰,少了幾分往日的裝腔作勢,多了幾分隨意,率性。
赫伯特不能否認,看著如今的賈利德更順眼。
靠在門框上欣賞著賈利德時而迅速,時而緩慢,似乎一舉一動,一招一式中暗藏著的獨有的韻味和玄機。
黑色的長褲把那人的雙.腿襯托的越發修長筆挺,長劍揮舞,髮絲隨著他的動作而甩動。
赫伯特能清晰的看見汗珠隨著他的動作而飛起,又墜.落...
那雙明亮翠色的眼眸緊緊跟隨著自己的劍尖,專註而深情...真是奇妙的一刻。
赫伯特靠在門框上已經忘了他原本想來對這兄長到底說些什麼,但卻知道,這樣的賈利德·諾曼是他所不知道的。
或許,自己並不真正了解這個兄長。
從出生父親就對他抱有巨大的希望,剛剛能變成人形,不過五歲,他便已經在軍部,被蘭斯待在身邊。
一年之中回不來王宮幾次,對這兄長,那時的他既羨慕又嫉妒...
仰慕?崇拜?並沒有,他也不需要,他一直知道自己比眼前這個男人強。
以實力而言......
想到母親幾次看向自己的目光欲言又止,赫伯特何嘗不明白?只是......
在他的政治理念中,有些人能留,有些人不能,有些人必須斬草除根!
可母親非常喜愛眼前這個名義上的兄長,或許賈利德明白母親真正的想法?
思索著,賈利德的招式忽然一變,招式凌厲,速度極快,動作靈巧卻又兇猛,招招帶著殺氣。
然而,這一切在赫伯特眼中依舊可笑。
他知道眼下的速度和氣勢已經是賈利德這個沒有上過戰場,被養在主星過著優越的生活,吃著精緻食物的大王子的極限了。
自己上了一次戰場,到是讓他這個大哥幡然醒悟,決定好好操練自己了?
想到這赫伯特大步上前,惡劣的一把抓住揮舞中的長劍,輕鬆隨意,絲毫不差分毫不偏的捏住劍刃,冷然的看著這個帶著汗水,目光平靜,眼中毫無漣漪的兄長「真弱。」
見那人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和憤怒,這讓赫伯特心中越發愉快。
不屑的鬆手,赫伯特打量這還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兄長,似乎很滿意這種居高臨下的姿勢「時間不早了,大哥應該準備來參加我的慶功宴了。」
真是惡劣透了,赫伯特心裡讚歎了自己一聲。
賈利德似乎並未把這些放在眼裡,而是淡然的收起長劍,抬手,立刻門外一個侍從小跑著上來雙手呈上乾淨柔.軟的毛巾。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賈利德才徐徐開口「我會準時出現。」順帶再給你這個愚蠢的弟弟,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面對賈利德平靜,自己的惡劣反而幼稚難看。
落了下風,深深的看了眼眼前鮮活難得一見的兄長,轉身離開時心裡難免有些遺憾,畢竟他知道,等會兒在宴會上的賈利德一定又是那個「虛偽,裝腔作勢」的大王子了。
待赫伯特離開,賈利德才笑了聲「真是高看他了。」
赫伯特如今還只是一個成年不久的二王子,到底不是賈利德從原身那得到的記憶,一個真正的君王的赫伯特,自然有所偏差。
待賈利德·諾曼換了衣服前往宴會廳時,時間剛剛好。
這次的主角一如既往的沉著臉,肅穆,拒人於千里之外。黑色的軍服把這個男人襯托的剛硬果斷也銳利,身上的氣勢半分都沒收斂,讓懷有春心的小雌性或小亞雌們不敢上前一步。
當君王開場,並讚許了自己的二子,宴會便也徐徐拉開帷幕。
世家,貴族,甚至是軍部中人都帶著自己的伴侶以及孩子,其中不乏已經成年的雌性或亞雌,他們的目標也很明確。
可惜今日的主角根本不給他們任何親近的機會,那張臉人若冰霜不提,整個人的氣場更是威嚴令那些養在主星的小雌性和小亞雌們還沒靠近就膽戰心驚。
反倒是大王子一如既往的溫和,優雅,風度翩翩...
不過片刻,今日的主角似乎變了一個人,科爾文看在眼裡,心中也是有幾分惋惜,他不否認自己長子越發出色,固然不如二子強大,卻是天生的貴族,被他深愛的王后養的極好,可與自己的意願背道而馳...
「赫伯特,你該收斂收斂自己的氣勢嘍,和那些小傢伙們一起玩玩不好嗎?」蘭斯對這一手養大的孩子感到驕傲的同時,內心更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幾分慈父的面容。
對這位元帥而言,膝下無子,赫伯特便如同他的親子,一個令人驕傲自豪的孩子。
赫伯特卻看著在人群中游.走,左右逢源,與人交談遊刃有餘的賈利德,眼神暗了暗「像他那樣?」
蘭斯聽出這孩子語氣中的不耐,笑著搖頭「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鬆下,享受你的人生,赫伯特你才剛剛成年。」沒必要整天板著臉,真是的這孩子到底像誰呢,記得小小年紀就這德行,教了這麼多年也沒改過來反而越發威嚴。
赫伯特看了蘭斯元帥一眼,他是不喜也不削做這些,更是厭煩,除非必要他不願和那些虛偽的貴族打交道,說上哪怕一句話。
此刻還年輕的赫伯特依舊任性著,肆無忌憚著。
米契爾覺得有戲,立刻與富爾子爵說起赫伯特在戰場上的種種,聽到對方心曠神怡,神情越發讚許。
見狀,米契爾話鋒一轉談到了這次洛納斯星球來訪的親王「柯蒂斯親王當真是被大殿下忽悠的團團轉,說什麼都聽,也不顧我們兩個高等文明的利益了。」說著還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目光卻偷偷打量富爾子爵。
後者聽神情不變,隨意端起茶杯抿了口「大殿下也是為了我們兩個高等文明的利益和將來。」
這話有些虛,更是客套。米契爾聽著並不放在心上,對方到底是子爵,說話的藝術自然高超,說話滴水不漏是他們貴族最基本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