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老實說偷拍傅醴……絕對是個無比艱難的任務。

這位超懶天後在發片之外的時間裡，基本不到公共場合活動，她有她自己的活動圈子。而她平時出入的地方，根本不是狗仔能混得進去的。

所以拍到傅醴和顧斐出來吃飯，哪怕兩個人的經紀人徐振邦和成哥就在他倆邊上明晃晃地坐著，狗仔也要拿著這個照片硬炒——能搏出流量就行。

然而流量的確有了，但口碑……這個號稱專挖娛樂圈秘聞的微博賬號轉眼就被罵出了翔。

這個微博發布的照片其實就是庄岩在回國前後從助理那兒看到的，庄岩當時氣得都上了頭，尚且看完就笑，更別提看到聳人聽聞題目就點進來的兩家粉絲。

不管怎麼截取和修圖都弄不幹凈的二位經紀人的身影……這明顯就是傅醴和顧斐將有合作，二人出來面談細節的！

這個狗仔微博被罵了好久之後終於有個粉絲出來說了句公道話：我們兩家的粉絲都是出名的護主……信口胡說當然要罵死你的。其實博主你要是別標題黨，就說天王天後將有合作，保准留言的就不是罵你而是誇你。

之後還有前輩娛記暗地裡提醒兼教訓他：剛入行吧？傅醴的照片一般先拿到她公司寰宇問一問，不管寰宇出錢買斷還是允許你發表，都是樁棒極了的好買賣。你這次被罵成這樣，你以為其中沒有寰宇的水軍嗎？你真不該弄出那麼個標題。

這次算你命好，庄總剛跟天後訂婚，心情正好，不然你小子怕要沉江……這話前輩好歹忍住了沒說。

這次這個博主就長了教訓，再發布他拍到的照片時……就是傅醴顧斐他們幾個從片場出來一起吃飯的照片，標題就平實多了：天王天後齊聚，疑有重磅合作？

傅顧蘇三家的粉絲看到這些照片持續興奮了一整天，剛好第二天徐振邦就在寰宇的官網上發布了《我這麼美》的MV。

粉絲在點開MV之前先誇獎天後懶歸懶，實在是超效率！之後……看MV看得大家一時半會兒全都說不出話來，腦子幾乎不能思考，就傻兮兮地跟著畫面里的人物一會兒笑一會兒愁……

然後所有的觀眾，沒錯就是所有，都齊齊點下了重播……半小時后寰宇官網又……404了。

憤怒的粉絲和觀眾轉而湧入寰宇的官微以及趙燁的微博，大罵趙燁守財奴，有個搖錢樹居然都不捨得加伺服器。

趙燁剛剛從禮禮的新MV里回過味兒來，清醒之後就看到鋪天蓋地的罵聲……天地良心，為了這部MV他事先就加了一倍的伺服器！

當然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他趕緊讓助理聯繫服務商……

他的助理也剛看完MV，正面紅耳赤，聽到老闆的命令，還問了一句，「這還是剛發布，好多粉絲肯定不知道消息，再加一倍您保證頂得住？而且這部MV就是有毒，隨便看看就跟上癮似的非得重播五遍才……稍微滿足點。」

趙燁一揮手，「你看著吧。」得力助理領命推門而去，趙燁又坐回椅子，再次點下了重播。

於是寰宇就在官網不停地「抽搐」中飽受考驗，時斷時續……粉絲們和觀眾們被官網虐得……逐漸習慣了。

這個世界對版權保護十分嚴格，甚至稱得上嚴苛。

說是只能在官網上看，那就是只能在官網上看，完全沒有靠黑科技下載再另行上傳的可能性——半個月後MV首發解禁，各大視頻網站才會有這首歌的資源。

此時徐振邦在官網和官微上發布：新單電子版附贈MV，售價5.99；實體版同樣附贈MV，更加贈MV拍攝花絮，售價9.99。

這個世界歌曲的售價有嚴格規定，非藝術類歌曲，電子版最高限價5塊，藝術類不得超過10塊；實體非藝術類不能超過8塊，藝術類不能超過15塊。

因此傅醴新單的售價……堪稱業界良心。

順帶一提，這個世界電子版藝術品承載的力量要低於實體，不過對於天賦一般的普通人而言，他們並不能很好地分辨二者承載力量的差別。

即便如此，趙燁提前準備的上千萬實體版還是在三天之內脫銷了。

庄岩一眾堂兄弟在傅醴新曲發售的第二天就組團找上庄岩，抱著一大推託關係弄來的首發實體單曲，哭著喊著求庄岩幫他們弄個簽名版。

那MV里的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才合適的絕世佳人……都是自家兄弟肖想就算了，但他們總算近水樓台……撈個簽名不過分吧？

庄岩大堂哥，也就是這一代莊家的領頭人，親自出面勸說堂弟，「簽名是假，他們其實是想見見弟妹。」

庄岩只能再次耐心解釋，「禮禮到外地跟蘇照拍外景去了，明天就回來。」

大堂哥笑了：堂弟答應就好。目的達成，大堂哥正經過後轉眼就換出一臉八卦的臉，「我看網上的消息亂七八糟的，禮禮跟顧斐和蘇照都沒什麼吧？」

庄岩深吸口氣，「你真是我哥？」

大堂哥放聲大笑，「看了那個MV，瞎子都看得出顧斐、蘇照，還有那個帥小伙，叫秦什麼來著，是真迷上了弟妹。」

網上這陣子關於傅醴顧斐蘇照再加正宮庄岩，多角戀傳得沸沸揚揚……這還是那個曾經做過標題黨同時兼職水軍老外塊的年輕狗仔發現數據有問題，主動向徐振邦打報告，徐振邦又及時應對后的結果。

說起來幾家粉絲都不信各自的真愛會亂來：天王天後他們肯定早就認識，要亂來不會拖到現在不是？

但是網上總有隻莫名其妙的大手操縱著話題時不時地往不可描述的話題那邊轉。

吃瓜群眾和粉絲里的明眼人知道天後八成是最近勢頭太猛，礙了誰的眼；至於比較容易衝動的年輕粉絲在被帶了幾次節奏後果然掐做一團，更在幾個「陣地」，比如微博，寰宇官網掐出一片烏煙瘴氣。

好在徐振邦早有預計，加了足夠的人手，適時控場才沒鬧出什麼大事。

這檔子事傅醴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庄岩更是心裡有數，他此時就對他大堂兄說，「那邊發力了。別小看網上炒家，炒出真火也不好收場。」

因為聽過傅醴新歌，尤其是反覆聽過她新歌的粉絲，只要稍微有點天賦，那麼精神力就快到或者乾脆達到了某個臨界點，這個時候往往就是狀態最不穩定的時候。

當初在寰宇一層大堂里的那位抱花的真愛粉就是在精神力即將晉級的時候中了招。

如果不是傅醴強破天際，這種對付她的手段絕對足夠她焦頭爛額，但即便如此她也要有所應對，用恰當的方法。

跟老徐說完，掛掉電話，她就用手機隨手錄了一小段清唱：這歌是她在靈界老家的民歌，她刻意沒有唱出歌詞。

因為靈界的民歌小調歌詞用的是靈文，靈界的語言所蘊含的力量……傅醴為了保險，還給小藍星唱了一回，小藍星聽完整首歌之後果斷給出結論，「你那個帶著破碎魂片大師兄都未必吃得住……」

錄下這段小調，傅醴先發給老徐，再發給庄岩，之後才是爹媽公婆哥嫂等等一眾親朋。

當晚徐振邦在他的微博上發表了一段音頻，附上文字：禮禮說吵架不好。無名小調，大家睡個好覺，么么噠。

放在微博就是任大家下載的意思。

粉絲們毫不猶豫地點開，習慣性洗腦循環……果然絕大多數人都睡了個好覺。

尤其是老徐，他因為反覆聽傅醴的歌，聽出了點所得，興奮之下抽空跑去研究所檢測了一番，結果樂極生悲，腦子裡的綠豆又多了條裂紋。

於是這次傅醴和蘇照一起為歐氏拍廣告他就沒跟著。現在有了禮禮哼唱的小調，老徐聽第一遍的時候就覺得：這絕對就是他的救命良藥，他甚至懷疑這歌是禮禮為他量身打造。

老徐的愛人聽完這歌心情也很不錯，他完全認可老徐的看法，「這回欠禮禮人情欠大了。以後咱們可得多護著她。」

其實老徐兩口子都想多了——順便一提，這兩口子早已經秘密結婚，只是礙於工作原因不好公布而已，傅醴這歌單純是給大師兄唱的，老徐能撈到好處都是沾了庄岩的光。

因為她倆即將登基結婚，大師兄那朵魂片近期就會蘇醒，庄岩必須保持在一個比較平和的狀態，否則就能讓一眾親戚朋友甚至廣大吃瓜群眾見識到這個世界走火入魔是什麼樣的——雖然傅醴不至於救不回來，但能不出岔子當然最好。

卻說庄岩一聽禮禮這首小調就覺得似曾相識……他這一覺不僅睡得死沉，還做了個夢：禮禮一睡不起，操辦過禮禮的葬禮，沒過幾年他也不行了，彌留之際悔意無盡，沒有向禮禮坦白心意，就在他閉眼之際耳邊驀地響起了這首歌。

雖然這個夢很悲傷，但醒來的庄岩只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說不出的舒坦。

禮禮下午到京，庄岩預備早點下班去接她，他剛到辦公室，助理就端著平板來敲門，「老闆，那邊似乎又出招了。」

庄岩跟著助理點開了幾大媒體的娛樂版頭條，果然相當提神：顧斐嗑藥？

這個世界能上癮的葯也比地球上威力大多了，而且不獨獨作用於身體，還能真正影響甚至沾染精神力，也就是說能影響到綠豆。

問題是前天還來家裡吃飯呢，你說庄岩知不知道顧斐嗑藥沒？

甭管情不情願，庄岩還是沒少跟顧斐與蘇照打交道，蘇照比較悶還有點天然呆，品性又很信得過，庄岩早就對這位放鬆警惕了。而顧斐……一來二去庄岩竟覺得此人可交……

這番微妙的心情傅醴也能察覺幾分：這就是氣運之子的威力。除非利益衝突無可調和，不然對顧斐生出好感是遲早的事兒。

此時庄岩鎮定依舊，「光是陷害顧斐，還是顯得小打小鬧，不把禮禮你牽扯進去，」他忽然冷冷一笑，「說得過去？」

助理推了下眼鏡，「有幾家媒體提及顧斐與老闆娘往來甚密，前陣子老闆娘劈腿的話題又被刷了出來。」

徐振邦控場之下，這話題不大成氣候，網友們也沒誰相信，用這個話題也多是在調侃：畢竟傅醴出道小十年，一直都沒啥□□，尤其是在節操方面，不用在馬上結婚的時候再發展出這樣的愛好。

徐振邦也沒有出面完全否認這條謠言：因為傅醴接下來有兩部電影，都是重量級女配，分別跟顧斐與蘇照合作，這個時候大家關係撇得太清，到時候電影宣傳難免尷尬。

而且留著這個話題好釣魚……這是傅醴的原話。

成哥那邊的態度也是一樣。網路上完全杜絕□□以及謠言，那不可能，還不如讓這些負面話題都在控制之下。

這回顧斐出了事，眼見著就有媒體和水軍往傅醴這邊引導，成哥第一時間跟徐振邦取得聯繫，把他們這邊的情況大致說了說。

老徐轉過頭就把這些話分別轉述給傅醴和庄岩。

掛了電話，傅醴立即就囑咐近在咫尺的老蘇，「你也小心點。」

蘇照認真地點了點頭，「回京后我就回家，不單獨住了。」

顧斐出身中產，家境富裕卻並非什麼大富大貴人家，他能出頭絕對是靠本人無可辯駁的實力；蘇照不一樣，蘇家當然比不過傅家，但也不好欺負。

顧斐這次中招，就是以保姆收拾房間時翻出~禁~葯作為~導~火~索，加上拍攝《我這麼美》之前，顧斐已經有好一段時間……確切的說，是將近兩年沒有任何新作問世了。

《我這麼美》MV首發，寰宇官網動不動404，就有顧斐部分死忠粉的功勞。

內外壓力之下，顧斐為了有靈感進而再有佳作問世，鋌而走險動用~禁~葯——聽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而且顧斐長久不怎麼露面，參演《我這麼美》MV時狀態極佳，可以說是近年來的最佳狀態，甚至強過三年前他再收影帝小金人的時候……於是水軍一頓節奏帶下來，顧斐的微博和他的官網下面先瘋了。

就沖這關注度，媒體也得聞風而動啊。

所以傅醴和蘇照下了飛機，即使走貴賓通道還是被一眾娛記堵在了機場門口。

庄庄和老徐帶著一眾助理和黑衣保鏢近在眼前，自己和老蘇也被黑衣保鏢團團保護起來，傅醴還琢磨：她是底氣足心不慌，不過正懷孕期間，庄庄準是又氣又怕……看，臉色已經變了，估計這是……

蘇照恰在此時開口，「我看庄總好像想動手……」

這個世界醫療水平和百姓身體素質都比地球高，女人懷孕時活蹦亂跳該幹啥就幹啥那是常事，但像現在這樣被圍得都快喘不過氣怎麼著也要心情煩躁。

傅醴摘下墨鏡，平靜道，「請先讓一讓，讓我先生站過來，他不護著我我們都不開心。」

天後肯停下來，連帶著蘇天王也站住了，娛記們說什麼都得給個面子：這架勢一看就是預備回答問題的。再說眼前這幾位身家地位無一不缺，惹急了大家也落不著好。

庄岩越過層層人牆，終於站到了傅醴身邊，臉色終於稍微好看了點。

娛記之中不缺「心機之輩」，見此情景便有記者問，「天後，您和庄總確定關係了？」

傅醴拉住庄岩的手，大方作答，「我們這就打算領證結婚。」

庄岩也笑，「所以祝福我們吧。」

話一出口，娛記們以及聞訊趕來的粉絲和保安全都鼓起掌來，一時間「恭喜」之聲不絕於耳。

傅醴拍了拍手，此時老徐也站到了她的身側，她才繼續道，「不算上一個，今天五個問題。今天沒抽中也別擔心，回頭……怎麼著都得開個發布會。」

蘇照也道：「那我也答五個問題吧。」

徐振邦這就著手挑人。

記者們的問題其實……並不五花八門，主要都是圍繞顧斐展開。

首先說顧斐嗑藥，傅醴和蘇照都堅定否認：作為朋友，而且是比較親密的朋友，他嗑藥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說起來從媒體掛上「顧斐嗑藥」這個聳動的標題開始，就有不下三十人接受了媒體採訪，大多數藝人都表示「震驚」，至於顧斐究竟嗑藥沒嗑藥，他們都沒誰明確表態，更有一直以來都對顧斐羨慕嫉妒恨的藝人，有一二線的當紅藝人也有沒誰認識的十八線藝人發話說：我就知道顧斐狀態不對，遲早出事……

而傅醴和蘇照則是第一個當眾親口否認顧斐嗑藥傳聞的……超級天後和天王。

此時顧斐正跟成哥坐在一起，觀看現場直播。

成哥見慣圈子裡的紛紛擾擾愛恨情仇，聽了傅醴與蘇照的回應也忍不住感慨，「從認識到熟識才多久，她倆是最先站出來為你說話的。」

發現凱文蹤跡全無的時候，顧斐已經做到遭受報復的準備了，尤其在他果斷抄掉了凱文若干私產之後——凱文必會非常肉痛。

原本他以為會是高端技巧讓他瘋癲，或者當眾出醜毀掉整部他寄予厚望的佳作之類……作為報復。畢竟以凱文的為人，絕對不會讓他一個痛快一了百了的。

因為光是~造~謠~沒實錘，根本不痛不癢啊，而且幾乎所有高產的藝術家都被懷疑過用藥提振靈感。

嗑藥這事兒，顧斐去醫院做個血檢就能澄清，他才不信凱文沒有后招。而且現在局子里喝茶的是他家那個保姆，而不是他本人。

然而到了晚上，顧斐感覺出不對勁兒：隨著身體……沿著神經一路奔涌，那股子又痛又癢又麻……就是完全沒辦法用言語盡述的感覺，一股子一股子往腦子裡奔涌……不息。

若不是被普及過常識，他未必想得到：這絕對是奔著他腦子裡的那顆綠豆來的！

綠豆碎裂還有命在，比如活得好好的老徐，但是綠豆裡面的能量也就是精純精神力被一次性抽走的話，他再無幸理。

一旦真讓凱文他們得手，顧斐能想到他一定會被操縱，偏偏留存著一點意識卻不自主地毀掉自己半生經營奮鬥出來的所有！所有！

因為顧斐這陣子完全無腦循環傅醴的新歌，包括《神魂顛倒》、《我這麼美》以及那首無名小調，精神力再次增長，於是他對未來就有點朦朦朧朧的預計，雖然未來依舊朦朧看不清，但能看清的那部分必是精準無比。

比如傅醴和蘇照齊齊在機場接受採訪，力挺他的這部分……他就似曾相識。

趁著自己還清醒……顧斐大聲招呼成哥，「送我……送我去禮禮那裡。」說完他把心一橫，猛地撞向床頭櫃，一下就把自己磕暈了過去。

控制不住地抽搐，渾身說不出來的難受，再加上神智不清……要不是兩人時大半輩子的交情，他這陣子又時刻守著顧斐，成哥都覺得這反應……的確像是嗑藥了啊！

成哥身邊兩個助理，還有正在樓下蹲守的兩個保鏢都是值得信任之人。

六個人剛好塞得進一部四驅車，成哥還特地留下一位助理，省得到時候再被誣陷畏罪潛逃。

然而等在社區門口的娛記們見到成哥開車出來，自然也一腳油門，果斷追了上去。

其實無論傅醴還是顧斐的大致住址都不是秘密，只不過因為社區足夠高端，娛記們根本混不進去，只能守在社區不遠的地方「碰運氣」。

這次不就堵個正著？功夫不負有心人啊！眼見成哥駛入傅醴現在的社區，一路緊跟娛記們彼此對望一眼：今兒怕是會有個大新聞！成哥八成載著顧斐過來……有什麼事情非得頂著夜幕大晚上的到朋友家拜訪？

社區幸好私密度足夠高，不然被保鏢抬著進門的顧斐若是被拍到……這照片當晚就得鋪天蓋地席捲各大社交媒體，因為一定會造成轟動效果，所以這種照片很難用錢買斷。

顧斐橫著進來，而且已經失去意識，傅醴一點都不意外。

她的反應看在庄岩和成哥，還有為商量近期工作安排和公關方向而留到現在的老徐眼裡，就頗為……意外了。

傅醴振振有詞，「顧斐演技如何？能一口氣騙了他那麼多年，千萬別低估這個凱文。庄庄和我哥他們也在追查凱文的下落，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成哥，凱文真不是啥傻白甜。」

成哥當然老實承認，「當初凱文說自己承受不住壓力，不配繼續待在天王身邊，我想打發走他，就給了他一筆錢。」

數額不會小……傅醴笑了笑，「反正過去了。」她坐在人事不知的顧斐身邊，把庄岩的手放在顧斐額頭，又拉了老徐做同樣的事情，「用心感受，老顧這次有點意思。」

成哥急切地問，「會不會是新型的……禁~葯？老顧一時不察中了招？」

傅醴搖了搖頭，「我敢保證不是葯，就好比讓我看到傷口，我能一眼就判斷出這傷是割傷燒傷還是凍傷。」

庄岩收回了手，「不是葯。」

老徐也凝重地點了點頭，「沒錯。」

藥物要麼口服要麼注射，必得通過身體里的血液運輸到腦子裡進而來影響腦子裡的小綠豆。

現在精神力又比前一陣子濃厚不少的庄岩以及老徐都沒查到小綠豆周圍有半點藥物運輸過來的蹤跡。

傅醴一個指尖猛戳，直接在顧斐眉心戳了個小血坑，同時在心裡召喚起小藍星，「系統？」

小藍星十分激動，「大大我好愛你！」

果然。得虧傅醴見多識廣，被劫雷一劈連帶著想起來那數不清的前世記憶。

帶著系統的能人她還真遇到過幾次：大多數系統都是偷偷抽取當前世界氣運之子的氣運來運轉。對於世界意志來說，這種系統就是寄生蟲，然而偏偏這是種極其聰明又謹慎的寄生蟲，世界意志即使發現異常也不能直接宣之於口，不然系統察覺就會再次更換宿主或者就此隱藏起來……

而世界意志自行尋找寄生蟲的難度……做個不是非常恰當的類比，想想人想發現自己體內能移動的寄生蟲有多難吧？

顧斐現在就是被專門針對氣運之子的系統技能一記撂倒的。

傅醴默默解開了個壓縮包，她~粗~壯得跟庄岩大腿差不多的精神力觸鬚現身的時候，庄岩和老徐甚至能看見空氣無端的陣陣波動……

傅醴這一觸鬚下去，庄岩和老徐腦子裡猛地乍起「嗡」的一聲，顧斐同時睜開眼睛，「誒？啊！」

傅醴又在顧斐額頭戳了一下，見鮮血冒出來，才笑眯眯地解釋，「這是給你暫時止痛用的。對不起啊，我沒把握好力道，讓你腦子裡的綠豆都跟老徐差不多了……」

顧斐獃滯數秒才雙目含淚，「謝謝！」這聲謝依舊無比由衷。

庄岩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

老徐上前拍了拍顧斐的肩膀，「好啊，有機會咱們討教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