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疑惑
數枚球狀的物體從純白的少女手中被凝聚出來，然後以極其可怕的高速洞穿了魔女的身軀，隨後爆炸的衝擊將魔女擊墜。
雖然作為魔法少女的日子不算長，但是憑藉自身的能力和天賦，織莉子的表現並不比那些積年的魔法少女差多少。
「紀里香！」
灰發少女呼喚著同伴的名字。
「知道了！」
使魔叢中鑽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捲起的風暴將途中遭遇的使魔們化作了碎片，然後利爪撕裂了魔女的殘餘部分，乾淨利落地解決了敵人。
「織莉子！快點用吧！」
迅速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悲傷之種，黑色的魔法少女來到了織莉子的身邊。
被污濁侵染了大半的靈魂之核在悲傷之種的作用下重新變得澄凈，雖然不久之後還是會一樣變得渾濁不堪，但是暫時是沒有什麼危險了。
「看起來還能再使用一次，織莉子你就先收起來吧。」
這麼說著，吳紀里香將悲傷之种放到了織莉子的手中。
「紀里香，你的靈魂之核也應該凈化一下了，雖然污染的速度比我慢得多，但是你這樣活躍，這些時日里也積累了不少的污濁吧？」
織莉子搖搖頭，示意同伴將靈魂之核拿出來。
「你比我更需要，而且現在這種程度對我來說不礙事，」紀里香解除了魔法少女的變身，「你會經常無法控制地使用預知能力，消耗的魔力多，容易被污染，悲傷之種留在你那裡最起碼可以讓你不用刻意限制當然你也不能隨便就浪費了。」
「可是……」
「只要是對織莉子有用的事情，我都會去做，」紀里香拉著同樣解除變身的織莉子的雙手，「哪怕是我本來很不喜歡的與魔女戰鬥，我也會努力的。」
「……你啊……」
織莉子只能嘆了口氣，面對同伴的堅持，她也只有選擇接受了。
「說起來不知道由麻現在怎麼樣了，見瀧原的那群魔法少女這段時間估計也正在為了對付魔女之夜而傷腦筋吧？」
雖然同樣是穿著見瀧原中學的校服，但是紀里香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逃學的事實。
「她們都是很不錯的人，由麻在那邊並沒有被欺負，大家對她都很好，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由麻的父母被魔女所殺，如果不是自己因為一時的善意而救下了這個孩子，也許由麻也會因此而死，在自己跟紀里香和那個操控魔女的魔法少女的糾纏中，也是靠著由麻成為魔法少女的幫助才鎖定了勝局。
不管是誰，都不會討厭由麻這種聽話的孩子吧？
只可惜見瀧原的魔法少女們雖然接受了由麻，但是似乎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警告，織莉子輕輕嘆了口氣。
如果她們也看到了那個在世界毀滅之時出現的身影，大概就不會這麼隨便了吧。
每當織莉子試圖回憶起自己看到的毀滅的時刻，總是會因為無法抑制的恐懼而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只剩下那雙無法忘記的眼睛，讓自己雙眼刺痛。
她無法準確地形容出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可怕的時刻到來幾乎無法阻止。
還不夠，只有這種程度的話，是不足以改變未來的。
可是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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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距離魔女之夜到來還剩下一星期，新人們在不算充足的時間裡被訓練得也算是有模有樣，只要在戰鬥中不拖後腿，那麼在對上魔女之夜的時候就不會對己方造成不利的局面。
為了儘可能地獲得與魔女作戰的經驗，原本應該交由丘比處理的悲傷之種也被利用了起來，其中的魔女在提供凈化污濁的服務之後會再次孵化，接著就是被魔法少女們獵殺。
如何更加合理地發揮出每個人的能力和特點，如何去配合其他的同伴，這些都是大家要注意的事情。
因為每天放學之後就要進行如此高頻率的作戰，即使身體沒有感覺到疲憊，魔法少女們的精神也感覺到了睏倦。
「真是累死人了，明明身體其實還有精力，但是就是感覺好累啊……」
趴在桌上的沙耶香歪著頭看向其他的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樣的狀況有些不太對勁……」
小圓低頭沉思了片刻，說出了這樣的話。
「說起來……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麻美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臂，臉色似乎有些異常，但是很快便恢復到平時的樣子。
希望是錯覺吧，我剛才想到的東西……
和新人們不一樣，作為這裡經驗最豐富的魔法少女，麻美覺察到了比新人們更加接近於真相的東西，但是卻本能地不願意去接受這個真相。
平時還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在這種高強度的鍛煉中，身體與精神的不協調被放大，隨著時間的積累，兩者之間就越顯得不對勁。
就像是……自己只是在操縱著一具屍體一般……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的麻美不可察覺地輕輕搖了搖頭，那種事情，怎麼可能……
一直關注著大家的青鳥姐妹保持著沉默，在她們看來，現在可不是說這種自亂陣腳的話的時候，她們沒有能力去解決魔法少女們的問題，也沒有能夠安撫得住知道真相后可能崩潰的少女們的自信，畢竟青鳥姐妹都不是那種有著能夠讓人信服的能力的人。
在迄今為止經歷的世界里，總有一些能夠只通過言語和行為就能打動他人的人，像是白姬彼方、高町奈葉就是其中的一把好手，哪怕無法用言語去打破阻隔在人與人之間的心防，也會用不可思議的自信以絕強的攻擊擊穿這層阻礙，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對方。
而葵月和朔月恰好都沒有這樣的魅力和魄力，以她們的行為方式，以炮交心這種展開唯一的後果只會是把到時候因為知道魔法少女真相而崩潰的少女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
更重要的是，她們最後的依仗，到現在也沒有一點要出現的跡象。
似乎……已經有什麼事情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已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