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夜晚的華盛頓街頭,人頭攢動,各種面孔,各種膚色的人流在七色的霓虹燈下往來穿梭。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成雙成對,或父母帶著孩童,或幾人勾肩搭背,映襯的整個城市的夜晚熱鬧非凡。

嚴易澤和莫雨挽著手穿梭在人流中,感受著異國他鄉的獨特韻味。

對於華盛頓的夜晚,莫雨無疑是熟悉的,她失憶那三年一直呆在米國,呆在華盛頓郊外的莫家莊園。

她不愛湊熱鬧,卻依然三番五次的接受慕容燁的邀請,來往於華盛頓各大高檔餐廳,各大高檔娛樂場所。

儘管沒有身臨其境的感受過華盛頓的街頭的喧囂,卻不止一次乘車穿梭於夜晚喧囂的華盛頓街頭,眼前的這些畫面早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中,成為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看著身旁不時好奇打量街邊建築,不時打量擦肩而過的各色人群的嚴易澤,莫雨嘴角帶笑,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

在她看來,只要能和嚴易澤待在一起,不管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都無所謂。

來米國的飛機上,莫雨從沒有想過剛踏上米國這片土地,她就能和嚴易澤手挽著手,如此親密的在街頭散步。

結婚這些年,嚴易澤一直很忙碌。絕少有機會帶她出門散步,偶爾的一兩次都讓莫雨印象深刻。

有了小羽之後,這樣的機會更是少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今晚註定對莫雨來說會是一個難忘的夜晚,只因為今夜只有她和嚴易澤。

兩人不知道沿著街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越走,街道上的人越少,如果不是馬路兩邊商家的霓虹依然閃耀,莫雨幾乎以為他們不知不覺間已經離開華盛頓最繁華的市區,來到了相對偏僻的市郊。

見人煙開始稀少,道路兩邊七彩的霓虹也漸漸熄滅。嚴易澤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略帶吃驚的說,「居然這麼晚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莫雨不想回去,不想這樣美好的夜晚就這麼結束。

可發現周圍的街區漸漸的暗淡下來之後,莫雨還是忍著心中的不舍點頭答應。

兩人看了眼四周的街景,發現根本不知道兩人此時到底身在何處。

面對司機的詢問,嚴易澤只能沖莫雨無奈的笑。

相對於嚴易澤此時的表現,莫雨要平靜的多,她轉頭向四周打量了一眼,看到了一家依然燈火通明的夜總會,示意嚴易澤把夜總會的名字告訴司機。

「你確定,他們能找到我們?」嚴易澤心裡沒底,剛才他依稀聽到電話那頭的司機和保鏢在嘀咕說同樣名字的夜總會在華盛頓的市區有三家,幾乎最繁華的幾個區都有一家。

這顯然加大了他們尋找嚴易澤和莫雨的難度,嚴易澤擔心天色太晚,會出現什麼危險,轉頭不停打量,終於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路牌。

拿起電話撥通電話,「喂,我們在格……」林漢大街。

話沒說完手機就被莫雨搶了過去。隨手掛斷。

「你幹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沒事,他們對這裡很熟悉,會找到我們的。」

莫雨沖嚴易澤莞爾一笑,隨手把嚴易澤的手機塞進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看到她這麼做,嚴易澤只能無奈的報以苦笑。

他知道莫雨的目的,知道莫雨是不想今晚兩人的二人世界這麼快結束,不舍的這麼快結束。

眼看街道上並沒有什麼人,偶爾路過的一兩個也是行色匆匆,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危險,嚴易澤也就沒說什麼。

「走了一晚上了,累了吧。坐下休息會兒吧,乘著他們還沒過來,我們好好說說話。」

莫雨拉著嚴易澤走到馬路邊的一個公共座椅旁坐下,笑看著嚴易澤說。

「好。」

嚴易澤微笑著點頭,挨著莫雨坐下。

兩人許久沒有說話,氣氛有些許的尷尬,嚴易澤抬頭看著漫天的心斗,想要分散了下自己的注意力,身旁的莫雨突然悠悠的開了口。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麼?」嚴易澤從漫天的星光里收回視線,目光柔和的看著莫雨。

「我……我……」莫雨躊躇了片刻,輕抿起嘴唇,「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

嚴易澤搖頭,笑著安慰道,「這個世界上有誰是真的無私的嗎?沒有,所以你根本沒必要亂想。」

莫雨盯著嚴易澤看了半晌,點點頭,輕聲道,「謝謝。」

嚴易澤不置可否的沖她笑,「謝就不必了,有時間的話,多帶我出來走走。我很喜歡這裡的夜景。和我想象中有很大的不同。」

莫雨頓時來了興緻,「哪裡不同?」

「你難道沒有發現,這裡的人有一張沒有受過摧殘欺壓的臉?幾乎每一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是發自內心的。」

「你的意思是米國很美好?」莫雨詫異的看著嚴易澤搖頭,「其實米國並沒有你眼中看到的那麼美好。」

嚴易澤沒有反駁,也不會反駁,更無法反駁。

雖然他失去了過去三十來年的記憶,但他的理智告訴他莫雨說的是事實。

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感慨,說到底應該是初來米國還沒有我安全消退的新鮮勁在作怪。

心裡對一處陌生的地方的美好願景在作怪。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我說錯了?」見嚴易澤許久不出聲,莫雨抿著唇擔心的問。

嚴易澤搖頭,「沒,你說的很對。我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莫雨鬆了口氣,見才過去十來分鐘,司機和保鏢一時半會應該還不回來,猶豫了許久小心翼翼的看著嚴易澤說,「你能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不能想起以前的一切,你會離開我,離開小羽,離開這個家嗎?」莫雨生怕嚴易澤誤會,又趕緊解釋。「我這只是假設,你放心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糟的,你如果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可以給我點時間認真的考慮下嗎?」

嚴易澤沒有急於回答莫雨的問題,實際上莫雨提出的問題,他從未去考慮過,現在貿貿然回答就顯得太過草率了,是對莫雨,對他們的兒子小羽,對他自己不負責任。

不知為何。莫雨竟忽然鬆了口氣,整個人也跟著輕鬆了些許。

嚴易澤見她點頭,輕聲道了一聲謝。

莫雨笑著搖頭,她笑,嚴易澤也跟著笑,兩人間的氣氛和諧而融洽。

看了下表,距離打電話給司機已經過去了足有半個小時,按說他們也差不多該到了,嚴易澤拉起莫雨緩緩向路邊走去,「走吧。差不多該到了。」

幾個小時前還喧囂的華盛頓街頭,此時幾乎已經完全安靜下來,絕大多數人都進入了夢鄉,除了不遠處的夜總會。

等了一小會兒,兩人沒等來接他們的司機和保鏢,反倒是等來了兩個巡邏的黑人警察。

米國的警察也不知道是福利太好,還是養尊處優慣了,形象一向不怎麼好。

譬如此時正提著橡膠警棍向他們兩人走來的這兩位,年紀不大,肚子卻大的出奇。不看臉,光看兩人的肚子,絕大多數人都會以為他們是懷孕晚期即將臨盆的女人。

除了肚子,兩人的臉也很大,幾乎就像是兩個大餅,看的他們嚴易澤不禁在心中感慨真是不對比就沒有傷害,這兩人的形象讓他不敢恭維,想想潤城在街上巡邏的警察,嚴易澤忽然發現他總算看到了一點米國趕不上國內的地方。

「小心點。」

見兩個警察向他們走過來,莫雨偷偷給嚴易澤使了個顏色。輕聲叮囑了句。

嚴易澤似乎沒有聽清,轉頭好奇的問,「你剛說什麼?」

不等莫雨重複,兩個米國胖警察已經來到了兩人的面前,盯著兩人的東方面孔皺著眉問他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大半夜的還在街上遊盪,是不是偷渡客什麼的。

嚴易澤有些不忿,倒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這兩個黑人警察的目光太過鄙夷,似乎是很瞧不起黃皮膚的東方面孔。

而且他們的目光中帶著濃烈的侵略性。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莫雨不想多生事端,趕在嚴易澤的面前笑著告訴警察,她和嚴易澤在等人,接他們的人馬上就到。

「等人?」警察的臉色稍有些緩和,滿是侵略性的目光也收斂了些許。

「Z國人。」

聽莫雨說他和嚴易澤是z國人,兩個胖警察像變臉似得,瞬間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護照拿出來。」

這個要求其實並不算過分,就算是在潤城,警察大半夜的看到有人在街上閑逛,也會要求對方出示身份證。

可問題是莫雨和嚴易澤兩人都沒有帶護照。他們又不住酒店,根本不需要隨身攜帶。

聽說兩人的護送丟在家裡了,兩個警察不屑的瞥了瞥嘴,說要對兩人搜身。

那表情分明在說就你們兩個z國黃皮猴子能在咱們大美帝國買得起房子?

真要是那樣,怎麼可能大半夜的兩人在這壓馬路,連輛車都沒有?

要知道米國的車子可是便宜的像是大白菜,只要有正當工作沒有誰會買不起。

哪怕買不起新車,二手車總是能買得起的。

畢竟米國地廣人稀,城市又大,很多人住的都很偏僻,上班什麼的不開車,會特別不方便。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走私販子,或者是販賣那玩意兒的,反正眼神表情都很不友好。

嚴易澤很不爽,兩個胖警察從出現到現在的表現大大的拉低了他都米國的好感。

可不爽歸不爽,搜身還是無法避免的。

嚴易澤不會反抗,也不能反抗,米國不是潤城,私人是可以合法持槍的,跟別說披著一聲虎皮的警察了,真要反抗了,被打死了還不知道沖水喊冤呢。

而且搜身這種事他沒吃過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

只要對方按照規矩辦事,並沒有任何危險。

見嚴易澤和莫雨很配合,兩個胖警察的臉色稍稍緩解了些許,示意莫雨和嚴易澤當著他們的面把包里和口袋裡的東西全部掏出來一一查看。

嚴易澤原本想看一下意思下就該完事兒了,不成想這還只是前戲,他們居然真的要搜身。

嚴易澤倒是無所謂,畢竟是個大老爺們,就算是被他們摸兩下也無所謂,可莫雨就不同了,莫雨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他的妻子,當然他現在還是沒想起這些是,可真要是被這兩王八蛋佔了便宜怎麼辦?

下意識的就把莫雨擋在了身後,臉色不善的看著兩個胖警察。

莫雨並沒有那麼多擔心,可見到嚴易澤的反應心裡還是一暖,輕輕拉了下他的衣袖搖頭輕聲道,「沒事的。」

嚴易澤不確定的看了莫雨許久,這才讓到了一邊,一個警察立刻走過來對他進行搜身。

或許是因為剛才嚴易澤的行為,這個警察下手很是粗魯,弄的嚴易澤直皺眉,要不是擔心莫雨那邊他怕是已經沒耐心了。

莫雨那邊的搜身幾乎和嚴易澤這邊同時開始,起初那個警察還算是比較規矩,可搜著搜著他的手就落在了莫雨的屁股上,眼神也變得邪惡起來,雙手輕柔的畫著圈圈。

莫雨猛地向前跑了兩步,轉身臉色鐵青的看著他低吼,「你幹什麼!」

同一時刻。嚴易澤也擺脫了大半心思都放在看熱鬧上的警察,跑過去擋在了莫雨的面前,臉色陰冷的看著揩莫雨油的胖警察,冷聲讓他道歉。

「你們幹什麼?奉勸你們別妨礙我們執行公務,不然我有權利拘捕你們。」

說完方才搜莫雨身的警察走過來伸手要拉莫雨,嚴易澤一把拍開他的手,死死把莫雨擋在身後,不讓對方靠近。

「黃皮猴子,你敢襲警?滾開。」

胖警察一邊恐嚇嚴易澤,一邊伸手拽嚴易澤,見拽不動氣急敗壞之下揮舞著拳頭要打嚴易澤。

嚴易澤早就暗自戒備,在對方動手的一瞬間,他的右腳就猛地抬了起來,狠狠踹在對方的腹部,把他踹趴下了。

另一個看熱鬧的警察頓時怒了,衝上了和嚴易澤動手。

或許是養尊處優慣了,他居然也不是嚴易澤的對手,分分鐘被嚴易澤放倒在地上。

嚴易澤不想惹事,拉著莫雨就要趕緊離開,誰想剛走了沒兩步,後腦就被什麼涼冰冰的東西抵住了,嚴易澤第一時間就猜到了抵著他腦袋的是什麼東西,腳步為之一頓,沒有再輕舉妄動。

直到這時候,嚴易澤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裡不是潤城,而是遠在大洋彼岸的米國。

可他不後悔,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對這兩個混蛋出手,狠狠的教訓他們。

「小子,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繼續囂張啊?」

聲音傳進耳朵里的瞬間,嚴易澤就感覺後腦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砸了一下,腳下一個踉蹌,跌跌撞撞不由自主的往前沖了兩步,腦子也有些眩暈,眼前的東西變得有些模糊。

被嚴易澤收拾的兩個警察分工合作,一人對嚴易澤拳腳相加,一人手指虛按在扳機上,只要嚴易澤敢還手,隨手就會扣下扳機。

看著嚴易澤被對方打倒在地上,看著嚴易澤的腦袋旁邊的地面上出現了一灘暗色的液體,莫雨驚了,怒了,慌了,心痛了……

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拉扯正在毆打嚴易澤的警察,大聲的呼喝著。

「你們幹什麼,住手。快住手。」

對方停手的時候,嚴易澤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莫雨半蹲在嚴易澤的身邊,手按在嚴易澤腦袋上的傷口上。溫熱的血液順著她的指縫不停往外流。

莫雨不知道那兩個黑人警察是什麼時候走的,她只知道在她雙手顫抖著捧著手機要撥打急救電話時,負責保護她和嚴易澤的司機和保鏢到了。

護送嚴易澤上車準備趕往醫院,汽車發動的一瞬間,莫雨的餘光瞥見方才那兩個警察已經倒在了地上,他們手中的兇器就掉在他們旁邊不遠,幾個保鏢站在他們身旁似乎在打電話。

莫雨沒有心情管這些,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嚴易澤,都是嚴易澤腦袋上的傷口。

想的是嚴易澤這一次能不能挺過來,如果不能她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嚴易澤是為了給她出頭,為了保護她才弄成現在這樣,她是不是要為他殉情?

可真這樣做了,小羽怎麼辦?

莫雨的心情很複雜,卻怎麼也無法阻止嚴易澤腦袋上的傷口向外流血。

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分鐘了,血並沒有止住,還在往外流,保鏢遞過來讓莫雨按在嚴易澤傷口上的毛巾幾乎已經被血液浸透了。

嚴易澤原本紅潤的臉色也隨著血流的越來越多,變得沒有一絲血色,在這麼下去嚴易澤會沒命的。

莫雨大聲的呼喊著,催促司機快點快點。再快點。

司機一路連闖了好多個紅燈,在最短的時間裡把車開進了一家醫院的急診門口。

莫雨在搶救室門口不安的來回踱著步,目光從始至終也沒有離開搶救室大門一秒。

蕭項得到消息趕過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看著焦急不安的莫雨,蕭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他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莫雨對此沒有任何的回應,蕭項越發的擔心,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吩咐助理守著莫雨。蕭項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很快一個金髮碧眼的女護士我從搶救室走了出來,一邊擦額頭的汗水,一邊問誰是蕭項蕭先生。

蕭項走過去時,莫雨已經先一步拉住了這位女護士的手,緊張的問她裡面的嚴易澤什麼情況。

「還好。」

護士敷衍了句,想擺脫莫雨尋找院長讓她見的蕭先生。

蕭項開口說自己就是,便好不遲疑的詢問起搶救室里嚴易澤的具體情況,這一次護士說的很詳細,而且說的很快。有些東西莫雨沒有聽太懂。

但她還是從護士的話里隱約聽出嚴易澤基本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緊玄了很久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

很快嚴易澤被從搶救室推出來,送去了普通病房,莫雨全程守護,一刻也沒有離開他的身邊,蕭項靜靜的跟著,神色複雜的看著喜極而泣緊抓住嚴易澤的手怎麼也不遠鬆開的莫雨,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由於失血過多,儘管已經及時補充了足夠的血液。可嚴易澤的臉色卻依然有些蒼白。

好在他的呼吸已經平緩下來,看上去倒是沒什麼大問題了。

莫雨守了嚴易澤大半個小時才漸漸冷靜下來,注意到了一直站在病房一角的蕭項。

「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表哥出事了,來看看。好在他已經沒事了,你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謝謝你。」莫雨看了時間已經凌晨時分了,抿了下嘴唇說,「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蕭項遲疑了下問,「你一個人可以搞定嗎?要不我讓雲夏來幫忙?兩人換著照顧表哥會輕鬆些。」

「不麻煩你們了,我一個人可以的。」莫雨生怕說服不了蕭項又補充了句。「你讓雲夏幫我照顧好小羽就行,今晚的事千萬別讓小羽知道。」

「你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對了,那兩個警察,你打算怎麼處置?」蕭項眸子一冷,試探著問,「要不要我……」

「走法律途徑吧,如果米國的法律不能給我和易澤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再麻煩你。」說完莫雨又補充句,「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看易澤的意思。」

「恩。我等你的消息。」

蕭項走了,莫雨擔心嚴易澤只把他送到了病房門口就走了回來。

看著病床上闔著雙眼處於昏睡中的嚴易澤,莫雨心裡滿是擔心。

嚴易澤已經失憶過一次了,而且這次還是腦袋受傷,他能醒過來嗎?醒過來後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這當然是比較好的情況,更糟糕的情況是嚴易澤如果再也醒不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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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情話,轉身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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