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爆發衝突
端著杯咖啡的凌琳看到嚴易澤從樓上下來,隨手放下咖啡,笑著站起來,叫了聲,「易澤!」
嚴易澤點頭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接過女傭遞過來的熱茶放下,抬起頭問,「聽說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啦?」凌琳半開玩笑的說了句,嚴易澤眉頭一皺,「我很忙!」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凌琳眸子一閃,收起笑容看了眼不時走過的傭人說,「好吧,我找你確實有點事兒!能換個對方嗎?這裡人多有些話不太方便說!」
「跟我來!」嚴易澤起身,徑直往樓上的書房去。
凌琳看著他的背影,愣了一秒,快步跟上去。
「對了,易澤,你今天怎麼沒在公司?我不是說了今天要去找你的嘛,結果害我在那苦等了好久,都沒見你人!要不是吳總路過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
凌琳緊跟在嚴易澤身邊,哀怨的看了嚴易澤一眼。
嚴易澤直接無視了她哀怨的眼神,腳步一頓,眉頭輕鎖。
「你不知道嗎?難道秦怡她沒告訴你?」
不用嚴易澤開口,凌琳就知道他為何會這樣,一臉詫異的問了句。
嚴易澤搖頭,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眸子里閃過一絲明悟。
見嚴易澤對她愛答不理,凌琳咬了下嘴唇,又追了上去。
推開門,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凌琳正要轉身關門,嚴易澤突然開口道,「不用關門,這裡很少有人經過!」
「這……」凌琳遲疑了下,發現嚴易澤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也只得無奈的點頭,心裡有點失望。
「坐!」
嚴易澤見她坐下這才,跟著坐在了她對面,「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得到消息,蕭項聯繫了嚴氏集團的幾個董事,準備針對你,所以來提醒你小心一點!免得著了他們的道兒!」
「蕭項?」嚴易澤眉頭輕蹙了下,旋即舒展開點頭說,「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易澤,你別不以為是啊!這一年多蕭項兼任著嚴氏集團的總經理,可是籠絡了不少的董事。收買了不少部門的一二把手,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一句,蕭項真動手對付你的話,以你現在的威信,和在公司的能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凌琳有些著急,她說這些是希望嚴易澤能重視起來,可嚴易澤依然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
「我知道!謝謝!」
輕描淡寫的五個字,讓凌琳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毫不受力的鬱悶感覺,她根本無法理解嚴易澤為什麼會這麼的平靜。
「易澤,我知道你一向心高氣傲,看不起蕭項!可現在不是從前。你還是不要太輕敵了!」
「我從來不會輕視我的對手!」嚴易澤點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這件事我自有計較,多謝你的關心!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等等!」
「還有事?」
嚴易澤停下腳步,轉頭問,凌琳遲疑了下說,「那天你勸我回去的事,我……」
她本不想這麼快提這件事,可惜形勢逼人。
「你這麼快就想通了?」嚴易澤眸子一閃,臉上出現一絲淡淡的笑容。「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我還有點糾結,而且我遇到事兒了,身邊也沒一個可以商量的人,你能不能幫我參謀參謀?」凌琳無奈的看著嚴易澤,像他求助。
嚴易澤剛要拒絕,凌琳已經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低下頭弱弱的說了句,「我現在只有你一個朋友了!」
這是嚴易澤認識凌琳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她這種樣子,遲疑了下重新坐下。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洛夫這個人,你還記得嗎?」凌琳緩緩抬起頭看著他問,見嚴易澤點頭,她才繼續說下去。「我前幾天回去美國就是因為他!他要我回到他身邊不然就把澤琳賣給人販子!」
「澤琳又是誰?」
這個名字讓嚴易澤眉頭猛地一皺,凌琳苦笑著說,「澤琳是我的女兒,也是……」
嚴易澤臉色陡然一變,揮手打斷她,「我知道了,繼續說!」
凌琳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卻並沒有繼續解釋,而是把她和洛夫之間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這一說就說了一個多小時,嚴易澤不時蹙眉,對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感到意外。
據凌琳說,五年前她跑去美國嫁給洛夫,剛開始洛夫還對她不錯,也很上進,好景不長,在凌琳懷澤琳的最後幾個月,凌琳發現洛夫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以凌琳的個性完全無法容忍這種事,幾乎和洛夫撕破了臉皮,洛夫這才收斂起來。
誰知道沒過多久,洛夫又染上了賭癮,不僅輸掉了他父親的公司,還把他父親氣死了,那段時間他們差點流落街頭。
洛夫也痛定思痛,向凌琳保證會戒賭,凌琳心一軟就原諒了他。
為了養家,剛過哺乳期的凌琳就出來工作養家,洛夫則在家照看孩子,日子過得倒也算平靜。
可就在兩年前,凌琳發現洛夫根本就沒有悔改,依然在賭,一起之下帶著澤琳和洛夫分居,再也沒管過他的死活。
凌琳的生活也重新恢復了平靜,她的事業也走上了正軌,成了一家跨國集團的公司高層。
前幾天,凌琳突然接到美國那邊的電話,說她女兒澤琳不見了,調查之後才知道是被洛夫帶走了,她動用了很多關係也沒找到洛夫把孩子藏在了哪兒。
兩人攤牌,洛夫提出要凌琳回到他身邊,不然就把澤琳給交給人販子,賣到非洲去。
凌琳不同意,兩人吵了一架。
後來凌琳得知蕭項要對付嚴易澤,就怕跑了回來,美國那邊的事情就暫時懸置下來。
而就在一早,洛夫又打電話來舊事重提,給凌琳下了一個星期的期限,如果她還不決定,洛夫就立刻把澤琳交出去。
「易澤。我真的好後悔!如果當年我沒有一時衝動,或許事情也不會是現在這樣!或許我們已經結婚,有了我們自己的孩子。」
凌琳一臉後悔的表情,嚴易澤臉色一冷,面無表情的回了句,「人生沒有如果。自己選的路,趴著也要爬下去。」
「你說的對!人生沒有如果!」
凌琳頹然的嘆了口氣,緩緩下頭,沮喪的不像樣子。
「你準備怎麼做?」
「我不知道!」凌琳搖頭,遲疑了許久,才抬起頭來,「易澤。你……能不能幫我去和他談談?」
嚴易澤眉頭猛地一皺,緩緩搖頭,「這種事我幫不了你!」
「算我沒說。」
凌琳慘笑,嚴易澤的眉頭皺的更緊,「這種事你該去找凌叔出面,這也是你們父女和好的一個契機!」
「我會考慮的!謝謝!」
凌琳的回答很敷衍,嚴易澤也沒有在說什麼,畢竟路他已經給凌琳指出來了,至於怎麼走那是她的事。
他嚴易澤無權過問,也沒有理由過問,更不想過問。
從他的書房出來,嚴易澤直接回了房間。打開門秦怡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什麼。
「你怎麼沒休息?」
嚴易澤皺眉,秦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緩緩閉上眼睛。
嚴易澤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並沒有再開口問什麼,而是重新回到梳妝台前坐下,眼睛一直盯著床上的秦怡。
凌琳從嚴易澤的書房出來后,去看了嚴老太太,聽說秦怡一個早上都沒有起床,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跑過來敲門。
嚴易澤看到她皺眉問她還有什麼事。
凌琳笑著說。「我聽說秦怡不舒服,來看看!她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她沒事!謝謝你關心!」
嚴易澤不動聲色的堵在門口,絲毫沒有挪開身子請她進去的意思。
凌琳臉色微變,點點頭,「沒事就好!替我向她問好,我先走了!」
「慢走!」
身後傳來嚴易澤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凌琳的嘴唇猛地一抿,快步走了出去。
下樓上車,歐若蘭見她臉色不太對,擔心的問,「琳姐,事情不順利嗎?」
凌琳轉頭看了眼嚴家別墅,眸子一閃,「先離開再說!」
等到車子離得遠了,歐若蘭忍不住好奇又問了一遍。
凌琳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咬牙切齒的說,「嚴易澤他根本不理會!」
「是不是琳姐你演得不到位,被他看出了破綻?」
「絕不會!我準備了這麼多天,就是為了今天,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紕漏!」凌琳緩緩搖頭。
「那嚴少爺他為什麼不理會您?」
歐若蘭更不理解了,再怎麼說兩人以前也有過一段情,兩家又是世交,不管怎麼說嚴易澤也該幫一下吧。
「他現在心裡只有秦怡,哪裡還有我的位置?」凌琳無奈的搖頭。
歐若蘭遲疑了下。拉起凌琳的手,「琳姐,您千萬不要灰心!我相信您一定能把嚴少爺的心拉回來的!」
「我當然不擔心!」凌琳笑了,「畢竟我手裡可是握著一張底牌的,只要我這張底牌打出去,我不信嚴易澤還能這麼淡定!只不過不過萬不得已,我不想打這張牌!」
歐若蘭若有所思的皺眉想了會,猛然間抬起頭,「琳姐,您說的該不會是……」
「你知道就好!這件事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底牌這東西畢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琳姐,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歐若蘭重重的點頭。
「我對你一萬個放心!」凌琳拍了下她的手笑了,臉上的表情一收吩咐道,「給我約一下蕭項,就說中午我請他吃飯!」
凌琳車上發生的這一幕,嚴易澤並不知情,他還在房間里守著秦怡。
而秦怡卻一直緊閉著雙眼,儘管沒睡,卻始終不願睜眼看他。
嚴易澤心知肚明,卻也不點破,見秦怡的臉色漸漸有些發紅,起身走過去,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下,「老婆,你臉色怎麼這麼紅,生病了?」
說完他收回手,在自己額頭上碰了下,疑惑的搖頭,「不燙啊!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說完他就要來抱秦怡,秦怡趕緊睜眼沖他搖頭,「我沒事!」
話雖這麼說,她的牙齒卻在打抖,眼中也滿是急切,好像是遇到了火燒眉毛的事。
可任憑嚴易澤怎麼問,她也不說,非要嚴易澤出去叫個女傭過來。
嚴易澤下意識的走出去,剛到門口忽然反應過來,轉頭笑道,「你該不會是要上衛生間吧?趕緊不說呢,還叫什麼女傭,我抱你去!」
看著嚴易澤走過來,秦怡死死咬著下唇說不用,臉色紅的像蘋果。
嚴易澤說對了,她確實要去衛生間,半個小時之前就想去了,可她不好意思說,更擔心嚴易澤會親自送她過去。
「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是沒看過!怕什麼!」
「你……」
說完嚴易澤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就往衛生間走去,秦怡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嚴易澤把她放在馬桶上手扶著她的肩膀,笑著說,「別著急,慢慢來!」
見他完全沒有迴避的意思,秦怡羞紅的抬起頭說,「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自己可以!」
「你確定?可別逞強!」嚴易澤皺眉看著她,有點不放心。
「我沒逞強!我自己真的可以!你趕緊出去!」秦怡憋得臉色越來越紅,已經快忍不住了,不停催他。
嚴易澤點頭,小心翼翼的放開她的肩膀,轉身剛要出去就聽到秦怡發出一聲尖叫,轉身就見她正往地磚上栽倒,趕緊一把扶住她。心有餘悸的責備說,「都叫你別逞強了!沒摔著吧?」
秦怡搖頭,又開口勸他出去。
嚴易澤卻始終不同意,非要留下來,防止她再摔倒。
「那你把臉別過去!我不喜歡被人看!」秦怡也沒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什麼沒看過?」嚴易澤撇了撇嘴,卻還是把頭抬起頭,看向了天花板。
秦怡氣得咬牙切齒,卻拿他沒轍。
見他沒看,心裡還是不放心,時不時抬頭又看一眼,見他並沒有偷看。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解決完,秦怡喊了她一聲,嚴易澤這才低下頭問了句,「完事了?那我送你回去!」
回到床上,嚴易澤下樓端午飯,強忍著抗拒吃完,秦怡趕緊勸他回公司去上班。
「我說了,今天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照顧你!」
嚴易澤溫柔的沖她笑,秦怡卻沒有半點感動。
他這是騙鬼呢?當她什麼都不知道嗎?
早上凌琳來找他,他就屁顛的去了,還一去就是一個多小時,真要像他說的這樣,他會那樣?
「那你能不能出去?我不喜歡有個人在旁邊看著,這樣我根本休息不好!」
「好吧!我就在隔壁書房,等下會讓人在門口守著,有什麼事你就大聲叫,我很快就會過來!」
嚴易澤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走了出去。
秦怡這才鬆了口氣,躺在床上昏沉睡去。
嚴易澤來到書房,讓羅琦去公司把一些重要的文件搬了回來,一邊工作一邊守著秦怡。
快天黑時,他接到一個重要的電話,起身回到卧室,見秦怡已經醒了,笑著說,「醒了?我有點事馬上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床上躺著,有什麼事叫女傭!她就在門口!如果吃飯時,我還沒回來,你就讓女傭把飯菜端過來喂你!」
「好!」
秦怡巴不得他趕緊走,這一天嚴易澤一直守著她,讓她感覺像是在坐牢,心裡特別彆扭。
走出房間,嚴易澤叫過一個女傭,叮囑了好多句,這才戀戀不捨的轉身下樓。
「少爺,車準備好了!」
「恩!」
嚴易澤點頭上車,離開時候特意看了二樓房間的窗口一眼,收回視線臉上不舍的表情斂去,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嚴易澤離開沒多久,薛晚晴跑來了,見秦怡躺在床上,緊張的問東問西。
秦怡笑笑說,「我沒事,別擔心!就是感冒有點嚴重,醫生說休息兩天就好了!這兩天怕是不能陪你去找貨源了!」
「沒事,這種小事我完全可以搞得!對了,今天我去看了下我們的鋪面,施工隊已經進去了,聽那邊的負責人說再有個三五天就能完工了!」薛晚晴笑著說道。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那邊你有時間就去盯著點,實在沒時間的話,就不要管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知道的!對了,你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突然就感冒了?該不會是昨晚和嚴易澤……」薛晚晴半開玩笑的盯著秦怡笑了起來。
秦怡臉色一紅,白了她一眼,「別亂說!哪有的事?」
「真沒有?我才不信呢!」薛晚晴手指著秦怡的脖子,得意的一笑,「你當我瞎呀!那麼明顯我又不是看不到!」
「什麼?」秦怡愣了下,下意識的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了眼,之間她的肩膀上一道清晰的吻痕,正半露在外面,頓時臉色有些尷尬。
「好了,好了!至於嗎?我不開玩笑了還不成嗎?對了,你能不能幫我給嚴易澤說說,明天把羅琦借我一天唄,我看中了幾家,明天要去談談價錢,有個男人陪著不容易被人欺負!」說著薛晚晴臉紅了。
「別解釋了,我懂!」
「那真是太好了!」薛晚晴很開心,秦怡倒也能理解她。
羅琦作為嚴易澤身邊比較信任的人,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他,難得能抽出點時間陪她。
真要能有一天時間和他待在一起,自然是很興奮,很開心的。
薛晚晴興高采烈的走了,房間里再一次恢復了寧靜,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秦怡悶的發慌,費了好大力氣才拿到床頭的遙控,打開電視看起來。
期間女傭送來了晚餐,吃完沒多久,有人敲門秦怡以為是嚴易澤,不想進來的竟然是蕭項。
「你來做什麼?」秦怡的臉色有點難看。
「我來看望外婆,聽說你病了,有點擔心,來看看你!」蕭項一點也不客氣。走到秦怡的床邊坐下,緊張的問,「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秦怡搖頭看了眼蕭項做的位置,皺了下眉,「還有,麻煩你別坐我床邊!」
「不好意思!」蕭項不情願的起身,看著她說,「我聽說易澤出去了?你病了,他怎麼還到處亂跑?也不留下來照顧你?」
「蕭項表弟,你管的是不是有點太寬了?」秦怡皺眉回了句,蕭項的臉色頓時不太自然,訕笑道。「我這也是關心你!」
「你應該關心的人不是我!」秦怡搖頭,意有所指的說,「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蕭項茫然的看著她問。
「你打算一直讓雲夏在你們蕭家當傭人?別忘了,她可給你生了兒子!」
聽她提起雲夏,蕭項臉色一冷,沉聲道,「那又怎麼樣?」
「蕭項,你怎麼能這樣?」秦怡生氣了,蕭項的態度實在太惡劣,居然如此的沒有人情味。
「我知道你覺得我這樣做對雲夏不公平!可這畢竟是我的事,我知道該怎麼做!」蕭項的臉色一冷,笑容迅速收斂。
「行!算我沒說!」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再過一段時間孩子就要滿月了,到時我來接你去喝滿月酒!」蕭項臉上重新掛起笑容。
「到時候我會去!不過就不用你來接了,易澤會帶我過去!」秦怡點頭面無表情的說。
聽她提起嚴易澤,蕭項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妒忌,卻依然笑著回答,「那好,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
「你沒別的事的話,我要休息了!」秦怡忍著痛關掉電視,剛要鑽進被子里,蕭項陡然間臉色大變,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指著上面的一塊硬幣大小的淤青死死皺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秦怡故意裝傻,想要抽回手,蕭項卻始終不放手,臉色越來越難看,「是不是嚴易澤乾的?」
「這和你沒關係,放手!」秦怡瞪了他一眼,低吼。
「真是他乾的!這個混蛋!」蕭項咬牙切齒的低罵一聲,憤怒的眼睛都在噴火。
見他這麼生氣,秦怡卻感覺很可笑,嚴易澤確實挺混蛋,他蕭項可也不是什麼好人。
剛想催他放手,傳開開門聲,下一刻一臉微笑的嚴易澤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床邊死死攥著秦怡手臂的蕭項,他的臉色一下鐵青下來。
「阿項,你幹嘛!給我放手!」
蕭項正在氣頭上,見到嚴易澤頓時指著秦怡手上的淤青責問他,「這是你乾的?」
嚴易澤皺眉瞥了秦怡一眼,點頭,「沒錯!是我!」
「你這個混蛋,怎麼能這麼對她?」
見到蕭項發怒,嚴易澤就一肚子火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笑,「她是我老婆,我怎麼對她是我的事,和你無關!放開她的手!」
嚴易澤的目光落在秦怡被蕭項攥著的手臂上,語氣冷冽的像是冰塊。
「我不放又怎麼樣?」蕭項死死盯著他,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迸射出激烈的火花。
看著咬牙切齒死死盯著對方的兩人,秦怡心裡忽然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