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超時空的《婚姻法》(一)

32.超時空的《婚姻法》(一)

看到這行字說明菇涼訂閱比例不夠被系統防盜了,過幾小時再來吧毓秀宮的貴女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午休,而後另有一個時辰可以由著她們在屋裡看書或者做做女紅什麼的,算下來有兩個小時的閑暇。谷櫻櫻和楚霏平常都是愛睡午覺的人,這回卻都盯房頂盯了一刻仍無睡意,心裡亂得像有千百隻螞蟻在爬,爬得她們周身一陣陣發緊,由內而外都在慌亂。

然後,谷櫻櫻從枕下摸出了平板。楚霏盯著房頂的目光一下轉過來:「你幹嘛?」

「我……我問問陛下是不是他的人。」谷櫻櫻說著已點開微信,楚霏猛一翻身,下榻衝過來將平板奪走了。

楚霏說:「你先別。如果不是不要緊,如果是不就打草驚蛇了?陛下可能一時沒顧上你這邊有平板的事,你這會兒問他,不就提醒他了?」楚霏牢牢地記得她們三個上次被吊房梁,是靠谷櫻櫻通過遊戲給時空部的人發求助才得的救,這回沒準還得求助於那邊呢?

那現在必須很謹慎,不然萬一還沒來得及求助,谷櫻櫻手裡的平板就讓宮人給扣了,她們就真求助無門了。

谷櫻櫻又盯了房頂幾秒,贊同了楚霏的想法。楚霏是個性格比她溫柔的姑娘,心也比她細,她覺得楚霏眼下的想法沒錯。

又過了幾秒,谷櫻櫻坐起身,看向楚霏,沉思著提了個議:「你說……咱能一起去附近看看,直接問問辦差的侍衛到底怎麼回事嗎?」

楚霏有點吃驚,打量她幾眼:「你認真的嗎?」

「對呀,為什麼不?」谷櫻櫻歪頭思索著,「不管那是誰的人,去查時空部肯定有個原因,對不對?咱倆又沒犯什麼律例,誰的人也不能連咱一起抓了吧?」

她說得並不確信,但在不能直接問陛下的前提下,除了親自去打聽,她一時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宮裡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的事情太多,問其他宮人可不靠譜。

她們又不敢這麼乾等著。時空部里現在是什麼情況沒人清楚,萬一真在查什麼大事,再出個宋成揚那樣的人,二話不說就對胡曦動刑呢?

任由好姐妹深陷危難她們還是不是人了!

於是在短暫的遲疑之後,楚霏猶猶豫豫地贊同了她的提議。二人理理衣裙髮髻,還帶著幾分悲壯補了個妝,便手拉手往外走去。

「等等——!」剛邁出門檻,谷櫻櫻的聲音又盪回房裡。

緊接著,她小碎步躥回房中,撲到榻邊劃開了平板的鎖屏。

「幹什麼?」楚霏被她的舉動弄得一臉懵,跟過去看看,谷櫻櫻正跟畫符似的在手寫面板上一筆一劃地寫字。

「定時郵件,我設個定時郵件!要是那邊真二話不說就連咱一起抓的話,這個求助就會發出去!」谷櫻櫻道。

她把發送時間設定在了一個時辰后,收件人是聯繫人列表裡唯一的人:help@。

——那是晉江文學城的客服郵箱,她前兩天看小說時看著看著就看不了了,會跳轉到一個列表裡,寫著「購買VIP」什麼的。

谷櫻櫻不懂是什麼意思,艱難地在APP里搜尋了一圈之後,找到了「客服與幫助」,裡面有這個郵箱。

她簡單地寫明了問題,今天早上剛得到了回復郵件,客服回復了一堆關於「如何充值」「如何購買」的解釋,但她沒看明白。

可即便沒看明白,谷櫻櫻還是因為這封郵件而產生了一陣無法言述的驚喜,因為郵件的回復時間是……2017年4月20日。

那是……傳說中的一千多年後。

給她回復這封郵件的人,應該不是時空部的任何一個人。她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但是她猜,那個人大概和現在的她一樣,是一千多年後的那個世界上的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她在和那邊交流了?

一種激烈的新奇感撞得她心跳重如鼓擊。

與此同時,2017年4月20日的北京。

時空震動造成的影響可大可小,小的話,可能僅是改變某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的結果,連時空部都未必查得出是哪件事情;但若震動得大,最嚴重會造成時空扭曲,導致大熙朝的時空錯亂,甚至導致現代社會和大熙朝擰在一起錯亂。

於是眾人即刻趕回大熙朝是非常必要的。基於時空洞能連接的估計地點是對應的,大熙朝的國都杭京在現代是杭州,他們返回杭京有兩種方法。

一,從北京時空部的總部返回大熙朝時的「北京」,也就是當時稱為薊城的地方,然後走陸路再換水路回杭京。

二,先乘高鐵去杭州,然後從杭州的時空洞回到千年以前的杭京。

——小學數學考試高於二十分的,應該都知道第二種比較快。

拜「一不小心就在速度上秒殺一眾老牌資本主義國家高鐵」的京滬高鐵線所賜,從北京到杭州只需要五六個小時,而且每天有十幾趟車,但凡不是春運,基本都能隨時買到票,還基本沒有乘坐飛機可能會有的延誤風險。

幾人離開望京海底撈時是下午一點半,邊下樓邊用滴滴打了幾輛車,最慢的一輛也不過等了五分鐘就到了。

這一點令扎西多吉唏噓不已,上車之後淚眼汪汪地感慨:「還是現代好啊,那邊送過去的好東西再多,也比不了現代啊!」

司機師傅是一北京人,扭臉瞅瞅副駕上一看就是少數民族的扎西多吉,當時就熱情地笑了起來:「小伙兒剛學普通話吧?『現代』這詞兒不是這麼用的,你得說『現代化都市』。偏遠地區經濟是差點兒事兒。再說現在各地發展得也都不錯,青海什麼的我也去過,西寧瞧著都不比北京差了……」

blabla,北京師傅的話匣子一打開那就合不上。幾道彎一轉都聊到當年西藏農奴制的惡毒上了,幾個人哭笑不得地聽。

兩點半到南站那會兒,師傅正吐槽到某大喇嘛的惡行,跟大喇嘛正面剛過的扎西多吉聽得倍兒舒心。要不是那邊情況緊急,後座的幾個都懷疑他會讓司機再開一百塊錢的。

離得最近的一趟G35次列車是三點十分發車。難得有個雙休日卻又被迫返回加班的幾人相互看看,沉默地全買了商務座,打算回去強行讓部長報銷。

價格比普通二等座高兩倍不止的商務座,一截車廂總共也沒多少座位。陳可邊看座位號邊往前走,待把背包放到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定睛一看旁邊座位的人,頓時傻眼:「司司司……司副?!」

連帶著後面還在各自找座位的司長組長們都差點把下巴砸地上。

正拿著小鏡子悠哉補唇膏的副部長司妍抬頭一看:「哎?這麼巧啊?」然後她的目光前後一盪,疑惑,「哎?你們一起休假……?」

——完犢子。

司長組長們齊刷刷全休假確實不應該,而且還偏在這節骨眼上出了事。估計是免不了被司副畫臉了,就算是亓官部長準的假也不頂用。

估計連亓官部長也得一起被畫。

大熙朝,皇宮。

谷櫻櫻和楚霏在去時空部前,先找到了毓秀宮管倉庫的宦官,行了點賄,「買」了點她們原不該能弄到的東西——她們可不是去跟包圍時空部的侍衛隨便問個路,不拿點稀罕東西討好人家,保准一個字兒都問不出來。宮裡的這點彎彎繞繞,誰都清楚。

兩刻之後,二人到了時空部前,左看右看,「相中」了一個看著面善的侍衛小哥,深呼吸一口,一起醞釀好笑容湊上去。

「這位大人~」楚霏拿捏著「我很諂媚」的心態,「我跟您打聽點事,您看行不行?」

面善的侍衛小哥劍眉一立,頓時變得凶神惡煞。

谷櫻櫻心弦一提,心裡大呼:不要拒絕不要拒絕不要拒絕!

那侍衛不知怎的,打量著二人,辦差的煩亂心情好似突然被驅散了點兒,眉頭便松下來:「說吧。」

這回換谷櫻櫻說話。她銜著笑往院子里睇了眼,作輕鬆狀道:「這裡頭……是怎麼回事兒?我們聽說這是那些『未來人』的地方,突然這麼查起來,是觸怒陛下了?」她邊說邊悄悄取出袖子里的小盒子塞過去,「我們隨口一問,您隨口一說。」

她塞過去的東西,俗稱「軟中華」,在一千多年後被譽為「國煙」。但谷櫻櫻所不知道的軟中華的另一個屬性是——它簡直是行賄界的一個標杆兒!現在她拿來這麼用特別應景!空氣里一下瀰漫起了骯髒交易的味道!

侍衛小哥的劍眉又一立,谷櫻櫻的心咯噔一沉:別發火別發火別發火……我們愉快地合作起來不好嗎!!!

幾微秒里,由億萬種物質、萬千思緒組成的浩瀚宇宙中,好似突然有那麼一縷思緒的力量出奇的大。有力地微微一牽,便在世上牽出了一環環連鎖的波紋。

波紋的最後一圈,悄無聲息地觸在了谷櫻櫻眼前侍衛的腦海里。

那侍衛淡看著她塞過來的香煙,凝視了好幾秒,終於不著痕迹地往自己袖子里一推,目光漫不經心的挪開:「是開罪了太后。」

疾馳的高鐵上,十幾人的手機警報響了一陣又一陣,鈴音好像要湊成一首交響樂。

楚明頭倚著窗框,拇指點開最新的時空震動頻率,目光一劃,又隨手關掉。

旁邊同樣正看頻率圖的方遠橋念叨:「我擦,這妹子能量很大啊……」

早已將座位轉成和他們面對面的司妍跟陳可原正各自小歇,聽言,司妍掙了眼:「她過敏癥狀的具體反應到底是什麼?」

「還不確定。」楚明搖一搖頭,旁邊鐵軌上一列反向的列車呼嘯而過,幾秒就消失不見。他沉了沉,又說,「可能是能左右運氣性的事情。」

司妍沉吟著點了點頭:「之前五個案例有跟她癥狀重合的嗎?」

「沒有。」楚明道。

「我……」谷櫻櫻惶恐地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明明只不過一尺距離,卻也只能看到個輪廓發虛的影子。這虛影上好像又比她方才看皇帝時多了層霧,白花花地擋在眼前,令她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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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時空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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