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大結局{二} 新書《冥夫當道》請關注!
地府雷聲大震,陰雨彌布,昏暗而威嚴的大殿中男人直立坐下。
夜墨炎被拖至大殿中央,黑血已看不清他的樣子,一雙眼瞳直勾勾地盯著男人。
「白韻棠命格該有此劫,罪魁禍首本王以替你帶來,如何處置由你決定。」冥王說完,示意鬼差將紫芊帶進殿中。
夜墨炎裂開嘴發瘋的笑著,眸中泛著弒血的殺氣,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紫芊面前,對身旁的叢真說道:「取些忘川水來!」
叢真會意一笑,飛身而去,很快就從河中取來了一桶水。
「夜墨炎,忘川水?你想要做什麼?!」紫芊雖不知道做什麼用。但心裡有強烈不好的預感,嚇得直往後退。
夜墨炎毫不猶豫,一把扣住她的脖子,表情陰冷又失魂的瘋笑:「記得浸魂盅吧,哈哈哈」
「什麼意思?!」紫芊恐懼不已抬手反抗,想要推開他,卻沒想到他受了嚴重的傷力氣還能這麼大。
叢真遞一碗忘川水在夜墨炎手中,繼而眯眼說道:「服用浸魂盅是一種思念的執念,忘川水就是為你解除執念的。」
看著夜墨炎手中的碗,紫芊驚恐地掙扎著,臉卻已經被他擰變了形,夜墨炎抬手嘴角揚起一絲殘酷的瘋笑,一碗忘川水便往她的臉上倒下去。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紫芊的臉上發出『茲茲』的聲音,整張皮膚開始破裂腐蝕漸漸地看不見以前的樣子。
「啊夜墨炎我這麼愛你你怎麼忍心」她滾在地上痛得連連翻滾,雙手捂在臉上慘叫。
夜墨炎苦心,臉上卻是瘋狂的肆笑,「那豈不是更好哈哈哈」他突地轉身對鬼差命令道:「去!把所有浸魂盅拿來!」
「夜墨炎!好歹我陪了你三千年,你竟敢這樣對我」紫芊有氣無力的癱在地上,臉上一片血肉模糊,夜墨炎勾起殘忍的笑容,「我是讓你繼續愛我」
說完,他又灌滿一碗水,從她的脖子上一點點的倒下去。
「啊啊夜墨炎我恨你我恨你」紫芊顫抖的痛苦,手卻僵硬的在空中伸出,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夜墨炎提起整桶水盡數倒在了她身上,伴隨著肌膚被灼燒的茲茲響聲,他竟會覺得如此好笑:「放心你不會恨我的你會永遠愛著我永生永世哈哈哈」
鬼差取來浸魂盅,夜墨炎奪過來直接掐著她腐爛的臉頰一瓶一瓶,將所有的浸魂盅灌入她口中,然後他幻出金色的光束揮在她身上。
下一秒,紫芊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突然趴在他腳下抱著他的腿,就像一條狗一樣,喊道:「夜墨炎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夜墨炎抬腳踢開她。狠狠的踩在她身上,陰冷的笑道:「從今天開始你再也見不到我了。」
「不你不能離開我我愛你我這麼愛你嗚嗚你怎麼能離開我」紫芊就像是受了錐心之痛一樣,傷心難忍。
夜墨炎重重一腳將她踢去很遠,回頭對鬼差吩咐道:「把她單獨關在地獄里,每天一次忘川水,她喜歡嚼舌根就把舌頭給拔了,記得,是每天一次。」
「夜墨炎,一直都這樣嗎?!」叢真問道。
夜墨炎眯起眸子:「生不如死才最解恨!」突地,他眼神空茫起來:「我的黛兒才會開心哈哈哈」
這時,進來三個黑色斗篷的鬼差,將血肉模糊的紫芊狠狠拽著向殿外拖去,紫芊嘴裡還在不斷的喊著:「夜墨炎我愛你你不能丟下我我真好愛你」
夜墨炎哼笑一聲,繼續怒吼著吩咐道:「把她身上該挖的該斷的,通通給我殘了!記得,每天一次!」
在地獄里,受刑的鬼魂當天備受折磨后,身上的傷在第二天會恢復完好,然後繼續前一天的折磨,不停止的反覆做,直到刑滿那一天,而紫芊不僅要永生永世受著身體上摧殘,還要永生永世受著見不到夜墨炎的精神折磨。
一一一一
二十年後,C市。
花燈初上,坐落在黃金地段的高級俱樂部,音樂震天,酒氣醇香。
二樓的包廂看檯布置各有風味。
法式宮廷,歐洲貴族。巴洛克複興……
在其中一間包間卻沒有開燈。
黑暗中,酒瓶磕碰在酒杯上的聲音,潺潺的酒水聲。
隱約看到一隻手握起金制酒杯,冰塊在酒中發出細碎的聲響。
儘管看不清人,可那處在黑暗中的人卻散發著猶如王者般的氣場。
所有人都看著大舞台,等待著最後的壓軸戲。
這時,黑影勾起唇角。身旁的保鏢俯下身聽他吩咐,不一會保鏢便走下樓與俱樂部經理交談,幾乎只用了五分鐘,所有在場的名門的小姐少爺們全部被清出門外。
「我靠,樓上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嗎?!」
「別說了,你不知道嗎?!是夜家少爺!」
一個女人瞪大眼睛:「真的假的?!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樣子!聽說超級帥!」
「那也不是你的。我聽說他早就有未婚妻了!」
另一個女人詫異道:「夜家少爺?很有名嗎?!」
「哎呀,你不會不知道吧?那夜家可是亞洲富豪之首,權利滔天啊!誰敢與夜家作對就是在找死,雖然各方面都有過這個少爺的報道,但是他從來神秘不露面,被夜家保護得很好。」
女人興奮中染上失落:「他的未婚妻是誰啊?!」
「聽說是一個學鋼琴的富家千金,很受夜家人喜愛。這個少爺特別寵愛她!」
「我靠,還是富家千金,這命也太好了吧!」
舞台上。
女人從暗處走在光圈中,對著一片黑暗的包廂樓上淺淺一笑。
噙著高傲的笑,她優雅坐在鋼琴前。
她一身粉色的長裙,全身白皙如雪。
隨著手指按壓琴鍵,她的肩膀水流般起伏著……
琴律聲響起。悠揚,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女人嘴角高傲的笑意始終不變。
樓上,男人剛毅的唇勾起,愜意深情地盯著那抹倩影,一步一步朝舞台走去
女人側面看著他露出甜淡的笑容,「不是說在家等我嗎?」
「你在這種場合彈鋼琴,我擔心你被別人騙走了」
「醋桶!」
男人笑著坐在她身旁,抬起雙手,手指碰觸黑白鍵,「什麼曲子?」
「肖邦的別離曲,好聽嗎?!」女人低頭悠閑愜意地彈奏,僅僅是一陣旋律,卻像是觸動了男人心底久遠的情感,他伸手摟住她的腰,輕笑:「你以前是不是彈過?」
「我才學的呢」女人側面疑惑,繼而微嘟起嘴,不滿道:「不會是在別的女人那聽過吧?!」
男人的笑聲低醇性感,將頭貼在她的頭上:「我只屬於你,別的女人在我眼前就是一堆白菜。」
「是嗎?!」女人落下最後一個音,「我在你眼裡是什麼?!」
「寶貝,我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飛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寵了!」
女人幸福一笑:「真會說情話!」
「我只對你說。」男人貼在她耳邊輕嚼細語。
女人捧著他的臉,美眸眨巴兩下:「你為什麼就死皮賴臉的追我?!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男人握住她的手,「我說一見鍾情,你信嗎?!」
「那照你這樣說,我第一次去你家給奶奶演奏的時候,你就喜歡我咯?」
「不是喜歡。是愛。」男人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突地,他站起身單膝跪在地上,手中攥著一枚戒指:「嫁給我,棠棠。」
「你」女人驚訝的瞪大眼睛,心裡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我愛你,這輩子只有你才能做我的妻子。」男人眼神極為深情與真誠。
女人的眼神看向那枚戒指。詫異道:「你專門去找人做的?」
男人疑惑:「什麼?!」
「還裝!這戒指上有朵海棠花,故意找人做的吧?!」女人抿了抿嘴,看著他。
「不是啊,這是我家祖傳的戒指,只有夜家的兒媳才能帶上。」
女人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從包里拿出一枚戒指,遞給他看。「怎麼和我家的這麼像?」
男人接過戒指,看了一番問:「這是什麼花?」
「聽我媽媽說是荼蘼,不過,也只有我家的女婿才可以帶的。「女人奪回戒指,傲氣的揚起下頜。」
男人緊緊握著她的手,強制性的將戒指帶上她的無名指,深情肆意:「那這麼說。我們是天生一對,棠棠,嫁給我,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我生來就是你的,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你。」
一一一
今天C市艷陽高照。
太陽早早的升空卻不會讓人感到一絲炎熱。空氣中反而透著絲絲清爽,讓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好了起來。
無數電台的記者在搶新聞: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是夜氏繼承人夜墨炎先生和白氏千金白韻棠小姐,世紀婚禮的現場直播】
【馬路邊全是人,簡直是水泄不通據說來參觀婚禮的人都有機會分得一朵純金海棠花】
【能不能得到要看大家送的多少祝福咯】
夜家宴會廳,整個大廳被打造成古香古色的古式婚禮現場。
賓客們開始入席
白韻棠穿著一身鳳冠霞帔坐在休息室,頭髮高高挽起。她看著眼前為自己梳發的女人,笑問:「你盤的真好看,一看你就是特別用心,你叫什麼名字呢?!」
女人眼中微微濕潤:「溫易真。」
「噢謝謝你噢,等會我讓人給你禮包。」白韻棠對著鏡子照了一番,只聽溫易真說道:「不用禮包,能不能讓我參加你的婚禮?」
白韻棠一愣。看了眼她,皺起眉頭道;「我剛剛看見你就覺得似曾相識,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沒有,小姐肯定記錯了。」溫易真臉上掛著笑容:「新婚快樂。」
「謝謝。」白韻棠點了點頭,轉頭對身邊的傭人說道:「記得一會讓溫小姐進婚禮廳。」
「好的。」
婚禮開始
廳門打開,夜墨炎身穿大紅喜服手中握著同心結牽巾,另一頭牽著的是白韻棠。兩人緩緩走入廳中央。
婚禮主持穿著大紅衣衫,手裡拿著話筒喊道:
【天高地廣,人海茫茫,二位新人鸞鳳呈祥,是上蒼的旨意,是天賜的良緣,為此首先請新郎新娘面對天地!】
兩人轉身面對窗外,只聽主持繼續喊道:
【一拜天地謝姻緣,跪】
兩人相視一笑,雙雙跪下叩首。
【家族昌盛子孫旺,返哺跪乳敬雙親,二拜高堂養育恩,跪】
兩人回身面對父母,雙雙跪下叩首。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新郎新娘面對面,夫妻對拜花堂前,跪一】
這時,主持走上前握著兩人的同心結,笑道:「本人叢真,今日有幸擔任主持,有祝福想送與二位新人。」
夜墨炎微微皺眉,心中湧起熟悉感,嘴上還是輕笑:「請。」
叢真眼中波光微閃:「前世若風霜,今生必美滿,棠花染四溢,三千終良緣,祝福二位,恩愛萬年。」
隨後。叢真立馬別開淚眼,拿著話筒大聲說道:
【送入洞房!】
在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祝福聲中,兩人牽著同心結走進新房。
夜裡,上空掛著圓圓的月亮,一陣微風吹來是夜墨炎打開了房門,大紅喜床上白韻棠靜靜地坐著。
夜墨炎拿起喜桿輕輕挑開她頭上的大紅蓋頭,一張傾國容顏俏皮的抬起眼眸。沖著他莞爾一笑。
「為什麼辦古式婚禮?!」
夜墨炎將她抱在懷裡,親吻她的耳畔:「就是想看你穿鳳冠霞帔,就想掀一次大紅蓋頭,就是想」
五年後。
陽光灑在草地上,種滿的櫻花樹枝頭上紛紛飄落,像在下一場粉色的大雪。
夜墨炎擁著她靠在鞦韆上,中間坐著一個小男孩。
傭人手中舉著相機。欣喜的喊道:「小少爺,看這裡看鏡頭!」
「媽咪,你肚肚裡是不是有一個小弟弟呢?!」男孩噘著粉嫩的小嘴,小手摸著白韻棠隆起的腹部。
夜墨炎親吻男孩可愛的小腦袋,笑問:「那你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當然是妹妹。」
「哈哈哈好,我兒子說是妹妹就一定是妹妹。」
一張照片印著三個人幸福的笑容,不遠處的樹上叢真將照片遞給溫易真。
「想她了。就看看。」
溫易真流著欣慰的眼淚,在照片上親吻白韻棠,「我很開心,雖然並沒有見到最後一面。」
「放心吧,幾十年後你還會和她見面。」叢真親吻她的臉頰。
溫易真抬眸看著花園裡幸福的一家人,問道:「那天,冥王給夜墨炎說了什麼?」
「其實許多事都是冥王不得已為之。造成這一系列的悲劇,主要是紫芊在三千年前更改棠棠的轉世命格,命格一旦寫下只能認命,至於為什麼讓上異那樣做,冥王大人的心思我無法揣測,大概是想磨練夜墨炎吧,不過最後,冥王還是給了他莫大的恩容,允他轉世投胎與棠棠再續前緣,百年後死去,再回到地府任職,直到冥王歸入,再繼任。」
溫易真靠在他的肩上,想了想又問道:「那他回地府後,是不是就不能和棠棠再見面了?!」
「你覺得棠棠會離開他嗎?!」
「我懂了,也就是萬年後,我就要叫棠棠」溫易真欣喜的捂著嘴笑道:「冥王妃!」
「嗯,見了她可是要行禮的噢!」
「我可是她的鐵閨蜜,你覺得需要麼?!」溫易真上下打量他一眼,「我看行禮的是你!」
「我可是保護她千年的守護者,她捨不得」
「你!」溫易真嘟嘴雙手抱胸:「不要嫁給你了!」
「我錯了我是你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