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瑤娘強行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同時她也感覺到對方有些不對勁兒。
那麼燙,燙得人忍不住就想在他的溫度下化掉。似乎也很痛苦,嗓子里擠壓出細碎不顯的喘聲。
瑤娘侍候過晉王很多次,她可能比他自己還了解的他的種種反應。正常的他應該不會是這樣,哪怕他素來很急,他也不會是這樣……
「本王中了葯,很難受……」
感覺到小奶娘能疏解自己的痛苦,晉王也不想讓她驚慌失措大喊大叫,於是便狡黠地如此說道。
「你讓本王待一會兒,待一會兒就好了……」
可問題是這是能待一會兒就好的?
黑暗中,瑤娘臉紅似滴血。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推不開,也不敢叫人……不,她也叫不了,她的舌頭還被輕壓著,只能含糊地說話……
他中了葯?中了什麼葯?會變成這樣,應該是什麼淫葯吧?是誰對他下藥,難道是胡側妃?
可他為什麼不去找別人,偏偏來找了自己。
瑤娘腦子裡有太多太多的不解。
似乎感覺到她的恐懼,晉王安撫似的撫了撫她的舌尖兒,卻被其中溫暖、柔嫩的觸覺所吸引,忍不住又在裡面攪了兩下。
那個小東西左躲右閃,他緊追不捨,一旦追上,便按在指下狠狠地蹂/躪一番。有什麼東西越來越多,明明應該噁心的,晉王卻是想吃……
他想吃,想吃掉,通通都吃掉。
他把人翻了過來,就見她霞飛雙頰,一雙杏眼濕潤柔亮,形狀姣好的櫻桃小嘴兒中銜著他的手指,有透明色的東西不受控制從她嘴角淌了下來……
他一口銜了過去,惡狠狠地舔吸著,感覺心裡的火兒終於下來了一些。
晉王也不是完全沒有經驗的。在邊城軍營里,一群大老粗聚在一塊兒,什麼葷段子沒說過,什麼葷腔沒聽過,旁人忌憚他身份及威嚴,不敢和他談論這種話題,但他卻不止一次聽過……
知道女人家的小嘴兒是可以讓男人快樂的地方,那是一個極樂之境,他自是攆著使勁吸。
果然好吃,又香又甜,若是再多一些就更好了。
瑤娘感覺自己的魂兒都快被吸沒了,整個人都迷糊了,心神恍惚。
有點羞,有點害怕,可更多的卻是渴望。各種酸甜苦辣的滋味與他的氣息混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種她解不掉的毒……
她頭腦昏昏沉沉,感覺自己化成了一灘水,可上輩子的一些情形卻走馬觀花地出現在她腦海里,她看到了小寶的臉。
瑤娘如遭雷擊,頓時清醒過來。
不同於之前,晉王的手腳已經開始不安分了,大掌揉得她胸口鈍生生得疼。
她一把將他推開,他可能根本沒有防備,竟被推開了。
朦朧的月色下,晉王俊得像似妖,長發披散,衣衫半解,胸膛裸露了出來,往下是褻褲,有個地方支棱得老高。
晉王那裡有多麼雄偉,再沒人比瑤娘更清楚了。
她仿若被燙了也似,忙收回了視線。
「殿下,不能,不能的……」
至於不能什麼,她根本說不出口。
晉王眼眸微眯的看著她,狹長的眼中波光流轉,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可他那鄙夷的氣勢與罕見的狂放不羈,卻無不是在告訴瑤娘——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是不能的。
他的神情中隱隱含著不耐,似乎頃刻就要撲上來。
瑤娘被他看得就想躲起來,可她知道不能躲,她得想辦法。
腦海中突然有一道閃電劃過,瑤娘的臉更紅,眼睛更是水潤。她緊捏著手心,提心弔膽地道:「殿下說中了葯,奴婢有辦法可以解決的。」
晉王微微揚眉,集晉王府上下之力都無法解決,她竟能解決?
瑤娘看出晉王眼中的質疑,她睫羽止不住顫抖著,兩隻手緊握:「奴婢有辦法,但請殿下別要了奴婢的身子……奴婢、奴婢還想回家,奴婢還有個幼子在家中……」說著,她又想哭了,卻拚命強忍著。
晶瑩的淚珠懸挂在那捲翹的睫羽上,像似沾了晨露的花瓣。晉王盯著那晨露,有一種想去舔掉的衝動。
瑤娘不敢再耽誤,低著頭,紅著臉,將晉王推倒在床榻之上。
一道陰影飄了過來,卻連天上的月兒都羞得捂了臉。
……
夜色靜謐,隱隱似乎有蟋蟀鳴叫的聲音。
福成縮著脖子,蹲在瑤娘房門前游廊的石台下。再沒見過比他更悲催的,主子出來偷人,他也變成了見不得人的。
要知道這裡可是晉王府,這闔府上下除了思懿院他不能隨意進入,哪個地方不能去的。
一點都聽不見裡面的動靜,福成心裡焦躁不安,恨不得拿起爪子將房門給撓破了。
怕殿下毒氣攻心,又怕若是那小奶娘擰死了不答應,到時候鬧將出來惹人笑話。更怕的則是連這個都解決不了,那可真就沒法子了。
想到這裡,福成更是焦慮。
他忍不住下了台階,往房頂上看去。
房頂上什麼都沒有,只有月光投射在黑瓦上散發的淡淡銀輝。福成對著房頂連噓了兩聲,也不過是眨眼之間他身前就多了個黑衣人,正是暗十。
暗十一直蹲在房頂上,只是他隱藏的功夫太好,讓人看不出來罷了。
「裡面動靜怎麼樣了?」
暗十面無表情道:「我沒揭瓦。」
「為什麼不揭呢?」
福成壓著嗓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來回踱了幾步。
暗十沒有理他。
「你應該揭瓦瞧瞧的,這樣殿下就算髮生了什麼事,咱們也能提前知道。」福成絮絮叨叨。
暗十才不會上這個老烏龜的當,他當然揭瓦了,還瞧到裡面的動靜了。可他絕不會說,因為面前這老貨若真是好奇起來,他可不是對手,讓殿下知道自己透露他的私事,指不定怎麼收拾他。
於是暗十的臉更加漠然,高冷得像塊冰。
可福成是誰?他可不蠢,他了解暗十的性格,他作為貼身保護晉王的暗衛,不可能會放任晉王不管。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裡面是不是成了?」
暗十打算離開。
「你快說呀,是不是?」
剛轉身就被福成拽住了,「你不說今兒就別指望走。」
暗十好煩。想想裡面的情形,都那樣了,應該算是成了吧,遂點點頭,
福成露出一個見牙不見眼的笑。
喲,沒想到那小奶娘倒有這種好福氣,這是祖墳上冒了青煙。
他家殿下終於有個能下嘴的人了。
*
天剛麻麻亮,只有些許微弱的光透過窗扇照射進屋裡來。
屋中還是昏暗一片。
床榻上,晉王半靠在床頭,俊目微闔,手一下又一下撫著掌下的長發。瑤娘半俯在他身邊,俏目緊閉,像似睡著了。
突然,她伸手推了推晉王,不過人沒起,還是趴伏在那裡,聲音像似從嗓子眼裡的擠出來也似。
「殿下,您該走了,讓人看見該不好了。」
晉王沒有說話。
瑤娘滿心氣餒,恨不得將他立刻裝起來扔出去。
她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在自找罪受,她只想著不能讓晉王要了自己的身子,卻根本忘記了晉王的精悍度。她累了整整一夜,也不過僅僅兩次,可她的手口這會兒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疼,都麻木了。
「讓人看見,奴婢就沒法做人了,您明明答應得好好的。」瑤娘忍不住坐起來道。
問題是男人在床上說的話能算數?
顯然瑤娘是不懂這個道理的,她還想勸服晉王讓他趕緊走,可晉王卻宛如饜足的大貓,懶洋洋地躺在那裡,時不時舔舔爪子擼擼毛,卻一點想挪窩的意思都沒有。
瑤娘都快急哭了。
見她急成這樣,晉王想著昨夜她那麼辛苦,也不忍心繼續為難她,遂坐直起身。扭頭看看跪坐在那裡的她,穿著檀香色中衣褲,包得嚴嚴實實,就是從纖白的玉頸那處露出一條大紅色的細帶,忍不住就讓人想起昨晚兒上見到的美景。
她死死攥著衣襟不讓他看,可她那麼小的力氣,哪能阻擋他,所以晉王不但看到了,也嘗到了。
沒有噁心作嘔,反倒覺得十分美味。
身心都舒暢的晉王,面色格外平易近人,他爽快地下了榻,將外衫套在身上。
瑤娘沒下來,半垂著頭坐在那裡。
本來按理她是該服侍晉王更衣的,可她又不是晉王的侍妾,瑤娘一直謹記著這個,所以她才壯著膽子沒動。
她等著晉王自己走,哪知晉王卻站在床前沒挪步,眼光放在她身上,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瑤娘潤了潤有些乾的嘴,正打算說點兒什麼,突然被一個黑影罩住。屋裡本就黑,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足踝上被套了個什麼東西,緊接著晉王便離開了。
等她聽到一陣門被關上的聲音,才鬆懈了緊繃的身子。下意識伸手去摸自己的足,上面被套了一條鏈子。
她撩起褲腿看,就見雪白纖細的足踝上環了一條赤金的鏈子。寬約一指,其上盤踞著一條五爪金龍。
瑤娘被嚇了一跳。
她是見過這條鏈子的,平時就系在晉王不離身的荷囊上。那荷囊里可能裝著很緊要的物事,晉王從不讓人觸碰,哪怕她上輩子貼身服侍他,也是不敢隨意觸碰的。
後來一次無意的情況下,瑤娘才知道那荷囊里裝著晉王的印。
可他怎麼把這條鏈子環在她的足上?
瑤娘雖見識不多,但也知道這五爪金龍可不是隨意亂用的。按大乾朝的規矩,五爪金龍只有皇帝和親王可用。
晉王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因為她服侍得好,才賞她,還是因為其他別的原因?可就算想賞她,這種東西也不該是冒然賞人的啊。
瑤娘試著去解金鏈,也不知是方法不對還是怎麼,竟然解不開。她又嘗試性地拽了一下,這鏈子也不知是什麼質地竟硬如鐵石,根本拽不動。
於是,她只能無奈地看著這條在昏暗下顯得格外耀眼的鏈子,久久緩不過來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