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被撕票了?
一小時后的黑色私家車裡。
在陸驚鴻和白沫陸續上車后,季南風給自己點了支粗大的雪茄,因為抽的急,味道又沖,他不由得咳嗽了兩聲,那搭在車窗旁的手,用力按了按太陽穴。
相比他的沉默陰鷙,陸驚鴻就顯得暴躁急切了許多,幾乎是咬牙道,「該死的,這個茶館的幕後老闆竟然是譚夫人,譚尉明他媽,這件事和她一定脫不了干係!!這個老娘們,如果容笙和唐馨少一根頭髮,大爺我非掐死她!」
這種不敬的口吻,聽得白沫直皺眉,她下意識為譚夫人開脫,「無憑無據的,你憑什麼僅憑猜測就認定是她,是不是太草率了?」
「怎麼可能不是她?」陸驚鴻瞪著眼,那憤怒的表情好像白沫再幫譚夫人說情,就怎麼樣一般,「我剛才在茶館調監控的時候,前台那個服務員明顯裝傻充楞,而且整個茶館的格局,放大了看就是一個大『回』字型,按這個格局建設的樓房,它有一個最大的用途,你知道是什麼嗎?那就是在『回』字形的基礎上,只要每層、每個走廊、以及每個房間,不管是間隔還是門板或各個角落的花紋,只要全部裝飾成一樣的景緻的話,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客人,很容易迷路,在這種情況下,容笙和唐馨都不見了,哪怕唐馨是自己坐計程車離開的,這裡頭都有鬼!」
「可……」白沫還想替譚夫人開脫,這時候季南風熄了煙。
「不要吵了,先說說我這邊了解的情況吧!」季南風吐著煙霧,發動車子的同時,把導航的目的地設置為市中心的譚家。「唐馨的手機我之前裝有追蹤器,剛才搶她手機的不法份子試圖開機,被我逮到了,據他交待,七月十五后的第二天,有人拿了唐馨的照片找上他,只要時機允許就會搶走唐馨的手機,說明了什麼?」
陸驚鴻和白沫對視了一眼,他說,「說明對方已經設計已久,根本不是臨時起意的綁架,更準確的來說,搶走唐馨的目的也暴露了,對方早就清楚唐馨手機被你動了手腳。這個人如果不是親近你的人那就是熟悉你的的人,而且我感覺拘留所的爆炸也不是意外!」
白沫也贊同的點頭道,「是的,雖然季老爺還不知道季北城已遇難,可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季北城已死了,他就這樣死了?好像太草率了,那樣一個人喜歡藏在背後的小人,怎麼能死的這樣容易?」
分析到這裡,她搖了搖頭,「而且,你們沒感覺時間很巧嗎?就算拘留所的爆炸,是有人想逃跑,也不應該是午後,至少應該是凌晨或半夜吧,這起爆炸幾乎和唐馨以及容小姐出事差不多,我總有種感覺就是:就算質疑季北城是假死,想要證實的話,檢測也得明天才出來,而且唐馨和容笙的失蹤,按24小時來算的話,也是明天才能報警,一個晚上的時間,會有太多意外發生!」
陸驚鴻握拳,指關節發出咯嘣咯嘣的響聲,「不管是不是跟譚夫人有關,只要找到她問問就行了!」
「譚夫人!」白沫驚呼一聲,突然間記起來。「我差點忘記了,七月十五的前兩天,我曾送唐馨去過郊區的墓地,當時譚夫人好像也在!」
「怎麼不早說?」陸驚鴻健步如飛的雙手在筆記本鍵盤上,飛快的忙碌著,抬頭準備跟季南風說點什麼時,見他眉頭擰得特加厲害,車體也不像剛才那麼穩。
「風哥,你怎麼了?」
「沒事!」季南風用力搖了下腦袋,腳下油門越踩越快,前方是紅燈,好像沒看到一樣繼續前行,一路疾馳來到市中心的譚家樓下。
季南風熄火,剛要開車門,眼前又是一陣眩暈。
雖然他動作只是頓了下,還是沒逃過陸驚鴻的眼睛。
「風哥!」陸驚鴻從外衣口袋裡,拿了一支液體葡萄糖遞給他,「你知道,我低血糖,剛才離開醫院沒吃午飯,臨走就抓了兩瓶,你趕緊喝口!」
「所以我也是低血糖了?」見陸驚鴻點頭,季南風無奈的接過來。
也當真喝了兩口。
只是原本略有些眩暈的感覺,一下子變得疲憊、困到了極至一般,眼前的影子都黑黑白白的晃,想晃晃腦袋清醒一些,下一刻腦袋一歪!
倒在了方向盤上。
「風哥這裡有我看著,你趕緊上去問問譚夫人!」趕在白沫質問前,陸驚鴻吩咐道。
畢竟季南風是她直屬上司,白沫疑惑的望著陸驚鴻。
陸驚鴻有些煩,「你們女人事真多,現在我和他老婆都失蹤,沒消息了,就算我要對他做點什麼,那也不可能是現在,你就放心吧,我拿黨性,拿自己的命起誓,不會讓他少一根頭髮,只是讓他休息半小時,現在你能上樓找譚夫人了吧!」
至此,白沫這才下車。
電梯沒在一樓,她一口氣跑上18樓。
按了好一會門鈴,都沒有人回應。
下樓的時候,白沫鬼使神差的聯繫了譚尉明,問得坦白,「唐馨和她朋友在譚夫人的茶館失蹤了,這件事,您能保證和譚夫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她沒報自己的名字,譚尉明在電話那邊也沒問,只說,「如果我說沒有,你信不信?」
這一刻,哪怕兩人從來沒有深入接觸過。
白沫也道,「信!」
回到車上,她把原話告訴陸驚鴻。
陸驚鴻控制不住發笑,「這就是你打聽到的內容?」望著仍趴在方向盤上沉睡的季南風,他說,「他怎麼會找你這樣的笨女人做特助?」
「你……」
「得,我現在不想跟你吵,也沒有時間跟你吵!」陸驚鴻忿忿的敲著筆記本,「就不信,還有我查不到的人,走著瞧!!」
白沫沉默了會,「季總什麼時候醒?」
陸驚鴻不想搭理她。
半晌,白沫又道,「假設季北城是假死,那他一定趁爆炸金蟬脫殼了,找人里人外合,然後綁架了唐馨和容笙。企圖報復你和季總,可幫他的人又是誰;如果他真遇難了的話,對你們有敵意的還會有誰?生意廠商的合作商不可能吧,畢竟你和季總不是合伙人,四季集團和聖慈醫院是兩個領域!!」
「……」陸驚鴻敲打鍵盤的動作停下來,「剛說你笨,就開始開竅了,可以啊!」靈光一閃,他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不管季北城是不是假死,我可能猜到了!」
「是誰?」白沫脫口問道。
「關你什麼事!」陸驚鴻放下電腦,掏手機要打電話時,被白沫一下子搶了去。
「除非你告訴我是誰,不然我們就好好清算清算。你把季總弄暈的這件事!」白沫說著,就要把手機丟向窗外,速度快到陸驚鴻驚訝。
「得!」陸驚鴻不再隱瞞,「既然你是我風哥信得過的人,那我也該相信你!」他呼了口氣,「你有沒有發現最近風哥一直在按頭?」
「你是說,他腦袋受過傷?」
「嗯!」陸驚鴻點頭,「還是五年前,風哥因為救我,被彈片創傷,昏迷了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的昏迷導致把之前半個月發生的事給忘了,當時給他主導的醫生就是我,我也因此欠了他一條命!」
白沫還是不明白。「那當時的前半個月,季總經歷了什麼事?」
陸驚鴻吸了口氣,蹙眉道,「當時我們在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作為卧底的他,在跟對方周旋時,認識了頭領的女兒,在勸退這位大小姐離開的時候,她以為季南風指責頭領不該讓她牽扯進來,是關心她對她有意思,以至於在上飛機前肯求季南風抱抱他,趁抱的空檔親了季南風一口,還說再見面會給他準備驚喜,誰知道……」
「怎麼了?」白沫問得急促。
陸驚鴻也陷進那天的血腥中。兩人誰都沒注意,爬在方向盤上的季南風眼皮動了動。
「誰知道,那位小姐剛登上飛機,飛機正處於起飛的狀態時,大部隊清掃了她長大的老巢,當時頭領也死在季南風的槍下,我就是在那時,被飛機上的偷襲者打中,是季南風及時將我撲倒,自己卻受傷了,這次事故之後,一方面是對他本身的生活沒什麼影響,另一方面是上級要求,也就沒有人在他跟前。提前那些事故,現在想想,或許三年前,在難民營里遇到的丸子,就是那位小姐所謂的驚喜!」
白沫咀嚼了好一會,似懂非懂的說,「你意思是說,季南風因為救你而忘記那次事故,因為不記得那位大小姐,而這位大小姐很有可能就是丸子的母親?」
「也只是一個大膽的假設,至於卵子為什麼是唐馨的,或許只是巧合!」一下子,陸驚鴻好像迷霧中有了方向,「如果這次綁走唐馨和容笙的人。和這位大小姐有關,就棘手了!」
「而且唐馨還懷孕了!」白沫不敢再想下去,一旦那位大小姐就是孕育丸子的女人,那那……
「陸驚鴻!」季南風突來的一聲,嚇得後排的兩人狠狠的一怔。
「風,風哥,你,你,你……」陸驚鴻張了張嘴,直接結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離死不遠了!」
唐馨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的起點是從她和季北城的偷偷登記開始的,從民政局的鋼印落下的那一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生了變化。
夾雜著她和季南風的種種,和季北城的婚姻一起混亂著。
正奮力想要清醒時。夢境又是一換。
好像回到蘇錦繡年輕的時候:蘇錦繡的一生和她相同,她在宋雅琴和唐心月的欺凌下長大,而蘇錦繡則在蘇秀娥的欺凌下長大,蘇錦繡和唐山水是怎麼相遇相戀的,明明她是不知道的,可夢裡就像親身經歷過,一點點的放映……
忽遠忽近的夢裡,蘇錦繡忽然變成了譚夫人,就站在蘇秀娥的墓碑前,對她說:唐馨,這是我唯一從他身上弄來的東西,你拿好!
唐馨,你要讓住,一旦見到使用這種東西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所謂的『東西』其實是一方綉著『錦』字的手帕,鑫絲線縫製的,絹料是摻有鑽石粉末的最昂貴的蠶絲布料,單從這一點來推測,她未見過面的親生父親已經不能用非富則貴來形容……
唐馨動了動眼皮,正要睜眼,意外聽到季北城的聲音,他說,「你們什麼意思?答應你們的事,我已經做到了,人也完好無損的躺在那裡,為什麼不讓我走?」
「走?」陌生的男聲笑道,「走去哪裡?好讓季南風找到你?然後再順藤摸瓜找到這裡?」
「那就是你們的事!」面對堵在門口的兩黑人,季北城道,「在拘留所的時候,我們說的好好的,你們製造爆炸讓我假死,我再把唐馨安全的帶到你們面前,現在你們想違約?」
「也沒打算違約!」陌生男人道,「就是再讓你留兩天!」一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我們合作關係的份上,我已經夠給你面子的了!」
「如果我說不呢!」季北城胸膛里,因為憤怒氣得上下起伏。
坐在他對面的光頭男人,帶有紋身的手臂在他腿上的女人後背早,輕輕的撫摸著,淡笑道,「那就試試你的嘴快,還是我手下手裡的槍子更快!」
說話間,好像無視房間里的任何人,撫在女人後背的手一下鑽進去,女人哼哼唧唧,像條蛇一樣靠在他胸膛里,被他猛得按到地上。
腰帶一解,接下來的畫面,哪怕唐馨沒睜開眼地,都覺噁心。
也趁這個機會,她的右手狠狠捏自己左手的指腹……
季北城終究年輕,經驗不足的他,本打算趁光頭男人失神的時候挾持他,可是還沒動手,兩條中看不中用的手臂,已經被光頭男人的手下給反剪。
光頭男人一邊揪著女人的頭髮加快,一邊從另個手下手裡接過槍,隨著『喀嚓』一聲上膛后,槍口直對季北城,「知道上一個不聽我話的人,他是怎麼死的嗎?」
季北城還沒開口,幫光頭男人快活的女人含糊不清的說,「被鱷魚當晚餐了!」
「還是你這個小騷貨明事理!」光頭男人低頭,和女人說話時嘴角明明帶著笑意,可握著手槍的手卻是『砰』的,打中季北城的小腿。
季北城『啊』的慘叫起來,「你不講信用!」
「信用?」光頭男人勾槍的手指轉了轉,「我今天就告訴你,在我周爺這裡。信用是什麼玩意!」說著,又是『砰』的一槍,「信用就是,我幫你逃出拘留所,然後你幫我帶來我想要的人,我們之間的合作就此兩清,在兩清的提前下,你對我而言僅是一個陌生人,對待一個陌生人,我已經客氣了,誰教你不知好歹?」
說著,又是一槍。
季北城疼得出聲的力氣都沒有,兩條被打中的腿,也在這時『噗通』跪在了地上,整個人又順勢倒在地上,張了張嘴,好一會都沒發出半點聲音。
一雙憤怒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光頭男人。
隨著女人越來越快的動作,光頭男人眯了眯眼,再一次把槍指向季北城,還是眉心那裡,他說,「到了今天,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不相信任何人,唯有死人才能閉嘴!」
再次上膛后,馬上就要擊殺季北城。
唐馨透過眼角細小的縫隙,看到這一幕,整個心都是砰砰直跳的。
正當她開口,這時門外傳來噔噔的腳步聲,跟著聽到一道再熟悉不過的嗓音,「乾爹,不要!」
雖然唐馨躺著沒動,卻在看清走進來的這個人的剎那,頓時楞了:竟然是他!
他竟然沒死。
之前兩次感覺像他的背影,果然是他。
只是,白慕楊怎麼叫這個光頭男人為乾爹?
現在這個被他稱作乾爹的男人,指名要季北城把她帶到這裡來,拋開他用意不談,白慕楊最近接觸她的原因,難道是蓄謀好的?
可當時在天上人間,他又怎麼知道,替容笙替班的人其實是她呢?
不期然的,唐馨想到了會所經理:以白慕楊當時的身份,其實要想知道什麼,只要給會所經理一點小費,什麼都能解決。
正震撼著當時的種種,白慕楊已經來到光頭男人面前,女人剛好替光頭男人整理好腰帶,對白慕楊笑笑,「二哥,好久不見哦,沒想到假死後更帥了!」
「費什麼話!」白慕楊朝唐馨所在的位置掃了一眼,附在光頭男人耳畔說了些什麼。
季北城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指著白慕楊說,「你,你,你……」
「怎麼,看見我是不是很意外?」這一刻的白慕楊,一身黑色的皮衣,如果不是臉上的邪魅,都以為他是換下西裝的騎手,唯獨腰間別著的槍。
讓唐馨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一個他,外加一個宋以南,他們的身手根本就不是正經的商人,突然之間,她感覺人心好黑暗。
然,下一刻聽到的談話,卻是徹底刷新她對白慕楊所有的好印象。也證實了一點,當初白慕楊留下的手錶中的跟蹤器,他根本就是知情的。
是故意的,故意以那樣慘烈的方式,要她從未生過質疑他的心。
白慕楊望著窗檯那邊,明亮玻璃上倒影出來的模糊人影的起伏胸口,眯眼道,「乾爹,如果您贊同我這個提議的話,我現在就安排飛機!」
「你,你們要做什麼!!」季北城憤怒的大喊。
「做什麼?」白慕楊拍著他蒼白的臉,「與其擔心以後,倒不如擔心擔心現在的你自己,恐怕不出一小時就會流血而亡!!」
「姓白的,我早就,早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你……啊!」季北城受傷的腿,被白慕楊踩中,原本緩緩往外流的血水,撲哧撲哧的淌出來。
光頭男人咳了聲,「慕楊,你……」他說著,因為咳嗽加重,掏出一方手帕捂嘴,緩了會,說,「就按你說的辦!」
這個時候的唐馨,還不知道。白慕楊所說的『提議』是什麼,只能趁最後的時間,用好不容易扣破的手指在被面裡頭寫著什麼。
一小時后,有人跑進來,提醒道,「周爺,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嗯,把他和那個孕婦弄上飛機!」周爺吩咐道。
到了現在,唐馨不能再裝睡,趁坐起來的動作,把帶有血字的被面掖好,質問道,「這裡是哪裡,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喲,醒了啊?」周爺起身,從隔斷那邊走出來。
唐馨才看清他,這個有著低沉嗓音的男人,個子很高,體型是健碩魁梧的,長臉,頭頂亮的可以充當一盞吸頂燈,目測有五十多負的樣子,嘴角帶笑。
那笑不是溫和,更不像春風,像無形的彎刀,隨時隨地的能制人於死地。
「你是誰!」盯著他的靠近,唐馨往後靠了靠。把帶血的被角抱在懷裡,裝成天真的樣子說,「想要錢還是要什麼?你說!」
叫周爺的光頭男人再次笑起來,「果然,季南風的女人就是大氣!」
聞言,唐馨可以初步判斷,對方是季南風的仇家,「當然,雖然我只是他的挂名妻子,但男人的面子還是要維護的,不管是挂名妻還是真妻,只要是他的妻子被綁架,不管你要多少錢,他都會贖的!」
「挂名妻或真妻?」光頭男人突然俯身。一下子扣住唐馨的脖子,「不管你什麼時候醒的,又聽到了多少,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我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這話只一遍!」
音落,鐵鎚一樣的手掌劈下來。
唐馨也在這個剎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已經在萬尺高空之上,入眼看到的畫面,是臉色慘白,唇也白的季北城,無力的張了張嘴。最後嘴角扯出一抹笑,然後再沒有任何反應。
唐馨怔了怔,「……季,季北城!」
沒有反應。
她再喊他。
還是沒有反應。
哪怕季北城是把她帶來,交給這個叫周爺的男人,面對此時的他,她都不能坐視不理,喊道,「有沒有人啊,快來人啊!」
很快,就有穿西裝的保鏢過來。
唐馨看著沒有反應的季北城說,「他暈了,你們快幫他看看,他腿上有傷啊!」
穿西裝的保鏢眯了眯眼。不緊不慢的走向季北城,然後伸長手臂,最後食指放在季北城鼻樑那裡試了試,又轉移到他脖頸處的大動脈,「他不是暈了!」
唐馨咽了咽口水,「他,他怎麼了?」臉色瞬間變白,呼吸也在加粗,後背好像冒出一層冷汗來。
聽到保鏢一字一句的說,「是死了!」一頓,「死了明白是什麼意思嗎?就是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他被撕票了,而你」
猝不及防的掏出槍來,「也該去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