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大結局(2)
季南風回國的班機信息,唐馨不是第一個知道的,卻是第一個到機場迎接的,人群里,她特意穿了一件棗紅色的收腰大衣,下配白色的鉛筆褲。
配上精緻的小臉,應該是惹眼的。
時間,從早上七點,一直焦急的等到了九點半,出口那裡走出來的乘客,男男女女的,沒有上千,至少也有幾百人,就是沒有他的身影。
叮鈴鈴~
正當唐馨心急如焚的時候,兜里的手機響了。
容笙打來的電話。
唐馨有些急躁,「怎麼了,有事快說!」說話間,她一雙焦急的眸子,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出口,好像生怕錯過了誰的到來。
「想告訴你啊,季先生乘坐的班機,因為空中管制,恐怕要延誤了。」容笙故意不緊不慢的說道。
「為什麼呀!」望著出口那裡,唐馨第一次感覺到煎熬,好像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的特別慢,「已經延誤很久了。還要多久?」
「估計要中午了,你早飯應該就沒吃吧,趕緊回來吧!」容笙說,「他那麼大一個人,還用接?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
「……」唐馨很沮喪,「掛了!」
失落的,靠著廊柱。
一直緊盯出口的視線也落在了腳尖,瞧見自己這一身的打扮,又想到天不亮就爬起來,為了以最美的樣子出現在他面前,她洗了澡,做了面膜,又精修了頭髮。
「哎!」
唐馨重重的嘆了口氣。
轉身,正想找什麼地方填填肚子,左邊的肩膀猛地一沉,聽到對方說,「小姐,麻煩借一下手機!」
「沒拿!」唐馨沒好氣的回道。
那抬起的右腿,好像在這個剎那意識到了什麼,想也不想的轉過身。
一抬頭,唐馨驚在了原地。
「怎麼,不認識我了?」季南風雙手抄兜,站在距離唐馨有兩米遠的地方,張開了手臂,等她從錯愕中反應過來。
這個瞬間,唐馨幾乎是喜極而泣,「你怎麼出來了?剛剛容笙不是說,你乘坐的飛機遇到空中管制,所以要晚到的嗎?你……」
太多太多的問題,攪的她腦亂,心也慌。
也就在瞧見他伸長手臂時,下意識的奔過去,狠狠的撞進他結實的懷裡,「你去了哪啊,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不是說不准我離開你的視線嗎?你為什麼偷偷離開?」
「出國泡美女了!」擁著嬌柔的小妻子,季南風來了這麼一句。
「哼,你再說再說!」唐馨磨刀霍霍,亮出自己潔白的牙齒。一副季南風要是再多說一句,她就狠狠的咬他似的,「你沒受傷吧!」
「這是盼著我受傷的意思咯?」望著唐馨撅嘴的小樣,季南風低笑著握住她的手,粗糲的手指滑進她指縫,以食指相扣的手勢走出機場。
時值深冬的上午,陽光暖暖的籠罩著大地。
兩人沒打車,一路手牽手的往前走。
「把你軟禁在家裡,心裡是不是還在怪我?」季南風在想,周錦離世的消息,總要告訴她,特別是蘇錦繡竟然做出那樣的選擇。
唐馨搖了搖頭,「你也是為了我好,而且……」默默的吸了口氣,「我都知道了,想必你也知道譚尉明和容笙受傷的事,因禍得福的是容笙懷孕了,孩子沒事,就是譚尉明還昏迷不醒,所以在找不到你的時候,我很擔心,真的,我怕,怕一個人,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淚,毫無預兆的落下。
這一刻。響在季南風耳畔的,除了唐馨的聲音,還有呼嘯而過的車響和經過的行人,卻偏偏,他好像聽到了她眼淚滴落的聲音,狠狠的砸在他心上。
「不哭,一哭老公心就疼了!」人來人往的天橋邊,季南風用指腹擦著唐馨落下來的淚,「以後,再不讓你擔心了,好不好?」
「這是你說的啊!」唐馨撅著嘴。
「當然!」季南風溫柔的哄著,「來,給老公笑一個!」
繼而,做了個鬼臉,給她看。
唐馨被逗笑了,「哼,剛才還有人說自己出國泡美女了,又怎麼會把我放在心上?」
「誰說的?站出來,如果讓我知道是哪個膽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人說的,非揍死他不行!」季南風一臉威武的看周圍,好像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只要找出來當真會揍死的架勢。
唐馨又氣又喜,「就是你,你還找還找!」
撅著嘴,冷哼著扭頭。
「哎哎哎,前面那辣媽!」季南風追上去,「那誰,那美女?丸子媽媽?小團兒娘?季太太?季先生知道錯了,還不行?」
一連幾個稱呼,哄得唐馨哈哈大笑。
兩人就這樣一路嬉嬉鬧鬧的,居然從機場步行著回到雙月灣小區,完全沒發現,身後有輛黑色的加長老爺車一直默默的跟著。
車後排的季老爺,腿上坐著正吃棒棒糖的丸子,撅嘴說,「嘻,媽媽沒發現我們就算了,連警惕性向來很好的爸爸也沒發現我們,真要命。狗糧撒了一路!」
「小小的一個人兒,你知道狗糧是什麼?」一旁,哄著小團兒的冷晴,冷颼颼的眼神丟向丸子。
丸子撅了撅嘴,「當然知道了,狗糧就是爺爺和奶奶的現在呀!」
冷晴面上少有的染了些紅暈,「沒大沒小,回家看奶奶怎麼收拾你!」
季老爺雖然沒說話,卻默默的,從丸子看不見的角度握住冷晴的手,驚喜的發現,冷晴不但沒有推開他,反而輕輕的回握了下。
季老爺當即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阿,阿晴……」
轉眼十二月底。
隨著年關將至,已經卧在病床上有半月之久的陸太太容笙,終於得到醫生和陸驚鴻的許可,可以準備辦理出院手續了!!
大清早,天剛剛亮,她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唐馨。
唐馨這段時間,因為季老爺和冷晴破鏡重圓后出國旅行,忙得不可開交,除了照顧小團兒之外,就是往返醫院間,一方面給容笙送湯,另方面就是看譚尉明。
「笙笙,恭喜你,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唐馨來到醫院,走進容笙病房的時候,把一束潔白的百合花送到容笙面前。
「哎喲,終於解放了,全身都長霉了!」容笙早已經迫不及待。
陸驚鴻剛好有手術,不能來接她,也就簡單收拾了下,離開病房前,她說,「阿馨,你再陪我去看看譚尉明吧,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醒!」
唐馨說好,挽著容笙的胳膊來到譚尉明所在的監護室。
隔著透明玻璃窗,已經昏迷了半個月的譚尉明,好像睡著了一樣,不知道時間,不知道身處何方,像疲憊到了極致般的安詳。
每一次過來,容笙心裡都很難受,摸著仍就平坦的小腹,她說,「爆炸的時候,熱浪把我們都涌了出來,是他,要不是他護住我,可能……我和孩子都沒有這麼命大!」
「好了,你也別自責了,醫生不是說了嗎?他雖然沒醒,但各方面檢查都是正常的,說不定明天就會醒了呢!」唐馨安慰道。
容笙點點頭,出院前,再一次叮囑唐馨,「要是譚尉明醒了,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當然!!」唐馨開車,把容笙送下后,意外接到冷晴的電話。
竟然和季老爺旅行回來了。
唐馨去機場接上他們,詫異的問,「媽,你們不是說春節前一天才會回來的嗎?」
後排座椅里,季老爺和冷晴對視了一眼,對唐馨說,「原本我和你媽是這樣計劃的,但計劃沒有變化快,我們突然趕回來,是為了……」
『結婚』這兩個字,異口同聲的從季老爺和冷晴嘴裡說出來。
「恭喜恭喜!」唐馨情不自禁的恭喜兩人:就說譚尉明怎麼可能和冷晴走在一起,現在已經用事實證明他們當初只是演戲而已。
然,下一刻,季老爺卻說,「我們回來不是主要給我們結婚,也是你們,給你和季南風一起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還有你那個好姐妹容笙,也一併舉行,告訴她,他們的費用老爺我全出了!」
「哎喲,好大方的老爺呀!」冷晴喜上眉梢的說道。
「……」唐馨緊了緊方向盤,「我……抱歉!」她說,「我想等等!」一頓,「當然你們也是我的親人,但是和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我只剩下在醫院的譚尉明了,我想等他醒了,再舉行婚禮。好嗎?」
「沒有問題!」沒等季老爺開口,冷晴已經爽快的回道。
「謝謝媽!」唐馨發自內心的,真的很感激冷晴一直以來的支持。
晚上。
季南風因為四季集團的事,忙了一天,人有些疲憊。
餐后,唐馨給他做按摩,說到婚禮的事,她說,「老公,你會怪我嗎?」
「不是早已經說過了嗎?我們家大事小事,都由你說了算,你說哪天就哪天,老公我一直侯著,一如侯著你侍候完了肩膀,是不是再侍候侍候下面?」季南風壞笑道。
「你討厭,老不正經!」唐馨忿忿的,按著他太陽穴的手指在加重,季南風相當配合的嗷嗷直喊。
驀地,一旁的座機響了。
唐馨騰不出手來,讓季南風接聽。
季南風胳膊,微微側了身便接過來,入耳聽到,「季先生,譚先生醒了!」
「醒了?」季南風欣喜的雙眸看向唐馨。
唐馨哪裡還管什麼按摩不按摩的,搶過話機就道,「好好,我馬上到!」然後衝上樓,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又給容笙去電話。
客廳那邊,被冷落了的季先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拿上車鑰匙和唐馨一起去醫院。
軍區醫院。
相較病床兩側,興奮不已的醫護人員來說,躺在病床上的譚尉明就要平靜的許多,好像從昏睡中僥倖醒來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淡淡的看著四周。
「這是幾?」得知譚尉明醒來,院長親臨,伸出兩根手指問道。
譚尉明回了個二,院長又問,「還記得你是誰嗎?」
「譚尉明!」
「那你認識我們嗎?」院長繼續追問道。
「知道,你是軍區醫院的院長!」譚尉明說,「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我沒失憶,身體好好的,你們可以放心了!」擠了一絲笑容。
考慮到譚尉明剛剛醒來,院長讓他休息休息,再進一步檢查。
半小時后,季南風和唐馨趕到時,副院長正在給譚尉明檢查受傷的雙腿,拿了一把小錘,捶這裡問他什麼感覺,再敲敲那裡問他會不會疼。
譚尉明一一回答,「看吧,我沒什麼事,好好的,放心吧!」
他所說的放心,不止是醫護人員,還是上級領導。
就他的身體狀況,院方如實上報。
正好年關將至,一周后的傍晚,譚尉明叫住唐馨,「有件事我想麻煩你!」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封辭職信,要唐馨幫他寄出去。
唐馨頓了頓,「為什麼?我好像聽院長說,你因為腿傷可以好好過一個春節,還打算過幾天拆了石膏后,跟我們住在一起呢!」
「也許是累了吧!」望著窗外的夕陽,譚尉明吸了口氣,「你也知道,我之所以這樣上進,更多的是想讓母親開心,現在……不用了。」
「……」唐馨說,「好!」頓了頓,「我準備了一些東西,等你出院后,我們給她立個碑吧,一個真正的,屬於蘇錦繡的墓碑!」
「好!」
「……」唐馨接過信封,「你想好了?」
「好了!」
「……」唐馨抿嘴,「之後有什麼打算?」
「如果我說,我想年前就參加你們的婚禮呢?」譚尉明望著她,淡笑道。
「還有十天就過年了!」瞧著譚尉明眼裡的期望,唐馨說,「不過肯定沒問題啦!」
轉身的唐馨,沒注意譚尉明眼裡的凄涼……
一周后,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
書香家園小區物業迎來兩大喜事,早早的就把紅燈籠掛起來。
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首先進入眾人眼帘的,是清一色白色的豪車車隊,最前頭的加長花車裝飾的奪人眼球,綵球和玫瑰花擺成心型,還有長長的彩帶。
開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準新郎季南風。
一身的白,白色新裝西裝,白色襯衣,白色皮鞋和大紅色的領帶,大背頭經過精修打理后,整個人就是所有女人心中幻想的白馬王子。
他手裡拿了一束限量的紫色玫瑰,踩著長長的紅地毯,一直來到唐馨和容笙的出租房前。
沒等敲門,另一位似空降而來的準新郎陸驚鴻,居然是一身黑,外加紅色領帶,捧著一整粉色的玫瑰花,像搶時間般的衝到季南風跟前。
他笑嘻嘻的說,「風哥,雖然你和我,是你年長,但裡頭的兩位新娘,可是我家大,我家是姐姐,所以先接新娘的那個人一定是我!」
季南風不服氣,「怎麼就是你了呢?誰登機時間早,誰先接!」
早在昨天晚上,準備今天舉行婚禮后。唐馨和容笙一商量,打著結婚前新郎新娘不能見面的旗子,然後跑回書香家園快活。
兩個女人『甩手掌柜的』的姿態,楞是把兩個新郎給晾傻了,無形之中達成了一個看誰先娶走屬於自己的新娘的約定。
導致,接親的這一刻,兩男人站在門口,臉紅脖子粗的爭論起來。
房間裡頭。
已經換好婚紗的唐馨,黑白分明的眼眸轉了轉,「我們是不是不能這麼容易,就讓他們得逞?」
「必須的!」經過化妝師提醒,容笙有了主意,把腳上的鞋子脫下來。吊到窗子外面,「一會找不到鞋子就不讓他們走!」
「好!」唐馨也贊成。
兩沒心沒肺的女人,差點把化妝師給笑彎了腰,「化了這麼多年的新娘子妝,還是第一次見你們兩人這樣的,專坑自己的老公!」
「不坑白不坑!」煙癮上來,容笙好想抽煙,卻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忍著,正在防盜門『哐』的一聲,是陸驚鴻沖了進來。
「老婆!!」陸驚鴻搶奪先機,「趕緊跟我走!」
「走什麼走,老娘煩著呢!」說著,毫不客氣的把煙癮帶來的煩躁。全灑在陸驚鴻身上。
眼看季南風就要進來了,陸驚鴻忍著,「笨女人,趕緊抱緊我!」蹲下來,就要容笙上他的背上,又在記起什麼之後,抱起容笙就跑。
與此同時,季南風也來到唐馨跟前,雷厲風行的抱起來,也趕時間的往外沖。
門口,是譚尉明攔住兩對新人。
「新娘腳上鞋子都沒穿,就想把人娶走?門都沒有!」譚尉明因為腿傷還沒好,坐在輪椅上,他身後上擁擠的,是小區里的鄰居。
有膽大的孩子們已經伸手,索要紅包。
陸驚鴻和季南風無奈,只能拿紅包打發障礙,卻是紅包一出,原本擁擠在門口的鄰居們,全都紛紛擠上來『阻止外加刁難』,提出一個個的難題。
「聽說新郎聲音很好聽,我們要聽歌!」
「聽什麼歌呀,早就聽說兩位新郎都是退伍軍人,現場給我們做52個俯卧撐好不好?」
「還要背著我們的新娘子!」
「好呀好呀!」做為今天婚禮的花童,丸子看戲不怕事大,從譚尉明身後鑽出來,拍著手要季南風和陸驚鴻就地擺好姿勢。
起鬨聲中,冷晴也現身。
她一身喜慶的紅色旗袍,越過人群看向譚尉明。
大概這是譚尉明受傷回國后,冷晴第一次見他,因為現場人多,沒辦法交流,冷晴只能用眼示問他傷好的怎麼樣。
譚尉明含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下一刻,兩位準新郎擺好姿勢,駝著自己的新娘子開始做俯卧撐,人群里也有人開始數數,現場別提多麼熱鬧歡快。
唯獨站在角落裡的白沫,落魄的,悲涼的,凄涼的笑著。
自始至終,她看似隨意的視線就沒在新郎或是新娘身上停留過,那一雙帶傷的眼眸,在看見了一對男女的『曖昧』后,更加策定心中的決定。
「……48.49.50.51.52,夠了夠了!」52個俯卧撐很快做完,已經氣喘吁吁的季南風和陸驚鴻,略有些吃力的抱著自己的新娘下樓。
作為季南風的助理,白沫自然擔負起整個婚禮的流程,隨著花車出發,她也迅速投入忙碌中。
浩浩蕩蕩的車隊,從書香家園小區開始出發。經過聖慈醫院,季家老宅,還有陸驚鴻新購置的私人別墅,最後圍繞著寧市差不多轉了一圈,來到本市最大的教堂。
下了花車,走過百合花門,站到神父面前。
面對所有的來賓和奢華的裝飾,唐馨激動的眼框泛紅,禮炮響起的那一刻,她抬頭看著蔚藍的天,朵朵白雲中,好像閃過唐山水,蘇錦繡的臉……
「季南風先生。你願意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永遠愛您身旁的妻子唐馨女士,對她忠實,直到永永遠遠嗎?」神父問道。
季南風說願意。
「唐馨女士,你願意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永遠愛您身旁的丈夫季南風先生,對他忠實,直到永永遠遠嗎?」神父又是問道。
「我願意!」唐馨哽咽道。
隨後,神父再問陸驚鴻和容笙的時候,唐馨的尾指被某個一臉正經的男人給握住,緊緊的,一直扣在他炙熱的手心。
隨著神父說『交換戒指』,季南風立馬轉過身,灼灼的看著咫尺前的新娘,「唐馨,你開心嗎?嫁給我,幸福嗎?」
「傻!」唐馨也是膽肥了,居然在交換戒指的片刻,來了這麼一句。
氣得季南風當眾擁著她,像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霾一樣,狠狠的一陣親吻后,喘著粗氣說,「把手裡的捧花,丟向白沫!」
唐馨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還是照做!
丟捧花前,唐馨順道給不遠處的容笙一個眼神,容笙眨了眨眼,幾乎和唐馨同時后拋捧花,兩人所對準的方位,正是白沫的所在地。
白沫猝不及防的,被兩個捧花打中,一臉錯愕的望著台上的兩對新人,最終還是堅決的把手裡的辭職信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