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誰看剜了誰的眼!
「咦?」
溫初九疑惑出聲。
屋裡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一片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憑藉直覺動作,所以勾住鳳逆淵的脖子湊上去以後,她立刻感覺觸感有些不對。
剛想拉開距離說話,鳳逆淵突然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把她按進懷裡。
鼻子撞到硬實的胸膛。溫初九的眼睛立刻紅了,下一刻,寢殿門被人一腳踹開,燭火點亮之前,鳳逆淵用被子把自己和溫初九裹了個嚴實。
鳳景佑帶著那些侍衛殺了個回馬槍回來,鳳逆淵的臉已經黑到極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滾出去!」
「打擾堂兄的美事真是不好意思。」鳳景佑嘴上說著對不起,眼睛卻一錯不錯的盯著被子下鼓起的那一坨,好像要透過被子把裡面的人都看透。
鳳逆淵眼神狠戾的盯著鳳景佑。屋子裡瀰漫著劍拔弩張的味道,所有護衛緊緊拿著手裡的刀,卻一動也不敢動。
見鳳逆淵沒有要退讓的意思,鳳景佑朝床邊走去。
「堂兄不是向來都不近女色嗎?怎麼今晚有如此雅興?」
說話間,鳳景佑抬手伸向被子,鳳逆淵箍著溫初九的手緊了緊,在鳳景佑的手快要碰到被子的那一刻,抓住了他的手。
「堂兄這是何意?」
鳳景佑眉眼彎彎的問,活脫脫一隻笑面虎,鳳逆淵抓著他的手漸漸用力然後收緊。
「本王不喜歡別人動本王的東西,尤其是本王的女人!」
「嘖嘖,堂兄這護短的脾性,倒是半點都沒有改呢。」
鳳景佑嘖嘖出聲,手腕一翻,掙脫鳳逆淵的鉗制。再次襲向被子,鳳逆淵一手攬著溫初九,抬腳踢了鳳景佑一下。
鳳景佑卻不避不閃,受了鳳逆淵一腳,還是要將被子扯開。
「啊!」
懷裡的人發出一聲驚呼,鳳逆淵敞開睡袍把溫初九擋住,鳳景佑把被子搶了過去。
睡袍不算大,要遮住一個溫初九有些勉強,所以在場的人隱約可以看見南麟王懷裡抱著一個嬌小卻身姿婀娜的女子。
女子皮膚很白,瑟瑟發抖的躲在南麟王懷裡,嬌小的緊,有些蓬亂的秀髮擋住了臉,看不真切面容,但光看身形都覺得姣好憐人。
「轉過去!不然本王剜了你們的眼!」
鳳逆淵怒氣十足的命令,在場的護衛立刻轉過身去不敢多看一眼,鳳景佑卻是半點不怕,丟了被子,目光灼灼的盯著溫初九看。
「看來這美人當真是叫堂兄上心得緊,本王只是想看看堂嫂是何等的花容月貌,堂兄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傷了兄弟的和氣?」
呵!
這話說得好像他搶堂嫂被子就不傷兄弟和氣了一樣!
鳳逆淵剛想反駁,溫初九忽的伸手把頭髮往耳後一勾。扭頭淚眼朦朧的看著鳳景佑。
「奴婢命賤,請二位殿下莫要為了奴婢傷了和氣,鎮西王殿下要看奴婢長什麼樣子看便是了。」
溫初九此時說話的語氣與鳳逆淵平素聽見的並不相同。柔柔弱弱,好像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嬌軟,卻又不讓人覺得矯揉造作。
加上欲哭不哭的沙啞,只勾得人心裡痒痒。
話音落下,溫初九還特別抬起下巴,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臉暴露在燈光下。
這張臉和她平時的臉也不一樣,之前她的臉還顯出幾分平庸,這會兒卻是柳葉眉,杏仁眼。一雙美目含嗔帶怨,眼底水光瀲灧,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這張臉,其實還是她的臉,只是細微處做了些調整,鼻樑高挺了些。眉眼開了些,唇上點著潤澤的朱紅,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任人採摘。
這種欲放未放的美,極具誘惑力,讓人忍不住想佔有甚至摧毀。
鳳逆淵的手又緊了些,如果沒有之前的事,他恐怕都要誤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懷裡這個女子怎麼會是之前那個傻兮兮的女人?
看清溫初九的臉,鳳景佑也愣了。他甚至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兩步。
鳳逆淵把溫初九的腦袋重新按回自己懷裡,佔有慾十足的看著鳳景佑:「人你也看見了,還不走?」
鳳景佑回過神來,眼神複雜的看了溫初九一眼,這才下令:「走!」
鳳景佑帶人離開,走在最後的侍衛還很貼心的關上了門,鳳逆淵站在那裡沒動,確定人真的走了之後,猛地把溫初九按到床上,用手掐住她的脖子:「你什麼時候又招惹上鎮西王的?」
胸口攢著怒火,鳳逆淵簡直氣得牙痒痒,剛剛鳳景佑那眼神。除了吃驚,更多的是化不開的溫柔,他倒是不知道。這女人竟然有這麼好的本事!
「大哥,別亂來,我這臉就是按照他心上人的臉畫的!」
溫初九小聲解釋。當初她潛伏到鳳景佑身邊時,可沒少看他拿著一個女子的畫像借酒澆愁。
「換回來!」
鳳逆淵擰著眉命令,一刻都不想看著溫初九頂著這張臉在他眼前晃。
「別呀,他看都看見我了,以後你把我帶在身邊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溫初九提議,其實她也可以扮成宮女太監跟在鳳逆淵身邊。但做事的話就沒那麼方便了,好多場合她都沒辦法跟著去。
「不行!」
鳳逆淵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你……」剛說了一個字,溫初九突然滾到一邊順手用床單裹住身體,然後痛苦不堪的蜷縮在床上:「好痛,胸口好痛……」
「好痛?」
鳳逆淵沉了臉,溫初九點頭,剛要點頭說是被他氣的,鳳逆淵已經動作極快的從床底下拿出她脫下來的衣服,準確無誤的從裡面翻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
「我沒……唔!」
咕嚕!
沒給溫初九解釋的機會,鳳逆淵直接把那粒藥丸塞進溫初九嘴裡讓她咽了下去。
撐了一路的心絞痛都沒吃藥,結果到這兒就被強行餵了一粒葯,溫初九心痛得要死。
一共就只有三粒葯,就這麼被他浪費了一粒,還要不要她活了?
溫初九生無可戀的瞪著鳳逆淵控訴,這人卻絲毫不理會溫初九的目光,只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痛嗎?」
「……」
是胸口痛,又不是發燒,你摸額頭做什麼?
溫初九翻了個白眼,餘光掃到鳳逆淵腹部以下的部位,眼底閃過訝異:「王爺,你好像……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