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南疆皇室的產物
眼睛在南訣和鳳逆淵之間飛快的掃了幾下,溫初九很是果斷的把鳳逆淵推開丟到一邊,抱住南訣的金大腿。
「沒有沒有,倫家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主人的事!這個人是自己突然出現的!」
溫初九眨巴著眼睛,狗腿又諂媚的說,心裡卻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番。
實在不能怪她,她也不想叫這人主人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其妙暈倒之後,面對南訣的時候,身體有些時候就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
南訣沒有理會溫初九,走到鳳逆淵面前,用腳踢了踢他,鳳逆淵沒有反應,像是暈死過去了。
「主人!」溫初九跪著過去捧住南訣的腳:「這個人沒什麼用,把他丟出去吧,免得髒了主人的洞。」
南訣低頭看著溫初九,俯身,薄涼的指尖抬起溫初九的下巴,幽深的眸底晦暗難明,溫初九努力露出無辜的笑。
南訣的拇指饒有興緻的在溫初九下巴處摩挲:「你記起什麼了嗎?」
「記起什麼?」溫初九下意識的反問,然後一臉茫然:「我忘記什麼了嗎?」
嘴上是這樣說,溫初九心裡卻是一片驚駭,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叫鳳逆淵。知道自己認識他而且有點怕他,卻不記得他的身份地位,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和他認識的,至於南訣,她只知道自己應該服從他的一切命令,卻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南訣盯著溫初九看了好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鬆開溫初九的下巴,轉身,衣擺在空中打了個旋兒,朝洞里走去。
溫初九悄悄鬆了口氣,南訣輕飄飄的聲音從洞里傳來:「把他拖進來。」
「好嘞!」
溫初九答應,樂顛顛的抓住鳳逆淵的一條腿往洞里拖,把人拖到裡面,鳳逆淵的發冠都不知道被巔到哪兒去了,一頭墨發沾了灰亂糟糟的粘在臉上,他臉上有傷,血已經凝固,還有黑乎乎的灶灰,完全沒了王爺的形象,狼狽得很。
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南訣在哪兒,溫初九丟了鳳逆淵的腿,蹲下來好奇的看著他。
然後越看越覺得這人生得很是好看,五官俊逸,有著叫人不敢靠近的冷峻,她心裡卻又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有種有恃無恐的底氣,好像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不會傷害她。
這般想著,溫初九伸手撥開粘在鳳逆淵臉上的頭髮,不小心碰到他臉上的傷口,指尖忽的傳來一股刺痛,好像有什麼要衝破指尖順著他的傷口鑽進去。
溫初九猛地縮回手,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指,圓潤的指腹染了點血,卻沒有任何異常。
難道是她的錯覺?
溫初九疑惑,低頭,不期然對上一雙猩紅的眸。
「……」
這個大閻王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大閻王?她怎麼會這麼稱呼這個人?難道是因為以前他對自己很兇?
溫初九眼珠滴溜溜的亂轉,身體卻僵在那裡沒敢隨便亂動,生怕刺激到眼前這人,讓他突然發狂。
屏住呼吸,連胸腔的震動都盡量小心翼翼,空氣好像都變得凝滯,只剩下無聲的對視。
被這樣一雙猩紅的眸看著,溫初九漸漸沒有辦法再想其它的事,只能專註的看著鳳逆淵,渾身的肌肉一點點繃緊,只要他有一點動作,溫初九都覺得自己能一下子蹦到洞外去。
然而鳳逆淵一直很安靜,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雙眸子由一開始詭異的猩紅慢慢褪色,沒過多久,便又恢復黑亮的瞳孔,眼神是難得的清澈,甚至有點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溫初九驚愕,有點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一個正常人的眼睛,怎麼可能會變色?
正發著呆,男人開口發問:「你是誰?」聲音沙啞低沉。有點像宿醉后醒來的人。
聽見這話,溫初九的第一反應不是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噗通一下跪了下去,並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這個男人釋放了什麼威壓,只是習慣性的,不經大腦思考做出的動作。
「……」
溫初九面無表情,膝蓋磕在地面凸起的岩石上,有些疼。
眼前忽的一暗,然後鼻尖撞上男人硬實的胸膛,痛得溫初九差點掉下淚來。
男人有力的臂膀擁著她,如同擁著一個稀世珍寶,手彆扭的拍拍她的肩膀,似乎是想要安慰,卻因為太過生硬沒有控制好力道,反而拍得溫初九肩膀有些發麻。
當然,除了肩膀,溫初九的頭皮也是麻的,總覺得這樣的動作不應該是這個人做出來的,似乎有哪裡怪怪的。
正想著,下一刻,男人一臉無辜的開口:「娘,別怕!」
「……」
我雖然記憶出了點問題,但智商好歹還在,我這個年紀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大這麼壯的一個兒子!?
溫初九瞪大眼睛,驚悚的想要推開鳳逆淵,這人卻死死的抱住她不放,力氣大得好像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
腰好像要被勒斷,溫初九不敢掙扎了,很沒骨氣的痛呼:「疼疼疼……」
聲音剛落,鳳逆淵被南訣從背後打了一掌,吐出一口血來,溫初九被南訣抓著肩膀拎過去。
鳳逆淵抬手擦擦嘴角的血,眼神哀怨的看向溫初九,語氣跟著帶了點哭腔:「娘,他欺負我。」
「娘?」
南訣複述,似乎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溫初九小心翼翼的把肩膀從南訣手下解救出來,抬手戳戳自己的腦袋,乾巴巴的解釋:「他這裡好像有點問題。」
雖然知道溫初九中了自己的攝魂術,南訣還是沒有相信她說的話,只俯身看著鳳逆淵。
鳳逆淵對南訣就不那麼友好了,眉頭微皺,沉澱在他身上那股子腥風血雨的弒殺便洶湧而來,好像在他身後就是千軍萬馬。
溫初九感受到他的餘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南訣卻是不害怕的,不僅不害怕,反而伸出食指沾了點他臉上的血跡。拇指輕輕捻了一下,放到鼻尖輕嗅。
老實說,這個動作若是其他男子做,恐怕會有好男風的嫌疑,但南訣做起來,卻有種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溫初九隻覺得後背發涼,好像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個要靠吸食人血才能活下去的怪物。
當然,他也的確有飲人血的癖好,就在幾個時辰前,溫初九就已經放了一碗血給他喝了。
指尖除了血腥味,還有一股極淺淡的腐臭氣息。這味道南訣並不覺得陌生,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熟悉。
楹蠱,一種可以蠶食人筋脈的蠱,中蠱之人武功越高,受到的蠶食便越快。
這種蠱飼養起來極其困難,除此之外,想要中到旁人身上也十分不易,必須用至親之人的血餵養此蠱七日,否則,此蠱根本無法在人體內存活。
當然,和其他蠱一樣,這蠱也有子母蠱。母蠱對子蠱有很強大的吸引力,即便相隔千里,若是母蠱發生異動,中了子蠱的人也會有所感應。
通過剛剛鳳逆淵的表現,南訣幾乎可以肯定,鳳逆淵身上中的是子蠱,而母蠱,曾經在他身上待了十多年,就在幾個時辰前,被他轉移到溫初九身上了。
今天之前,他以為自己會被一直困在這裡永遠不見天日,可是現在。他很確定,再過幾天,他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拿出懷裡的手帕擦了擦手,南訣起身看向溫初九:「幫他沐浴,拿我的衣服給他換上。」
「……」
溫初九獃獃的看著南訣,沒有立刻接受他的指令,南訣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怎麼,他對你來說難道是很重要的人?」
是很重要的人嗎?
溫初九在心裡問自己,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些碎片似的畫面,剛想仔細看清,對上南訣清亮的目光,剛剛還紛亂無比的腦袋。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伸手敲了下腦袋,溫初九跪下面無表情的回答:「沒有,小九永遠只效忠主人一個人!」
看見溫初九的反應,南訣眸底閃過一絲冷芒,丟了手帕轉身離開。
確定他走了,溫初九才從地上站起來,又盯著鳳逆淵的臉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才拖著他往洞里更裡面走去。
這洞很大,岩壁上到處都鑲嵌著夜明珠,越往裡走,夜明珠越少,光亮黯淡下來,卻是綠油油的十分清幽,再往裡面走一些,一個不大的水潭出現在眼前,水潭上房方蒸騰著些許水霧,越走近,越能明顯感受到一股熱氣,這是一處溫泉,水卻不是清澈見底的,而是一片墨綠,和洞外不遠處的水池有些相似。
溫初九停下,丟開鳳逆淵的腿,轉身毫不猶豫的把他衣服全部扒下來,期間看見他腰上掛著一串鑰匙和一個上好的和田籽玉,溫初九順手扯下來就塞進自己懷裡,然後把人推進潭裡。
『咚』的一聲悶響,那人沉了下去,溫初九蹲在溫泉旁邊,像個木頭一樣蹲在那裡發獃,過了好半天,溫初九緩慢地抬頭看了水潭一眼,水潭安安靜靜的,連剛剛盪起的漣漪都消失不見。
溫初九兩眼無神的看了一會兒,慢吞吞的挪過去,小心翼翼的伸手朝水潭探了一下,指尖剛碰到水,便飛快的縮回來,好像被什麼燙了一下。
張嘴含著指尖,鼻尖無意識的發出一聲哼哼。
她剛剛好像把什麼東西丟進這裡面了,但她不會水,不能撈起來,怎麼辦呢?
哼哼一會兒,眸光渙散的瞳孔漸漸有了一點焦距,溫初九抓起手邊的一塊小石頭,朝水潭丟過去。
『咚』的一聲,小石頭消失在水面。溫初九睜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水面,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麼,然而一刻鐘過去,水面依然平靜,什麼都沒有。
溫初九有些急了,再次哼哼兩聲,又往水潭邊挪了一點,眼底的神采又多了幾分。
「嘩啦!」
伴隨著不小的水聲,一個人頭從水裡拱出來,正好在溫初九面前,水濺了溫初九一身,把她打了個半濕。溫初九嚇了一跳,一分神智回籠。
「我去你大爺!」
低喝一聲,溫初九一腳踹在這顆頭上,然後一蹦老遠,警惕的盯著水潭,好像裡面有什麼洪水猛獸。
水面冒了幾個泡上來,片刻后,那個腦袋再次冒出來,這一次隔得遠,溫初九沒嚇得那麼狠,仔細看了一會兒,確定冒出來的腦袋是自己剛剛丟下去的人之後。又巴巴地跑到水潭邊。
「娘!」
鳳逆淵捂著腦袋輕喚,語氣要多委屈有躲委屈,溫初九本能的打了個哆嗦,然後伸手在這人頭上呼了兩下。
鳳逆淵擰眉,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索性不去想,用腦袋蹭了蹭溫初九的手。
溫初九受驚的收回手,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然後蹲在潭邊幫鳳逆淵按捏肩膀,她的手法很熟練,好像這樣做過千百遍了。
按捏的力道適中。又是泡在溫泉里,鳳逆淵很自然地靠著水潭享受起來,腰腹傳來微癢的感覺,伸手隨意的一撈,是兩條黑色的魚,小小的兩隻,還不足他巴掌大,看上去有點像鰱魚,鳳逆淵也沒在意,抓著它們玩了一下便放它們走了。
這樣磨磨蹭蹭半個時辰,鳳逆淵才從水潭出來,溫初九屁顛屁顛的拿了一套乾淨衣服給他換上。
衣服是灰色的。上面用銀絲綉著蛇蟲之類的圖案,有點像圖騰,但並不像吉祥物,反而看上去有些詭異,溫初九吸吸鼻子,低頭幫鳳逆淵束好腰帶,再幫他穿上外套。
老實說這衣服並不是多麼好看,甚至有些怪異,但被這人穿上,卻被他身上那股底蘊深厚的正氣蓋住。
溫初九退開兩步打量著自己的傑作,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句話,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拍了個馬屁:「王爺果然是穿什麼都好看!」
「……」
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衣服小了點。鳳逆淵不太適應的扯扯衣服,走到溫初九面前,一臉認真的問:「『王爺』是什麼?能吃嗎?」
『王爺』是什麼意思溫初九不知道,但吃是什麼意思溫初九很清楚。
一提到吃,她突然有些餓了。
肚子配合的『咕咕』叫了兩聲,溫初九拉著鳳逆淵離開水潭,沒多久便找到南訣,彼時南訣正搗碎了一顆夜明珠做東西。
「主人,小九餓了。」
溫初九誠懇的表達自己的訴求,南訣放下手裡的東西,抬頭看向鳳逆淵,看見他身上那件衣服。瞳孔微縮,不過很快恢復如常。
「幫我把它搗成粉末。」
南訣把裝著夜明珠的罐子推過去,溫初九接過罐子抱在懷裡,委委屈屈的開口:「可是我餓了。」
「……」
南訣皺眉,有些煩躁,剛想說話,男人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我娘說她餓了,給她吃東西!」
語氣帶著慣有的命令,並不是他故意在施壓,而是身體長期形成的本能反應。
南訣眼底閃過一絲興味,倒也不急著做那些東西了,扣著溫初九的肩膀後退兩步。眨眼間手上便多了一把匕首,匕首抵著溫初九的喉嚨,卻是用的刀背,並不會傷到溫初九。
「好漢饒命!」
溫初九大喊,喊完整個人又開始發怔,『好漢』是什麼意思?她好像經常說這句話。
鳳逆淵的眼睛卻是危險的眯起,手緊握成拳,臉綳得緊緊的,眼底卻泄出難以掩飾的關心。
這個人,對他來說,很重要。
驗證自己的想法,南訣心底是難以抑制的興奮,他原本還擔心取血的時候子蠱會反噬導致這人失控無法掌控,現在卻是不用擔心了。
他保持著挾持溫初九的姿勢,盯著鳳逆淵看,似乎要將他的眸光一點點吸附進去。
「跟著我念。」
南訣開口,聲音竟然比女子還要輕柔空靈,帶著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溫初九聽見他的聲音立刻安靜下來,只怔怔的看著鳳逆淵。
南訣盡量讓自己的身形隱匿在溫初九身後,繼續說話,一字一句,如同是最虔誠莊嚴的誓詞。
「站在我眼前這個人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
鳳逆淵沒有開口,他綳著臉看著溫初九,如同在審視自己手下的將士合不合格。
溫初九被他看得久了,不自覺的挺直脊樑,那目光卻並未轉移,溫初九剛想說點什麼,南訣再次複述剛剛那句話,這一次,鳳逆淵的唇囁嚅了兩下,眼底明顯閃過掙扎。
南訣的額頭冒出汗來,攝魂術是極其損耗身體的,尤其是在遇到意志比較頑強的人時,稍有不慎,可能會攝走自己的魂,變得痴傻。
之前他低估了溫初九,已經耗費了不少精力,現在又碰上鳳逆淵,這樣連續使用更是傷身。
如果不是知道鳳逆淵中了楹蠱的子蠱,南訣也不會這樣心急的想要控制鳳逆淵,但現在他必須繼續下去。
鳳逆淵還是不肯說,南訣眼神一冷,匕首在手裡轉了一圈,刀鋒輕易地在溫初九脖子上割出一道口子。
鳳逆淵瞳孔微縮,南訣敏銳的察覺,又複述了一遍剛剛的話,鳳逆淵遲疑的開口:「站在……我眼前的這個人……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說完最後一個字。鳳逆淵好像完成了一個極其艱難的儀式,唇角上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
南訣收回匕首,舔去上面的血,輕輕咳嗽一聲,這一次,確實有些使用過度了。
溫初九還是怔怔的看著鳳逆淵,腦海里不斷地湧現一些破碎的畫面。
一些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她眼前,她走馬觀花的看著,最終卻只記起一個名字,鳳逆淵!
他是名震天下的戰神,是偃月國最年輕的王爺,也是偃月國最堅實的盾牌。
原本該在封地練兵的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溫初九疑惑。卻想不起更多。
不過無論如何,她不能讓他有事!
這是那個人交給她的家國大義。
那個人是誰?
溫初九再次卡住,胸口有些悶悶地難受,總覺得那個教她的人,對她來說很重要,重要到一想起來胸口都會密密麻麻的疼。
「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鳳逆淵擁著溫初九又說了一次,溫初九靠在他肩頭翻了個白眼:放屁!明明是你比我重要多了好嗎!
推開鳳逆淵,溫初九隱隱察覺自己是被南訣控制了,看向南訣的時候,眼神刻意放空,以免引起他的懷疑。
南訣掩唇咳了兩聲,眼角眉梢上揚。整個人難得明媚了些,連同白得有些病態的臉都染上淺淡的血色。
他可以離開這裡了,不需要再有多一刻的等待。
即便他身上的蠱毒餘毒未清也沒關係,只要再取六次血,他就可以完全自由,再也不必受到這蠱毒的折磨。
想到這裡,南訣再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抓著溫初九的手就往外走,溫初九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故作驚訝:「主人想帶小九去哪裡?」
「離開!」
南訣毫不猶豫的回答,因為太過激動,聲音夾著一絲細微的輕顫。
溫初九詫異。他說的離開難道是要帶她們離開這裡?離開這裡以後又要去哪裡?
思緒紛亂,溫初九還沒想到對策,手腕又是一緊,然後便被鳳逆淵拉進懷裡,以極霸道獨佔的語氣宣告主權:「我的!」
她是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所以誰都不能碰。
明知道這人是中了攝魂術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溫初九還是忍不住鼻頭微酸,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被人重視過了呢。
當然,轉瞬的感動之後,溫初九的腦子恢復正常運轉,從現在的局勢來看,不管南訣打算帶他們去哪裡。能離開這裡,對他們來說都能算是一件好事。
這般想著,溫初九掙開鳳逆淵,用吃貨屬性掩蓋自己已經恢復一點神智的事實。
「外面有很多好吃的,主人一定會帶很多很多錢吧?」
溫初九眼睛亮閃閃的問,南訣這才記起這茬,按耐住內心的激動,帶著溫初九和鳳逆淵去了他的藏寶庫。
南訣拿了幾瓶藥丸,溫初九抓了一捧金葉子塞進懷裡,而鳳逆淵則從裡面拿了一把匕首,匕首做得小巧精緻,藏在靴子里剛剛好,且刀柄上雕刻的圖案十分特別,溫初九多看了兩眼,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四個字:南疆皇室!
這匕首竟然是南疆皇室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