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很好,我,孟遙平承諾你,絕對不會再碰除了你之外的女子,直到我噎氣為止。」他堅定不移地說道。
她想要給她承諾的男人給不了,而她不想要的孟遙平卻給她了。阮碧青獃獃地望著孟遙平,心口有一股淡淡
的怪異在流動著。她微慌地點頭,「你確定?」
「沒有本世子做不到的。」
阮碧青慌亂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鎮定地說:「你若是做到了,那麼我也會做到。」微頓,「心甘情願地嫁給你。」話音剛落,她便轉身離開。
望著行色匆匆離去的阮碧青,孟遙平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一直隱身的孟勤恭敬地站出來,「世子,方才你與阮大小姐賞蓮時,孟耀書並未走遠。」
孟遙平卻不意外,口吻頗淡地說:「何時走的?」
「在阮大小姐彎腰與你說話時。」
孟遙平玩味地一笑,「他最好早些死心的好。」他不會允許任何人覬覦阮碧青,就算是他的庶弟,也休想!孟勤並未說話。孟遙平輕笑著,「越發地期待成親了。」「孟耀書最近跟誰來往密切?」
「挺多的,王府的、李府的千金。」孟勤說道。
「他倒是不嫌磕牙。」孟遙平淡淡地說,沉吟片刻,「既然如此,便將這層紙給捅破。」
「是。」
在阮碧青嫁給孟遙平之前,金陵很熱鬧,兩位千金大小姐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大打出手,至於這個男子是誰,竟然是孟王府的孟耀書。
絲草恨恨地說:「幸好大小姐沒有再跟孟二公子有往來,否則也要被潑一身的髒水。」
秋霞想了想,目光落在阮碧青的身上,「如今不少與孟二公子有往來的千金都乖乖地在家裡避鋒頭。」阮碧青並不是很在意地頷首。就算以後她嫁入了孟王府,她也不會主動管王府的事情,大不了躲在自己的院子不出門,做女紅、讀書都比對上這些事要有趣。
絲草走了進來,輕聲說:「大小姐,夫人讓你過去一趟。」
阮碧青便起身去了阮夫人的院子里。她過去的時候,阮夫人的院子里正好熱鬧,幾個妹妹都陪著阮夫人說話,見到她來了,一一行禮。
阮尚書是一個性格古板的人,雖然納妾,但是極其尊重阮夫人,連帶的,這府里什麼人也越不過去阮夫人,庶子、庶女對阮夫人也很尊重。
見阮夫人與阮碧青有話要說,幾個妹妹便乖巧地離開了。阮夫人這才拉著阮碧青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再過兩日,你便要嫁到孟王府了,有些話,娘要提早跟你說。」「嗯。」阮碧青乖乖地頷首。
「世子的身子以後怕是很難……」阮夫人斟酌了一番,繼續說道:「子嗣艱難,而且在那事上有可能力不從
心。」
阮碧青一開始端端正正地聽著,聽到阮夫人說到了那回事上,她的臉整個冒火了。之前阮夫人便跟她說過洞房花燭夜到底是做什麼了,現在又說了一回,她聽過了,仍然覺得不好意思,「娘!」
「別害羞,你且聽著。」阮夫人拍拍她的手,「因他身子緣故,只怕也不會納妾,就算納妾也不會多,你心要放寬。」
「娘,我懂的。」阮碧青頷首。她並未跟娘親說過孟遙平對她的承諾,她要先看看,他是否真的會做到。「娘是過來人,當初也是不在意,可日子久了,心裡多少也是不舒服,還好你爹一向尊重我,從來不會管府里的事。」阮夫人輕聲說。
「娘,你放心吧。」阮碧青不在乎地說。如果孟遙平違反了他自己的承諾,那麼他們就和離,沒什麼大不了的。
「嗯,你懂就好。」阮夫人點頭,「還有就是新婚之夜。」
「娘!」阮碧青實在聽不下去了,紅著臉想走,手卻被阮夫人緊緊抓著。
「你別羞,聽娘說。」
阮碧青這才坐下,耳根子紅得快滴出血來了。之前阮夫人就偷偷地跟她解釋過了,還拿避火圖給她看過,她匆匆看了兩眼,嚇得直接丟到了箱底里了。可她記性好,那避火圖上的畫還印在腦海里,此刻聽阮夫人一說,整個人都燥熱了。
「娘要說的事情,你得聽仔細,新婚之夜若是孟世子不能行房,你就當作什麼都不懂,畢竟男人在這事情上很敏感。」
聽到阮夫人說孟遙平不行,阮碧青的臉蛋都發紅了,可轉眼一想,他若是不行,那新婚之夜她也不用跟他做那種羞人的事情了,這般想著,她如釋重負。
阮夫人說著自己的擔心,「若他要行房,你要注意點,畢竟他的身子不一般,若是在新房裡暈倒了,對你的名聲不好。」
阮碧青整張臉發青,那她以後估計要被冠上淫娃、蕩婦的稱號。
「等以後他……娘和爹還能將你接回來,以後便是不能再嫁,回到阮府,還有爹娘在,你的弟弟也會護著
你。」
聽明白了娘親的意思,阮碧青眼眶泛紅。如果孟遙平以後去世了,爹娘也會傾盡所有將她接回府里,不會讓她孤苦伶仃地留在孟王府。她動容地哭了出來,「娘……」
「別哭、別哭,沒道理讓你受盡委屈。」阮夫人溫柔地拍著她的肩膀。
「女兒此生很幸運。」有這樣為她著想的爹娘,她何其幸運,便是遇上了孟遙平那樣黑心的人,她還是幸福的。
「乖,若是在孟王府里遇到了什麼事情,你便差人回來,爹娘會想辦法的。」
「好。」
「家中沒什麼好擔心的,你爹清廉,從不站邊,府里的妾侍、庶子、庶女也都聽娘的話。至於你的兩個嫡親
弟弟,一個已經快及冠了,一個年紀尚小,但兩個都是鐵錚錚的漢子,所以你就放心,有事別憋在心裡,知道
嗎?」阮夫人輕輕地說。
「娘,我都知道。」
從阮夫人的院子出來之後,阮碧青沿著小道回去。不管以後如何,起碼她的娘家很好這就夠了。至於孟遙平,以他的身子骨,也許他們也就只能做一段時日的的夫妻。
兩日後。
外面歡聲笑語,新房裡格外的安靜。一般情況下,新郎官與新娘子見禮之後便會去外面應酬賓客,而孟遙平的身子……沒人敢讓孟遙平出去迎客。
就連孟遙平來阮府迎娶的時候,也只是騎馬繞了半個的金陵城便回到了孟王府,中間還休息了一下才拜堂成親的。所有人都知道,孟遙平身子弱,所以他們都沒有任何異議。
此刻,兩根粗粗的紅蠟燭正在燃燒著,阮碧青去了一旁的耳房洗漱。等她走進新房的時候,孟遙平換了一身
紅色寢衣躺在一旁的暖榻上,一手拿著書看著。
阮碧青走進去,溫聲道:「世子是否就寢?」
孟遙平望了她一眼,「過來扶我。」
丫鬟們都在外屋,裡屋只有他們兩個,阮碧青走過去,扶著他往那張梨花床榻走去。
之前她還有些緊張,後來一想孟遙平的身子,她反而淡定了,將孟遙平當作一個生病的孩童對待便成了。扶著孟遙平坐在床榻上,阮碧青睡在床的外側,扭著身子將紅色床幔放了下來,「世子晚上身子不舒服記得喊我,我睡在外邊也方便些。」
身後一片沉默,阮碧青轉過身,對上一雙漆黑的眼,心裡總覺得有些懼,於是她低著頭,「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她躺了下去,孟遙平卻還坐著,一雙黑眸格外的寒冷,她不敢盯著瞧,徑自閉上眼睛。
一隻寬厚的大掌放在她的腰上,她嚇得睜開眼睛,對上他英俊的臉龐,她的嗓音在劇烈地顫抖,「世、世子……」
「我的身子確實有些弱。」孟遙平文雅地說,卻一點也不覺得說這樣的話有什麼可恥的,就像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般,「嫁給我,你確實委屈了。」
阮碧青漲紅了臉,隱約覺得他說的是不能行房,長長的睫毛垂下,遮掩了眼中的情緒。
他的大掌並未移開,順著她的腰肢緩緩地移動著,撐著一邊腦袋,他懸在她的上方,薄唇對著她發紅的耳根子,「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做的。」
阮碧青睜大眼睛,小臉扭了過去,對上他淺笑的陣子,心跳亂了幾拍,「世子什麼意思?」
孟遙平的大掌不知何時鑽進她的寢衣里,解開了她的肚兜,捏上了她的豐滿,他不客氣地揉捏,「身為女子,該知道的愉悅,你一點也不會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