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門算賬
老侯爺本來心情不錯,收拾了一下,哼著小曲兒準備去找自己的幾個老兄弟喝酒,哪知道突然跑來了一個侍女哭哭啼啼的說起他那掌上明珠江奇然要尋短見上吊,嚇了一大跳,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了去!
剛進了院子,就見著他那老妻摟著寶貝孫女哭個不停,旁邊的幾個媳婦兒勸都勸不住,他面色一沉,咳嗽了一聲,冷聲問道:「怎麼回事!奇然,你這是要做什麼!你爹娘還有祖母平日裡面將你含在嘴裡怕化了,你就是這麼回報他們的么?」
「爺爺!」江奇然撲倒了江厚遠的腳邊,「奇然今日受了奇恥大辱,實在是不想活了!」
「你受了什麼委屈跟爺爺說,爺爺替你討回公道就是了,為何要那自己的性命糟踐,快說,誰敢欺負你!」江厚遠冷聲問道。
「我昨日去了堂叔家中,想著與那江小魚有些時間未見了,就去與她聊了一會兒,一出了桃夭院,我就發現了自己的玉佩不見了,就是太后賞賜那一塊!江小魚偷了我的玉佩,我就去找她理論討回玉佩,沒有想到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我!」江奇然哭哭啼啼的說道,「奇然長了這麼大,就是爹娘也不曾動過我一根手指頭,她江小魚不過仗著世子的一句話,就真的將自己當作了世子妃了,還如此作賤我!」
「豈有此理!」江厚遠一巴掌將桌子上面的果盤掀翻在了地上,「他江原時至今日不過一個戶部侍郎而已,竟然敢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他縱女行兇,我定要找他要個說法!」
「江小魚!」侯爺夫人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不就是十年前那女人留下的孽障么?十年前那女人差點就讓我們跟著受了連累,如今她女兒又出來作妖了!我近些日子還聽說了,她與楚王世子之間有些不清不楚,說是許了婚事……」
「不管是楚王還是宮裡面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算哪門子的婚事!」江厚遠不屑的說道,「莫說她只是個苟且偷生的小賤人,即便是世子妃又如何,難道還能夠不分青紅皂白的欺負奇然,欺我府上無人不成!」
小霖院內。
「奴婢真的沒有背叛五小姐,五小姐你要相信奴婢啊!」小陶跪在地上一臉央求的懇切道。
「你沒有背叛我?」江惠然一邊眉毛高高的挑起,冷笑道,「玉佩我親手交到你的手上的,你要是沒有背叛我,你倒是說說玉佩去了什麼地方?」
「奴婢親手將玉佩放到了大小姐的首飾箱內的,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大小姐早就懷疑奴婢了,一直將奴婢盯著呢!那玉佩現在必然是叫大小姐藏了起來!」小陶說道。
「她既然知道你背叛了她,為何會好好兒的放你離開,以她最是喜歡報復的性子而言,不應該啊!」江惠然托著下巴冷颼颼的看著小陶,「不會是她跟你許諾了什麼,讓你到小霖院內盯著我吧?說,她到底交代了你什麼事情!」
「沒有啊!奴婢冤枉啊,五小姐!」小陶急忙磕了一個頭,「奴婢沒有……是大小姐讓奴婢在桃夭院與小霖院選一處,奴婢想著以後再桃夭院定然呆不下去了,這才回到五小姐身邊的,真的沒有背叛五小姐!」
「不管如何,這丫頭肯定是不能夠留下了!」四姨娘冷冷的說道,「江小魚既然發現了是她將玉佩放到了桃夭院內,為何不帶著她去見你父親或者祖母?這麼一顆棋子她卻放走了,是什麼意思?不過江奇然既然決定將這件事情鬧大,我們只管看熱鬧就是了,你不要再牽扯當中了,不然你父親會不高興的!至於這丫頭是個把柄,賣了出去吧!」
小陶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的賣身契一直在四姨娘的私人手中,最怕的就是被買到妓院去,所以才不得不聽這母女的吩咐,聞言嚇得臉色全白了,急忙磕頭求饒道:「奴婢真的沒有背叛五小姐,真的沒有!四姨娘你行行好,不要將奴婢賣了,奴婢來生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四姨娘!」
幾個婆子將小陶叉了出去,沒一會兒就有小廝前來稟報老侯爺帶著人來了府上,四姨娘一臉的興奮:「那邊早就想要攀上楚王這高枝兒的,沒有想到世子卻瞧不上,如今老爺一步步高升,做到了戶部侍郎的位置,眼瞅著離戶部尚書也就一步之遙了,若是再與楚王府扯上關係,必然會威脅到本家的地位,且看看他們會怎麼將事情鬧將開去,千萬別讓我失望才是!」
老夫人收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迎了出去,那老侯爺帶著同宗的人,並著幾個家丁護院早就直接從大門闖到了她的院子門前。
「是什麼風將大哥給吹來了,大哥近些日子如個隱世的仙人一般,請都難得請動呢!」老夫人如菊花一般的臉綻開出一抹笑意來,「與大哥也有些日子未見了,裡面去,有什麼話咱屋裡說!」
江厚遠沉著臉入了大廳,剛坐下還不及上茶就冷笑道:「都是一家人,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我今日來是為了討一樣東西!」
「哦?什麼東西還需要大哥親自走一趟,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一句話,我這不叫人給送過去了么?」老夫人將宗族內的其他幾人安置好了,才驚訝的問道。
「太后賞賜給奇然的玉佩叫你們江小魚給拿了去,奇然向來是個溫和的,叫人欺負了也不敢出聲,若不是今日我發現了逼問之下,這還不是打算牙齒打碎肚子裡面咽。你們小魚若是有什麼喜歡的,本侯就是傾家蕩產也為她尋來,誰叫她今時今日的地位不一般了嘛,只是那玉佩乃是太后所贈,她怕是拿不得,還請她交還!」江厚遠冷聲說道。
老夫人更是吃驚,驚訝的瞪大了渾濁的眼睛:「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她果真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人,還不快去將那小畜生叫過來!」
她又轉過頭來安撫江厚遠:「大哥放心,若是那孽障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一定叫她將東西還回去,登門給大哥跟奇然賠罪!」
「給本候賠罪倒是沒什麼必要!」江厚遠陰冷的笑了笑,「若是尋常的玉佩她拿了就拿了就是了,我何必這麼大的動靜,還勞請了極為叔伯同我一起前來?就是因為此時干係巨大!她拿的不是普通的玉佩,而是太后老祖宗賞賜的玉佩,若說是賠罪,倒也該向太后請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