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借錢修路收費還錢（二）

第一百二十三章借錢修路，收費還錢

這天早上，楊鏢頭和一群徒弟正在客棧裡面準備上路。

「師父！」一個徒弟竄到楊鏢頭身邊。

「怎麼了？」楊鏢頭問。

「師父，我打聽清楚了，從石門到澧州新修了一條路，都說路好寬，好走。比以前的老路要快兩三天。只不過就是要收錢。」

「收多少？」

「這個倒是沒有打聽清楚。」那徒弟不好意思的摳摳頭。

「哎呀，這不好辦啊！」

眾人停住手上的活，都悶不作聲。

「楊鏢頭！」一個人走進了房裡。

「哎呀，徐掌柜，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這個徐掌柜看看屋裡的人，縮了縮鼻子，又退出了屋子，說：「我說，楊鏢頭，還沒有選好路嗎？再不上路，可就耽誤時辰了！」

「已經選好了！馬上就起程！」楊鏢頭堆起滿臉的笑容，不停的點頭。

「那就好！這批煙葉，可不能誤了上船的時辰。」徐掌柜說著說著，就轉身走了。

「哼，這個徐掌柜還神氣入耐噠，明明是他壓低煙草的收價，煙農實在是逼得沒法了才賣給他，結果耽誤了七天，就要讓我們跑斷腿嗎？」

「沒法子，誰讓徐掌柜出了三倍的價，只要這一趟跑下來，我們可比往常多賺了一年的銀子。」

「要是沒有跑下來了？這天雖然好，可是難保路上不出事，拉那麼重的車，鬼才跑得到了！」

幾個徒弟陷入了爭吵，就因為徐掌柜為了顯示自己的能耐，作死的壓低煙草的收購價，煙農怕賠本，先不肯賣，可是拖了七天，再不買，就只能爛在地里了，只能忍氣吞聲的賣出了煙草。可是這耽誤了時間，澧州碼頭上的船又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就要開船了。徐掌柜只好從剋扣下的銀子里拿出一部分，出了平常三倍的銀子，讓楊鏢頭在路上找找時間，快點到澧州交貨。楊鏢頭見著白花花的銀子，一時嘴軟，就答應了，現在還在煩著了。

「好了，別吵了！」楊鏢頭不耐煩的拍了下桌子，將所有人鎮住了，「我們就去新路，收錢多了就多了，就當花錢買個教訓，絕對不能讓澧州鏢局的牌子給砸了！」

「是！」眾徒弟瓮聲瓮氣的答了一聲，又開始收拾東西。

……

吃完早飯，鏢隊雇了船，渡過澧水河，向新路走去。

「師父！就是前面！」剛剛出去打聽的徒弟指著前面的小木房說。

「恩！知道了！」楊鏢頭點點頭。

「哎呀，這都是石子啊！」一個徒弟用手抓起一把路上鋪著的指甲大小的石子。

「真是！還破得這麼小，難道不會用青石板嗎？」另一個徒弟接過石子，在手中搓了搓。

「對，像澧州城裡的青石板路走的多舒服。」

「師父，這石子路走一趟，那軲轆可是和刀子割了沒兩樣，回澧州了還要把大車的軲轆給換了。」搓著石子的徒弟又在心疼銀子。

楊鏢頭望著筆直的石子路，問徒弟們：「澧州城裡的青石板路又有多長？多的還不是泥巴路，你看看這石子路，是不是一直鋪到澧州啊？」

眾徒弟集體愕然。

「我們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一個徒弟小聲的嘀咕。

楊師傅瞟了瞟他，理都沒有理他，揮揮手，帶著鏢隊走向小木屋。

見到他們走了過來，一個身穿號衣，胸前寫著「勇」字的勇丁跑了過來，引著他們到了小木屋說：「到這裡交銀子，就可以走這條路了。」

「唉！謝謝軍爺你了。」楊鏢頭彎腰點頭賠笑，然後吩咐後面的鏢隊停下，先休息。

楊鏢頭走到小木屋前，見到裡面桌子前坐著一個官樣的人，就走上前，賠笑著喊了聲：「軍爺！」

這時候，帶楊鏢頭來的那個勇丁進了屋，將屋裡正在休息的幾個勇丁叫了起來，出了屋子，朝鏢隊走去。

楊鏢頭知道，這都是老規矩了，每次過關卡的時候，都有會人去查車子，然後能抽稅的就按照貨物來抽稅，一般情況下是「十文抽一之稅」，但是有些心黑的就成了「抽五」、「抽六」了，不知道這裡黑不黑。

做在桌子前面的人抬起頭，楊鏢頭笑著問：「草民是澧州鏢局的鏢頭楊新安，大人您貴姓！」

「我姓程，是湘勇什長！」

「程大人！不知這條路是不是通往澧州啊？」

「是！沿路的縣都到，到了每個路口會有路牌的！告訴你往那邊去！」

「哦，謝謝大人！」知道這條路通向澧州，楊鏢頭暗自送了一口氣，要是全程都是像這樣是用石子鋪成的路，的確可以在路上節約兩天是時辰。

「就像那個！」楊鏢頭正在暗自高興的時候，程什長站起身用手指向一快牌子。

楊鏢頭這時才發現小木屋上面還有一塊告示牌，上面寫著「此路通向長沙、澧州」。

「這路還通向長沙？」楊鏢頭驚奇的問。

「是啊！」

楊鏢頭突然渾身發涼，一股危機感湧上心頭。鏢局之所以有活路，就是因為全國大部分道路不通，而且盜賊林立，運輸什麼東西不方便。大城市鏢局一般都是跨省運鏢，這樣的小地方很少過來，就是因為人生地不熟，要是有了這樣的路，飯碗還保不保得住？……

「嘿！說你了！」這聲重重的呼喊將楊鏢頭從思考中喚了回來。

「大人？」楊鏢頭不好意思的問。

「都喊你半天了！」程什長有點不高興。「你們澧州鏢局運的鏢，準備到哪裡去啊！」

「去府城澧州！」

「恩!」程什長點點頭，低下頭去在一張紙上寫什麼。

楊鏢頭看了看，這有點像通關文書。

寫完之後，程什長又問：「運的什麼東西？」

「押運的是范記商號收來的煙草，還有兩車拉的乾糧和行李。」

「幾匹馬？多少車？多少人？」

「二十六匹馬，二十頭騾子，四十二輛大車，澧州富貴車馬行的人有五十人，我們鏢局的有三十二人。」

「恩！」程什長應了一聲，這時，剛剛走過去檢查的人走到程什長身邊，小聲的說著什麼。楊鏢頭知道，這是防止通關的人作假，要核對一下。

幸虧自己還對這條路不熟，對這些官爺不熟，還不敢作假，都是如實報的。

聽完那人的彙報，程什長只是「恩」了一聲，沒有找出鏢隊的問題。

等程什長將通關文書寫完，有拿出兩張一樣的紙重新寫了兩份，將三份排在一起，又拿出一方印章，哈了一口氣，在三張的缺口處蓋了印章。然後拿起第一份遞給楊鏢頭，又在桌子下面拿出一個小冊子，遞給楊鏢頭，才說：「只要上了這路，到澧州，不管馬匹還是騾子，每匹一兩銀子、大車每車八兩，這本書就是石長高速公路的行走手冊，每本一兩銀子，總共是三百八十三兩銀子！」

楊鏢頭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不解的問：「不是按貨物抽稅？」

「不是！」

「那要是空車了？」

「空車也抽！」

「人不抽？」

「人不抽！」

「那……」

「那是什麼？」程什長不耐煩的打斷楊鏢頭的話，說：「你要知道的手冊上都有，快交錢！」

「是！程大人！」楊鏢頭雖然還有疑問，可這時也只能壓下來了，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對程什長發。

楊鏢頭咬咬牙，從衣服深處掏出一個布包，布包翻開，裡面又是一個信封。楊鏢頭恭恭敬敬的把信封遞給程什長。

程什長接過打開看了看，從裡面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程什長仔細的看了看銀票，說：「你給五百兩的銀票，找給你一百一十七兩銀子！」

「不用找，不用找！」楊鏢頭急忙推辭，說：「軍爺們辛苦了，這些是給軍爺消暑喝茶的！」

沒有想到，聽到這話，程什長臉都黑了。程什長瞧瞧的用眼角看看四周，剛剛檢查車隊的勇丁們才走到小屋門口，都停住了，盯住程什長不動彈。

程什長一拍桌子，吼道：「入你尕尕的，老子兩袖清風，豈會受賄？不要污了我的眼睛。」

吼完，程什長從旁邊的一個小箱子裡面拿出幾個銀錠，數了數，放在桌上，吼道：「數！數完就滾！」

「是！是！……」楊鏢頭納悶了，哪有不愛銀子的官了？難道他真是……不應該，應該是上面有人來微服私訪了！一定是！下次再給雙份，千萬不能得罪他們！

楊鏢頭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回到車隊，帶著車隊上了路。

這石子路修得還真是好！地下的土一定很結實，而且石子鋪得又平整半個坑坑窪窪都沒有，一輛車都沒有陷到坑裡。最重要的是寬，這一望去，起碼**輛大車都能并行，這也讓運鏢的隊伍粗了不少，可是長度短了。不像以前，路又窄、又亂，到處是坑坑窪窪，同樣四十輛車的運鏢隊伍，路上只能通過一輛車，運鏢的隊伍能拉上一里多長。拉上那麼長就是不敢走快，要不然打劫的把你管不著的幾輛車劫了，哭都哭不出。

那想到現在，四十輛車，排出六排，氣勢昂昂的走在路上，就算遇到劫匪，結陣都容易多了。

走了半個時辰，前面探路的鏢師突然騎著馬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向楊鏢頭說：前面路來了幾十人騎馬的人，都帶著兵器，不知對方是誰，只好先跑回來報告了。

楊鏢頭臉一沉，見鬼了，這附近沒有聽說哪一家劫匪能有這麼多馬匹，難道是北方的捻子（指北方的捻軍）下來了？可是耶不應該啊。如果是捻匪，也應該是在武昌幫長毛，怎麼會跑到湖南來？難道是來打草谷的？

不管是不是，還是按照老規矩，結陣！

楊鏢頭飛快的下令：「輪子盤頭，快點！」

這時所有的馬車在馬夫的牽引下圍成一個圈，準備禦敵。馬匹和騾子從車上卸了下來，打上木樁，栓在上面。就怕等會兒打起來，騾馬不受控制，驚起來沖亂了陣勢或者拉走了大車，那就糟了。

不多會兒，前面就來了三十多個騎馬的騎手，看見他們后就遠遠的停住，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楊鏢頭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發現一個問題，這些騎手怎麼和守關的勇丁穿的一樣了？

不多會兒，一個騎手翻下馬，朝這邊走了過來，楊鏢頭也走出馬車圈，迎了上去。

楊鏢頭髮現，對面來的人抬頭挺胸，盯著自己的臉目不斜視。楊鏢頭放心了，這是官啊，絕對不是打劫的。這樣的氣勢和底氣，絕對不是能裝出來的。

走近了之後，楊鏢頭賠笑著說：「軍爺！您……」

「入你尕尕的，誰讓你們停到路中間的？」

「嗯……」楊鏢頭愕然：「難道路上不準停？」

「當然不準！難道你們沒有看守則嗎？」

「嗯……」楊鏢頭臉上不好多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他只顧著感嘆大路，還有想著省會的競爭，花了一兩銀子買的破書還沒有看了。再說了，以前不是沒有買過這些東西，可是這些東西除了讓官員撈點銀子，價格貴點，還有什麼用？難道還真的有用？

「那個……還沒有！」楊鏢頭慚愧。

「那就得看啊！」

「是！是！是！馬上就看！馬上就看！」楊鏢頭立即就要跑回去翻看扔在車上的小冊子。

「對了！」勇丁出口攔住楊鏢頭。

「軍爺，還有什麼事？」

「這路還沒有走過吧！」

「這還是頭一次！」

「念你是頭一次走這路，罰款就免了……」

「還有罰款？」扯上罰款，楊鏢頭心裡說到不妙，這又是一個要銀子的。

「是啊！你這騾馬很多都不合規矩，路中間不準停車的！」

「那要休息停在哪？」

「隔上幾里路會有一個土台，可以在那裡休息。百十輛大車都停得下！」

「那就好！」

「還有，你們這騾馬屁股上都裝了糞兜沒有？」

「什麼糞兜？」

「入他尕尕的，前面的關卡怎麼沒有告訴你們？這路上不準隨地大小便，不光人不行，騾馬也不行！拉屎也得用糞兜給我兜著。」

「啊……呸！」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勇丁呸了一口。

「還有了？」楊鏢頭想知道得更多。

「自己看啊！」勇丁也不耐煩了。

「是！」

「對了！」勇丁一伸手。

楊鏢頭立即賠笑著拿出一小包銀子，小聲說：「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就請各位軍爺喝茶了……」

勇丁立即明白這是什麼了：「誰要你的破銀子了？」勇丁臉色鐵青，一手打翻楊鏢頭手中的小包。

勇丁吼道：「老子要的是你的通關文書！」

「是！軍爺！」楊鏢頭連銀子也不敢收，立即從懷裡掏出從石門得到的通關文書。

勇丁拿起兩張通關文書，對著車隊望了望，數了數車輛、騾馬，也從懷裡掏出一枚小印章，對著印章哈了口氣，蓋在通關文書的側面，然後還給楊鏢頭，罵了一句：「滾吧！」

然後，勇丁就罵罵咧咧的走會馬隊，翻身上馬，吆喝一聲，帶著馬隊，向著石門出發了。

望著絕塵而去的馬隊，楊鏢頭百思不得其解，這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啊。都說千里為官只為財，這今天這些當官的怎麼都不要銀子了啊。不過，楊鏢頭還是將那一小包銀子收了回來，他不要，我要。

吩咐車隊再次啟程，楊鏢頭坐在拉行李的馬車上，找出在關口花了一兩銀子買來的小冊子，細細的翻看。

只見封面上寫著《湘勇高速公路管理章程》。

翻下去，裡面寫著。

第一章總則

第一條為了加強高速公路管理，保障高速公路安全，暢通和高效運營，發揮高速公路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制定本條例。

第二條本條例適用於所有在高速公路上通行的車輛、乘車人以及在高速公路管理範圍內從事其他活動的單位和個人。

第三條全省高速公路的管理，必須堅持集中、統一、高效、特管的原則。

第四條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是高速公路管理的主管部門，負責高速公路的交通安全、養護、路政、收費、通訊監控和綜合服務的監督管理工作。

高速公路沿線各級衙門應當協助做好高速公路的管理工作。

第二章養護管理

第五條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應當依據高速公路的養護標準，加強對高速公路及其設施的養護和維修，保持高速公路及其設施處於良好狀態。

第六條高速公路養護人員和其他經批准的人員在高速公路上作業，必須穿著統一的安全標誌服。

通過作業現場的車輛，必須按設置的標誌運行，不得侵擾作業。

第七條高速公路因自然災害遭受破壞，交通嚴重受阻時，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必須採取緊急措施儘快恢復交通。當地衙門應當動員高速公路附近駐軍以及百姓協助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清除路障或者修復高速公路，保證高速公路安全暢通。

第三章路政管理

第八條禁止下列危及高速公路及其設施安全的行為：

佔用、拆除、移動、污染、損毀高速公路及其設施；

在高速公路上試剎車；

在高速公路用地範圍內取土、堆放雜物、種植作物、傾倒垃圾、開溝引水；

利用高速公路邊溝排水、灌溉、養魚；

在高速公路中大型橋樑上下游各２００米範圍內挖砂採石、壓縮或者拓寬河床；

在高速公路中大型橋樑上下游各１００米範圍內修築堤壩；

在高速公路隧道上方，洞口兩測影響隧道安全的範圍內從事採石、伐木和取土；

在橋樑（含跨線橋）上設置標誌牌、廣告牌；

其他危及高速公路安全的行為。

如有違反由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責令其立即停止危害行為，恢復原狀。未造成高速公路及其設施損壞的，處一千兩白銀以下罰款；造成高速公路及其設施損壞的，除責令其按規定賠償經濟損失外，並處以不超過路產損失賠償費一倍的罰款。

第九條除養護和維修高速公路作業外，需在高速公路上進行其他作業的，必須經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同意及批准。

需要利用高速公路用地和設施，修建跨越高速公路的橋樑、渡槽、管線等設施，必須徵得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同意及批准。

利用高速公路用地和設施的，應當按照有關規定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繳納佔用費。造成高速公路及其設施損壞的，應當賠償經濟損失。

擅自在高速公路上進行作業的，由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責令其停止作業，並處一千兩白銀以下罰款；擅自利用高速公路用地和設施修建跨越高速公路的橋樑、渡槽、管線等設施的，由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責令其停止作業；造成路產損壞的，除責令其賠償損失外，並處以不超過路產損失的罰款。

第十條禁止在高速公路兩側、停車場、收費站邊溝外緣以外十五丈範圍內構築永久性工程設施。

如有違反，由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責令立即停工，可並處一千兩白銀以下罰款；對已竣工的設施責令限期拆除或者強行拆除；對造成路產損失的，責令賠償損失，並處以賠償費二倍的罰款。

第十一條未經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批准，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在高速公路用地及收費站等設施上設置標誌牌、廣告牌、張貼標語和宣傳物品。

如有違反，由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責令其拆除，按照有關規定收取佔用費，並處以一千兩白銀以下的罰款。

第十二條超過高速公路橋樑限載標準的車輛不得擅自通過高速公路橋樑，特殊情況確需通過高速公路橋樑的，必須經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批准，採取有效保護措施後方可行駛。

如有違反，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可責令其停車，補辦有關手續，並處一千兩白銀以下罰款；造成路產損壞的，除應當按照實際損壞部位的工程造價賠償外，由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處以不超過路產損失賠償費一倍的罰款。

第十三條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的車輛、騾馬，不得向車外滴漏、流淌、散落任何物品。包括糞便，每匹騾馬都必須有專門的糞兜收集糞便。

造成公路及其設施腐蝕、污染的，除按規定收取賠償費外，由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處以賠償費的罰款。

第四章收費管理

第一十四條通行高速公路的所有車輛、騾馬必須按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的規定交納車輛通行費。

車輛通行費的收取標準，暫時定為每過一縣騾馬每匹五錢白銀，大車四兩白銀。

如有更改，則另行通知。

不繳納高速公路車輛通行費強行通過，或者採取其他手段逃繳高速公路車輛通行費的，除補繳通行費外，由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處以一千兩白銀至兩千兩白銀的罰款。拒不接受查處的，殺無赦。

第一十五條高速公路車輛通行費由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設立的收費站負責計收，其他任何單位和個人無權計收。

第一十六條收取高速公路車輛通行費，必須使用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統一的票據。

對偽造高速公路車輛通行費票據的，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可處以票據面額百倍罰款；數額巨大的，殺無赦。

第一十七條禁止在收費站隨意攔截車輛和從事其他與高速公路管理無關的活動。

第六章獎勵與處罰

第一十八條對貫徹執行本條例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單位和個人，由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給予表彰或者獎勵：

發現高速公路及其設施隱患及時排出或者報告，避免重大損失的；

在高速公路搶險救援工作中成績突出的；

檢舉，揭發或者查處盜竊、破壞高速公路及其設施、偽造高速公路車輛通行費票據、嚴重偷漏繳高速公路車輛通行費行為有功的。

檢舉，揭發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下屬勇丁貪污、受賄、挪用公款。

第一十九條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在執行職務時濫用職權，玩忽職守、徇私舞弊、貪污、受賄、挪用公款者，殺無赦。

第七章附則

第二十條本條例下列用語的含義是：

「高速公路」是指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修建，設有高速公路標誌和有關設施，專供汽車分道高速行駛，並全部控制出入的道路。

「高速公路用地」是指高速公路兩則邊溝及邊溝以外依法徵用的土地。

「高速公路設施」是指高速公路的排水設施、防護構造物、交通工程設施、安全設施、照明設施、通訊設施、養護設施、服務設施、監控設施、檢測設施、界樁、測樁、里程牌、標誌牌、花草樹木及專用房屋等。

第二十一條全部控制出入並收取車輛通行費的汽車專用公路的管理，參照本條例執行。

第二十二條本條例應用中的具體問題由湘勇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負責解釋。

第二十三條本條例自發布之日起施行。

小小的一個冊子，看得楊鏢頭是頭昏眼花，而且楊鏢頭識字不是很多，有些東西還是連猜帶蒙。將小冊子翻完，楊鏢頭下定決心，到了澧州,一定要找賬房先生把這個小冊子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