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貧窮與財富
貧窮與財富
所謂賞功罰過，咸豐先罰了湖北的失地過，當然少不了賞湖南的守城之功，過了沒及天，賞賜也下來了。我是沒資格去巡撫衙門裡面磕頭接旨，是巡撫標右營的守備帶過來的，我的品級到是升了，由正五品的守備升為正四品的都司，官職到是沒有多大變化，原來是署巡撫標標左營守備平調署巡撫標標中營守備，原先還吧知道，小心翼翼的問過之後才知道署也就是代理的意識，原先也是署，這麼大的功勞為什麼就不把署字去了，把我扶正啊？後來還打聽到，原來水陸洲的那把火燒得太大了，向榮的提督標燒死、打死了大半，找到湖南巡撫張亮基要求補充，我的前任巡撫標標中營守備有使了點銀子，高升游擊將軍，帶著升官發財的美好願望，帶了巡撫標前營和后營補充去向榮的提督標，追擊太平軍去了。
想象一下巡撫標中營守備是多大的官？送走了報喜的客人，帶著美好的願望yy當中，結果秦左林走進來說了一句話就把我給驚醒了。
「大人，家裡沒有多少銀子了，這麼買官服啊？」
我這才想起來，在《迷失在康熙末年》裡面不是說過么？清朝的官服不是發的，是自己掏腰包買的。想了想，還是先叫秦左林出去打聽打聽，守備換成都司都需要換哪些？
秦左林回來之後，都打聽清楚了，因為官職沒有變化，官服到是不用換新的，但是品級升了，所以要換頂戴花翎。按照大清禮儀，四品官員的頂戴花翎要用青金石，青金石是說明石頭我不知道，就是換頭上這顆小小的石頭我足夠讓我破產了。猜猜這顆小小的石頭要多少錢？三十兩銀子！三十兩啊！而且還是一口價，沒有半點還價的餘地。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麼貴啊，怪不得以前看《宰相劉羅鍋》裡面，有些一品大員的官服上面滿身是補丁也不換，向皇帝顯示自己兩袖清風是一方面，更多的應該還是怕花錢，換一身行頭太貴了。
貴都不是關鍵問題，關鍵是我吧知道原來的塔齊布的銀子藏哪裡的。幸虧屋裡的傢具燒，就那幾個地方。想了個理由讓秦左林去營里看看所有人的人事調動，自己在家裡翻了個底朝天，耗子洞都掏了兩遍，就在書櫃里、床頭還有一些衣服裡面找的了點銀子和銅板。
總共找到大點的元寶樣子的一個，只有大元寶一半大小的小元寶有兩個，一小塊的銀子有四個，銅線四十五個。很可惜，我還是會光用手就稱准這些銀子。根據以前看電視劇的經驗，再加上大概估計，一起是二十四兩銀子外加四十五文錢。離那顆小石頭的價格還差一大截。
怎麼辦？怎麼辦？一文錢難死英雄漢啊。怎麼弄點錢來啊？以前想的那些辦法不切實際就不用考慮了。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來這些天吃的飯好都是送來的，而且還沒給秦左林銀子，秦左林怎麼給我弄來的？
等秦左林回來之後，心不在焉的聽完我先前打聽的人事調動，然後問他飯菜錢的事，才知道我素來與士卒親如兄弟，經常在軍營裡面與士卒同吃大鍋飯，這幾天也不例外，都是秦左林給軍營裡面打了招呼，讓軍營裡面的火頭軍做好了之後送過來的。
我說這幾天的飯菜怎麼和高中食堂裡面的飯菜差不多，只是比他們那邊少了不少蟲子。想了想，還是幸虧各級巡撫心裡清楚，各級官員的本標軍官都是從宮中侍衛下放的，說不定屬於十八衙門，有專折密奏權利的人就混在裡面。再說了，戰事不利，需要逃命的時候，全部要靠本標官兵保佑。平時剋扣軍餉也不會剋扣本標的，而且還要善待，像向榮那種長敗將軍對他自己本標的投資應該不在少數。說到底，什麼與士卒親如兄弟，原來的塔齊布應該還是沒錢，為了省錢，到軍營裡面吃蹭飯。
正在苦悶的時候，一群提著東西的人推門進來，嘴裡嚷著：「塔大人，你在哪裡？我們來給你道喜來了.」
秦左林連忙扶我到大廳中間的座位上坐下。接著跑進廚房提來一壺茶水，一盤子杯子，給來的客人一人倒上一杯水，然後搬了個小桌子好小凳子到院子里，再擺上筆墨紙硯，一一的登記禮物。
來的那群人也很一經驗。很快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圍著我回憶以前同甘共苦的日子還有在長沙保衛戰的刺激，另一部分帶著禮物找秦左林登記，登記之後放下禮物，來到堂屋裡對正在跟我聊天的人使使眼色，得到眼色的人告個假出去登記禮物，然後又回來換人。
至於應酬么，雖然我前面還只是個高中生，但是沒吃過豬肉還嗎見過豬跑嗎？現在電影、電視劇多的是。想想《鐵齒銅牙紀曉嵐》裡面圍著和珅拍馬屁的場景還少嗎？雖然以前只是羨慕，現在輪到自己，心裡還是飄飄然。
「塔大人，下官蘇光，新調到巡撫標中營任把總，聽聞塔大人在長沙之戰中戰績卓著，所以略備薄禮，特來拜訪大人，望大人今後多多提攜！」
「大人，您的英勇那可不是吹的，俺可是和你一起從死人堆里拼出來的，那天長毛（清朝官員對於太平軍的蔑稱）炸破天心閣的城牆，是大人你帶著俺們衝上去堵缺口的，當時大人如張翼德守長板坡一樣，大喝一聲，把衝進的長毛全部嚇呆了，趁著這個機會，大人帶著俺們衝上去，把那些長毛殺得屁滾尿流，要不是左宗棠那***下令扔石頭，大人怎麼會受傷了？」
「大人英武，天下罕見啊！他日必定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無堅不摧，無敵不破，敵人望風披糜，逃之夭夭！」
看來大家都是做足了功夫來的，馬屁是拍得清響，我當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裡，那裡，蘇大人太客氣了，大家都是一個鍋里吃飯的，當然要相互照顧了。」
「太誇張了，太誇張了，都是老兄弟了，別把我吹到天上去了。」
「我一個人英武有什麼用？要打勝仗還吧是靠大夥頂力支持。」不過，這傢伙好像說的是韋小寶的台詞。
……
不管怎麼樣，在這個時候，我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韋小寶會戰是和珅的感覺，滋味還不錯，就是人少了點，估計禮物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畢竟檔次和級別都不同么。
等所有人都等級完了，把禮物放下，堆在一起。接著又寒暄了幾句，一個人帶頭說了一句：「塔大人還有傷在身，我們也嘮叨多時了，就不要打擾塔大人的修養，大夥今天就散了吧，散了吧！」
然後這群人都從座位上起身，告罪幾句，一邊拱手一邊走出堂屋。等他們剛剛走處房門，我頓時感覺一陣口乾，連忙那起、那茶壺一陣猛灌，幸虧清朝官場裡面有個奇怪的不成文的規矩，茶擺出來是許看不許喝，客人是碰都不會碰，主人端起茶杯喝茶，那就是表示在端茶送客，只要旁邊站著有下人，看見主人喝茶的時候，就會大聲的喊一聲：「送客。」以前有些清朝的電影、電視劇裡面，兩個人一見面就先請喝茶，兩個人喝完茶之後才開始說話，商量事情那全部都是瞎編亂造的。只有三種情況例外，一是兩個人都十分熟悉，而且一方的確是口渴了，需要補充水分；二是在茶館裡面喝茶，大家都隨意；三是在皇宮裡面皇帝喝茶，雖然看上去的確像是在喝茶，實際上用的是茶杯，但是裡面裝的是馬**酒，如果皇帝喝茶，你真走了，那就是大不敬之罪，看皇帝當時的心情，心情好，就是責罵幾句完了，心情不好那就是杖斃、殺頭到誅滅九族不等了。
這樣，就讓一些下人找到了投機取巧的地方，主人的到是不敢作假，因為主人有可能要喝，但是客人的就經常性的倒冷水，放差點的茶葉，也是一種節約成本的表現么！
這下到也好，突然間來這麼多人，秦左林一時來不及去燒水，只好那早上冷在那裡的開水來應急。至於茶葉么，就憑我這樣的身份，能買來茶葉充門面已經很不錯了，還指望買好的嗎？
喝了半缸子水，肚子鼓了起來，情緒穩定多了，心裡也平靜了下來。放下水壺，稍微坐了一會兒，秦左林就拿著剛才的本子擺放在我面前說：「大人，剛剛來了三十三個人，每個人送的東西里賣弄夾了一百兩到二十兩不等的銀子，一起是一千二百四十兩銀子，禮物大概還可以賣出十兩銀子，這是禮單。」
我看沒心情看禮單。我心裡激動啊，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以前看銀子最多的地方還是在別人的耳朵、脖子、手指上。把這麼多銀子擺放在桌子上的視覺衝擊還是第一次。看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我就這點出息嗎？還想以後升官發財，那時候幾萬兩銀子打水漂眼睛都不帶眨的。這點銀子在洋務運動期間，還不值重慶到上海那一公里路一兩銀子的船票。
冷靜、冷靜，現在要想一個辦法把這些銀子的數字後面加上幾個零。現在要靠什麼賺錢了？
「大人？大人？」
「哦，什麼事？」聽見秦左林叫我，我驚醒過來。
秦左林小心翼翼的說：「大人，依小的看，這些銀子暫時還是不要給老夫人他們寄去了，這些銀子先留下，大人您的頂戴花翎還要換啊。」
「恩，有道理，那就先留著吧。」
「是。」秦左林點頭答應后，又把我扶到床上坐著，然後來來回回的把禮物搬進我的房間。哎，是該想出個辦法來賺錢了。
貧窮與財富
所謂賞功罰過，咸豐先罰了湖北的失地過，當然少不了賞湖南的守城之功，過了沒及天，賞賜也下來了。我是沒資格去巡撫衙門裡面磕頭接旨，是巡撫標右營的守備帶過來的，我的品級到是升了，由正五品的守備升為正四品的都司，官職到是沒有多大變化，原來是署巡撫標標左營守備平調署巡撫標標中營守備，原先還吧知道，小心翼翼的問過之後才知道署也就是代理的意識，原先也是署，這麼大的功勞為什麼就不把署字去了，把我扶正啊？後來還打聽到，原來水陸洲的那把火燒得太大了，向榮的提督標燒死、打死了大半，找到湖南巡撫張亮基要求補充，我的前任巡撫標標中營守備有使了點銀子，高升游擊將軍，帶著升官發財的美好願望，帶了巡撫標前營和后營補充去向榮的提督標，追擊太平軍去了。
想象一下巡撫標中營守備是多大的官？送走了報喜的客人，帶著美好的願望yy當中，結果秦左林走進來說了一句話就把我給驚醒了。
「大人，家裡沒有多少銀子了，這麼買官服啊？」
我這才想起來，在《迷失在康熙末年》裡面不是說過么？清朝的官服不是發的，是自己掏腰包買的。想了想，還是先叫秦左林出去打聽打聽，守備換成都司都需要換哪些？
秦左林回來之後，都打聽清楚了，因為官職沒有變化，官服到是不用換新的，但是品級升了，所以要換頂戴花翎。按照大清禮儀，四品官員的頂戴花翎要用青金石，青金石是說明石頭我不知道，就是換頭上這顆小小的石頭我足夠讓我破產了。猜猜這顆小小的石頭要多少錢？三十兩銀子！三十兩啊！而且還是一口價，沒有半點還價的餘地。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麼貴啊，怪不得以前看《宰相劉羅鍋》裡面，有些一品大員的官服上面滿身是補丁也不換，向皇帝顯示自己兩袖清風是一方面，更多的應該還是怕花錢，換一身行頭太貴了。
貴都不是關鍵問題，關鍵是我吧知道原來的塔齊布的銀子藏哪裡的。幸虧屋裡的傢具燒，就那幾個地方。想了個理由讓秦左林去營里看看所有人的人事調動，自己在家裡翻了個底朝天，耗子洞都掏了兩遍，就在書櫃里、床頭還有一些衣服裡面找的了點銀子和銅板。
總共找到大點的元寶樣子的一個，只有大元寶一半大小的小元寶有兩個，一小塊的銀子有四個，銅線四十五個。很可惜，我還是會光用手就稱准這些銀子。根據以前看電視劇的經驗，再加上大概估計，一起是二十四兩銀子外加四十五文錢。離那顆小石頭的價格還差一大截。
怎麼辦？怎麼辦？一文錢難死英雄漢啊。怎麼弄點錢來啊？以前想的那些辦法不切實際就不用考慮了。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來這些天吃的飯好都是送來的，而且還沒給秦左林銀子，秦左林怎麼給我弄來的？
等秦左林回來之後，心不在焉的聽完我先前打聽的人事調動，然後問他飯菜錢的事，才知道我素來與士卒親如兄弟，經常在軍營裡面與士卒同吃大鍋飯，這幾天也不例外，都是秦左林給軍營裡面打了招呼，讓軍營裡面的火頭軍做好了之後送過來的。
我說這幾天的飯菜怎麼和高中食堂裡面的飯菜差不多，只是比他們那邊少了不少蟲子。想了想，還是幸虧各級巡撫心裡清楚，各級官員的本標軍官都是從宮中侍衛下放的，說不定屬於十八衙門，有專折密奏權利的人就混在裡面。再說了，戰事不利，需要逃命的時候，全部要靠本標官兵保佑。平時剋扣軍餉也不會剋扣本標的，而且還要善待，像向榮那種長敗將軍對他自己本標的投資應該不在少數。說到底，什麼與士卒親如兄弟，原來的塔齊布應該還是沒錢，為了省錢，到軍營裡面吃蹭飯。
正在苦悶的時候，一群提著東西的人推門進來，嘴裡嚷著：「塔大人，你在哪裡？我們來給你道喜來了.」
秦左林連忙扶我到大廳中間的座位上坐下。接著跑進廚房提來一壺茶水，一盤子杯子，給來的客人一人倒上一杯水，然後搬了個小桌子好小凳子到院子里，再擺上筆墨紙硯，一一的登記禮物。
來的那群人也很一經驗。很快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圍著我回憶以前同甘共苦的日子還有在長沙保衛戰的刺激，另一部分帶著禮物找秦左林登記，登記之後放下禮物，來到堂屋裡對正在跟我聊天的人使使眼色，得到眼色的人告個假出去登記禮物，然後又回來換人。
至於應酬么，雖然我前面還只是個高中生，但是沒吃過豬肉還嗎見過豬跑嗎？現在電影、電視劇多的是。想想《鐵齒銅牙紀曉嵐》裡面圍著和珅拍馬屁的場景還少嗎？雖然以前只是羨慕，現在輪到自己，心裡還是飄飄然。
「塔大人，下官蘇光，新調到巡撫標中營任把總，聽聞塔大人在長沙之戰中戰績卓著，所以略備薄禮，特來拜訪大人，望大人今後多多提攜！」
「大人，您的英勇那可不是吹的，俺可是和你一起從死人堆里拼出來的，那天長毛（清朝官員對於太平軍的蔑稱）炸破天心閣的城牆，是大人你帶著俺們衝上去堵缺口的，當時大人如張翼德守長板坡一樣，大喝一聲，把衝進的長毛全部嚇呆了，趁著這個機會，大人帶著俺們衝上去，把那些長毛殺得屁滾尿流，要不是左宗棠那***下令扔石頭，大人怎麼會受傷了？」
「大人英武，天下罕見啊！他日必定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無堅不摧，無敵不破，敵人望風披糜，逃之夭夭！」
看來大家都是做足了功夫來的，馬屁是拍得清響，我當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裡，那裡，蘇大人太客氣了，大家都是一個鍋里吃飯的，當然要相互照顧了。」
「太誇張了，太誇張了，都是老兄弟了，別把我吹到天上去了。」
「我一個人英武有什麼用？要打勝仗還吧是靠大夥頂力支持。」不過，這傢伙好像說的是韋小寶的台詞。
……
不管怎麼樣，在這個時候，我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韋小寶會戰是和珅的感覺，滋味還不錯，就是人少了點，估計禮物也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畢竟檔次和級別都不同么。
等所有人都等級完了，把禮物放下，堆在一起。接著又寒暄了幾句，一個人帶頭說了一句：「塔大人還有傷在身，我們也嘮叨多時了，就不要打擾塔大人的修養，大夥今天就散了吧，散了吧！」
然後這群人都從座位上起身，告罪幾句，一邊拱手一邊走出堂屋。等他們剛剛走處房門，我頓時感覺一陣口乾，連忙那起、那茶壺一陣猛灌，幸虧清朝官場裡面有個奇怪的不成文的規矩，茶擺出來是許看不許喝，客人是碰都不會碰，主人端起茶杯喝茶，那就是表示在端茶送客，只要旁邊站著有下人，看見主人喝茶的時候，就會大聲的喊一聲：「送客。」以前有些清朝的電影、電視劇裡面，兩個人一見面就先請喝茶，兩個人喝完茶之後才開始說話，商量事情那全部都是瞎編亂造的。只有三種情況例外，一是兩個人都十分熟悉，而且一方的確是口渴了，需要補充水分；二是在茶館裡面喝茶，大家都隨意；三是在皇宮裡面皇帝喝茶，雖然看上去的確像是在喝茶，實際上用的是茶杯，但是裡面裝的是馬**酒，如果皇帝喝茶，你真走了，那就是大不敬之罪，看皇帝當時的心情，心情好，就是責罵幾句完了，心情不好那就是杖斃、殺頭到誅滅九族不等了。
這樣，就讓一些下人找到了投機取巧的地方，主人的到是不敢作假，因為主人有可能要喝，但是客人的就經常性的倒冷水，放差點的茶葉，也是一種節約成本的表現么！
這下到也好，突然間來這麼多人，秦左林一時來不及去燒水，只好那早上冷在那裡的開水來應急。至於茶葉么，就憑我這樣的身份，能買來茶葉充門面已經很不錯了，還指望買好的嗎？
喝了半缸子水，肚子鼓了起來，情緒穩定多了，心裡也平靜了下來。放下水壺，稍微坐了一會兒，秦左林就拿著剛才的本子擺放在我面前說：「大人，剛剛來了三十三個人，每個人送的東西里賣弄夾了一百兩到二十兩不等的銀子，一起是一千二百四十兩銀子，禮物大概還可以賣出十兩銀子，這是禮單。」
我看沒心情看禮單。我心裡激動啊，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以前看銀子最多的地方還是在別人的耳朵、脖子、手指上。把這麼多銀子擺放在桌子上的視覺衝擊還是第一次。看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我就這點出息嗎？還想以後升官發財，那時候幾萬兩銀子打水漂眼睛都不帶眨的。這點銀子在洋務運動期間，還不值重慶到上海那一公里路一兩銀子的船票。
冷靜、冷靜，現在要想一個辦法把這些銀子的數字後面加上幾個零。現在要靠什麼賺錢了？
「大人？大人？」
「哦，什麼事？」聽見秦左林叫我，我驚醒過來。
秦左林小心翼翼的說：「大人，依小的看，這些銀子暫時還是不要給老夫人他們寄去了，這些銀子先留下，大人您的頂戴花翎還要換啊。」
「恩，有道理，那就先留著吧。」
「是。」秦左林點頭答應后，又把我扶到床上坐著，然後來來回回的把禮物搬進我的房間。哎，是該想出個辦法來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