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逆鱗

聽著這個替身這個辭彙，季白墨揚了揚下顎，不置可否的看著季如鈺，唇角笑意點點在不斷的擴大，眼中卻並無半分笑意，開口道。

「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雖然我當年年紀並不大，所知不多，但卻也從一些人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關於當年的事情。」季如鈺面色緊繃的開口，他雖然平日里彰顯出一種不同於同齡人的冷靜沉穩，但是這份冷靜沉穩在季白墨的面前不堪一擊，即便對方只是這般慵懶隨意的看著他。

因為季白墨對顏白非同尋常的興趣，所以他開始調查為什麼，這麼一查便牽扯到了六年前的事情了，那件永遠掩埋在季白墨心中的事情，可以說，這件事情在季白墨的這裡是禁區，誰若提起，那麼後果將不可預料。

每個人都有個逆鱗，而季白墨的逆鱗就是六年前的那個人。

提不得，念不得。

也正因為如此，這麼多年，季白墨始終孤身一人。

「我知道，小叔你一直都沒有從六年前的事情中釋懷，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描摹出一副你自己也想不出模樣的畫像，做她最愛吃的甜點，只是因為再也沒有人吃，甜點只能淪為壞掉的命運，還有那座被設為禁區的孤墳，一切一切的容不得他人提及的過往，這一切都讓我不信，你就那麼快就忘記一個你銘記這麼久的人，所以唯有一點可能，你將白白當成了替身，六年前那個人的替身！」

季如鈺是看見了自己小叔一點點的變化的，他將做給那個人的甜點給了顏白，他對於顏白態度奇怪而不同，他甚至就像是一個原本處在了絕望中的人再度看見了一點星光，這一切……

「那個人早就死了，小叔，請你不要將顏白當成替身，她不像任何人，那個人留下的那句話，不過是騙你的罷了。」

最終，季如鈺說出這麼一句話。

就是那個人的最後的那句話，困住了季白墨，讓他的時間永遠止步在六年前。

明明正常人都知道，那不過是謊言。

「哐當……」季白墨皺起眉頭，手中原本拿著的高腳玻璃杯直接碎裂，些許的玻璃碎片鑲嵌在了季白墨的掌心，滴滴答答的手中流出鮮血，他是直接捏碎了這個杯子，像手中感覺不到痛楚一般，眼中彷彿鑲嵌著寒冰，將人由內而外給冰凍起來。

「如鈺，嗯？再告訴叔叔一遍。」殷紅如血的唇上揚，眸光陰暗，季白墨尚且流著血的手中抓著一把槍，已經上膛開了保險，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季如鈺的腦袋。

很明顯，季如鈺觸到了季白墨的逆鱗了。

「白墨，不要……」季含煙聽見動靜出來便看見了這個場景，臉色蒼白了起來，幾步之間跑到了季如鈺的身前，擋住了季白墨的槍口。

「如鈺他不懂事，我帶他離開。」季含煙是真真正正見證了當年的事情，知道在季白墨心中那個人是怎樣的地位，即便她做了那樣的事情。

他依舊容不得旁人說她半句壞話，誰說那就讓誰永遠都開不了口。

季白墨冷冷的看了一眼季如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