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談話
說道林蔚,齊淑敏是真的不喜歡,「她有在乎過你嗎?她除了給你的人生不停的製造麻煩,她為你做過什麼嗎?」
「我知道我沒有按照你們給我安排的人生規劃來走,你跟爸爸一直耿耿於懷,但是這是我的決定,你們不應該怪她。」傅瑾瑜還記得他在家裡說他不打算出國,打算留在國內的時候,家裡颳起的旋風。
那天晚上,平時忙碌的爸爸哥哥同時出現了,全家人勸他慎重決定,但是他拒絕了,那時候的傅瑾瑜覺得,出國,什麼時候都有機會,但是此時此刻,他更想要陪著林蔚。
傅瑾瑜抿了抿嘴,「媽,你們當年堅持讓我去讀公立學校,不是覺得在那裡沒有人知道我是誰,希望我能像別人一樣能夠交到朋友,林蔚做到了,她改變了我,可是你們卻容不下她。」
齊淑敏嘆了口氣,「不是我們容不下她,當年我去找過她,我跟她說,我願意支付她的出國費用,只希望她不要成為你的絆腳石。結果她拒絕了。」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齊淑敏還是一肚子的氣,「不願意接受我好心的饋贈,她覺得她的尊嚴,比你的前途重要的多,這像話嗎?當然我後來才知道,她只是覺得我送她出國,我給的不夠多。」
這些事情,林蔚從來沒跟他提起過,傅瑾瑜有些疑惑的問道,「當年你們就只說了這些嗎?」
齊淑敏肯定的點點頭,「就只有這些。」
不論是齊淑敏還是林蔚,傅瑾瑜都是相信的,但是這中間似乎頗多誤會,當年的事情真相到底是什麼,傅瑾瑜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媽,她跟我說了,她沒有收你的錢。」
「你這是在質疑我嗎?」齊淑敏不敢置信的看著傅瑾瑜,「為了那樣一個為了錢就什麼都能放棄的女人,你在質疑我?」
「媽,我只是想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齊淑敏氣呼呼的等著傅瑾瑜看了半天,「事情的真相就是她收了錢,然後就跟你分手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撕了我的支票,說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你,不是為了錢。」
聽到這裡的時候,傅瑾瑜心頭熱熱的,雖然沒有身處其中,但是想到林蔚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就覺得心裡熨帖。
卻沒有想到接下來齊淑敏話鋒一轉,「我還當她是什麼好的呢,結果我剛走沒多久,就收到了消息,讓我把錢送到她家,她答應我要求,你知道她要多少嗎?三千萬,獅子大開口,這樣的女人,你還把她放在心尖尖上,這麼多年,執迷不悟。」
傅瑾瑜心中疑惑,「那筆錢最後不見了。」
齊淑敏攤了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花了錢,她完成了對我的承諾,跟你分手了,至於錢去哪裡了,我不知道,你要想弄清楚錢去哪裡了,你應該去問林蔚。」
傅瑾瑜看向齊淑敏,「當年林蔚突然跟我分手,我那段時間腦子很亂,根本沒有來得及想這件事,這件事,是誰經手辦的。」
齊淑敏說道,「是你忠叔,畢竟不是小數目,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你忠叔說,他是親自去林蔚家將這件事辦妥的。」
傅瑾瑜突然想到林蔚的指控,說看到齊淑敏的保鏢從林蔚家裡出來了,「媽,那天林家的發生了命案,你知道吧。那天有監控拍到了忠叔,但是後來被人抹掉了,是你做的嗎?」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齊淑敏氣得撫了撫胸口,「你懷疑我跟林家的事情有關?為了錢不要你,這種事情,是她林蔚丟人,又不是我,我有什麼好不讓人知道的。」
傅瑾瑜趕緊走上前安撫齊淑敏,「我不是懷疑你,林家的死了三個人,到現在兇手都逍遙法外,我只是覺得當年的案子,或許有隱情。」
齊淑敏瞪著傅瑾瑜,甩開了傅瑾瑜的手,「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是又被那個林蔚蠱惑了,她禍害了你不算,還要來禍害我們母子的關。」
齊淑敏能見到兒子,本來是覺得心情很好,但是現在,所有見到兒子的好心情都蕩然無存。
「我告訴你,兒媳婦,就該找彤彤那樣的,」齊淑敏氣呼呼的轉身上樓了,「這個林蔚,我不認。」
今天跟母親談過話之後,傅瑾瑜越發的覺得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齊淑敏的話,他相信,林蔚的話,他同樣相信,那到底是誰在中間做了手腳,到底誰才是兇手。
傅瑾瑜覺得他應該去找忠叔問問,齊淑敏嘴裡的忠叔,是齊淑敏的保鏢,一開始的時候是他爸爸的保鏢,曾經還因為救傅源博受過傷,十分值得信任,後來被傅源博派給了齊淑敏,在今天之前,傅瑾瑜從來沒有對祁忠產生過懷疑,但是現在,傅瑾瑜覺得他應該找忠叔好好談談,或許能知道幾分當年的真相。
傅瑾瑜走回自己的房間,放回洗澡,水從頭頂衝下來,水花沿著傅瑾瑜的肌肉線條為流下來,水花打在傅瑾瑜的臉上,傅瑾瑜狠狠的將水抹掉。
傅瑾瑜不相信殺人行兇的事情是傅家人乾的,但是當年能抹掉忠叔的視頻,這件事,估計就跟傅家脫不開關係了,傅瑾瑜不想去把這件事往深想,他怕想的多了,他跟林蔚,就真的再無可能了。
傅瑾瑜想到了林蔚,突然有一種特別想見到林蔚的想法,不知道現在林蔚怎麼樣了,他走了之後,林蔚安不安分。
林蔚此刻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暢,這一覺就睡到了天明。
林蔚照例伸了個懶腰,然後才一個挺身坐了起來,低頭才發現自己就裹了一件浴袍,自己的睡覺習慣是穿睡衣,不會披著浴袍就直接睡下。
林蔚感受到直接浴袍直接接觸肌膚的觸感,小心翼翼的掀開浴袍,低頭朝里看了一眼,就被自己白花花一片的皮膚閃瞎了眼,裡頭竟然是空的,什麼都沒穿。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蔚輕輕的按壓了一下太陽穴,頭隱隱的作痛,只記得昨天晚上她跟隊里的人去吃飯了,然後呢?
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