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禾山上誰為峰
更新時間:2012-12-14
安院的新生包括了文院的,武院的,文武學院的。文院的學生就是以文為主,以後有意仕途、商途,平時也有一些武術課程,不過只是以鍛煉身體為目的。武院的學生,多是有意于軍隊發展的學生,平時練習一些拳腳,更多的是學習排兵布陣、兵法韜略。文武學院的,文武兼修,教授的課程多而雜,畢業的學生也有入仕從軍的,不過更多的是有意於長生大道。
文武學院的招生之所以嚴格,倒不是說文武學院的比單純的文院、武院要高一等,而是因為文武學院的學制比單純的文院、武院要多上兩年,而且學制是浮動的,一般為六到十年。待夠六年就可以申請結業,學院會給你做個測試,然後寫一個這幾年的評價。當然你如果有意於修鍊,可以待個十年,不過十年也是最長的年限了,十年之後可以選擇留校,或者離校。文武學院之所以是安院最為特別的,是因為它不像單純的文院、武院有年紀制,而是按照修為來區分的看,除了第一年的新生不變外,入學兩年以上就比較混亂了。可能新生入學的時候你管一個人叫師兄,但是後來他的修為沒有你高,反過來叫你師兄。這種情況也是存在的,而且也不是個案。
每一年的沖塔,前幾名的基本上文武學院的學生。這種慣例也很少被打破,畢竟文武學院的學生不僅僅是來自安慶本地,許多外地的大晉學子也有不少,甚至有外國的學生不遠萬里來文武學院,沒有兩把刷子,沒有必要來安院折騰。
只要是文武學院的學生,都會認為這第一名非自己莫屬。許多人跑到青禾山上,如果在他前方沒有人的話,他甚至就會認為自己就是那第一名。比如說安慶知府的公子,熊濤。
不過安院新生沖塔的考驗由來已久,自然有著一套成熟的制度。到達青禾山的前一百名基本上都能領到一個特殊的號牌,上面標記著數字,從一到一百。而一百名之外的就沒有區別的,畢竟從安院廣場到青禾山的總共路程也不會超過二十里地,百名以後也沒有多大的實力。
熊濤看著手裡的號牌很是納悶,對著坐在桌子後面的學長說道,「你怎麼不給我第一的那個號牌,難道還有人預訂了不成?」
對面的學長回道,「這還不簡單,你不是第一怎麼給你?」
熊濤一聽很是驚訝,說道,「不會吧,我一直在最前面,沒有看到誰在我前面啊!」
學長說道,「你說的是大路吧,這附近有條小路,走小路要近很多你不知道嗎?」
熊濤說道,「那條小路,我還能不知道嘛,我是安慶土生土長的人,如果連我都不知道的話,那就沒人知道了。關鍵不是,那條路不好走,坑坑窪窪的,有些路段甚至還有荊棘灌木,是當地砍柴人才會在走的。」
學長回道,「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你前面已經有兩個人到達了。你說小路沒人走,你看一下,這不是又來了一個嗎?」
熊濤心說,這小路什麼時候也能夠成為捷徑了?熊濤懷著滿心的疑問看著來人,只見來人面如溫玉,應該是那種斯文君子類型的,不過他手裡又拿著一把菜刀,又讓人覺得這個人有點像是遊俠一類的人物,一文一武很是自然的結合在了他的身上,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只能說是絕非凡人。
熊濤跑了一陣也累了,趁著這機會好好休息一下,於是對著這位手拿菜刀的少年說道,「今日得見兄弟,真的是三生有幸。在下熊濤,安慶本地人氏,不知這位兄台怎麼稱呼?」
那少年臉不紅,氣不喘,很是悠閑的說道,「這位仁兄太客氣,我叫雷皓,乃安慶興安人氏。」
熊濤一聽原來是本地人,知道這條小路也不奇怪,不過還是問道,「我見這位兄弟從這條小路上走來,很是悠閑,傳聞這條小路滿是荊棘,不知是否屬實?」
雷皓一臉淡然的說道,「也沒有多少荊棘,就是有幾里小路有些灌木枝椏,不過都被我劈開了。看來人們真的是以訛傳訛了,其實沒有那麼嚴重。」
熊濤聽到之後,恨得牙直痒痒,心說,十里路有幾里荊棘還不嚴重,這本就是不爭的事實,另外你一個人過來也就算了,還劈山造路,真的把自己當成聖人了。這條小路,難不住人,讓我後面走大路的兄弟怎麼混?不過表面上還是說道,「看來兄弟真的是高人了,既然這條小路好走,不知道在兄弟身後是否還有人啊?!」這其實才是最關鍵的。
雷皓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真沒有注意,我想應該還有幾個人的吧!畢竟安院新生必備手冊上不是說,『有一荊棘小路直通青禾,長約九里』。知道這條小路的人應該大有人在!」
熊濤聽到之後心中無語了,對這本必備手冊真的是無語了。當時自己看到時候,還慶幸這是一個大的陷阱,掉進來的人是越多越好,可如今自己反倒希望沒有那麼多傻大膽的人。真是喜也是它,怕也是它。
雷皓走到青禾山上,才知道這所謂的青禾山其實就是高約十幾丈的大檯子,檯子上面還有一個的涼亭,坐著幾位負責這一關的學長或師長。雷皓走到長桌前,說道,「麻煩你幫我換一下號牌。另外我有一個疑問,想問一下各位老師,這一個檯子能么能夠被稱之為山呢?」
學長很是麻利的收號牌,換新號牌。雷皓接過來看也沒看,順手塞到了口袋裡。學長看到之後眼睛一亮,少年的坦然自若不似作偽。於是也好心的解釋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的故事,就是安慶學院建立以後,發現城內的場地有限,就向安慶城提出了要求,安慶知府就把這座無名小山劃歸給了安慶學院。當時安慶學院的院長,看到這座小山之後很是喜歡,就命名為青禾山。後來覺得這個山頭有點麻煩,就聯合幾人將這座小山削平了!」
雷皓一聽很是吃驚,削平而不是挖平,說明當時的院長也是功力高深的人啊!看來院長也不是誰都能當的啊,不由想起當代安院院長東方白,那個外表看似慈眉善目的老頭,也是一個高手啊!
正當雷皓和學長聊得起勁的時候,學長突然停了下來,對雷皓說道,「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趕緊回去吧,有空咱們再聊。」
雷皓知道這是在下逐客令了,畢竟學長的工作是換髮令牌,不是和人聊天。雷皓拿起號牌轉身離去,走到山腳下,才發現那個熊濤也跟了上來。於是對他說道,「這位兄台也要走這條小路嗎,可以和在下一起,這條路在下熟的很!」
熊濤心說,不是我不等那些人,實在是第一比較重要,於是說道,「那就有勞雷兄了。」
還未等兩人聊幾句,就聽到遠處一陣咋咋呼呼的聲音,聽這聲音人似乎不止一個。
「窯子,我說你那是什麼破書啊,說這條小路上遍是荊棘的,害的我提心弔膽的,沒有想到竟然是一馬平川,白白浪費這麼多的感情。」
那被稱作「窯子」的人不幹了,反擊道,「你這劉麻子,好不講道理。這條小路,我又沒有請你來。我只是和加兄說,這有一條小路可以近一些,但是可能有些難走。是你死皮賴臉非要跟著來。況且,當時我也說了是可能有些難走,又沒有說一定難走,你一路瞎嚷嚷什麼,真的不讓人消停。」
劉麻子憤憤不平道,「那本書,誰讓你當時賣給我一兩銀子,連個友情價都沒有。」
窯子回道,「一分價錢一分貨,買賣公平客自來。我告訴你,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要質疑我做生意的信譽……」
雷皓聽到有人吵鬧,漸漸看清來人,暗道,原來是這幾個人。朱垚,今早可是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行三人緩緩的走到了雷皓身邊,朱垚說道,「這位兄弟真的是高人啊,我們三人出發在你前面,沒有想到落在你後面。」
雷皓說道,「這位兄台,你太客氣了。我是安慶本地人,知道些捷徑!」
朱垚很是驚異,心說捷徑在哪我怎麼不知道,我這情報工作做的也夠細緻了,剛想問出口,才意識到這不過是別人的謙虛之言。朱垚第一次把這個年齡和自己相仿的少年當成了一個高手。
熊濤見到雷皓和幾個人聊了起來,而且一看就是江湖草莽的三個人,心中鄙夷,覺得雷皓這人的格調也不會太高。於是對雷皓說道,「雷兄,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就先行一步了。」說罷,也不再拖拉,直奔小路的入口,顯然這條路熊濤也是知道的。
劉鵬看到這位走的少年,覺得他甚是高傲,心中很不喜歡,於是問道雷皓,「這人是誰啊,牛氣哄哄的,還真把他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
雷皓回道,「這個人我也是剛剛認識,他說自己叫做熊濤。對了,你們先去換號牌,我在這裡等你們,等會再聊!。」
這次加布說話了,「這位仁兄不用這麼客氣,不用等我們,我們也要休息一會才趕路,你可以先行離去。認識一下,我叫加布!」
雷皓很是禮貌的說道,「你好,我叫雷皓。很高興能認識你們三個。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說罷,雷皓大步流星的走了。
劉鵬朱垚加布三人也向青禾山上快步走去,不過他們心中都有共同的疑問,這次我能排第幾啊,第一又是誰啊!
安院少年千人行,青禾山上誰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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