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你現在心情好么?
「你信不?」
「我不信。」杜月生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鬼都不相信!」
「哈哈。」凌羽楊大笑兩聲,然後拿起酒瓶,「來,我們哥兩喝。」
杜月生也不多說,拿起酒瓶就是一陣狂飲。
見兩人將自己無視掉,韓念眨了眨眼,然後左看看又看看,「什麼情況?感情我浪費了這麼多口水,被你們當放屁了?」
「哈哈,你當我們不懂科學啊?」杜月生放下酒瓶,沒好氣地說道:「這世上有那麼巧的事?在一個山溝溝里遇到西海市的首富,然後你救了他?而且是在一群手持武器的悍匪手中救下他?好吧,就算你救下了西海市的首富,人家就算要報答你,也不會讓你來當他寶貝女兒的保鏢啊。這不是把他的女兒往火坑裡推么?」
「哈,」韓念又左右看了兩人一眼,然後拿起酒瓶,「這都被你們看出來了,不好玩,一點也不好玩。」說完,他也仰頭一陣狂飲。兩人不相信最好,要是真相信了,他以後可就不好走路了。
就在這時,一群人大大咧咧地走進了飯店,為首的一名男生極其張揚,徑直走到一張空著的桌子前坐下,然後將腿放在桌上,「服務員,上酒。」
跟在他身後的幾名男女也相繼在桌子旁坐下,其中一名留著長發的男生向將腿放在桌子上的男生說道:「張生,你今天發達了?」
「哈哈,今天在一個新生那裡借了幾百塊錢,正好哥幾個好好喝一頓。一個假期不見,我怪想念你們的。」
「你又去欺負新生了?這樣可不好!」
「哈哈,新生嘛,就是得教育教育,不然他們不懂規矩。」
坐在這群剛進飯店的男女對面的韓念剛剛放下酒瓶,兩眼便是一瞪,接著他側頭向杜月生問道:「這廝我是不是見過?」
杜月生聞言,趕緊回頭看去,這一看,他眼神不禁微微一緊。
將這不易覺察的一幕看在眼裡,韓念眼前一亮,隨即他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這廝就是我剛進寢室碰見的那個傢伙。對了,他剛剛說在新生那裡借了一點錢,是不是你的?」
杜月生沒有說話,沉默著低下了頭。
見杜月生如此,韓念站了起來,「杜老大,我們是不是室友?」
「是。」
「那我們是不是兄弟!」
「是。」
「那你說,那廝是不是在你這裡借了錢?」
杜月生再次沉默。
凌羽楊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回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將腿放在飯桌上的張生。
「是不是!」
韓念伸手抓住了酒瓶,一眨不眨地看著杜月生。
杜月生依舊沉默,見於此,凌羽楊已經明白了,只見他沉默著站起,然後轉身向張生的方向走了過去。
「師兄。」
來到張生身前的凌羽楊禮貌地叫了一聲,見凌羽楊來到自己身前,張生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等他說話,凌羽楊接著開口道:「我是這屆大一新生,因為出門的時候忘了帶錢,你可不可以借我點把今天的飯錢給付了?你放心,回到起航學校,我一定加倍的還你。」
「你向我借錢?」
張生眨了眨眼,然後側頭看向跟他一起走進飯店的同伴們。看了幾人一眼后,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兄弟,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
「那你還向我借錢?」
「可是我兄弟認識你。」凌羽楊說完轉身指了指坐在韓念對面的杜月生,此刻的杜月生將頭埋在桌上完全不敢向這邊看來。
「哦。」
看了杜月生一眼,張生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感情你來是為那傢伙打抱不平啊。好吧,我是向他借了點錢,雖然過程有點粗魯,但我一定會還他,至於什麼時候還,那得看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站在杜月生對面的韓念猛地閃電衝出,同時抓起桌上的酒瓶便向張生砸了過來。
嘭地一聲,閃電飛出的酒瓶應聲砸在張生腦袋上。這突然的一幕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驚呆了,即便是凌羽楊也沒想到韓念一言不發就出手。伴隨著一聲悶響,酒瓶破碎,張生整個人被強大的衝擊力給震得從椅子上摔倒在地,不等他回過神,韓念一個箭步來到他身前,而後一腳踩在他臉上,沉聲問道:「師兄,你現在心情好么?」
張生完全被砸懵了,即便是被韓念踩在腳下也沒有一點知覺。跟著他一同走進飯店的男女們則在韓念的話音落下后全部驚醒。
驚醒的幾人中,男的全部站起,女的則是尖叫著後退。
不過,站起來的男生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張生此刻還被韓念踩在腳下。他們不怕打架,這樣一言不發的一招制敵,讓他們有點適應不了,尤其是韓念此刻身上瀰漫出的那一股戾氣,讓他們根本不敢向前一步或是冒一句雜音。
見韓念的出手震住了在場的幾人,回過神來的凌羽楊彎身蹲下,笑眯眯地看著有點兒神智的張生,「師兄,你聽到我兄弟的話了么,他問你現在心情可好?」
「呃…」
終於,張生徹底的回過了神,痛苦的哼了一聲后,他掙扎著想離開韓念的大腳,但韓念踩得很用力,他根本挪不開,只能支支吾吾地咬牙說道:「心情,很好!」
「那就還我兄弟的錢吧!」
凌羽楊伸出手,笑眯眯地說道:「我兄弟說,你在他那裡借了兩千,對的吧!」
「對。」張生咬牙應了一聲,然後騰出一隻手從褲包里掏出錢包,不等他打開,凌羽楊便一把搶了過去,打開錢包將裡面的錢全部取出后,凌羽楊認真的數了起來。數著數著,他眉頭皺了起來,「我說師兄,錢不夠啊。」
「放你媽的屁,老子錢包里有兩千五。」
「是有兩千五不假,但是有兩千是我兄弟的,我現在問你要的,是利息。這都怪我沒說清楚,我的意思是,你連本帶利要還四千,怎麼辦,現在你只有兩千五的現金。咦,這裡有張銀行卡,密碼多少啊?」
「你…」
張生兩眼一瞪,在起航學校里縱橫了兩年,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敲詐,而且還是剛剛來到起航學校的新生,這要是傳出,他在起航學校還怎麼抬頭?可是眼下的形勢,他根本無法反抗,只能將強忍住殺人的衝動,向站在一邊不敢冒雜音的幾名男生吼道:「你們他娘的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拿錢啊。」
「我們沒有啊。」染髮的男生哭喪著臉說道。
「我操,你媽沒給你錢啊?」
「給了啊,但都在卡上。」
「那就取!」
「哦,」染髮男生很不情願的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別走。」
就在這時,韓念出聲了,叫住染髮男生后,他向鄰桌的杜月生說道:「杜老大,你過來,給我挨個搜身,我就不信了,剛剛開學他們身上會沒錢。」
杜月生哪敢,但他還是畏畏縮縮地站起走了過來,來到韓念與凌羽楊身邊后,他輕聲向凌羽楊說道:「楊子,他只拿了我五百塊。」
「啥,拿了你五千!」
凌羽楊兩眼一瞪,然後狠狠一巴掌扇在張生臉上,「都是你,我兄弟被你嚇得都不敢和我們說真話了。你說,你是不是在我兄弟這裡拿了五千?」
張生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見過橫的新生,這麼橫的新生他還是第一次見。真是應了那句久走黑路必遇鬼啊。凌羽楊與韓念這兩隻鬼,算是在他心靈上種下了一顆叫做邪惡的種子了。這他娘的哪是什麼新生,活脫脫一對惡鬼啊。
站在一邊的染髮新生則是要哭了,要是真讓他們拿五千。張生錢包里只有兩千五,他豈不是要遭殃,他的身上可是剛剛兩千五啊。這可是他一個月的生活費啊!!
見凌羽楊如此,杜月生搖頭苦笑了一下,然後從凌羽楊的手中抽出五張一百的鈔票,然後輕聲說道:「他只拿了我五百,我只取回屬於我的。我知道兩個兄弟是為我好,但我們不能這樣做。若是我們也這麼做了,那和他有什麼區別。」
說完,杜月生轉身走了出去。
見於此,韓念與凌羽楊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咧嘴笑開。
「師兄,你算是走運了。」凌羽楊站起身,接著說道:「我這個兄弟善良不與你一般計較,既然他如此,我們也不再為難你。但是,我給你一個警告,別以為你比我們先到這個學校就可以為所欲為地欺負我們新生。我也知道,今天放你離開,你肯定會找我們報復。無妨,明的暗的,我凌羽楊照單全收。」
說完,凌羽楊看向韓念,「走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