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虛冢壁畫臉
「老八。」張啟山淡淡的叫了一下,齊鐵嘴立即點頭,舉起火把上到壁畫之前,在磚砌的甬道上,能看到每一塊磚上都有特殊的菱形對角花紋,他正色道:「鑲嵌模壓花紋磚,南北朝,這是南朝的葬式。如果我猜的沒錯,墓前建有享殿,殿前為陵門,三門並列,左右連陵牆。和我們在火車上發現的棺木特徵相似。」
「南朝古墓甬道上會有這麼大幅的壁畫么?」張啟山問:「我記得以前見過的,都是壁磚畫,一塊磚頭上畫一些,這整面牆大幅的壁畫——」
齊鐵嘴也搖頭,看著上面一個一個的雙面古人,壁畫剝落的很厲害,大部分部分無法辨認,所以無法知道上面的內容,他對於壁畫其實頗有研究,也常常臨摹,所以如果是傳統圖案他總能推測出來。但這一長牆的壁畫確實難以辨認。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確實是南朝的壁磚,但壁畫卻一定不是南朝的。
「此處確實是個虛冢,我們再往前看看,也許會有更多的線索。」他道:「這裡常年開礦,這處古墓可能在很久以前已經被礦工發現,這些壁畫也許是後來幾朝的礦工創作的。」
「這壁畫畫的如此栩栩如生,礦工不會有這樣的好手藝吧。」副官道。齊鐵嘴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一行人順著鐵道繼續往前。親兵都子彈上膛,站著各個互相可以瞭望接應的位置。張啟山的始終看著壁畫,所有的壁畫上的人物,都有著兩張臉孔。他不由想起了一本清朝的小說。
傳說女朝時期秀才唐敖赴京趕考,考上了探花。正巧徐敬業起兵討伐武則天,有人誣陷唐敖和徐敬業有莫逆之交,結果被革除了功名。唐敖心灰意冷,出海遊歷,到了一個叫做雙面國的地方,這個地方人都長著兩張臉,一張善良隨和,一張兇狠陰險。他們在國中碰到了困在雙面國無法離開的故人徐承志,為了幫助徐承志回國,他們把他藏在了棺材中假裝入殮,結果最後關頭徐承志反而不肯走了,因為在雙面國呆久了之後,他的後腦也慢慢開始長出了第二張臉,他讓其他人快走否則都會和他一樣。
這壁畫如此複雜,卻倒是像雙面國中的國景,但南朝遠早於清朝,且實在沒有理由相信有人會在這裡有興緻畫鏡花緣。
看著看著,忽然齊鐵嘴停了下來,他也一直看著壁畫,他回頭看向張啟山:「佛爺。」
「怎麼了?」張啟山問,齊鐵嘴道:「你看這裡。」他指著壁畫上的一截中,一個極其細小的人物。那個人物大概只有人的虎口到手指尖的大小。那個人,和之前所有的人都不一樣,那個人,只有一張臉。
火把集中了過去,齊鐵嘴湊近了看,那個人不僅只有一張臉,而且還有一個地方和其他所有的人物都不一樣。他沒有看著壁畫中其他任何的地方,他看著壁畫外,也就是說,他看著齊鐵嘴。齊鐵嘴比劃了這個仕官的眼神,慢慢的回頭,看向甬道的另外一邊。
「這個仕官,是整幅壁畫的主人公,為何只有那麼大,他看著對面的牆壁。」一行人立即涌到甬道另一邊的墓牆前,上面也都是同樣的壁畫,在和這個人相同位置的地方,畫的不是人,而是一行字。
那個只有一張臉的仕官,看著的是這行字。
字跡模糊不清,只能看出六個,寫著:天垂象,天鼓鳴。
「五行家話,天垂象,天鼓鳴,是隕石落在此地,巨大災難的意思。」齊鐵嘴說道,忽然想到了什麼,看上頭頂:「看頭頂,看頭頂的壁畫。」
火把紛紛舉高,大家看到壁畫往上延伸,在墓道的頂部也有很多的壁畫,卻照不分明。其中有山川大河的部分,似乎關鍵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