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誰才是最重要的人
到了皇宮,才到門口,就見守衛的御林軍全部換成了彭將軍的人,宗政墨一見眼神一凜,果然如此,就是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有沒有快一步控制了彭將軍的家眷。
「站住!」彭將軍的副將史緒出現在吊門前,倨傲地說:「宗政墨,我們皇上有命,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許進宮!你讓他們……」
他話還沒說完,小魏子就叫道:「大膽,誰是你們皇上,我們大同的皇帝在此,豈容你囂張!來人,把這逆賊抓了!」
宗政墨的侍衛全都拔出劍,指向史緒。
史緒哈哈一笑,鄙夷地看了看小魏子,冷笑道:「你這不男不女的東西,也敢和本將軍這樣說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宗政墨,你抬頭看看……」
宗政墨抬眼一看,只見內牆的城樓上,一個女子被高高吊在上面,衣服單薄,頭髮散披著,看打扮就是蔚明珠。
「珠兒……」宗政墨頓時紅了眼,吼道:「把她放下來!」
「宗政墨,你別叫,想見蔚明珠,只要進了宮自然能見到!」史緒冷冷一笑,指了指小魏子他們:「你下令讓他們都留下,本將軍就讓你進去!」
「你們都留在這!違令者斬!」宗政墨下了令就往前走。
「皇上不可啊!」小魏子和眾侍衛紛紛阻止,宗政墨一個凌厲的眼神瞪過去,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只好停住了腳步。
史緒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隨手扔出了一個瓶子:「宗政墨,你再吃了瓶子里的藥丸,我就放你進去!」
「那是什麼?」宗政墨冷冷地問道。
「化功散!你武功高強,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這是以防萬一!」史緒說的理所當然。
「皇上,不能吃啊!」小魏子和侍衛們都叫起來。
「都給我住口!」史緒怒吼道,揚手一指:「不想讓那女人受罪的話就給本將軍乖乖地聽話!否則,你們就等著看她被凌遲處死吧!」
「你敢!」宗政墨冷笑道:「你信不信,你們的人還沒碰到她,朕就先讓你人頭落地。想想,榮華富貴是別人的,你沒命什麼都是假的!」
史緒被他的強勢嚇了一跳,有些心虛起來,的確,比起躲在自己後面的人,自己在宗政墨面前弱勢多了,要是真惹他發怒,第一個遭殃的人就是自己。
「宗政墨,不是本將軍要為難你,你自己選吧,吃了化功散,就放你進宮。否則你就算殺了我,人家也不會放你進宮的。」
史緒好心地添了一句:「裡面可是有上千弓箭手對著你呢,你想強闖進去,蔚明珠馬上就變成刺蝟。」
宗政墨看看上面,蔚明珠下方站了一排弓箭手,史緒沒說謊。
「朕的邵兒呢?」他問道。
史緒笑了笑:「你辛苦打下的大同江山,我們皇上就算取而代之也怕再引起內亂,小太子就是他安定天下的籌碼,你就放心吧,在皇位沒坐穩之前,小太子都會活著的!」
宗政墨懂了,歐嘯天他們要是知道大同重新換了皇帝,一定會攻進帝都的,有邵兒在武祐手上,歐嘯天和魏星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武祐就可以趁機培養自己的勢力,這就是他打的好算盤。
「宗政墨,別猶豫了,趕緊吃了吧,我好交差!否則我有耐心等你,裡面的人可等不及!」史緒見宗政墨沉吟著,怕夜長夢多,就催促道。
「哼,讓朕吃了化功散,武祐就會放過朕和娘娘嗎?既然橫豎都是死,朕為什麼要吃呢?你去,讓武祐來見朕!」宗政墨對地上的玉瓶不屑一顧。
史緒急了:「宗政墨,皇上不會來見你的,你不吃就看著蔚明珠先死在你面前吧!嘿嘿,你不是獨*蔚明珠一人嗎?難道這些話都是假的,其實你巴不得她死吧!」
「在朕的生命有危險時,朕自然要先考慮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像你說的,女人到處都是,沒了蔚明珠,朕還可以娶別人!」
宗政墨邊說邊在心裡嘀咕,蔚明珠最好聽不到自己說的話,否則以這女人的小心眼,過後可能又要為這事和自己鬧彆扭了。
「哈哈……果然,宗政墨就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蔚明珠,你聽到了嗎?沒有你,人家也可以娶別人,你還當自己多重要!」
隨著這話,城牆上出現了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他旁邊站了一個女子也是明黃色的鳳袍,她的臉被鳳冠上的珠簾擋著,看不清是誰。
宗政墨瞪向那著龍袍的男人,吼道:「武祐,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殺不了我,以為這帝位你能坐穩嗎?」
武祐哈哈笑起來:「宗政墨,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朕要是沒有坐穩皇位的實力,朕敢來和你搶江山嗎?嘿嘿,不怕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的皇位和女人朕都接手了!以後,明珠就是朕的皇后……至於能不能殺了你,你就等著看吧!哈哈哈……」
說著,武祐摟過身邊的女人,隔著珠簾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那女人伸手攔了一下,宗政墨一見這動作眼睛都紅了,叫道:「珠兒,是你嗎?你說句話!」
「明珠,他讓你說話呢!你就說句話吧,也好讓他死心!」武祐在那女人胸上摸了一下,放肆地大笑起來。
宗政墨就見那女人轉過頭,看著他說道:「宗政墨,我們的緣分盡了,你不想死就走吧,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我會好好待劭兒的……」
這聲音的確是蔚明珠的,宗政墨再看看吊在城樓上的女人,一時不知道武祐是用什麼方法脅迫蔚明珠說出這樣的話。
只是他知道,這決不是蔚明珠的本意,她決不會這樣輕易就跟了武祐的。
「什麼走啊!明珠你就是婦人之仁,朕可沒答應讓他走……不過既然你說了,朕也不想你為難,這樣吧,如果他吃下化功散,廢了一身武功,朕就答應你放他走,怎麼樣?」
武祐當著宗政墨的面把蔚明珠抱在懷中,狀似親密。宗政墨看的兩眼冒火,恨不能上去把他大卸八塊。
蔚明珠低低說了什麼,宗政墨聽不到,武祐就低頭想了起來,半響才道:「宗政墨,如果你吃了化功散,朕就答應讓你帶你兒子走,這已經是朕最後的讓步了,你自己選吧!」
宗政墨疑惑地看向蔚明珠,這是她的注意嗎?
他盯著她,卻見蔚明珠的手移到了下腹,做了一個手勢,宗政墨一時愚昧,不知道她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蔚明珠一見著急起來,氣惱地叫道:「宗政墨,難道你就那麼怕失去武功嗎?連邵兒都不要了,如果這樣,那你還不如去和莫行風要顆毒藥死了算了!」
提到莫行風,宗政墨突然眼前一亮,想起當初莫行風給蔚明珠吃了解藥,蔚明珠卻以為是毒藥,嚇的抓住自己的手說她要死了。難道蔚明珠是想以此暗示,這化功散也是虛驚一場嗎?
對了,當日他解蠱時吃了蠱蟲的精血,百毒不侵,這事除了莫行風和商榷,還有蔚明珠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蔚明珠是不是知道這化功散對自己沒用,所以才暗示他吃呢!
「我吃!蔚明珠,你先讓他把邵兒抱出來,我看到他沒事才會吃!」宗政墨叫道。
蔚明珠又低聲和武祐說了什麼,一會武祐揮了揮手,就見燕子單手抱著劭兒出現在宮門前。
小劭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不哭不嚎,委委屈屈地看著宗政墨。
宗政墨見燕子臉上紅腫了一大片,身上還帶著血跡,想來受了不少罪,他暗暗握了握拳,這才彎腰把玉瓶撿起來。
打開,一股腥臭的味道竄進鼻孔,宗政墨抬頭看了看武祐,冷笑道:「我不相信你,你先讓燕子帶劭兒走,我就吃,否則我拼著一搏,也不會如你所願的!」
這次武祐沒遲疑,點了點頭:「放他們先走!」
阻攔燕子的士兵放了手,燕子看了一眼宗政墨,抱著劭兒往小魏子那邊跑去。
史緒見人過去了,就督促道:「皇上說話算話,宗政墨,你可別食言,趕緊吃!」
宗政墨回頭一看,見小魏子已經讓人先帶燕子走了,心落下,就把藥丸倒出來,丟進了嘴裡。
史緒見他咽下去了,才放心地叫道:「皇上,他已經吃了!」
「哈哈……宗政墨,可惜你太危險,否則你的一身功力倒是朕很想要的……」武祐放肆地笑起來。
宗政墨只覺得藥丸滑進肚子,所過之處都是一片燒灼,除此之外也不是很難受,看武祐囂張的樣子,他覺得應該做做樣子,就捂著肚子彎下腰,假裝痛苦地叫道:「武祐,你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的,我想知道,這藥丸不止是化功散吧?你騙的了明珠,決騙不了我!」
武祐又笑起來,讚賞地點點頭:「那當然,你這麼危險,朕怎麼能留你呢?不但不能留你,那小畜生也不能留……」
正說著,小魏子他們又折了回來,宗政墨看見燕子抱著邵兒一臉內疚。
小魏子叫道:「皇上,出去的路全被弓箭手包圍了,我們無路可走,只好退回來。」
「沒事,他已經說不會放過我們了,看來今日朕一家就要死在他手上了!」
宗政墨說著應景地咬破舌尖逼出一口血,他抹了抹血冷笑道:「武祐,看在我們要死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把明珠怎麼了?否則她決不會背叛我的!」
武祐估計見宗政墨正經受著化功散的痛苦,對自己沒威脅,心情大好,就笑道:「你倒了解她,不過能問出這話也不算太了解!你好好想想,在蔚明珠心裡,除了劭兒,誰才是最重要的人……」
宗政墨一愣,馬上就想到了蔚府被劫之事,蔚明珠最在乎的就是蔚家的人,這一家人都落到了武祐手上,別說讓蔚明珠逼自己吃毒藥,就是讓蔚明珠親手殺了自己,她也會做吧?
宗政墨還是不願相信蔚明珠會對自己動手,只是這一遲疑間,武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你和蔚明珠是貌合神離吧,你為了你兒子和皇位可以犧牲她,她為了蔚家可以犧牲你,哈哈,宗政墨,你覺得虧不虧啊?早知道她是這樣的女人,你就該多娶幾個,現在也不用後悔……」
宗政墨又噴出一口血,懶得和他再廢話,暗暗算著莫行風他們也該進宮了,就假裝倒在地上。
「別靠近,小心他使詐!」武祐還沒到得意忘形的地步,提醒史緒。
這時,宮裡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宗政墨偷偷看去,就見一股濃煙升了起來,他一笑,還是躺在地上不動。
「怎麼回事?去看看!」武祐一邊吩咐著,一邊伸手抓緊了蔚明珠。
蔚明珠冷笑著撇開他的手說:「他都死了,你也不用再演戲了!武祐,你答應放劭兒沒做到,你也別指望我會配合你雙修練功……我倒要看看,你這搶來的皇位能坐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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