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過去

「很久以前的……不是沒有過。」有希陷入了沉思。在思考中的他也是很安靜的，或者說是所有人在思考中是都會很安靜。

「被甩過啊。」綾緞一副我很高興的樣子，幸災樂禍道。

「……可能吧。」有希目光暗淡地說道，顯然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而且到現在依舊無法釋懷，有希是那種心胸寬廣的人，如此無法釋懷的事情一定是傷害極深的事情，不是那種小小就能過去的。

「……」綾緞看有希的表情，也不再開玩笑，什麼時候該開玩笑，什麼時候需要嚴肅還是非常清楚的，看有希表情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正的傷痛。

「到現在都無法忘記。」有希的手指頭被握的發白，指甲深深的潛入手掌中，紅黑色的血液再次流出來，幾乎不流血的有希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又吐血又有傷口，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不過此時沒有人會在意那種事情。

「還恨么？」赫麗貝爾問道，她不知什麼時候就出現了，只是聽著她們的話語，一向話少的她更是選擇了聆聽，只有現在發問道。

「怎麼可能不恨，我又不是那些迂腐的聖人。」有希咬牙切齒的說道。性格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小說中的淡然。

「殺掉？」赫麗貝爾一向都是高效率的人，既然恨，殺掉就可以了。

「不……」有希否決到，他的恨絕對不是那種殺意的恨。

「人類的感情真複雜……」赫麗貝爾早就預料到有希的回答了，不過聽到有希親口說出來，還是嘆了口氣。

「人類……」有希頗為感觸地說道，身體的改變卻不能讓思維也變換成為那種妖怪的雜交改良品。

「可能是亂菊和夜一的事情讓一些病因複發了，沒想到你也有這些隱形疾病啊，從外表可是完全看不出來呢。」綾緞絕對不是諷刺。

「唉……」有希重重的嘆了口氣。

「希望你能注意點吧。」綾緞拍拍有希的肩膀，鄭重的說道。

「盡量不會死的。」有希苦笑，只有苦笑。

「那我們先走了。」綾緞和赫麗貝爾都擔心的看了有希一眼后，徹底消失。

「何去何從呢……」有希躺下，躺在虛空，面對虛空……身處虛空。純黑色的空間，沒有一絲的光明存在，雖然這個空間可以由主人願意而改變樣子，可以變成極為漂亮的草原，也可以變成荒涼無比的沙漠，不過默認是虛空，有希也沒有刻意去改變。

純黑色的空間里，有希看似懸浮的身體顯得很突兀，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如同一具屍體般寧靜，安靜的讓人無法相信那是個人。因為他不需要呼吸、也不需要心臟的跳動，身體完完全全處於了靜止狀態，徹底的休息了。

「真累啊。」有希閉上了眼睛，將時間調成無限比一后，昏沉的睡著了。心網的另一大功能就是休息神經，由於在心網中時間是無限壓縮的，所以有希在現實中如果困到極點，卻沒有辦法睡覺，在心網中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到天昏地暗，從而緩解神經上的疲勞，但如果有希被砍成重傷，回心網是毫無作用的。也就是說物理上的床上，心網愛莫能助。

「永久的沉睡也是種解脫。」有希心情陰暗的說道。

「不管了，先睡了……」有希沒有和任何人說話，自言自語而已。

純黑色的虛空中沒有一絲光明，黑的令人髮指，在地球的夜晚，儘管十分黑暗，但光明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儘管人類捕捉不到，但貓頭鷹、攝像機之類的東西卻能通過一些其他手法看到，但在這裡，光芒是絕不存在的。

有希的身體懸浮在空中，看起來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捧在懷裡，頭後仰著，腿也搭拉著，只有身體主幹被掛著，很容易讓人想到那種重生的女神之類的。

不過這裡掛著的絕對不是什麼女神，儘管姿勢很像。

在心網中時間是在流逝的，就像是龍珠里的精神與時間的小屋，儘管小屋內部的時間從未停止過，但對於外界來說就是很久很久了，這就是時間差，這些都是由於時空的縫隙而造成的。

有希的頭髮和膚色在黑暗中十分顯眼，但卻絕對不會被看到，因為即便他再顯眼，在一個毫無光存在的地方也不會被看到。

「過去了多久啊……」有希不知睡了多久，捂著腦袋醒過來了。

「恭喜你，足足睡了十七萬年，在這一點上的確是個神的做法。」綾緞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興奮的說道。

「十七萬年……外界連一秒都不到吧。」有希說道，無限大，就意味著幾乎是不動的，但究竟移動多少，有希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十七萬年啊，真能睡。」綾緞努努嘴。

「讓你們久等了么？」有希睡眼蒙松地說道。

「當然不會，如果我們沒有進心網的話，你所謂的十七萬年也不過是不到一秒鐘的瞬間罷了。」時間的法則同樣被運用在沒有修改它們的神身上。

「這種逆天的能力沒有被廣泛使用么？」有希覺得這種能力即便無法提升能力，但做一些理論知識學習確實超好無比的地方。

「這個技能沒有被開放，屬於管制級別的。」綾緞不知從那裡掏出一本書，翻看到。

「話說這個技能只對我自己開放？」有希摸著頭，問道，一時還沒有從睡夢中完全脫離，依舊有些迷糊。

「嗯，你自己開發的，以你的神力做一點事情根本不算什麼，舉手之勞而已。」綾緞抱著肩膀說道。

「真希望可以回復實力啊。」有希嘆氣道。

「嗯？第一次聽你這麼說。」綾緞翻書的手一頓，好奇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這麼想而已。」有希聳聳肩，的確只是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並沒有什麼根據。

「對了，差點忘記問。」有希一拍腦門，想起什麼一般。

「這個空間如此漆黑，沒有一絲光明，我為什麼能看到你們？」有希扭頭看向赫麗貝爾和綾緞，漆黑的空間中她們十分顯眼。

「沒有問什麼，你看到我們了，僅此而已。」綾緞說出了這句毫無邏輯的話。

「不需要光么？」有希問道。

「不需要，你直接就可以看到我們，僅此而已，你看到我們並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精神，所以不需要光。」綾緞煞有其事的說道。

「真是奇妙。」有希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下面呢？回尸魂界去吧，劇情很快要開始了。」綾緞算著時間，既然桃子這一批學生都已經當上了副隊長和其他職位，這就說明劇情進入正常的軌道了。

「唉……有些不想面對人和事。」有希頹廢的說道。

「呦呦呦，英俊、瀟洒、淡定、萬人迷、情聖有希大人也感到迷茫和頹廢了啊，世界真是里毀滅不遠了。」綾緞某種角度來說的話，也是一個很強大的毒舌。

「哪些東西都是你封號的吧，我可沒說過。」有希解釋道，但你能不能在解釋的時候把臉上得意的表情去掉啊！

「好了，不管如何，你要怎麼選擇？繼續？還是走人？」綾緞面色一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