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至於羅玉輝及那五個,就被魯大山扔在山裡不管了,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命,反正羅家頂多算是地方惡霸,就算要追究也找不到人。

這一路上,綦菡可就不放過魯大山了。先前的車程他駕車、她躲在車裡自艾自憐,然而出了南臨城后,她便擠在魯大山身後與他談天說地,一路上笑語不斷,連他也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最後習慣了有她在身邊。

直到下一個城鎮,在綦菡的瞪視下,魯大山苦笑著訂了一間房,兩人又重新開始以夫妻之名相稱,她則是萬般期待夜晚的到來。

圓房啊!她想象了好久的事,那幾本春宮畫她都快讀爛了。身為一個醫者,沒有親身經歷過這等人生大事,怎麼能夠稱得上醫術精湛呢?

何況看書上說,圓房是很愉快的一件事,有的人甚至沉溺不起,她真的很好奇那會是何等愉悅的感受。

夜晚終於降臨了,這幾日為了加速遠離南臨城,有幾日餐風露宿,也著實將兩人累壞了,在分別洗了個澡后,回到房裡,但看到對方那還濕漉漉的頭髮,嗅到身上傳來的香氣,還有獨處的氣息,一種曖眛感頓時在房間內瀰漫開來。

「咳,快睡吧,明天還要趕路。」魯大山說完,便讓她先上了床,自己則是立在床邊。

綦菡可不會讓他跑,拉著他的衣袖,硬要他一起躺下來。「我們是夫妻了,你也說喜歡我了,相公,該是我們圓房的時候了吧?」

「咳咳……」魯大山一口氣忍不住岔了,狠狠的咳了起來。

「別緊張,相公,我也是第一次啊,聽說圓房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我書看得多,我可以教你。」她興緻勃勃的,笨拙的吻上了他的唇。

魯大山在心裡苦笑著,原想把她輕輕推開,想不到手才舉起來,這大膽的小妮子居然抓住他的手,往她的衣襟里塞了進去。

一碰到她飽滿柔軟的胸,他什麼冷靜理智都沒有了,強自壓抑的慾火馬上衝上了腦袋,讓他什麼都顧不得,反客為主的壓住了她的身軀。

「應該是這樣的……」他的嗓音因為濃重的情慾而微微沙啞,說完,他深深吻上了她。

昏了頭的人馬上變成綦菡,她或許理論很夠,但實行上絕對是菜鳥一隻,她感覺到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他的吻從她的唇落到了她的頸頂、她的肩、她的鎖骨,然後一路往下,這樣的刺激讓她實在難以忍受,嬌軀輕顫著,小嘴也情不自禁逸出嬌吟,「啊——」

魯大山剝開了她的衣裳,潔白的玉體無瑕的呈現在他面前,他親吻著她,替嘆著她,恨不得用盡他所有的力氣取悅她。

終於,到了真正要圓房的這一刻了,可是當他正要「提槍上陣」時,低頭喚著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綦菡?」他定睛一瞧,不由得露出苦笑,心頭的慾火也熄了一半。

這丫頭居然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睡著了!

魯大山即使再想,也不可能對睡著的她出手,他只能無奈的輕輕將她放下,自己下了床,默默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剛才沐浴完那桶水,應該還沒倒吧?放到現在想必夠涼了,唉……

隔日,當一縷陽光射進了窗,床上的嬌人兒緩緩醒來,伸了個懶腰,覺得精神飽滿,她望向四周,卻發現房間里不見魯大山的身影。

她想起了昨日兩人的纏綿,俏臉一紅,回味不已,但是越想,她就覺得越奇怪,她掀起被褥察看,隨即柳眉緊緊皺起。「我們……沒有圓房?」

大惑不解的綦菡連忙下床梳洗,穿好了衣裳后,才一打開房門,便遇到正要進房的魯大山。

兩人差點撞在一起,又連忙退開,一時間,都有種難言的羞赧及尷尬。最後,是綦菡將魯大山拉進了房裡,將門仔細關上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後端起了小臉蛋,認真地問道「相公,你最近是不是覺得脖酸背痛,容易疲倦無力,還有畏寒?」

「沒有啊。」她這問題問得無頭無腦的,魯大山也一臉莫名其妙。

「那有沒有覺得頭昏眼花、耳鳴、失眠,或者常常忘記事情?」

「也沒有。」他的表情越來越困惑。

綦菡一臉狐疑的望著他,下一句話差點讓他一頭撞上柱子——

「可是既然你沒有陽事不舉,為什麼不和我圓房呢?」她都脫光光和他抱在一起睡了,難道她真的那麼沒有吸引力?

魯大山難以置信瞪大眼,嘴角不自然地抽搐著,這麼大膽的話,也只有她敢說了。

「我的身子很正常、很健康,絕對沒有你腦子裡想的那些亂七八槽的病。」這對男人來說可是很嚴重的指控,他當然要鄭重否認。

「那……那你怎麼沒有、沒有對我做什麼?」綦函終於有些害羞的問道。

她是個大夫,自然知道自己還是處子之身,破身的感覺她雖然不知道,但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魯大山很是哭笑不得,無奈地望著她。「這位姑娘,你睡著了啊,我魯大山再怎麼不濟,也不會對一個睡著的女人出手。」

「我……我本來沒有真的想睡啦,只是……只是裝睡嘛……誰知道後來真的睡著了……」綦菡跺了跺腳,原來這次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是她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幹麼裝睡?」他更無辜好嗎?這麼嬌俏的可人兒就在眼前,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卻得坐懷不亂,柳下惠都沒他慘啊!

「因為……因為我不敢看你的那個嘛……」她指了指他的褲襠,有好幾次被他的「重兵器」嚇跑的經驗,實在不敢正面面對。

魯大山只覺得無語問蒼天,他是應該慶幸她這天真又滑稽的想法,讓他不必在內心掙扎著是否真要佔有她?或者該沮喪她居然怕自己的「重兵器」,那以後不是每回要用到,她就要裝昏裝睡一次?

「好了好了,既然錯過了這次機會就算了,我們來日方長。」他只能再次苦笑著這回算是又被他糊弄過去一次,看來接下來他要努力一點趕路,要是不快點到京城,他每天都要接受她不同程度的勾引挑戰,他怕自己會承受不了。

綦菡無奈,卻也只能點點頭,目光在他下腹掃了幾眼后,便轉身過去整理行囊了,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叨念著,「……是要補腎,還是活血呢?看來要來買點龜板、玄蔘、何首烏……」

這不會是治療不舉的藥方吧?魯大山聽著她的自言自語,臉都綠了,這小妮子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夠學會好好聽進去人家說的話?

花了四個多月的時間,魯大山與綦菡的馬車才終於接近京城,而且會拖這麼久,是因為一整路都傳來不好的消息。

聽說南方的鬼族又開始侵犯了,而且有些鬼族軍隊已經深入中原,燒殺擄掠,魯大山才會放慢了速度,有時候寧可繞遠一些,走比較安全的路,以避免可能的危險。

然而,就在距離京城百里之遙,魯大山的馬車陸陸續續見到有人攜家帶替,大包小包的朝著反方向奔逃,也有好幾輛馬車往京城外飛奔而去,還差點不長眼的撞上了他的車,每個人都像逃難一樣,讓他與綦菡都有很不祥的預感。

隨著馬車前進,出逃的人越來越多,魯大山終於忍不住了,將馬車停到了路旁,攔下了一名中年男子和他的妻子。

「你要做什麼?攔著我們做什麼?」那對夫妻顯然嚇壞了,身為丈夫的那人說話聲音都不自覺拔尖了,很是不友善,可是表情卻是餘悸猶存。

「這位兄台,請問京城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大家都往外逃?」魯大山問道。

中年男子臉色微變,急忙說道「你們不知道?鬼族又打到京城了啊!唉,京城的守軍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居然讓鬼族又打了過來,現在在城外僵持著,只怕沒兩天京城淪陷了,我們這些百姓不跑,難道還等著被鬼族殺死嗎?」

魯大山一聽,表情變得極為凝重。

連車裡的綦菡都忍不住從車窗探出頭,急切的問道「那綦家呢?京城做醫藥的綦家也逃出去了嗎?」

也是綦家的名頭夠大夠好,中年男子一聽他們似乎是與綦家相識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些。「綦家早就收到風聲,在鬼族打進京城之前就先逃離了,你們現在進京尋親,是找不到人的。」

綦菡連忙又問「是不是綦家的當家綦威帶著兩個女兒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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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小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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