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齊薇薇的悉心照顧之下,鍾向磊的身體稍微好轉,他便提要出院。問過主治醫生的意見以後,鍾向磊終於如願以償地讓齊薇薇開車把他送回他的公寓。
偌大的客廳裡面,齊薇薇把車鑰匙交還給鍾向磊,準備要走,他拉住了她。
「我傷還沒全好,醫生也吩咐很多事情不能做,乾脆你住到我的公寓一段時間,起碼也得到我身體完全康復吧。」鍾向磊提議道。
齊薇薇看著鍾向磊的傷手,眉頭皺起。他受傷是因為她,要是不照顧他,說不過去。之前在醫院照顧還好,可是住到他的公寓,就意味著她多了一分危險。齊薇薇猶豫不決。
「你還在猶豫什麼?住下來,我又不會吃了你。」鍾向磊化解她的優慮。
「那你答應我,不可以做任何過分的事情。」齊薇薇很認真地要他承諾。
「好了,我知道。」鍾向磊一本正經地說。
「我先回去拿些換洗衣服過來。說好了,如果你傷全好了,我就回去。」齊薇薇一臉慎重。
「嗯。」鍾向磊點點頭,「開我的車回去,拿好衣服快點過來。」
齊薇薇帶著不安離開鍾向磊的公寓,她知道,照顧他是她應該做的事情,但面對他,她有著各種擔心。
齊薇薇重新回到鍾向磊的公寓時,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很慢耶你,我等了你整整兩個小時。」鍾向磊已經不滿地在投訴。
「幹嘛等我?反正我會過來的。」齊薇薇本想說第二天再來,但知道他一定有諸多不便,所以便匆匆地收拾一下就趕了過來。
「我在等你給我放水泡澡,躲在醫院這麼多天,都沒有好好洗過澡,而且不洗澡,我也沒辦法睡覺。」鍾向磊走到她面前,單手開始解襯衫的鈕扣。
「我幫你。」齊薇薇把行李袋放一邊,踮起腳尖幫鍾向磊解開韌扣。
鍾向磊看著齊薇薇的漂亮臉蛋,嘴角上揚。他會好好珍惜這段時光,好好地攻破她的心門。
當鍾向磊結實的胸肌裸露在齊薇薇眼前,她紅了臉,視線移向別處。
「好了,去幫我放水吧。」鍾向磊搞不懂,一個有過男朋友的女人,為什麼還要這麼害羞?
「口我。」齊薇薇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轉身準備往浴室走去。但是,浴室在哪裡?
「那邊。」鍾向磊指一下浴室的方向。
齊薇薇快步走進浴室,幫他放好了熱水。
「我的手臂不能沾水,需要你幫忙。」鍾向磊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嚇得她花容失色。
「幫、幫忙什麼?洗澡嗎?」齊薇薇的一張小臉布滿擔憂。
「不是。」鍾向磊啞然失笑,「幫我收拾一下換下的衣服。」
「好。」齊薇薇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浴室。
「我的衣服還沒換下來,你跑那麼快乾嘛?」鍾向磊沒好氣地說。
「那我等你,你先泡到水裡面,我等一下收拾。」齊薇薇背對著鍾向磊,心跳在加快。
很快,浴缸傳來水聲,鍾向磊坐在水浴里,水沒過他胸口,「好了,你收拾一下吧。」
齊薇薇回過身,映入她很簾的是赤裸上身泡在水裡的鐘向磊,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這個樣子。她眼神閃避,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就走。
鍾向磊看著她落跑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他發現齊薇薇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等鍾向磊沐浴完從浴室出來,他的腰間圍著一條浴巾,上半身赤裸著,露出了結實的胸肌與腹肌。
齊薇薇本坐在沙發上,看到他這個樣子,她弾跳而起,目光不敢直視他。
「我洗好了,你也洗個澡早點休息吧。」鍾向磊不想在第一晚就嚇壞她,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好。」齊薇薇恨不得馬上從他的面前消失。
「你的房間在那邊,別忘了你的行李。」鍾向磊拿這個太容易害羞的女人沒有辦法。
齊薇薇提起自己的行李袋,逃一般躲、進了那間客房並迅速關上房門。背靠著房門,她徹底地鬆了一口氣,但接下來,似乎是她惡夢的開始。
【第五章】
隔天清晨,齊薇薇從夢中醒來,聽到房間外傳來打碎玻璃杯的聲響,她忙起身沖了出去。看到滿地的玻璃碎片,她快步走了過去,緊張地看著鍾向磊,「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事,想倒杯水喝,不小心把水杯打破了。」鍾向磊搖搖頭,看著滿地狼藉,他扭傷的手已經好得差不多,完全可以倒開水,但受傷的手臂傷口還是很痛,拿起杯子時牽扯了傷口,才會不小心把杯子摔爛。
「你要喝水就跟我講啊,你這樣要是不小心燙到或者弄傷怎麼力?」齊薇薇數落他一頓,半蹲下便伸手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鍾向磊低頭看著她,她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她穿著淺粉色的睡里,甜美、可愛,他已經瞥到她領口處的那抹凝白……目光一滯,他眼神迅速地移向別處,怕自己會一時衝動,嚇壞她。
齊薇薇把玻璃碎片檢起包好,放進了垃圾桶裡面,然後給鍾向磊重新倒了一杯水。看他手上的傷還沒好,她不希望再有梓破杯子的事情發生,便拉開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鍾向磊意會,坐在那椅子上。
齊薇薇把杯子端到了他嘴邊,喂他喝水,體貼入微。完了,她才回房洗漱。
等齊薇薇重新出現在鍾向磊面前,他已經在拆紗布準備換藥。
「我來幫你。」齊薇薇忙坐到他身邊,把他受傷的手臂放在她腿上,小心翼翼地幫他拆下紗布,「會有點痛,你忍著點。」齊薇薇看著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心疼不已。就是在這一瞬間,她不想再把面對他的這段時間當成惡夢,因為他救了她才會受傷。她知道自己應該感恩。
「啊!」因為消毒藥水倒在傷口上有點痛,鍾向磊低叫一聲。
「很痛嗎?我是不是動作太重了?我會輕點……」齊薇薇低頭幫他處理傷口,為弄痛了他感到自鍾向磊握緊了齊薇薇的肩膀,「薇薇,別把責任都歸咎於自己,那種情況之下,保護你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齊薇薇看著鍾向磊的雙眼,他的體貼讓她感到溫暖。
鍾向磊看著齊薇薇那雙流露情意的眼晴,他捏起她的下巴,吻在她的唇上,溫柔、纏綿。齊薇薇緊張得想掙脫他的吻,卻力不從心。
「不要動,親你的時候,我才感覺沒有那麼痛……」鍾向磊吻著齊薇薇的唇,有些得寸進尺。
齊薇薇不得已,只能任由他吻,只要他不痛,她的自責便會少一些。她感受著他熾熱的吻,聽著彼此的心跳聲,這一刻,她意識到自己的心門重新被撞開,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她溫暖、給她安慰、給她安全感,她撲通撲通的心跳已經出賣她的心意。
一段時間下來,鍾向磊在齊薇薇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身體恢復了不少。
齊薇薇幫鍾向磊換了葯,包上了紗布,整理著藥箱。他好了,她也得離開了,不過她心頭卻有了那麼一絲不舍。
這段時間,他很紳士,因為受傷,他很多工作都通過電腦來完成,但不管拖下多少進度,他對她都是和顏悅色。偶爾他會衝下屬發脾氣,但掛斷電話看到她時,他的臉色會變得柔和。
「今晚是最後一次換藥,然後下次拆紗布后,就不用再上藥了。」齊薇薇這段時間照顧著鍾向磊的生活起居,對他也沒有了防備。
等她收拾好藥箱,準備起身去放好,鍾向磊抓住了她的手腕,「別走,別離開我,好不好?」
齊薇薇回過頭看著他,眸底燃起幸福的光芒,他的挽留狠狠地撞擊了她內心的冰島,轟然倒塌的冰山讓她眼底隱藏已久的情意釋放,她就這樣傻傻地看著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幸福來得這麼突然,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鍾向磊抱著她的頸后,俯身向前吻上了她的唇,輾轉之間,吮吸她唇間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