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稿一(看看無妨)
第一章放逐
落日時分,唐川帝國的帝都神京城外,一小隊騎兵護送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官道上疾馳,一式的黑甲,整齊劃一的步伐,冷漠的表情無一不表示這隊騎兵是帝**中精銳中的精銳。
車過一片樹林,忽然間,領頭的騎兵隊長一勒馬,手一揚,馬聲長嘶中,整隊騎兵連同馬車在內全都停了下來,在疾馳中驟停而絲毫不亂,可以顯示出這隊騎兵身經百戰令行禁止的素質。幾乎是與此同時,無數鋒銳的箭矢從樹林中漫如雨下,不斷地落在了那些騎士身上,「奪奪!」的聲音不斷響起,馬車像是被紮成了刺蝟。
這是一徹頭徹尾的伏擊,不斷有騎士中箭倒下,但這些騎士並不慌亂,紛紛拔劍抵擋著箭雨,同時聚攏了起來,圍繞著馬車忠誠地保護著。
「殺!」箭雨一停,數十名蒙面黑衣人從林中殺出,在箭雨中倖存的騎士眼中閃著冷酷的戰意,迎了上去。
雙方交織在一起,每一刻都有人死亡,鮮血飛濺,樹林間的道路被染成了暗紅色,駕車的馬早已被箭矢穿透,但那馬車內仍舊沒有絲毫動靜。
「殺,殺光所有人!」一聲大喝,卻清脆悅耳,但話語中的意思卻那麼血腥而殘忍。
終於,那些騎士架不住敵人數量之多,只有三五人仍頑強地倚*著馬車進行困獸之鬥,馬車門發出嘎吱的摩擦之聲,一人探頭鑽了出來,*近車頭的一個黑衣人眼疾手快,一刀朝著那人砍去,只見這一刀帶起刀風泠泠,簡潔地刀勢乾脆利落,給人無可逃避地感覺。
「叮!」的一聲,一隻修長的手指彈在了刀背上,那黑衣人口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霎時間倒在了血泊中。夕陽照在馬車上,映著那從馬車內鑽出來的年輕人明朗的笑容上,只見他姿態優雅地跳在地上,有些厭惡地瞧了瞧滿地的鮮血,隨即抬起頭,朝著圍攻的黑衣人身後一個身材嬌小的黑衣人微微點了點頭,口中道:「殿下,死的人太多了,該住手了!」
「楚驚飛!」有人發出了驚呼聲。
那身材嬌小的黑衣人那清涼明澈的雙眼只在那年輕人身上略一停留,仍舊落在馬車的車門上。
楚驚飛無奈地嘆了口氣,「玫玉公主,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並不在馬車裡!」
「他在哪?」幾乎是下意識的,那嬌小黑衣人咬牙切齒地問道。
「此刻他應該已經到了神台,或者,如果速度夠快的話,已經在遺棄之地了吧!」楚驚飛笑了笑,明朗的笑容給人以親近的感覺,只是在滿地的血泊與屍體中,這笑容未免顯得太過冷酷。
玫玉公主雙目中折射出無限地恨意,緊盯著楚驚飛,半晌后才咬牙道:「好,楚驚飛,你很好。你楚家也很好!」
說罷一轉身朝樹林內走去,走了四五步,卻又猛地回頭,「我告訴你,楚驚飛,不管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要殺了楚雲舒,將他千刀萬剮!」語氣之怨,之毒,令聞之者為之一冷。說了這句話之後,玫玉公主才頭也不會地去了,眾黑衣人也不再糾纏,收拾了同伴的屍體,片刻之內撤了個乾淨。
楚驚飛眼瞧著眾黑衣大內侍衛消失,長長地嘆了口氣,「我的好弟弟啊,哥哥能替你做的事就這麼多了,以後,只有*你自己了!」
***
以後,只有*自己了!舒楚心裡默默說道,眼瞧著傳送陣那白色的光華消散乾淨,眼前出現了一張大門。
大門之外有什麼?殺戮?殘酷?
未知的兇險在等待著。
舒楚想起了所有關於這遺棄之地的傳說,而無論是哪一種說法,都不得不承認遺棄之地是人間煉獄,是罪惡者理所當然的歸宿。
傳說這裡曾是神魔的戰場,無數神魔死在了這片荒蕪的高地,而不肯消逝的神念與魔法在這裡糾纏著,千萬年的沉降造成了今天的與世隔絕。
那些被放逐的罪者在這片土地上呻吟著死去,而此刻,自己是被放逐的人中的一員
伸出手,緩緩推開了沉重的大門,在暗啞的門軸轉動聲中,一陣幽暗的風吹來,舒楚長發飄了起來,一手緊握著沉甸甸的降龍棍,舒楚的心中未面有些緊張。這是在這個世界重生后的第十七天,此時,才是自己自由的開始,也是自己與危機共舞的開始。
門終於全部打開,夜色已開始降臨這片土地,門外,一字排開的卻是十餘個男子。
「被遺棄的人,歡迎來到屬於遺棄者的土地!」冰冷的話語像是來自幽冥,森寒的長街除了這些人外空蕩無比,為首的男子三十許的年齡,冷酷的面容上一刀疤痕從下巴一直延伸到鬢角。
被遺棄的人?雖然不中聽,卻不得不承認這句話的正確,哪一個來到這片土地的人會是心甘情願到來的?
「你們是什麼人?」舒楚緊了緊手中的降龍棍,緩緩問道。
「我們是什麼人?嘿,告訴你這個菜鳥新人也無妨,冥河城赤血堂!」那刀疤男目光從舒楚身上的天蠶玄衣上掃過,落在降龍棍上,最後又落在舒楚右手手指上的空間指環上,眼裡毫不掩飾地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菜鳥,把你身上的裝備全都留下,我們放你離開!」站在那刀疤男子身邊的一個高瘦黑衣人冷冷說道。
冥河城,赤血堂?
舒楚心中默念這幾個字,牢牢地記在了心裡,對於遺棄之地的了解,或許就從這個名字開始!
「菜鳥,動作快點,否則你會付出血的代價!」又有一人大聲喝道。
這些人原本不善,舒楚心頭早就明白這一點,只是舒楚感覺到奇怪的是這些人為什麼不在自己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就出手,反而現在只是大喊大叫,感覺像是……虛張聲勢?
這樣的念頭一轉,舒楚卻無從找到答案,畢竟,自己對於遺棄之地的風格都毫無了解,無從判斷。
眼見舒楚不言不語地站著,這些人明顯地都不耐煩起來,那個刀疤男子忽然一揮手,一個如鐵塔般的身影從人群中邁步而出,慢慢地踏著沉重的步伐朝舒楚走來。
足有兩米余的身高移動得像小山一樣,咚咚的腳步聲響起,整條街都似乎是在震顫,粗壯的身軀上毛髮奇長,這是一個野蠻人!
舒楚見過野蠻人,那是在楚家的時候,由野蠻人充當的護院力大無窮,舒楚親眼瞧見那個野蠻人提著足有五六百斤的石瑣胡亂揮舞,無人可擋。
舒楚心裡有些惴惴,目前的自己處於什麼樣的實力舒楚不得而知,在這個世界的十多天內,自己就像是囚犯一樣被楚家看管著,而現在,第一次展現實力的時候到了……但願那死鬼楚雲舒對自己的實力判斷不是太自信。
「啊吼……!」野蠻人怒吼一聲,一把大劍沉沉地向舒楚頭上落了過來,這劍未免也太大了點,足有兩個手掌寬闊,長達七尺,單純因它的重量而帶起的風聲已足因令人畏懼,舒楚忙一個閃身躲了過去,身體的靈活讓他有些欣喜,並沒有因為長時間的力量束縛而變得笨拙。
一劍落空,野蠻人又是一聲怒吼,大踏出一步,一劍橫掃了過來。
身軀又是一折躲了過去,野蠻人的一劍又落在了空處,舒楚趁勢一腳揣在了野蠻人的小腹上,後者絲毫不動,反而舒楚被震得一個踉蹌。
那刀疤男子半眯著的眼內閃出一抹精光,瞧著舒楚那敏捷的動作若有所思。
「老大,你這樣讓馬特試這個菜鳥有什麼意義?直接上去幹掉他搶了他的東西不就完了?」一個面容猥瑣的男子湊到了刀疤男的身邊,諂笑著說道:「我這那小子的身手也就不入品,嘖嘖,那麼的好的裝備裝在這小子的身上,簡直是他娘的浪費啊!」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打在猥瑣男的臉上,後者捂臉而退,「唔……老大……」嘴裡發出了可憐的聲音。
高瘦男笑了笑,狹長的臉因這一笑而顯皮動肉不動,「衣服評定五級,一般刀劍難傷,名字未知;兵器附有極強靈力,評定七級以上,名字未知;空間指環一枚,裡邊東西未知……綜合實力難以評定……」
其實舒楚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野蠻人一下失去戰鬥力,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原因很簡單,他需要時間來檢驗自己目前的身體靈活度和柔韌性,真正定位自己的實力,以免在這遺棄之地處於危險時犯出足以自毀的錯誤。
按照舒楚的記憶,如果楚雲舒對自己的實力不是估計過高的話,那自己對付眼下這群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當然,這必須是在舒楚完全能純熟的使用楚天舒腦海中的各種武技,而不會因為運用生澀而導致嚴重後果。
「當!」的一聲,降龍棍擊在了野蠻人的劍鋒上,野蠻人的巨劍立刻出現了一個大的豁口,而舒楚,也被這股力量給帶得踉蹌後退了幾步,野蠻人的巨力使得他胸口一陣翻騰。
還好,舒楚心裡說道,比想象中的實力不會差太多,三分力能擋住這野蠻人的全力一擊,那楚雲舒對自己實力評定在宗師級的實力應該是合適的,雖然舒楚無法確切地了解宗師級的武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中土大陸的武者實力的劃分為低九品,九品之後則是宗師級,隨後是王皇帝聖神五級。
「老大,這樣僵持不是辦法,我們時間不多!」高瘦男瞧著舒楚靈活的身形不斷閃避著